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对扶姣的警告置若罔闻,王二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抱住扶姣就去啃咬她嫩白的肩颈,衣衫被王二撕扯开来,露出里面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曲线的肚兜,王二猥琐的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他张嘴就要去舔。
【攻略目标距离宿主所在位置不足十米!】
扶姣抬手,噗嗤一声,腥臭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嫩白的脸颊上也沾染了几滴,皇帝一脚踹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扶姣握紧银钗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
听见动静,扶姣望见皇帝,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在地。
“我……我杀人了……公子……我杀人了……你快走,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分明就很害怕,可为了维护皇帝,扶姣还是叫他赶紧走,早知道皇帝真实身份的长公主神色复杂。
她为了逼皇帝一把,明明能救扶姣却愣是没动手,眼下看到扶姣对皇帝竟然如此全心全意,竟然还去担心会不会给皇帝惹麻烦,心中有些微妙。
若是叫扶姣知道,她刺伤的这个人对于皇帝来说不过蝼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今日之举太过天真。
长公主去看皇帝的神情,平心而论,如果换成是她,有一个人明明只剩下自己能帮他,却毅然决然的放弃被救助的可能,只为她能全身而退,她一定会为这片心而感动。
就是不知道皇帝……
皇帝抬脚走向扶姣,手掌顿了顿,还是握住了扶姣手臂,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怀中娇儿像是吓坏了,明明身子一直在抖,可手却不停的在推他,试图让他远离是非之地:“公子,您快走,千万不要被我这样的人牵连!”
皇帝目光柔和,拇指蹭掉扶姣脸上几点肮脏的血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二:“别怕,他没死。”
扶姣整个人都埋在皇帝怀中,听见这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的眼神中流露着全然的信任与依赖:“没、没有死?”
皇帝笃定。
他坐拥天下这么多年,周边不安分的部落都不知道灭了多少个,活人死人他一眼就能辨认清楚。
何况……
“是他先对你动手,你不过反击而已,即便死了,你也不必害怕。”
“可是,”扶姣欲言又止,看向王二:“他说他是刺史大人家中的少爷。”
这样想着,扶姣又焦急起来,她眼泪都还没有擦干:“公子,您不要管我,如果被刺史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迁怒于您的!”
崔姑姑早就傻了眼了,她看着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王二,又看看扶姣,尖叫一声:“扶姣!你好大的胆子,刺史家的公子你也敢伤!若是连累了我们醉花楼,我跟你没完!”
为了避嫌而姗姗来迟的温香与燕儿也是满眼惊恐。
她们想对付扶姣,可却没想到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如果刺史的儿子死在这儿,扶姣自然是罪魁祸首,可是醉花楼全体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燕儿情绪激动,指着扶姣就骂:“你这个灾星,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全都害死才甘心啊!”
扶姣的身体紧贴着皇帝,她的情绪也就这样分毫不差的传递给皇帝,感受到扶姣越来越害怕的心情,皇帝捻了捻扳指。
自从天下太平,他已经许久未动杀心。
在崔姑姑和醉花楼众人的责骂之中,皇帝一把抱起伤痕累累的扶姣,让她能整个人蜷缩在怀中,他身上的气势一旦不收敛,根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喊大叫,皇帝迈步走向门口,无一人敢拦。
感受到扶姣从违心的抗拒到无法拒绝的依赖,皇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若是王家来人,尽管叫他来找。”
众目睽睽之中,皇帝带着扶姣翻身上马,将人安稳的护在胸前,手抓紧缰绳,双臂就将扶姣牢牢锁在怀中。
过耳的风声传来,皇帝听见怀中少女呢喃着的声音:“您又救了我一次……”
皇帝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公主在场,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二,冷哼一声。
崔姑姑如丧考妣,紧张兮兮的看着大夫给王二看诊:“怎么样?王二少爷有没有事啊?”
