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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这是什么事,孩子怎么就话多了,他夫子……纪司业那个老匹夫?”

    “娘——”她娘怎么还是老样子,小时候哥哥们上学堂的时候也是,但凡哥哥们说夫子一句坏话,娘就能帮着他们说十句。

    “怎么了,难道换了?”

    “没有。”

    “没有让他修闭口禅去!”

    整个过程,杜桑、彭静好没有插上一句话。

    ……

    临泽郡郊外的一座破庙内。

    林河题带着谢纯冉住在里面。

    林河题刚刚封好窗户从外面回来,下一刻窗户瞬间被吹开,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但除了这个位置,其他好位置都有人占着,就是这样的条件,也是因为这几年生存条件变好,破庙里才没有什么危险,否则,他们连一个平稳的休息之地也没有。

    谢纯冉缩卷在角落,目光空洞,她的清放,她的清放……

    谢纯冉看到林河题进来,小声嘀咕:“都怪你,都怪你……”

    林河题看向她:“难道你没有出手?”

    谢纯冉突然不说话,转而开始大哭。

    旁边正在睡觉的男人,突然怒喊:“闭嘴!”

    谢纯冉立即闭嘴。

    405落实中

    林河题看谢纯冉一眼,又扭头看向大开的窗户,窗外风雨渐小,枯枝已经露出隐隐绿意。

    林河题不禁感叹,春天了……临泽郡各大郡县早已经开始为春耕做准备,前天甚至有官员过来统计了破庙里的人数,确定他们没有作奸犯科的前科后,不久,种子和土地就会根据他们的劳力下发到他们手里,确定有命案在身的都会被带走。

    他们身上算不算有命案?谁知道,那些人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林河题想的却不是那些人是故意放过他们,还是想看着他们自生自灭。

    而是,种子?土地?他政策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身处其中才发现,即将分到手的种子和土地有多重要,连旁边睡觉的大汉,都拒绝了落草为寇,而是等着领即将到手的土地和种子。

    清剿境内所有匪患、杜绝恶种生存土壤、打开新的上升渠道,前段时间林河题觉得林家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林清远暗示和授意。

    近来他不这么想了,他那么忙,国事繁重,哪有功夫看他们一眼,他们今天这样的下场,他都未必知道了。

    可,就是知道了,也只是叹一声没能亲自动手罢了。

    林河题重新将打开的窗户关上,耳边再也没有听到纯冉的尖叫,她总也无法痊愈的症状,离开林府后,奇迹般的治好了。

    所以如果他当初强硬一点,不是百般纵容,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庙里还有人吗!出来排队了!发土地的人来了!庙里的人!出来——”

    所有人一拥而出,争先恐后跑了出去。

    林河题见状,眼底的清冷一点点散去,佝偻下腰,如这里所有人一样手揣进破败的棉衣里,跟着走了出去。

    “听说没有,我们和水泽国的贸易通达郡是咱们郡!”

    “定了?不是临泽在和通江郡争,确定是我们了?”

    “确定了,刚到的文书,已经开始刷浆糊贴通文了,到晚上全郡都会收到消息,这可是咱们郡千载难逢的机会,繁荣富裕指日可待,我出来时,听到上峰说太守因此免了郡县内两年税收!”

    “两年!吾皇万岁!”

    “错了,错了,是林大人和郡主大人万岁!”

    “对,对!林大人万岁!郡主大人万岁!”几人说着,做事更卖力了。

    排队的人领土地的时候再三确认:“真的免两年税收?”岂不是说,这两年地里产出的粮食都是他们的?!没有世家剥一层,郡内再不收赋税,可不是种多少都是他们的!

    “对,两年内,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等我们跟水泽通商后,你这点税收没人惦记。”

    领地的人确实听不懂,但两年内不用交赋税他听懂了:“这是大好事,大好事啊。”

    “大哥,何止两年,你们领的这些刚开荒出来的土地,第一年本来就不用拿税收,也就是说你三年不用交赋税。”

    “好!好!”

