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郎君，外祖父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毕竟那些只是用来养身……”余窈有些当了真，也?不笑了，往他怀里蹭去，又让他摸自己的腹部，“我为了孩子才想试一试。”萧焱的大手放在她显露了一点弧度的肚子，垂下眼?眸，目光有些阴郁，“用了方子，一定也?是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一想到小公主，他的眼?神飞快地起了变化，他也?想和小可怜死去的亲爹一般和人炫耀。
不过转眼?间萧焱又忘记了小公主，因为他的鼻尖一点点嗅过怀里的小可怜，就像是敏感的凶兽察觉到了异常的地方。
他又快又贪婪地咬住了余窈的脸颊，“你身上还有别的味道，让我尝一尝。”
余窈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呼吸一下被他蛮不讲理?地吞去。
这段时间，她被养的太好了，身上多了些肉，抱起来香香软软，皮肤莹润透着粉，仿佛只要轻轻咬上一下就能尝到流淌出?来的花蜜。
可是余窈肚子里面有他们的孩子，萧焱念着对小公主的一点温情，面无表情地忍了太久。但今天她身上的气味不一样了，她在说着小公主也?会和她出?生时粉嫩漂亮的模样也?在蛊惑他，他忍不住了。
“……是松香……我用松芽制了香珠。”余窈小脸酡红，断断续续地解释她身上别的味道是什么，然而有人根本就没再听?她在说什么，他只顾着尝怀中的甜味，从上到下，每一处都不放过。
“好甜的小可怜，怀着我的小公主，怎么都逃不掉。”
“啧，还说姓林的没私心，他肯定早就想着要把?养出?一身香气的小可怜送给我。”
“小可怜身上长肉了，全是我养出?来的，这里，这里都是属于我的。”
他殷红的薄唇一开一合，低低地吐出?一句句让余窈难为情又羞耻的话。
两?人的气息交融，余窈有些难以承受，十根脚趾头都全部蜷缩在一起，可她又没有阻止。
因为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郎君内心深处的冷郁，他的眼?神前后变化，他对小公主的执念，都让她舍不得拒绝他。
“好……郎君，都是你的，我和小公主都是你的。”余窈难耐地闭上眼?睛，虽然很累可还是努力地在迎合他。
“我也?是你的。”萧焱因为她的话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放缓了动作，亲昵地吻了下她的眼?角。
新?的一年，他们会互相拥有着。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余窈母亲留下来的方子可能真的有奇效，
余窈用了?这方子，慢慢地，竟然孕吐反应也消失了?。
不仅如此，
怀孕的女子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总会出现浮肿失眠的情况，
精神也不怎么好，
可余窈就不这样。
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她看起来反而更柔美一些，脸颊和下巴带着微微的肉感，肌肤白嫩透着粉，每日的睡眠也很香甜。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院首一大把?年纪，
吞吞吐吐还将那方子求了?去。
“你母亲她向来聪慧，窈娘你也很有天分。”余窈的外?祖父林太医得知了?院首的举动，
感慨不已，
对着余窈说道。
“外?祖父，快别夸我了?，外?祖母最近身体好些了?吗？”余窈见到自己的外?祖父，
立刻问起了?开春之后就精神疲乏的外?祖母林老夫人。
“喝了?几副药，
现在好了?很多。你派人送去的野参药效不错，
她都有力气锤我了?。”
林太医这么一说，
余窈两眼弯弯笑了?起来。
“外?祖父，您和外?祖母都要健健康康的。到时候等到小公主出生了?，还需要你们和七爷爷为?她洗三?，满月、百蒣、周蒣等等等都离不开你们。”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小公主的出生日期，
忽然有了?一个很惊喜的发现。
她腹中的小公主很有可能会出生在天贶节那天！
她的眼睛亮的能发光，
但又不好意?思在外?祖父的面前表露出自己早与郎君在苏州城亲近的过?往，所以故作矜持地垂头看起了?自己手腕的镯子。
“余家的族人快要到京城了?？窈娘，
你是一个好孩子，半年前那桩事?凡他们识趣都不会提起。”林太医用手捋了?一下胡须，云淡风轻说到了?余窈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死?。
这件事?是余窈真正成为?皇后的第一步，过?后不仅想要弹劾她的御史集体噤声?，宫外?关于她商户孤女?出身的讨论也立刻销声?匿迹。
余窈用他们的鲜血树立了?威严，让世人对她生出了?敬畏。可同?样地，这其中也存在一些隐患，比如余氏族人。
时下，宗族仍然是一个人的扎根之处，没有人可以脱离。