大夫摸了摸胡子:“这位公子并未伤到要害,可失血过多,又没有立刻得到救治,即便醒来,以后的身体也会大不如前了。”
带着王二过来玩的狐朋狗友吓得要命,立刻叫人去通知王家。
王刺史的长子生来体弱多病,对这个二儿子格外看重,听到有这样的消息,立刻就带人赶来,看到王二一身血的躺在床上,勃然大怒:“是谁!是谁干的!”
温香抓住机会,立刻上前:“回大人,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的,是扶姣用银钗刺中了二少爷!”
崔姑姑没有反驳。
她虽然舍不得扶姣这个摇钱树,可是醉花楼的根基才是最要紧的,眼下一切罪责都推到扶姣身上才能不被迁怒。
长公主打量着这个王刺史,对他倒还真有点印象。
当年王刺史参加科举,只是朝中能人异士多,他虽然中举却排不上前列,最后被皇帝下放做地方官。
本来以为王刺史是个尽忠职守的清官,可眼下来看,他溺爱次子,俨然一副要公报私仇的样子。
“那个女人在哪儿!”
长公主站出来:“你若想找她,就跟着来吧。”
皇帝都许了让人找他算账,她自然不会阻拦王刺史送死。
气昏了头的王刺史带着一队兵马,紧跟在长公主身后而去。
他到时要看看,在这秦淮地界,还有谁能有底气伤他儿子!
【第七十五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11】
扶姣整个人都被皇帝抱在怀里,她衣裳被王二拉扯得破破烂烂,皇帝就把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厚重的龙涎香味道包裹着她,这是皇帝给她的安全感。
顾念着扶姣,皇帝拉扯着缰绳,胯下马并没有真的跑起来,至少比起他来时要慢了许多,这段距离让扶姣从啜泣逐渐冷静下来,她像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全然依靠着男人似的,脸上泛起薄粉。
“公子……”
皇帝低头看她小脸,没忍住轻笑一下:“怎么?”
扶姣仰头望着皇帝的眼睛,那双凤眸深邃而沉寂,好像没有什么能让这双眼泛起涟漪,着了迷一样,扶姣抬起手,白如玉的指尖碰上皇帝的眼尾。
皇帝也有些错愕,扶姣的动作对于他来说简直慢得可爱,他想看看她会做什么,所以没有躲开。
但是皇帝没有想到,扶姣竟然是要摸他。
他没忍住低垂眼眸,平直的睫毛碰上扶姣的指尖,触动出一片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
扶姣抖了一下,轻轻收回手,眼底的苦涩叫一直注视着她的皇帝看得清清楚楚:“对不起,公子,我……是我方才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扶姣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抿紧唇瓣,等着皇帝来说。
皇帝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扶姣。
方才扶姣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他有意纵容,她就算再快上十倍,也难能碰到自己的一片衣角。
反感吗?
皇帝问自己。
他平时是最厌烦旁人触碰的,无论沐浴更衣,他都从不吩咐宫女太监,为的就是不愿意与人肢体接触。
这个毛病不是才有的,他自幼如此,只是随着权威更重年岁更长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以前还能够耐住性子去妃嫔宫中,但到了现在,他只要想起男女情事就觉厌烦,别说与妃嫔们亲近,他就连状态都起不来。
也正是如此,太后和长公主才绞尽脑汁的想要让他纳新人入宫,希望能有谁打破这场僵局,哪怕不行,至少也要留下个能够继承大统的皇子。
所以他本应该反感的。
皇帝微微抬起自己护在怀中人纤腰上的手臂,有些怔愣。
没有,没有一点反感。
其实早在昨夜他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否则他只需要放任扶姣自己去泡冷水,何必彻夜不眠抱着她就为了能不伤她身体。
皇帝皱着眉头,不愿意去深想这样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无妨。”
扶姣发现皇帝的声调冷了许多,可她半分不觉得气馁。
对于皇帝这样对谁都淡淡的人来说,无论是温和还是冷漠,都代表着他的情绪在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