    确实好,交不交赋税都是次要的,第一年的营收不得在土地上起个住的地方,花粮食的地方多着呢。上面的政策一个连一个,但主要还是让民生安定下来,不再流窜,这些年已经初见成效,领荒地的人也是一年少过一年。

    轮到林河题的时候,也没人为难,这样的荒郊野岭谁认识他,就算看了他的文牒,也联想不到他是谁,代表土地的纸张画着各种各样便于庶民认知的图案交到他手上。

    林河题收起来默默离开。

    ……

    开年后的朝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家国大事重新转动起来,内阁忙的脚不沾地,各项措施一条连着一条发下去,该做的事多如繁星。

    ‘南地封神庙’的小事在一堆事情中,显得微不足道,而且龚西成已经不当真了,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也不怎么提。

    因为事情当初是他们跟随林大人的号召做的,林大人已经上位,具体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他们怎么敢冒那个头,何况林大人将功劳记在了他们身上,每个人都官升一级,有的甚至不止一级,所以各地堤坝竣工、庙宇竣工,也没人真去开门让人供奉,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最近有人上书,提议将庙宇改建给各地防治瘟疫的据点,缓解每个郡县的空置隔绝房筹建;也有折子提议庙宇地基扎实,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建河道侦测塔。

    可林清远在折子上批了‘通香’、‘准供奉’,并将筹建过程立碑刻文,同时供奉在寺庙内。

    此折子一下发,所有参与南地堤坝建设的官员热泪盈眶、痛哭流涕、高呼万岁!

    没有参与的悔不当初,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家族的百年香火、真正的封神一役,是朝廷准了的封神事实。

    林清远想的更多,他希望以后再有这种大事,不要当个事一样大张旗鼓的过来跟国库要银子,而是下面人自动上书,表示他们已经修好了,问问上面能不能为他们建一个庙。

    他只要考虑是准他们建庙还是不准他们建庙这种小事,而不是处理一个遍布惨疮、民不聊生的泽郡!

    而且下发的折子中还有一句话,十年后加固堤坝者可追加碑文。

    ......

    林府内。

    宋初语送走眼眶通红就要过来磕头表忠心的龚西成等人,目光温柔地摸着宋岐的小屁屁,主要是他这个姿势也不适合摸其他地方。

    说来这孩子也逗趣,有人在他会立即换个姿势,出门也换个姿势,但一回来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而且依旧不开口说话,正月过完了也不开头说话。

    宋初语现在真相信他能一年不开口,哎,图什么呀,他爹那是遭逢大变,小山嘛?宋初语觉得只能说被他爹惯的:“你爹啊,是真觉得他们应该被人记住,也是,倾尽全力的付出,一座庙他们值得。”

    “林大人,林大人,您怎么越走越快了,林大人,您听我说,封什么不是封,为什么不能是王爷,宋石的王位世袭罔替,臣这个,只要一个名号就行,真的,只是一个名号,不要俸禄、不要王府,就图一个头衔,再说臣祖上辛苦挣来的镇国公府臣也不会给别人啊。”

    第406章镇国王

    林清远觉得他耳朵嗡嗡响,如果他知道严不渭会跟他念一早上这个问题,他就去上朝了。

    “林大人,林大人,您等等臣,臣追不上了。”严不渭觉得自己要求合情合理,主要也是为了压另三个人一头:“林大人,您就成全臣吧,林大人,没有镇国王的头衔臣会睡不着的,林大人,臣是您干儿子的亲爹啊,林大人,别人家都有神庙,臣没有啊,林大人,您就当可怜可怜臣,给臣一个镇国王吧,林大人——”

    宋初语一听就是严不渭在胡搅蛮缠。咦,手感变了。

    宋岐已经坐好,现在娘亲摸的是他端庄的头。

    宋初语心里翻个白眼:英雄就该继续趴着。

    林清远走进来,顺手想关门,没关住后面那位。

    严不渭已经腆着脸挤进来了,向郡主和大公子见礼,又赶紧磨他的祖宗:“林大人,林大人——”

    林清远决定明天去上朝,他亲自坐龙椅,他不介意比郡主先坐了,林清远认真找他的茶壶,哪呢?

    “林大人,镇国王的名字听着多威风啊,才配得起您干儿子的爹,林大人,镇国王,林大人,臣的好大哥,臣的好林大人——”

    林清远不想听如此腻歪的话:“你要了镇国王,镇国公的头衔给你大哥?”

    严不渭顿时炸毛:“这怎么行,那是臣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怎么能给了别人。”严不渭顿时一脸谄媚:“臣这个镇国王可以一代终,再说了,臣不是还有孩子,现在的镇国公是臣爹,未来镇国公是您干儿子,林大人的干儿子也有面子是不是?”