余窈在离开苏州城的时候没有选择和堂兄他们彻底撕破脸面，便是因?为?清楚这个道理，在得知自己有孕后不久她也亲自写了?一封书信，送到苏州城的七叔爷手里，请他和族里的人到京城。
“我知道，外?祖父。七爷爷很明事?理，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余窈很放心，当年她最弱小无助的时候七爷爷就肯暗中帮她，现在她变得强大起来，处置大伯父一家也是有理有据，她相信七爷爷不会怪罪她。
“嗯，你心里有数便好。”
………
七爷爷和族人进京，余窈自然要提前与他们见面。
宫里规矩太多，她怕他们拘谨，于是就选择到宫外?见他们。
可是到了?与他们真正见面的时候，余窈看到年迈了?许多的七爷爷向她露出一点?心酸又有些怜惜的目光，久违的卑微又如同?藤蔓一般铺天盖地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到京城不满一年，这里的人和物其实都还不熟悉她，不了?解她的过?去，不知道她在苏州城过?的什么日子。
但余氏族人每一个都很清楚她切切实实是一条苏州城的小鱼，因?为?清楚所以更能明白小鱼想要一跃成为?凤凰有多么的难，多么的匪夷所思。
阶级就如同?天堑，哪是那么容易跨越的啊？余家豪富不假，但到了?京城就不过?是一介商户，昔日大舅母都可以瞧不起她的父母家世，她的舅舅们也同?样不满她的母亲嫁去余家。
七爷爷怜惜她，是因?为?他觉得百年来第一个出身如此低微的皇后在宫里的生活大概率是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堂兄犯了?错就必须要提前惩戒，害怕波及到她自己的身上?……
不只是他，甚至余氏族人也觉得如此，在他们眼中，余窈杀死?她的大伯父大伯母是被“逼”的。
从前的小窈娘多么乖巧听话啊，心地善良，被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委屈地笑笑，她能杀人？余家族人都不相信，虽然余窈另一对贪婪的伯父伯母已经吓地卧病在床，连门也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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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误会，可偏偏余窈无法?解释，说的多了?就难免扯出过?去。
她不能告诉七爷爷她没有表面的那么无害纯良，以前她设下的小心机都很隐晦，她在父母去世的葬礼上?伤心过?度晕倒在七爷爷的身边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七爷爷心疼她帮她保住家产。
余窈的心情忽然变得低落下来，她抿了?抿唇，想要大声?地告诉自己面前的七爷爷和每一个族人，自己不像他们以为?的可怜卑弱，她这个皇后做的还不错。
她鼓起了?一生所有的勇气，是能够和她心爱的郎君站在一起的。
郎君虽然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天子，但他也有孤独的时候，有害怕的瞬间，他会像一个孩子一般蛮不讲理，也会疯戾地动手斩下人的头颅。
孤独时她陪着他，害怕时她安抚他，蛮不讲理时她愿意?给出自己的宠溺包容，疯戾失去理智时她可以唤醒他恢复清醒。
余窈用了?很长的时间明白她对他是重要的，是无可取代的，她与他的头发结在了?一起，她的腹中孕育着他的血脉，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
同?样地，他是第一个带她离开苏州城的人，愿意?护着她为?她打破底线，因?为?她与朝臣动怒，时不时地威胁她却又将她捧上?身边唯一的位置，教给她使用无上?的权力。
所以，作为?熟悉她的族人，余窈希望他们不要误解她这条小鱼在真龙的身边生活的很艰难。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声?。
余窈看到七爷爷身边的老管家一脸无措地跑了?过?来，颤抖着声?音和他们说，宅子外?面来了?许许多多的衙役。
老管家因?为?在苏州城待的很久，根本认不出来他口中的衙役实则是少?府的官吏。
“窈娘，这是怎么回事?？”余家的族人都变得惊惶起来，没办法?，第一时间听到衙役他们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总是些不好的回忆。，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到余窈的七爷爷喝止了?一声?，他们才意?识到不需要和从前一样了?，就算根基浅薄，他们族中的五姑娘也成为?皇后了?。
“让他们过?来见孤。”余窈冲着身边的喜鹊点?了?一下头，除了?惊讶迷茫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畏惧？她已经不会也不需要了?。
少?府的官吏很快毕恭毕敬地朝着余窈行礼，道明了?来意?，“殿下，臣等今日过?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为?殿下的族人搬家，定海公府已经收拾妥当，殿下的族人应当住到那里面去。”
