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哎你听,”俩大娘捂着嘴,笑嘻嘻地听墙根,“打他了!”她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是给弄疼了,哦哟,大爷这样会玩的才坏呢,越是头一回,越往狠里弄!”许锥儿也觉得老大坏,拿一根死大的东西往他说不出口的地方捅,来来回回,捅得他脚趾头伸不直,呜呜地哭:“别捅俺了……俺知道错了,老大……饶了俺吧!”
大爷看他疼,心里想饶他,下头却饶不了,非但不饶,还很精神地要使坏,他揪着许锥儿软软的小鸡儿,一口一口亲他颊边的小痣:“摸摸这儿,摸摸就不疼了……”
大娘们在外头听见,憋着笑,忍不住啐他:“这些臭男人,脱了裤子一上床,满嘴没一句真话!”
她俩听了一会儿,才想起去叫老太太,也是这一会儿,许锥儿的哭声有点不一样了,原来是委委屈屈,挨了欺负的哭,现在是哼哼唧唧,软麻无力的哭,嗓子哭过了劲儿,又沙又哑的,叫人心疼。
“丫儿!”大爷晃得床架子都要散了,耸着腰没完没了地叫,想让他应一声,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害臊,许锥儿咬着手指头偏不应,大爷让他挑急了,弓着背把他搂紧,拼命颠腾他,许锥儿涨着脸,冒着汗,哼哼着发颤,晕晕乎乎喊他老早过世了的亲娘:“娘……俺让人欺负了,娘!”
正赶上老太太急慌慌赶来,刚跨进院,就听屋里许锥儿叫,那么稚嫩,那么可怜,她也顾不上这媳妇是原封的还是动过的,涎着老脸,跑到窗根底下去嚷:“德永你……”她放低了声儿,“你媳妇长得小,轻着点!”
许锥儿在床上听见,吓坏了,抓着大爷的胳膊央求:“俺不叫娘听,老大,不叫听……”
魏老大赶紧冲窗外喊:“娘你先回去!”
老太太不想走,跺着小脚干着急,来前儿大娘跟他说了,许锥儿喊羞喊疼,像头一回经事儿的姑娘,她不信,非亲眼看了才肯信,可等到后半夜,大娘们都等不住了,他儿子还腻着不从屋里出来。
第二天一早鸡叫,大娘们来看,屋门没开,等日头出来喜鹊叫了,又来看,屋门还是没开,直到日上三竿该吃头晌饭了,门才从里头“咚”地踹开。
大娘们进屋,看大爷披着衣裳站在屋当间,怀里抱着一坨被,抬头横她们一眼,让去收拾床,她们往床上瞧,没有人,这才反应过来,人是在被里搂着呢。
褥子上乱七八糟,那个污秽劲儿,简直不能看,正中有一块血迹,不算小,挺显眼地晾着,她们互看一眼,抿着嘴偷笑,利落地拾掇起来。
新床单铺上,旧床单叠一叠拿走,门从外头带好,大爷把许锥儿放回床上,被团裹着一动不动,大爷挨着他坐下,好奇地扒着被角往里看,里头拽得紧紧的,只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不要脸……”
大爷挑了挑眉,笑了,却装作不大高兴:“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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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床单铺上,旧床单叠一叠拿走,门从外头带好,大爷把许锥儿放回床上,被团裹着一动不动,大爷挨着他坐下,好奇地扒着被角往里看,里头拽得紧紧的,只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不要脸……”
大爷挑了挑眉,笑了,却装作不高兴:“说我呢?”
许锥儿从被里露出一双哭肿的眼睛,说不好是怕他生气,还是怪他生气:“俺屁股都让你捅破了,”他红着脸,小声嘀咕,“俺不跟你好了。”
大爷瞧他那个羞答答的样子,挺不正经地说:“破了吗,”他也不扒他的被角,两手直接从被底下伸进去,摸着他的脚背,顺着往上捋,“来,我看看。”
“哎你干啥呀,”许锥儿赶紧踢他,小红脸蹭着鸳鸯被,圆滚滚地扭,“大白天的,不许欺负俺!”
大爷笑嘻嘻把他一通摸,先摸滑溜溜的后脊梁,再摸肋条骨上的痒痒肉,最后小心翼翼掰开他的圆屁股,指头往里一探:“真肿了,”他皱起眉头,“疼不疼?”
许锥儿不好意思说,抿着嘴不出声。
“那么粗都不疼啊?”大爷逗他,贴上去凑着他的耳朵根,手指在那个又热又黏的小地方戳来戳去,“不疼我可……”
这时候门儿响,进来一个端水盆的大娘,看见床上的情形,两眼不知道往哪儿放,磕磕绊绊地说:“老、老太太让……让大奶奶洗……”
“出去!”大爷拿身子挡住许锥儿,像藏在暗处的宝贝被人看了,粗声大气地发火,大娘战战兢兢往外退,盆里的水晃出来,洒了一地。
“你咋那么凶……”许锥儿从没见过他这样,有点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爷放轻声儿:“我过去一直这么凶,”他拿额头去蹭许锥儿的额头,“往后不会了。”
蹭着蹭着,两个人就亲到一起,一开始还是斯斯文文地舔舌头,慢慢地就变了味儿,大爷不知耻地钻到许锥儿的被子里,乱揉搓他,吃他的奶头,吃得许锥儿闭着眼睛穷哆嗦,傻乎乎地问:“捅了屁股……俺俩是不是……就圆房了?”