    林清远不需要这个面子:“镇国王也给治儿不是更有面子?”他可以考虑给治儿。

    严不渭神色突然严肃,不干:“林大人,怎么能那样,臣何德何能让王位世袭,再说也有损您威武的形象,显得您任人唯亲、袒护奸臣。”

    宋初语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严不渭对他自己定位还挺准。

    “林大人,林大人您就可怜可怜臣吧,林大人,臣是您最忠诚的下属啊,林大人,臣对您……”

    林清远突然开口:“我和郡主你支持谁称帝?”

    严不渭突然哑巴了,就很突然:“这……那个……”

    宋初语笑了:“好了,别逗镇国王了,镇国王也别闹清远了,明天让翰林院提上议程,你就是咱们元夏朝独一无二的镇国王,高兴了吧?”

    严不渭闻言噗通给郡主跪下,郡主是他的大恩人啊,这么难的问题帮他扛下了:“臣,多谢郡主赏赐,郡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谁再说郡主用林大人站稳脚跟谁就是小人,明明郡主一如往常的善良。

    “千岁就行了。”

    严不渭立即起身:“这怎么行,臣早听不惯他们虚伪的叫法了,能是千岁吗,郡主是万岁,只有万岁才能配得上郡主您一身的气度、名流千古的基业、独一无二的龙椅,所以,郡主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初语笑着:“既然这样,镇国王让你世袭三世。”

    林清远将长子拉过来,赶紧见识见识,昏君和奸臣。

    严不渭急忙道:“别,别,别,臣要脸,一世就好,一世就好。”再说真给三世,他世袭罔替的镇国公位怎么办?难道再生个老二,就算生了老二,给老二世袭罔替给老大一个三世而终的王位?他怕两兄弟打起来,如果给老大世袭罔替的,给老二王位,咋了,看不起林大人封给他的王位!?

    主要还是严不渭也不想声名狼藉,让人笑话,他自己有几分能力他还是知道的,绝对不值得上面给他封王,再说别人只要知道他在林大人心里是不一样的就行,不是让别人认为林大人昏庸无度。

    宋初语笑笑:“行,一世就一世。”

    “谢郡主,郡主万福,那臣先告退……去和五娘分享一下喜悦?”

    “去吧。”

    林清远看着重新趴下的小山,踢了他一下,又踢了一下。

    宋初语急忙把孩子护过来。

    “你这样惯着他,他本来半年可以开口的也要矫情成两年。”

    宋初语不管那些,难道她像清远一样跟孩子对着来?

    林清远喝口茶:“你真给他王位?”

    “一个封位而已。”

    “也是。”只是:“大哥那里是不是给的太高?”甚至高过了安国公:“娘会不会不高兴?”

    “娘不高兴了让娘过来跟我闹,放心,娘没有那个功夫。”她忙着给江筝带女儿。

    如意走进来,拱手:“奴才见过郡主殿下、林大人、大公子。”

    宋初语换个姿势,让身体舒服一点:“有事?”

    如意上前给林大人换杯茶:“回郡主,郡主可还记得让微蕊姑娘打听的事?”

    宋初语不记得了?

    如意也没有卡壳,郡主会记得才奇怪:“郡主前些年送裴尚书离京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妇人,当时郡主看着老妇人眼熟,让微蕊姑娘打听打听,老妇人的身份很快明朗,她是住在城西的一位独居老妇,有个儿子,十八,因为家里穷,儿子早些年入赘到了一个卖杂货的人家,说起来林大人还见过老妇人的儿子,就是跟林大人在屋檐下说过话的工部府衙后的小货郎,靠走街串巷卖东西为生。”

    林清远想起来了,还有印象。

    郡主也想起了那位老妇人,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

    如意:“老妇人和老妇人的儿子都好打探,只是微蕊姑娘觉得能让郡主觉得眼熟,定然是郡主在哪里见过,而郡主见过且有印象的定然是贵人,所以微蕊姑娘一直在让人往下查,最近奴才才有了线索。”说着如意从袖子里拿出两卷画打开,一幅是城西老妇人的,一副是工部四品总督检陈大人的夫人孙氏。

    宋初语仔细打量了一遍:“像吗?”穿着、神态差很多。

    如意笑了,又拿出一幅画打开:“郡主再看这一幅呢?”画中的女子很年轻,大概二十有几的样子,比四品总督检夫人少了一分高傲,却比苍老妇人那幅多了抹灵气,这幅画的女子与陈督检的妻子少说有七分相像:“郡主,这是老妇人年轻时的画像。”

