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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张宝庆瞬间就汗湿了后背,面色惨淡:“奴才不敢,奴才气虚力短,哪及得上陛下,瑞王妃可千万别再拿奴才打趣了。”

    他真是后悔方才跟了进来,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扶姣也看出皇帝那一瞬间的不满,怕害了旁人性命,不敢再说,只是看着皇帝的手指还放在她衣裙上。

    “既然如此,臣妇多谢陛下,想来王爷在天有灵,见陛下对瑞王府如此关照,也会欣慰的。”

    扶姣有意提起已故瑞王,试探性的看皇帝的脸色,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却见皇帝只是嗤笑一声。

    “皇嫂,扶姣,朕是不是因为瑞王才这般对你,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扶姣脸色一变,勉强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妇当然知道,是陛下对已故兄长的感情深厚,所以……”

    “扶姣。”

    “陛下!”扶姣目露哀求,看着皇帝,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帝王心有时就是残忍的,皇帝直视扶姣,一字一句说得一清二楚,将那一层隔在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撕碎,没给扶姣留下哪怕一丁点的侥幸。

    “扶姣,朕与瑞王势同水火你死我活,今日朕救你,将这陪伴了朕多年的佛珠也给你,只是因为朕想得到你。”

    他长指暧昧的从扶姣的裙角边点了点,挑眉:“懂了吗?”

    看到扶姣眼尾晶莹剔透的泪珠,皇帝用指腹拭去,任由那点点水光在他指尖停留。

    “有些人,有些事,本来就应该像眼泪一样,”泪珠渐渐阴干,皇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扶姣:“没了,就是没了。”

    “陛下!”

    扶姣咬唇,泣不成声:“您到底要如何!”

    皇帝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兽性却越发浓烈,目光触及扶姣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又看到她裙摆的血迹,终究还是放了扶姣这一次。

    “太医和医女很快便到,”他转身,踏出这间屋子:“这是最后一次。”

    皇帝带着张宝庆离开,他是不能再留在这儿了,若是见了扶姣的肌肤,今日他说什么也走不出这间偏殿。

    张宝庆跟着皇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皇帝想起来方才扶姣说要让他张总管来抱的话,治他一个死罪。

    等皇帝上了御辇才一挥拂尘:“起驾御书房!”

    平日里这个时间皇帝都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或者召见军机大臣的。

    然而这一次却变了,皇帝的声音略有些紧绷:“回养心殿。”

    “啊?”

    张宝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失态,直到看到皇帝极为不耐的眼神后才一个激灵:“摆驾养心殿!”

    回了养心殿,皇帝便要了一桶冷水沐浴,看得张宝庆在外头啧啧叹息。

    “红颜祸水哦。”

    小太监讨好的凑上去:“张爷爷,您这是在说谁呢?”

    张宝庆啪的打了一下小太监的头:“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待着去,我可得告诉你,以后当差小心着点,把眼睛给洒家擦亮了,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否则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太监连连应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张宝庆在皇帝身边受了训斥,来下边儿出气来了,直到皇帝降丽妃为丽贵人、夺取皇后宫权的两道圣旨接连降下来。

    一时之间后宫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一举扳倒丽妃和皇后这两座大山。

    奴才们都猜测是敏妃,毕竟在旁人看来敏妃和丽妃、皇后三人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现在两边都倒了,就剩下敏妃一个,这么猜测才是常理之中。

    皇帝是下了死命令的,不许任何人将长春宫里发生的事情外传,敏妃就这么替扶姣背了黑锅,成了不知真相的小嫔妃们的公敌。

    *

    “这下,她扶姣可是真是要得意了。”

    皇后满脸疲惫的坐在长春宫中,她也听说了外头的风言风语,都在传是敏妃手段了得,这才将她与丽妃二人弄成这般境况。

    “陛下对瑞王妃的确是很好,”燕儿忧心忡忡:“现在那些低位妃嫔们不知真相,恐怕都把敏妃当作头号敌人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往后敏妃自顾不暇,您和丽贵人受到此事波及,竟然是让不声不响的张婕妤得了势。”

    “陛下啊,他这是在给姐姐铺路呢。”

    皇后筋疲力尽,她后悔不该用丽妃这个昏招,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雀儿不懂,问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呢?”