定海公府？余窈睁着眼睛愣住了?，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座府邸。
是郎君，一定是他让人瞒着自己。
“……什么时候修建的府邸？”余窈的声?音有些小，还有些听不懂的情绪。
“早在殿下您修缮长央殿的时候陛下就下旨了?，定海公府修建完成也有几个月了?，只是之前因?为?余氏无人一直空着。”少?府的官吏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虽然定海公和国公夫人已经不在了?，但官邸可以让余氏族人居住。
“这，我们要住到国公府去了?？定海公府，一定很气派吧。”
“陛下还让人修建国公府，肯定是为?了?窈娘……”
“窈娘看起来哪里像个怀孕的女?子，哪哪儿都比从前美了?太多，一开始我都不敢认，她在宫里肯定过?的不错！”
“是啊是啊。”
一听到是喜事?，余家的那些族人也不那么紧张了?，窃窃私语起来，这些话听在余窈的耳中，她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随之而?来，她的眼眶变得些许湿润，其实，有些话不必她解释也是可以被人看到理解的呀。
只要，她是被爱着的。
“七爷爷，让他们搬东西吧，我也还没去过?定海公府呢。”余窈看到最疼爱自己的七爷爷目光中的怜惜化为?了?欣慰，脸颊像是开出了?两朵小红花，羞涩，满足。
她对着七爷爷这么说，老人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往新建的定海公府而?去，浩浩荡荡的架势惊住了?附近的人家。
余家人暂时住着的宅子是好说歹说加了?多出三?成的银子才从一个将要告老还乡的官员手里买来的，毕竟余窈成了?皇后，他们也不能太丢脸。
前天刚住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官吏人家听说他们是苏州城来的商户，态度轻蔑，过?激的甚至还指桑骂槐骂了?一句。
这些，余窈的七爷爷压着族人都忍下来了?。
可以说，之前有多么小心憋屈，现在搬出去的他们就有多开心兴奋。
“这里不过?是暂时落脚之地，手里有些银子就买下来罢了?，只等国公府修好了?再搬出来住进去。哦，你问我们是什么名姓，来往不多，说了?也没什么用。”
暗讽了?一波凑上?前的邻居，余家一群人风风光光地从新买的宅子里搬进了?国公府。
定海公府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余窈让七爷爷坐进了?自己的马车里面。
“杀大伯父和大伯母是我自己决定的，他们想威胁我要我父母的爵位，还要我、日后予取予求，我不喜欢。”
余窈诚实地道出了?自己杀人的缘由，和御史没有关系。
“宫里的宫务都要听我的，我在宫外?还有一家香料铺子。”
她还说自己的皇后之位很稳固，宫外?也有留着的退路。
“小窈娘变得和你的父亲一样了?，独当一面，好，真好。”她的七爷爷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提起她父亲当年的风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窈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可以不用人操心了?，她自己反而?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
接受了?七爷爷的夸奖，余窈的心中仿佛又轻松了?一块，缠绕上?去的藤蔓一瞬间也缩了?回去消失了?。
“之前你没有送信回去，我们也是等到你成婚之后才知道……从前的添妆肯定不够，我已经和其他人说好了?。有一半的东西是给你带的，窈娘，你都收着。”
“七爷爷，我不缺。”
“你不要就给你腹中的孩子。”
“好吧好吧。”
……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余窈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身玄服高冠的男子。
他就像是天生的帝王，尊贵华丽，让人移不开目光。
“七爷爷，你看，那就是我嫁的夫君。”在他也看过?来的时候，余窈终于光明正大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在苏州城时的镇国公世子，也不是如今的天子，就只是她余窈的夫与此同?时，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激荡的情绪，她腹中总是没动静的小公主也轻轻地踢了?她一脚。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她动了。”
余窈结结巴巴地对走到她面前?的男人说她腹中的小公主踢了她，
有些惊奇还有些不知所措。
小公主懒得出奇，几乎都不动弹，她怀孕都七个月了才是第一次感受到腹中真实存在的动静。
很奇妙，
但同时也让她慌张。
