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107105、春宫
“这就要走了？”沈念语笑眯眯地看着她。
被说破了之后商虞也不再遮掩了，只觉自己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还怪好笑的。
“这次就当欠你一个人情。”
沈念语从善如流：“我记下了。”
商虞拿起外套准备走，一拉开门，却被门外站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对方一只手抬着，像是正准备敲门，看见她，脸上也闪过讶异之色，而后眉峰一沉，脸色黑了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
商虞还没说话，沈念语首先伸手护在了她面前，“她是我的客人。”
她的声音有些抖，引得商虞侧目，却发现她好像也不是畏惧，睫毛轻扇着，像是不愿与沈钰对视。
而沈钰却直直盯着她，淡声道：“忘记哥哥说过的话了？”
只一声，沈念语积攒起来的气势好像就散了。
“这姐弟俩一个赛一个的精明，都不是善茬，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别跟他们来往？”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背地里说的小话搬出来，沈念语脸上肉眼可见的尴尬。
商虞倒是不意外，这沈钰脸怪大的，要说心眼子，他自己就当仁不让，还好意思说她跟商砚初？
这么想着，她顺嘴也说出来了。
沈钰阴鸷的眼神盯着她。
商虞毫不相让地回视，带着漠视的高傲立马让沈钰想到了当初与商砚初的对峙，心道不愧是姐弟，那股让人生厌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沈念语两边看看，满脸急色，条件反射跟商虞道歉。
沈钰脸色更臭，一把拉过她，“不用跟这种人啰嗦。”
“呵，这种人？”商虞冷笑着讥讽，“哪种人？”
“我们再怎么样也都是明面上的，不像某些人，使些下作手段。这是念语不计较，否则，非法拘禁人身虐待，还有你这法外狂徒好果子吃？”
她毫不客气，话直接往难听了说，本不欲与他多纠缠，但想到商砚初也被他阴阳怪气了，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沈钰表情凶狠的像是要杀人。
沈念语大骇，急忙拦在他前面，想推他出去。
沈钰半推半就往外退，却又被商虞接下来的一句话定在原地。
“你准备这辈子就这么关着她么？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你摆布的物件，还是你只要这一个躯壳，其他的都无所谓？”
沈念语浑身一怔，下意识抬头望向身前的人，正好与他看过来的视线撞上。
两人对视半晌，沈钰突然抬手，罩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胸口，凉凉望向商虞：“慢走不送。”
这是不与她计较的意思，沈念语松了口气，脑袋挣扎出来，求饶似的看向商虞。
“小虞姐，今天真对不起，你路上开车小心。”
商虞见他俩这架势，心中早有的猜测更加确定了一分。
到底是别人的私事，她看不过去多嘴了两句，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
她跟沈念语道别，迎着沈钰阴冷的视线走出房门，沈念语还要来送她，被沈钰硬生生扯了进去。
门板“砰”一声撞上，又因太过大力弹了开来，露着一条缝隙。
不过里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
商虞听见他们争辩的声音，怕沈钰动粗，犹豫着要不要帮忙。
紧接着就听这两人话题渐渐走歪，你一言我一语，比起吵架，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突闻一声娇柔的嘤咛，沈念语含羞的声音流泄出来，“嗯……轻点……奶头昨天都被你咬破了。”
“昨天也说小逼被我肏坏了，你怎么这么娇气？我看倒是好好的，你瞧，我摸了一下就流骚水了。”
“你……混蛋……唔……别摸那里……啊……哥哥……”
商虞僵在原地心惊肉跳，那兄妹俩以为她走了，荤话毫不顾忌。
余光中，门缝里闪过一点鲜艳的红，缀在雪白的圆肉上，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捻住了。
即便猜到这两人跟她和商砚初一样，但骤然目睹活春宫，她还是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连指尖都有些发麻。
不仅是羞耻，更多的是撞破别人亲密的尴尬。
商虞不敢弄出动静，一边忍受着那折磨人的声音一边小步挪下了楼梯，窘迫的整张脸涨红，心里把沈钰骂了十万八千遍。
而屋内的沈钰，一手捏着妹妹微肿的乳尖，挺腰将昂扬的鸡巴往她腿心撞，撞出她连串破碎的呻吟。
男人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如蛇般阴寒的眸子极快地闪过爱恋，又倏而冷冷地瞥向门外，看着那露着的门缝，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0108
106、惊喜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商虞一直到开回了市区脸上温度都没降下来。