    “从前,敏妃与丽妃联盟对付本宫,张婕妤明哲保身不参与后宫争斗,后宫就如一滩死水,只有本宫、丽妃与敏妃是里面的活鱼。”

    “现在,丽妃成了贵人,她与敏妃之间的联盟不攻自破,本宫失去了宫权,敏妃又会被那些小嫔妃们联手对付,平衡就被打破了。”

    “张婕妤因姐姐而得利,她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投靠姐姐,到时候二人形成联盟,一人有宠,一人有权,将成为本宫最大的隐患。”

    燕儿安慰扶娥:“娘娘,您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定瑞王妃根本就进不了后宫呢,她可是瑞王的遗孀,陛下纳长嫂为妃,朝臣们一定会反对的。”

    “但愿如此吧。”

    扶娥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皇帝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拦得了。

    不过事情尚未发生,总是心怀希望的。

    “你去叫个人到偏殿,告诉姐姐,本宫要亲自去向她赔罪。”

    【第三百五十三章

    柔弱皇嫂VS偏执新帝26】

    燕儿惊喜:“娘娘,您终于想通了?”

    她早就想过,如果扶娥能暂时放下与扶姣之间的嫌隙,姐妹二人联手,必定能将后宫之中有威胁的嫔妃一一铲除。到了那时,想来陛下对扶姣的新鲜劲儿也就过去了,扶娥只需要凭借皇后的身份,就能够稳稳压住扶姣一头。

    若是有机会,再借着扶姣对姐妹之情的信任骗她喝下绝子汤,到时候三宫六院还不是都扶娥一人说了算吗?

    只可惜燕儿了解扶娥,知晓她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放弃对付扶姣,否则也不会一直都不开口劝谏了。

    现在扶娥自己想通了,想要去见扶姣示好,将今天长春宫殿上的不快解释清楚,燕儿是最高兴的。

    “本宫的宫权被夺,陛下又眼见着被姐姐勾住,本宫若是有其他法子破局,也不会去求姐姐。”

    扶娥咬牙切齿。

    就如燕儿所想的那样,但凡她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会亲自去找扶姣示弱,这是最让扶娥感觉到屈辱的事情。

    雀儿看着扶娥这幅样子,很是心疼,连忙安慰道:

    “娘娘,您贵为皇后,哪怕陛下一时夺了您的宫权,可皇后终究是皇后,张婕妤就算再贤惠也不可能一直掌着凤印,早晚还是会还给您的,依奴婢看,娘娘与其去找瑞王妃服软,倒不如去求求陛下呢,陛下又没有给您禁足。”

    “哼,”扶娥冷笑一声:“陛下哪里是念着旧情才不封本宫的长春宫,咱们这位陛下,是想着见偏殿里住着的姐姐,若是封了宫,他又怎么才能见得到姐姐?”

    “这……不会吧娘娘,虽然、虽然瑞王妃的确是容貌倾城才情出众,可陛下见过天下多少美人,难道真的会被瑞王妃给迷住?”

    雀儿满目犹疑。

    扶娥叹了一口气:“可这普天之下,若是还有女子能胜过本宫这位姐姐,那真就当是天人了。”

    燕儿和雀儿对视一眼,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长春宫里就此沉寂下去。

    片刻之后,扶娥起身:“算了,也不必通报了,本宫亲自去偏殿,‘求见’姐姐。”

    *

    医女给扶姣上好了药,千叮咛万嘱咐:“王妃这段时日千万不要再伤了,伤口处注意不要碰水,这段时间多吃些清淡的,否则这样深的伤口,恐怕会留下疤痕啊。”

    莺儿大惊失色:“什么!不行,我们王妃不能留疤!”

    看她如此,医女也不意外。

    方才上药时她才算知道,原来世上竟然真的有冰肌玉骨之人。这样的一身肌肤,若是有了半分损伤,也是十分值得惋惜的事。

    “莺儿姑娘放心,这药膏在祛疤一途上有奇效,价值千金,只要王妃遵照臣女的话按时涂抹,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扶姣从自己头上拔下来一支银钗赏赐给医女:“有劳姑娘了。”

    医女便谢恩告退,莺儿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那银钗:“王妃,您的首饰都叫王府里那帮狗东西偷走了,这银钗还是要入宫时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就这样赏了,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原身在瑞王府处境艰难,连一套像样的首饰都找不到了。