    407还有这事

    宋初语恍然,这样再看,卖绢花的老妇人和陈督检的夫人孙氏就有些像了。

    “回郡主,据奴才所查,卖绢花的老妇人和陈督检的夫人是亲姐妹,难怪郡主会觉得相像,郡主好眼力。”

    宋初语的重点却是:“亲姐妹?那就不是庶出?可本宫记得孙家是永伯侯吧?虽然永伯侯府现在落魄了,可伯位一直还在,不至于让自家出去的姑奶奶落魄到这种地步还不管吧?”更何况,老妇人的儿子还做了上门女婿,对永伯侯府这样的人家来说绝无可能,怎么也是姑奶奶所出的孩子,脸面上就过不去!

    林清远在听如意拍他主子的眼力,以如意如今的地位,不必在这种小事上彰显巧舌如簧的技艺,何况那句夸郡主的话放在这里就很奇怪,不像如意平时会说的话,可他却说了,那必然是——真的觉得郡主眼力好。

    所以,是这件事体现了郡主好眼力?林清远突然想起最近关于永伯侯府的稀罕事,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陶万垠,不会是……

    如意已然道:“回郡主,在永伯侯府看来,家里这位二姑奶奶早在十八年前因为西城动乱,在去庄子的路上已经死了。”

    “死了?”可明明活着?等等,活着却没有再回永伯侯府?定然是出事了?!

    如意知道郡主懂了:“郡主和林大人知道陶尚书的事吗?”

    宋初语不知道?她上辈子甚至没有听过这个人。

    林清远知道一点,现在……应该知道的更多了,然后再和最近的事串联一下,所以如意才不得不说郡主好眼力!连他也想说一句,郡主好眼力!

    如意将两幅画放在郡主面前,耐心为郡主解释:“郡主可能不知,陶尚书当年是因为涉嫌皇陵贪污案被流放的,可当年陶尚书只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人,根本入不了皇陵内,何况当年陶尚书性情刚直、恃才傲物,根本不可能去背这个责任,状告工部还差不多,但他竟然背了,据奴才所查,陶尚书是被人做了局,做局的就是陈督检的夫人孙氏,以身做局……”

    宋初语惊讶的看着如意,以身……为了夫君够拼啊。

    如意点点头:“因为陶尚书和陈督检夫人的私情,陶尚书对昔日的兄弟陈督检有愧,所以陶尚书认罪了,陶尚书觉得对不住昔日好兄弟,便主动担责,按说这件事到这里十分圆满,可是坏在陶尚书一根筋,想将在婚姻里‘受尽委屈’的陈夫人也带走,所以私自逃回上京城要带走陈夫人,结果就见陈夫人过的风风光光,与陈大人鹣鲽情深,陶尚书不解,质问陈夫人,陈夫人怎么会希望与一个被流放的人有牵扯,一怒之下,将事实告诉了他,并将陶尚书羞辱殆尽,声称跟他这种癞蛤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如果不是为了夫君根本不会委身于他,甚至把陶尚书私逃的事告了上去,陶尚书因此罪加一等,被判了终身流放。陶尚书至今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宋初语惊讶的看林清远一眼,原来陶万垠是他从苦寒之地捡的?是该耿耿于怀。

    如意觉得郡主肯定的早了,还有更不可思议的:“陶尚书回来以后,就想报复两人,陈家知道是陶万垠接管了刑部后,也早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宋初语觉得应该的,以陶万垠现在的能力,对付一个陈督检犹如探囊取物,何况这对夫妻简直……自作孽吧。

    “可陈家至今没事……”

    “为什么?”宋初语惊讶。

    如意余光看林大人一眼,见林大人神色无异样,便知道林大人听说了后面的事:“回郡主,因为陈夫人再次找上陶大人哭诉自已的逼不得已。”9604

    宋初语不敢置信:“他不会信了吧?!”

    “陶尚书没信,可陈夫人祭出了自已的二女儿,陈夫人的二女儿是陶尚书被判流亡八个月后出生的,而且陶尚书确定他和陈夫人有过私情。”

    宋初语懂了:“他觉得孩子是他的!?不对!陈夫人说孩子是他的!?”

