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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只有刀柄,却没有刀身……”

    夏泱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脸上却忽然垂下两行清泪来,“夫君,你可是说,我们夫妻之间,徒有其表,无有其神魂。”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着那桌子坐了下去,泪水落在那玉件弯弯的顶端,沿着那玉柄,擦着她手掌的缝隙往下滑落。

    廖明月喉咙微微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这是刀柄吗?”

    作者有话说:

    男主女主:作者,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作者:要做你俩去做……贱兮兮.jpg

    第132章

    夏泱泱闻言,

    又把这东西举到眼前细细看了看。

    这玉件儿【1】身子长长,头顶弯弯,过渡的地方极其和缓,

    握在手中正合适。

    她伸出水葱一般的二指,

    从一头捋到另一头。

    廖明月在她身后,

    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俯身在夏泱泱耳畔幽幽地说:“这东西的用处,你也该见识见识。”

    他声音磁里透着一丝清甜,刮得夏泱泱耳朵滴血,

    禁不住脸热心跳。

    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心知肚明那东西是什么。给那心有七窍的小郎君装出一副天真烂漫,

    可是心里头却只有七荤没有八素。

    廖明月挺直了腰身,双手却轻飘飘落在了夏泱泱薄薄的肩上。他天生这么一双大手,灵巧又细致,

    从肩头捏到领口。

    廖明月这番本事夏泱泱见识过,

    那可真是忘不了。廖明月的手指头在她脖子上稍稍一沾,

    她脑子里有想起初次尝试那番整个人都在他股掌之中翻腾的滋味儿来了,

    禁不住小小地痉挛了一下。

    廖明月见状,低低笑了声,

    两只手也不停,攀爬过她的领口,出溜一下,

    就滑进了她的衣服里。双手往两边儿一撑,他也顿时觉得,这手底下“温软滑腻”——这四个字,

    真的是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实处。

    领口又透出一股淡淡的芬芳,

    好像她在身子里藏了一株幽兰。

    夏泱泱闭了眼睛,

    眼前居然浮现出那日梦中光景。

    他那一双手倒真似柳枝,温柔纤长,夏泱泱虽不觉得自己在做梦,却也轻轻咬了下舌尖,吃了痛,却又更加不安又懊恼——可惜这不是做梦,不然可不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她胸口却忽然一凉,掩进裙子里的衫子被顺从地拨开,廖明月的手顺着她的肩往下滑,她衫子的领口就越敞越大,到最后,就从她身上剥离,就只有左右各半只袖子还挂在腕子上。

    廖明月的手却也已经滑到了那处,被他轻轻一扯,那小衫就从她身上被收走了。

    这屋里本来就不热乎,不像别处,想要炭火就有上好的炭火少。夏泱泱跟梅香主仆二人全靠着身上衣物撑着。

    夏泱泱虽然不怕冷,可是这小衫一走,上身儿也就空落落的,无依无靠一般,唯有被廖明月着手的地方,却十分温暖。

    小衫既然给人拿走了,接下来再有什么,也就不言而喻。这太监总不至于只是喜好别人肩膀和后背。

    夏泱泱识时务,在朦胧的灯火里,用一种优雅的姿态昂起头来,一汪秋波潋滟在廖明月眸光中,她缓缓张开薄薄的两片唇瓣儿:“夫那点儿欲拒还应,那点儿祈求,遮遮掩掩,却又昭然欲揭。

    廖明月却不急,那双技艺超群的手又再次放在了她的肩头。

    他在她的后背按压揉捏,这样的安抚,再多少次怕也是不够。他要的却不是单单让她舒服那么简单。

    廖明月手里,夏泱泱的身子就像一尊泥人儿,给他捏的越来越软。他要是再继续下去,这人就要化开,连坐都坐不住了。

    这会儿,廖明月星眸一闪,微微勾起唇角,伸手一捞,把这小小一只给抱了起来,任她把软软糯糯的手臂搭在自己脖颈儿上。

    他托着她身子,满手都是柔若无物的裙纱,层层叠叠,像是烟雾一般从廖明月的指缝里头漏出去,在她身子底下缭绕。

    夏泱泱脸颊绯红,像是发了烧一般,一双又圆又大的眸子里头好像染着灼灼的火苗,可这火苗又隔了一层水幕,在一片朦朦胧胧中闪烁着。

    她的小嘴抿着,看上去紧张得很,她也确实是紧张的,揽在廖明月脖颈上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勾起小指头在他的脖子上仓皇地挠了一下。