    若非原身身量纤细,衣裳又不好变卖,现在恐怕连衣物都被偷去了。

    “都是本宫的过错,竟然不知姐姐在王府中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

    扶姣坐在床上,探着身子一瞧,皇后带着燕儿、雀儿二人走进来,穿着打扮虽然还是和方才一样,脸上却少了原本的志得意满,有一丝掩盖不去的忧愁。

    毕竟是丢了宫权,扶娥自然心中烦闷。

    扶姣作势要起身行礼,被扶娥赶紧拦住:“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我姐妹又何必拘礼呢,你有伤在身,万万不必拜我。”

    有求于人,扶娥收起了她那一口一声的本宫。

    莺儿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扶娥看了莺儿一眼,眼珠一转,坐在扶姣床边。

    “姐姐,今日我来,是要跟姐姐请罪的。”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扶姣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摆手:“妹妹现在是皇后了,怎么能和我请罪?这不合规矩啊。”

    莺儿闷闷的:“是啊,我们可受不起皇后娘娘的这一拜。”

    雀儿沉不住气:“莺儿,我们娘娘纡尊降贵,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我得寸进尺,还是皇后娘娘见死不救啊!”

    “好了!”扶姣难得厉声,莺儿闭上嘴。

    扶娥仔细打量扶姣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心中既高兴于扶姣还是像从前一样心软,但却又暗暗憎恨她这般不争不抢的模样。

    若是什么都有,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嫉妒旁人,归根结底都是老天不公,竟然叫她样样都比不上扶姣。

    心里这样想,扶娥面上却流露愧疚之色:“姐姐,不怪莺儿,我知晓,今日殿上我没有帮姐姐说话,叫丽妃……不,现在是丽贵人了,叫她和敏妃二人出言相逼,导致姐姐受此折磨,这都是我的过错。”

    “现在我失了宫权,又叫陛下厌弃,”扶娥啜泣一声:“都是我咎由自取。”

    “娘娘……”燕儿适时应声:“这怎么能都怪娘娘呢,您是皇后,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为瑞王妃说话,否则便会被敏妃抓到错处,瑞王妃通情达理,一定能理解您的苦衷的。”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把扶姣架上道德的高台上,不许她说半个不字,否则就是不明事理。

    扶娥泪眼婆娑,看着扶姣,握住她略有些凉的手:“姐姐,你能原谅妹妹吗?”

    论起演技,扶姣还没有怕过谁,她立刻反手回握住扶娥,也流下泪来:“妹妹,你不必如此,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我又怎么会真的怪你呢,我知晓你在深宫之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扶姣拿出手帕来,叫扶娥擦干眼泪。

    扶娥又装模作样的哭了一会儿,终于图穷匕见:“既然姐姐不怪妹妹,那妹妹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能否答应?”

    【第三百五十四章

    柔弱皇嫂VS偏执新帝27】

    “你我姐妹二人本就应该相互扶持的,妹妹,你说吧,只要姐姐能帮得上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扶娥的心安下一半:“那妹妹就直说了。”

    “今日陛下震怒,夺了妹妹的宫权交给了张婕妤,妹妹实在是惶恐极了,姐姐,哪朝哪代的皇后有我这般,一来没有病痛,二来没有重罪,陛下竟然夺了宫权交由旁人。”

    扶娥目露哀痛:“如今丽贵人虽然一时被贬,但后宫之中还有敏妃对这皇后之位虎视眈眈,张婕妤从前看着倒像是不争不抢,但现在得了宫权,指不定哪一天就猖狂起来压在我头上,这叫妹妹我如何安心呢?”

    “妹妹的意思是,叫我帮你夺回宫权吗?”

    扶姣问道。

    或许是这话太直白,扶娥顿了顿,整理好措辞后才再开口。

    “姐姐,你我二人是亲姐妹,现在父亲年纪也大了,有了我这个皇后,我们扶家才能保住这扶摇而上的风光,妹妹我并非只考虑自己,更是为了家族着想啊。”

    所以还是想让扶姣帮她夺回宫权。

    剩下的话不必再多说了,扶姣犹豫:“可……妹妹,姐姐只是一个王妃,在长春宫小住也只是因为陛下怜悯,破例叫我在此养伤,再过些时日伤好了,我便要出宫,又如何能帮得上忙呢?”

    扶娥目光闪烁。

    她来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要跟扶姣摊牌,可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又有些下不定决心了。

    现在皇帝对扶姣有意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至少敏妃等人都看得明白。皇帝这般行事,一定是打定主意会将扶姣纳入后宫的。

    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所以扶娥才下定决心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至少先把宫权抢回来。

    但想是这样想,扶娥终究还是不愿意让扶姣进宫。

    眼见扶娥沉默,燕儿有些急了,轻轻咳了一声:“娘娘,都是自家姐妹,您有什么话就和瑞王妃说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扶娥一咬牙:“姐姐,明人不说暗话,陛下他……陛下他对你有意,你知晓不知晓?”