“什么?？”听到她的话，
萧焱的目光立刻略过一边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紧紧地盯住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黑眸锐利，一寸寸逡巡，最后发现她的衣裙有一处在轻轻晃动。
若非仔细，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嗯，她知道朕过来了，
看来那个法子果然有用。”萧焱语气矜慢，
毫不犹豫地将原因归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是他时不时让小可怜舔舐他的血液，小公主才和他有了父女之间的感应，
他一靠近就兴奋地动弹。
“可是，
她一直在动。郎君，怎么?才能让她不要动了？”余窈到底年岁还不大，经过的事也?少，
回过神来就害怕动来动去的小公主会?从肚子里跑出来，
可现在还不是她应该出来的时候！
她急的鼻尖和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顾不得七爷爷还在身边就抓着萧焱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让他想想办法。
“……老实一点，不然的话你出生后打你屁、股。”萧焱其实懂得还不如她多，但他抿直唇沉下脸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直接朝着还未出生的小婴儿威胁，
也?不在意他的话能不能被听懂。
诡异的是，
他微冷的话音落下，下一刻余窈肚子里的小婴儿就真的不再动了。
“郎君好厉害！”余窈安了心，
两眼弯弯地搂住了他的手臂，眼中满是赞赏与?依赖。
“嗯。”男人?淡淡地回了一声，大手自然而然地托住了她的后腰。
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余窈感受到身体多了一份支撑，粉唇高高地翘了起?来，又像是在小声抱怨，“定海公府的事郎君都不和我说。”
“害我吓了一大跳，七爷爷，您说是吗？”她的眼睛看向默不作声的族老，语气娇憨。
“定海公府建的好哇！承安知道了肯定羡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住进去。”小老头闻言笑呵呵地，也?没朝着近在咫尺的帝王行礼，自顾自地朝着气派的府门?走了进去。
很明显，人?老成精，他看得出他们的感情有多好，这就足够了，年轻人?的话头他又何?必去接。
“你哭了？”等到那识趣的老头一离开，萧焱眯起?了黑眸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没发现她受到惊吓的痕迹，反而在她泛着红的眼皮上发现了端倪。
“小可怜，告诉我，你因为什么?而哭？”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阴冷，莫非是她听到了诋毁她的话？或者，有人?暗中又在不老实了？
“开心呀！”余窈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见七爷爷的时候心里突然涌出来的卑微，“见到七爷爷开心，知道郎君私下为我做了什么?开心，听到族中好多人?羡慕我的时候开心。”
她突然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男人?的身上，仰着头看向那笔走龙蛇的四个字，喃喃说道，“若是也?能让爹爹和娘亲看到就好了。”
萧焱面无表情垂下了眼睑，若他们还活着，如今小可怜就不是他的了。
“我也?曾想过，那个女人?若是在她的家人?和我之间选择了我会?怎么?样?，可是，”他嗤笑不止，表情极度冷漠地打碎她的幻想，“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就如同天贶节没有神明。”
“可是，七爷爷和我说，现在的苏州城比从前?好了许多倍，新的知府上任后，做恶的人?得到了处罚，穷苦的百姓不再受人?欺凌，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苏州城的人?都觉得上一次的天贶节他们求到了神明，神明聆听到了他们的苦难，于是动用法力让贪官污吏倒了大霉，派来了一个嫉恶如仇的封知府。”余窈期期艾艾地瞅他，贪官污吏是他处置的，好的知府大人?也?是他派来的。
“郎君，我也?相信这个世间是有神明的。说不定青州城的百姓也?会?相信……神明帮他们除去了祸乱的海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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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焱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后只说了一句话，“一群可怜的愚民?，和你一样?蠢。”