“啊,”大爷拱着他的胯骨,傻小子一样激动,“我要娶你,八抬大轿地娶你!”他抬起头,舔着湿亮亮的嘴唇,“我要方圆百里放响炮,摆上三天三夜长桌宴,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魏德永的媳妇,你干干净净嫁给了我!”
他说这些,许锥儿不敢当真:“俺是男的……”他明白,他俩之间还有个小玉环,“你咋娶俺,咋和俺一辈子?”
大爷看了看他,一时没回话。
七天后,一大早就听天上放炮仗,一声接着一声,一片盖住一片,炸得天都要裂了,主街半夜就搭好了桌凳,太阳一出来,流水儿地往上摆菜盘,满大街都是赶着吃喜酒的人,吵着嚷着:“快去啊,魏家老大娶媳妇了!”
新媳妇说是没娘家,用八抬大轿装着,等在南街口的大牌坊底下,也不知道魏家怎么那么宝贝,特地请张督军手下的蔡旅长给派了三十个大头兵,荷枪实弹地拱卫着,那个场面,老气派,老有面子!
吉时一到,轿子就颤巍巍地动起来,由吹打班子引着,往魏家大门口送,魏老大戴着雀翎帽,很倜傥地站在家门前,地上铺着长长一条红喜布,是给新娘子落脚的,他却不用,小媳妇一下轿,他就有些瘸地迎上去,不让喜婆子搀姑娘,转身跪下,把人一颠,稳稳驮到背上。
看热闹的起哄笑话他,笑他丢了男人的脸面,这些人不知道,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正是这没娘家的小媳妇背着拽着,才有他今天。
魏德永驮着他后半辈子的念想,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新房,上一回,许锥儿是半夜来的,悄么声,做贼一样,这一回,屋里屋外张灯结彩,窗上镜上贴满了囍字儿,满城都是鞭炮声,是震耳的碰杯声和欢笑声,没完没了,仿佛他俩红火的好日子。
插上门,大爷把许锥儿放到床上,洞房、红妆、等着挑的盖头,他微微颤着手,大白天就急急脱衣裳,许锥儿并脚坐在那儿,乖乖的,不明所以地等,等得慌了,才揪着衣角,怯怯地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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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上门,大爷把许锥儿放到床上,洞房、红妆、等着挑的盖头,他微微颤着手,大白天就急急脱衣裳,许锥儿并脚坐在那儿,乖乖的,不明所以地等,等得慌了,才揪着衣角,怯怯地叫:“老大?”
盖头被轻轻一拽,从头上掀开,许锥儿顺着那抹红往上看,是他男人的脸,痴迷的,定定把他瞧着。
“别……”许锥儿有点儿害羞,绞着指头,“别这么看俺。”大爷哈腰托起他两只脚,抱着往床上放,跟着自己爬上去,剥掉他的红绣鞋,许锥儿愣愣看他的身上:“你啥时候把褂子脱了?”
大爷不光脱了褂子,还放下床帘,三两下,把自己扒个精光,下头一根挺大的东西,歪着头,湿湿贴在胯骨上。
许锥儿受了惊似的,把脸扭到旁边:“还是大白天……”他往后蹭,一蹭,被子底下就咔嚓响,他掀开一看,满床都是红枣花生,还有彩纸剪的小人儿,“咋把好吃的放这儿呢,做坏了……”
大爷的手伸过来,扣住他的领口,许锥儿连忙捉他的腕子,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颤着嘴唇说:“光、光脱裙子行不行?”
洞房花烛夜,不脱光,魏老大怎么能甘心呢,他先解他的裙带,拽下去露出两条白腿,然后有些强硬的,扯开他上头的红喜衫,许锥儿拧着身子,轻声求:“别扒俺,俺里头……穿了……”
穿了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大爷一用劲儿,把底下的白衫也扯开,就看扁平的胸脯上一个红艳艳的小肚兜,绣着鸳鸯牡丹,底下的三角边锁金线,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正好垂到腿中间。
大爷的眼直了,想碰,又犹豫着从哪儿下手:“自己穿的?”“嗯,”许锥儿臊得锁骨通红,“大娘说喜日子,不穿不好……”
“丫儿”大爷哑着嗓子叫他,两手扳着他的膀子,让他转过去,那背真白,脖上腰上两根细红绳儿,别着腿,小小一个白屁股坐在红段子被面上,艳得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