    不过她勾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心——她大约猜到了,廖明月是要跟她圆房。

    从桌子到床,不过几步之遥。

    但夏泱泱倒觉得被廖明月抱了个天长地久。

    然后,那外头的天与地,就消失在那厚重的床帷之外了。

    这床帷里头,却是另外一方世界。

    外头的人不知道里头的事儿。

    但是这里头的事儿,本来也是顺理成章。不用看,就知道,灯火熄了,屋子暗了。一男一女,在软乎乎的褥子上头,还能做些什么。

    书又读不得,左右看不清。藉着月光?可那月光星光也都隔绝在外了。

    又或者俩人头挨头,凑一块儿说话?说话也能说,但总不是些开了天窗才说的亮话。

    可是仔细听着,却也听不见什么话语声。

    那里头的事儿,都是些不可言说,不可听闻的章程。

    但是,说白了,有哪个不知道,那里头一定是温软香浓,耳鬓厮磨,头颈相交,缠绵抵死,全都叫人看不见。

    但是那帐子里头,一定是热的,褥子也厚,被子也厚,帐子也严实,就算是俩人躲里头下棋,最好也是光溜溜地。要不然,那不惹一身汗?又热又急,棋是下不好的。

    可话说回来,夏泱泱这床帷里头,谁也不知道,猜不出,人在里头到底是怎么做的。

    连夏泱泱自己,也预料不出。

    廖明月不是寻常人,他身上利落干净,能使用的家伙儿十几年前就不知了去向。

    可是那刀柄样的奇怪玉件,是跟她俩一起进了这里头的。那花里胡哨的一只,给那廖明月插在了夏泱泱心口儿,跟她的胸脯子一起被那裙头勒着。

    给廖明月拔将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廖明月又解了她裙带,裙子一扯,整个人也就没什么可遮拦的了。

    这也还好,身为人家夫人,总是要这样看个清清楚楚。出嫁前,夏夫人,夏家的嬷嬷,也早就教过了。

    这事儿已经晚了,本该成亲那天就这样的。

    但廖明月成亲前,可没人教过他什么。

    他本也不需要再学些什么。后宫里头,是见识多了。

    但是廖明月聪明一世,却没想到,他没见过这活生生的,冰雕玉琢的一个身子。

    刑讯逼供,有。

    女犯,也审过。

    监察司里头,从来没在乎过人犯的脸面。犯人进去,命悬一线,不是生就是死,哪还有什么男女之分。

    廖明月也有他清高之处,这监察司里头,就算是进来刑讯的女犯,也没有用过女犯特有的那种刑具。

    外边也有人传,是那廖太监,少家伙,看不得这个。

    但是廖明月只是不屑罢了——进了他的地界,他若是要那人口吐真言,也还真就不需要那等下作手段。

    可是他以为他见得多了,原来他真是不知道他自己。

    羊脂白玉的玲珑娇躯,含苞待放地摆在眼前,从头到脚,都是天工才能雕琢得出的完美无暇。从前手摸下去,觉得单薄,可是小郎君红着脸,匆匆一瞥,只觉得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就这样是最好的。

    还有一点,有些龌龊。

    他大刑伺候别人多了,皮肉底下,什么骨相,看一眼就一清二楚。这女子皮肉里头包这的,是一副极美极佳的玉骨。

    脑子里转过这许多,实际上也不过一瞬。廖明月心口一热,鼻子里头一股热流涌动,居然流了些热血出来。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监察司的司掌,皇帝的心腹,一个宦官,太监,竟然为了个女子流鼻血了。

    廖明月自己给自己惊到了。

    瞬间的无措,就是恼恨。

    他眯起眼睛,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也攥成了拳头,根根指节都发白,好像马上就要让几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饶是夏泱泱见多识广,哪会被这小郎君骇住。她抿起嘴角,可是眸子里却还泄露出笑意。她心里头得意,就算这任务完不成了,日后回到冰里头躺着,也还算有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夏泱泱伸出手,在廖明月的诧异中把他的中指拉了过来,用一缕长发,在他手指头上绕了几圈儿。

    “这样,过一会儿就好啦。”

    她手脚轻柔地摸着廖明月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仰着头,躺下片刻,这血就能止住了。”

    廖明月知道她所言非虚,点了点头,闭了眼躺了下去。只觉得佳人膝上柔软,竟然有几分温馨恬淡。

    他头上还带着帽子,夏泱泱趁这功夫,轻悄悄把那帽带儿从他下颌上解开,又小心翼翼地从他头上挪开。

    那乌纱卡在头顶,平添几分威严。卸了去,躺在她膝上的却换了个青葱的少年郎。他是年长她好几岁的,可是仍是一脸少年气,好像在什么时候,那一身的不忿就默默尘封,和他的容颜一起,都锁在了年少的某个时刻。

    她又去松他领子,手刚伸到他锁骨旁,廖明月就把她的手给攥住了。

    夏泱泱嫣然一笑,晃了晃廖明月的手:“

    你这袍子太硬,蹭得我有些难受。”