蠢的让他发笑，可是他在笑过之后心口会?浮现出一股奇怪的热意。
那种感觉让他琢磨不透，也?让他……心情不错。
他的眼神发生了淡淡的变化，一直偷偷摸摸瞅他的余窈立刻就发现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一件事。
“郎君，按照日?子，小公主很有可能就会?在天贶节那天出生！”她兴奋起?来，又问小公主要叫什么?名字。
“洛儿怎么?样?？天贶节神明下凡，小公主若出生就可以用洛神的名字。”余窈自己想了一个名字，觉得很适合。
“太过软绵，也?失了气魄，神女有什么?好？还不是隔三差五就要听人?指令下凡。她的名字，就叫令神，萧令神。”萧焱冷笑一声，他的女儿比那些神明还要高上一等，名字当然也?要霸气。
余窈倒吸了一口凉气，起?这样?的名字很容易被人?非议的，再者也?确实过了一些，万一惹了天上的神明发怒……
“郎君，令莘，我觉得莘字好听。有一种药草还叫莘呢，寓意很好。”她讨好地晃悠着萧焱的衣袖，想让他改变主意，又说到苏州城有一种说法，一个人?名字不能起?的太大，否则会?压命格。，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焱皱了皱眉头，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最后总算松了口。
萧令神，萧令莘，字虽然不同，可也?比萧洛儿好的多。
………
两个多月后，正如余窈一开始想的那样?，姗姗来迟的萧令莘小公主果然在天贶节那天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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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女婴，生出来的时候干干净净，小脸也?不是皱巴巴的，很白很粉还很嫩，两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猫叫似地哭了两声，就躺在亲生父亲的臂弯里面开始吐起?了小泡泡。
萧焱抱着嫩黄色的襁褓，垂下黑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她丢给了一旁的公仪平。
康乐宫的褚老夫人?也?在，她望向那个大步踏进内殿的背影，让公仪平将小公主抱来给她看看，这一看人?直接愣住了，喃喃地道，“真像。”
真像外孙的一张脸，果然女儿肖父……
余窈从昏睡中慢慢醒来，看到的就是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的黑眸，浓墨的色彩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拖进去。
发现她醒来，那双死水般的眼睛中多了一分亮光，他抱着她依偎在他的身上喂她喝了一些水。
“小……公主呢？”余窈身体养的好，生孩子也?没怎么?费劲，此时她的状态仅仅是有些许疲惫，喝了水后就问起?刚生下的女儿。
她昏睡之前?听到了是位小公主，可现在又没在郎君的脸上发现很明显的喜悦，余窈微微迷惑。
郎君不是最喜欢小公主的吗？
“将小公主抱来。”萧焱语气平淡地吩咐宫人?，很快，一个小的可怜的襁褓就被抱了进来。
襁褓放在了余窈的手边，她紧张兮兮地屏轻呼吸，瞪圆了眼睛看去，想把自己的女儿看个清清楚楚。
可能是母女心有灵犀，同样?的时刻，小女婴的眼睛不再是一条缝儿，而是完全地睁开。
眼瞳又大又黑，像是最上等的黑珍珠，弯弯的睫毛很浓密，含着秀气，眼尾是稍稍有些上挑的，那股天真的灵动满的快要溢出来。
余窈的唇弯了起?来，一颗心软的快要化了，高兴地让郎君也?看，“小公主睁开眼睛了！”
母亲的喜悦小女婴接收到了，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又转了一下朝向气息很熟悉的那个男人?，她的父亲。
只见，先?前?对她反应有些冷淡的父亲脸上已?经充满了柔情，定定地看着她的那双新睁开的眼睛，轻声呢喃。
“又一个小可怜。”他诡异又满足地笑了起?来，接着用手指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说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小公主。
“她好小好白，与?郎君生的真像。”余窈没留意发生在他身上的转变，反而觉得他现在的神色才是正常的，柔声倾诉她对女儿的爱意。
可能是因为父母都在身边，也?可能因为感受到的全是喜爱，小公主觉得很安心，张了张有些透明的嘴唇，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人?再嫌弃她把她丢给内侍，她一觉睡醒之后依旧还在父母的守护之下。
和她躺在一起?的是母亲，侧身守着她们的高大男子是父亲。
小女婴动了动手脚，发出了一声父母两人?都觉得悦耳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