    扶姣大惊失色,立刻否认:“妹妹,你胡说什么,我是瑞王的王妃,陛下他、他是瑞王的弟弟啊!”

    扶娥反问:“难道姐姐愿意给瑞王守贞,就这么一辈子下去吗?”

    “又有何不可呢,”扶姣垂眸苦笑:“这一切都是命数,姐姐嫁给了瑞王,已经是瑞王的人了,哪怕他如今已经不在了,姐姐也不能辜负了他啊。”

    “这么说来,姐姐不愿入宫?”

    “对,”扶姣轻声:“不愿意。”

    扶娥仔细观察了扶姣片刻,确认她不似作假,心中轻快。

    “若姐姐不愿入宫,或许妹妹有一个两全之法呢。”

    “两全之法?”

    “没错,”扶娥这次的笑容倒是真心了不少,可见她是当真不愿意见扶姣入宫:“这个法子既能让陛下打消叫姐姐入宫的念头,又能够从助妹妹从张婕妤手中夺回宫权。”

    “有这样好的主意,妹妹快请讲。”

    扶娥看似犹豫,道:“只是这法子,恐怕要委屈了姐姐了。”

    她将所谓的两全之法说来。

    再过五日,便是先帝长女恪宁长公主回京的日子了。

    恪宁长公主在先帝在世时十分受宠,嫁给卢虞侯的嫡次子之后便带着夫君一起去了并州封地。先帝曾给了恪宁长公主一道圣旨,叫恪宁长公主若有朝一日想要回京,无论后代子孙谁做了皇帝,都不许阻拦。

    因此,在先帝驾崩后,恪宁长公主就上了折子请求回京。

    与一般的公主不同,恪宁长公主手上有三千府兵,每个都配了战马,若真的打起来,那就是三千骑兵精锐,虽然不是大患,可也不能小觑。

    更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先帝厌弃皇帝,是恪宁长公主为皇帝求了三次情,这才叫皇帝虽然受尽冷眼,却也不缺衣少食的在宫中活了下去。

    所以在听闻恪宁长公主回京的消息之后,皇帝便下令在京中修建了公主府,待恪宁长公主回京之日,亲自出宫在公主府中设宴接风。

    “那卢虞侯的庶子是个有名的纨绔,十成十的好色之徒,又好饮酒,酒量却不高,每每酒醉便爱调戏女子。他一定会出席公主府接风宴,到时候他若是见了姐姐,一定会色心大起。”

    “这一次的接风宴本来是该皇后来操办的,只是前几日公主府还未完全竣工,便没来得及。而现在我的宫权被夺,张婕妤便也一同接手了这桩事,若是她一手操办的接风宴上发生了小侯爷调戏王妃这等荒唐事,那张婕妤到手的宫权是势必要吐出来了!”

    扶姣面露异色,很是为难:“难道……难道妹妹是叫我陷害张婕妤吗?但张婕妤虽然手握宫权,却并非她有意抢夺,这般置人死地,姐姐总是不愿的。而且这事恐怕不妥,那小侯爷是个纨绔,若到时他当真欲行不轨,我又该如何脱身呢?”

    “姐姐!”

    扶娥冷下脸来:“我就知道姐姐还怪我,怪我今日没有帮姐姐说话,所以才找借口推辞。”

    不等扶姣解释,扶娥立刻道:“好,就算姐姐不愿意帮我,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是姐姐不用这一招,恐怕不日就要成为陛下的妃嫔了!”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扶娥看着扶姣,似乎苦口婆心:

    “姐姐,你还不相信妹妹吗,到时候妹妹自然会派人在暗中盯着,一旦那小侯爷有异动,立刻就会上前将他制住,到时候你只需在陛下到场时表明自己守贞的决心,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啊。”

    “这……”

    扶姣故作犹豫。

    “姐姐!”

    “好吧,”扶姣满脸为难的答应下来:“只是这样做实在是对不住张婕妤,妹妹要答应姐姐,事成之后不要太过为难她,只要夺回宫权便罢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无论扶姣提出什么请求,扶娥都会答应。果然,她立刻点头:“好,我都答应姐姐,绝不会为难张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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