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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托裴牧之前总是兴师动众的福,王府内有不少药材,我这三日借口要给裴牧煮药膳,给自己煮了避子汤,剩下的药渣我不敢在王府处理,就随身带着,带到了谢府。
谢无云这几日瘦了一些,面色也有些憔悴,连头发都未束,只将发尾扎起。
黑发半掩着他的面颊,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谢无忧呢?我问。
谢无忧便是谢无云的三弟,谢相家中年岁最小的嫡出公子,刚满十八,还未到弱冠。
他是个无忧无虑的性子,生在权贵之家却偏爱四处游历,是这场局内最好的棋子。
谢无云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推着轮椅带我前行。
很快,就到了房前,房间内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喘息声。
我皱起了眉头:你下药了?
嗯,谢无云的声音很轻,没告诉他要做什么,你……
无所谓。我打断了他,只要是你谢家的血脉就好。
我正要跨步进房间,却被谢无云伸手拽住了衣角。
……清许,我想了别的法子,裴牧这人骄傲自满,我可设计将其诱之杀之,你……不必如此……折腾自己。
我俯视着谢无云,的确如他所说,想杀裴牧的话有许多种方法,我可以仰仗谢无云、仰仗谢相,甚至仰仗当今天子,可这样的话,便是将我的身家性命放在别人身上,那样太不安稳。
我已经因为他人吃了十足的亏,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我扯开谢无云的手甩至一旁,垂眼看他:谢无云,我不信你。
我只会相信自己。
随即,我大步跨入房中,走向那个因为药力而满脸潮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