    如意点点头:“可奴才觉得奇怪,按说如果孩子是陶大人的,陈督检多多少少对这个孩子……或者说对陈夫人都应该有微词,即便没有微词也该有芥蒂,可是,没有,陈督检这十八年来无论对陈夫人还是这个女儿都非常好,甚至将女儿嫁给了舅舅的长子,将来不单能继承伯府,还因为是嫁回舅舅家日子过的十分顺遂,也就是说陈家对这个‘嫡女’非常好。奴才就想莫非陈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可是经奴才查证,没有,所以这件事就很蹊跷,加上郡主正好让微蕊查卖花老妇人的事,所以有些事就不言而喻了,老妇人的儿子也刚好十八岁,可按孙家的说法,她们家这位二姑奶奶丧夫已有二十年,十八年前陈夫人接走守寡在家的二姑奶奶去住了一段时间,然后陶尚书被流放不久,二姑奶奶恰巧就死了。”

    宋初语不知道说什么的看向林清远,这——简直连娘子都没有付出就套住了陶万垠!

    林清远正在给小山扯耳朵,让他听仔细了: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丰富,真的不要去看看?

    宋岐不:不要扯他耳朵!

    宋初语见林清远还有功夫玩儿子,忍不住将茶杯扔桌子上:你的人?出事了!

    林清远抬头:“你让如意继续给你讲讲,还有更好玩的。”

    啊?还有?宋初语看向如意。

    如意已经把茶杯扶好,一滴茶都没有溅出来:“……回郡主,元夏国初定之后,陈督检发现陶万垠接掌刑部,心中就十分忐忑,一度不敢上衙,心里清楚陶万垠一定会报复他们,但是陈夫人又站了出来,并且有了完美的计划。其实这些年陈家和永伯侯府孙家都不好过,永伯侯府的世子最近还犯了事,永伯侯府的世子就是陈家二女儿的夫君。陈夫人前些日子,就带着自已的二女儿偶遇了元夏朝林大人手下首屈一指、如日中天的陶尚书……”

    _二更晚上七点

    408人才啊

    宋初语:“……”

    如意看眼郡主的脸色,又垂下头:“陈夫人咬定了陈二小姐是陶尚书的女儿。”

    宋初语快佩服这个女人了,真敢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陶尚书一开始当然不信,但是无论是时间还是陈夫人的证词都没有出入,久而久之陶尚书就有些迟疑……奴才觉得可能是因为陶尚书在流放路上出了点意外,今生不可能再有子嗣,现在有人跟陶尚书说他有位女儿,陶尚书不相信心里其实是想信的。”毕竟那可是看的见的子嗣,还长那么大了:“更何况陈夫人不惜承认她当年看不上陶尚书,一切情意都是假的,就是为了骗他,还说她也想做掉这个女儿,无奈她知道的时候孩子太大了。”

    宋初语无语的看着林清远:陶万垠不能生育?

    林清远不知道。难怪陶万垠事后那么快的就打听了永伯侯府的事,原来他也想相信。

    “陈夫人此举让陶尚书很多对付陈家的手段使不出来,陈夫人可能一开始,也只是想用孩子稳住陶尚书,让陶尚书对付陈家的手段不至于太残忍,但陈夫人没想到女儿的牌扔出去后如此好用,陶大人所有计划都停止了,甚至隐隐有给她犯事的女婿找关系的苗头,所以陈夫人瞬间野心就大了,如今想让娘家侄子也就是她的女婿,在官位上更进一步。”

    宋初语还能说什么,高啊,可她现在好奇的是:“当年和陶万垠谈情的是孙大姑娘还是孙二姑娘?”

    “奴才觉得应该是孙大姑娘,只是晚上和陶尚书……在一起的应该是孙二姑娘,两人具体怎么商议的奴才不知,但猜也猜到一些,无非是孙大姑娘求到寡居在娘家住着的孙二姑娘那里,孙二姑娘没守住孙大姑娘的蛊惑或者是利诱。”毕竟永伯侯府落魄,家里多个吃饭的姑奶奶,肯定要看大嫂脸色,不排除孙大姑娘有利诱的嫌疑在里面,所以晚上跟陶大人在一起的是孙二姑娘,而且奴才还派人查证过,十九年前两姐妹在郊外同时住过一段时间,住所很近,有人还有印象半夜见过孙二小姐匆匆从主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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