    她身上可没什么遮拦,厚实的织锦缎,金线银线,绣出水波飞鱼,漂亮得紧,但蹭着细细嫩嫩从不见天日的皮肉,却也粗糙了些。

    廖明月就松了手,任夏泱泱折腾,身子还颇为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挪动。

    夏泱泱剥了他外袍,也属实出了些汗。

    廖明月这时候也差不多止住了鼻血,就从夏泱泱膝上起来。

    眼睛一睁,却正看见一处风景。

    夏泱泱脸上红霞愈发浓厚,顺手扯了廖明月刚刚穿在身上外袍就把脸给挡住了。她低声细语地嗔怪:“夫君把里衣也去了吧……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就有些不好意思。”

    俗话说,竹鸡躲灾,顾头不顾尾。夏泱泱挡了脸,可是却漏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1】这玉器形态参考的是乾隆的玉柄龙纹烧蓝鞘刀。这刀柄我一看就大呼“好厉害,好厉害”。(*^▽^*)

    第133章

    闺房中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人,

    实在娇憨可爱。

    廖明月的喉咙动了动,手指头放在领口,但却没有真把自己给剥落个干净的打算。

    他来这里,

    不是为了给仇人的女儿当个好夫那场惨剧中,

    他的良知跟着身上别的东西一起,

    被丢了泥里。

    廖明月稳住了呼吸,勾起唇角,把手放在那只白玉制成的小物件儿上。

    他薄唇轻启,清澈的嗓音却有些喑哑:“虽身有不足,

    但为夫这厢也愿尽力一试。”

    廖明月说话的时候,一双星眸极其专注地凝视着夏泱泱。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柔和起来,

    像是世上任何一个多情的男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时,该有的样子。

    夏泱泱身子往后缩了缩,

    微微颔首,

    细碎的额发垂在面前,

    刚好遮住那不胜娇羞的眸光。

    这男子的左臂伸过来,

    掠开她一侧的还有些发潮的头发,四根手指冷不丁地碰触到她的后颈,

    害得她禁不住颤了一下,好像被闪电击到一般,酥酥麻麻。

    他温厚的拇指却轻柔地落在她的脖筋上。这样的姿势,

    他要是藏了祸心,只消手指发力,就能把她细长的颈子拗断。

    廖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舔了一下嘴唇,

    渐渐俯身靠了过去。

    她身上遮挡的袍子渐渐被放了下去,

    连胸脯子细微的起伏都能看得分明,更别说上面星星闪烁的汗珠儿了,好像在清晨红玫瑰瓣儿上贪睡的露水,把这女子的那份紧张和期盼泄露得一清二楚。

    廖明月寻着她的唇,手掌微微一转,扣着她的后脑,在夏泱泱的唇角轻轻一啄。

    她的唇角微甜……

    廖明月如兰似麝的气息就停驻在夏泱泱鼻端,他唇珠的触感柔软潮湿,像是黏着在她嘴角上。夏泱泱闭着眼,睫毛微微翕动,等着他再来啄另一半儿。

    可他却没动。

    夏泱泱又等了片刻,那人依旧未动。

    夏泱泱心中暗暗叫苦,每一次接近一些,这人就在中途停止。她知道廖明月也不似那等为自己的残缺自怨自艾之人,又想起他给自己的香,脑子里倒是突然灵光乍现,似乎是抓着了些什么。

    她只怕这次又像以前那样,身子往前微微一动,恰好就要碰到廖明月嘴唇上去,可是他却先行一步,似乎是终于下了决心,把他那两片薄唇,贴到了夏泱泱的唇上。

    他虽然不似有过什么经验,但到底也是在内廷里打滚过的人。做起这事儿,居然还有些像模像样,那些青涩和生疏,全都藏在他温柔黏着的气息里,叫人不易察觉。

    做这个事情,夏泱泱喜欢。

    廖明月的唇是有些薄的,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可是她怎么可以对一个在内廷里头长大的男子质疑?他身上已经却了东西,其余的,就下了千倍百倍的功夫,哪怕他一辈子也没机会用他这些学来的技艺。

    这千倍百倍的功夫把夏泱泱层层包裹,淋漓尽致。她做过无数绮丽的梦幻,吞噬过无数人的身体力行,抵死缠绵。

    可是,那其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境遇。

    不是一味掠夺,也并非小意逢迎,甚至也不是这两者之间的东西。他是在供奉,供奉给她他毕生所学,仿佛舍了他这幅躯壳,用他身子里的魂灵来侍奉她。

    夏泱泱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脑子里却升起一轮雪亮的明月——怪不得他停,他原来也是怕的。原来内廷侍奉的妙处就在此处。

    可是他这魂儿供奉出去,也就会收回去。夏泱泱可不能让他收起来,在廖明月不经意处,竟然反客为主,身子往前倾,手却从他领子里溜到他的心口。

    她刚才就嫌他二人不公,凭什么她要坦诚相见,他却还披着那一身绫罗?

    细嫩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徜徉,那一身紧实却又细嫩的肉皮,虽然有些过于苍白,但摸起来却还受用。从上到下,反反复复,在她手底下滑且弹,光且韧,她恨不得摸个天荒地老,吃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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