原本打算的直接去找商砚初也临时变了卦，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绕了几圈，最后去了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就在锦华总部园区的对面，商虞开的这间房正好正对着主楼大门，带着工牌的员工进进出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这一天先是长时间开车，又在沈家兄妹那受了惊吓，她颇觉心力交瘁，叫了客房服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先休息了。
洗漱时无意间瞥见浴室的一次性用具，其上印着的logo极为熟悉，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正是锦华旗下要推出的一个日化品牌。
这个项目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交接时后期工作已经进入尾声，按计划明年就可以正式投产了。
她离开锦华后为了避嫌，从未主动去了解过内部的事项，没想到商砚初这大刀阔斧的，居然比她更快，还没到年关就已经铺货流入市场了。
商虞笑了笑，随便拿起一个小盒子端详起来，供应商家的包装版本和市场上的有些区别，不过大同小异，这个品牌有低中高三条线，旨在包揽不同阶层的消费需求。
她今天住的这家是个老牌的四星级，规模不输五星，客房内使用的消耗品是中高端线掺杂的。
商虞随意将包装翻了个面，看见背面印着的漂亮女人时，脸上的笑意顿了顿。
影后宁婉。
现下在本国，这张清丽的脸可谓是家喻户晓。
日化品牌要想快速打入市场，找一个合适的代言人也是非常常用且有效的方法，又因为他们品牌的特殊性，如今又有名气又有地位的宁婉的确是第一人选。
商虞之前也曾就代言人人选问题开过数次研讨会，宁婉的呼声一向很高，但都被她一票否决了。
她心情复杂地放下了盒子，想到什么，脸上最后那点笑意也彻底没了。
无他，只因宁婉便是那个几年前商砚初初出茅庐时和他闹出绯闻的流量小花，于公于私，她都不会赞同。
被否决的代言方案要想再启动，肯定是经过了商砚初的同意。
商虞抿起唇，虽然知道这二人不会有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拿过手机搜了一下相关新闻，意外发现了一条宁婉的最新行程信息，明天上午她会到锦华总部拍摄宣传片，同时这一趟也会收录进她最近的个人综艺里。
节目组有意无意地放了一些之前商砚初和她同框的画面，营造出一种多年之后顶峰再见的宿命感，带了一手好节奏，评论已经有cp粉热热闹闹地磕了起来。
商虞看着心烦，刚把网页关了，屏幕就一闪，进来一通电话。
两只亲密交握的手显示在手机屏上，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凸出，一只细嫩柔软指尖带粉，这是前几天商砚初拍了之后拿她手机给自己设置的专属来电显示。
商虞正吃着无名醋，压根不想搭理他，冷哼一声把人拉黑了。
第二天上午，商虞退了房，直接往出城的方向去了，没再往旁边看一眼。
她刚走不久，就有一辆崭新的宾利驶来，几乎在路口与她擦肩而过。
商砚初似有所感，倏而转头朝外看了一眼。
陆肖汇报的话头顿住，“老板，怎么了？”
马路上车流汇聚，无甚特别，商砚初收回视线，“没什么，继续。”
宾利拐了个弯后驶进了锦华园区的大门。
商砚初面容冷峻，利落地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走路带风，陆肖大步跟在他身侧，两人一路低声交谈进了电梯。
电梯里，见他又一次看手机，脸色有些不渝，陆肖心有戚戚，“又跟商总吵架了？”
商砚初冷冷瞥过来一眼，他一激灵，立马挺直身体，抿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集团下好几个重点大项目并行，商砚初一刻不得喘息，进了办公室就没动过，只有陆肖和他手下的助理奔波进出。
临近中午，商砚初才从堆成山的文件堆里抬头，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他打开门，陆肖见了立马跟了上来，两人一起去食堂。
一进去，就因意外的画面脚步微顿。
几个扛着摄像机和收音麦的工作人员正围在一张餐桌旁，焦点正是摄像头对着的一个女人。
她一身邻家姐姐装束，脸上只着淡妆，举手投足却有种优雅气质，格外吸引人视线。
陆肖一脸恍然，“今天宁婉过来拍宣传片。”
这些小事他是不用过手的，只知道上午会在总部拍摄，也没想到这些人拍完不走，还到食堂来取材。
他迟疑地看着商砚初：“老板……”
商砚初迈步进去，“没事，照旧就行。”
锦华内部食堂是对客户及合作方开放的，别人过来吃顿饭也没什么稀奇。
他像是没看见那中间的人群，和往常一样拿过餐盘去取餐台，没曾想焦点中心的女人突然起身，也拿了餐盘自然地来到他面前。
“小商总，中午好。”
商砚初冷淡地点头，“有事？”
他扫了一眼摄像头，明明隔着镜头，摄像师还是本能地被那一眼震慑住，下意识偏了偏方向。
“正巧碰到，当然是想和小商总一起共进午餐了。”
不动声色跟在后面的陆肖腹诽，这一伙人看样子已经在这等半天了，还好意思说是正巧碰到。
既然商砚初没说什么，他便也暂时没吱声，任他们跟拍，反正这会儿拍的画面一帧都放不出去。
商砚初随意打了几样菜，只与打菜阿姨有过几句交流，任旁边的宁婉怎么套近乎都没搭理。
宁婉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即便她在圈子里都是被人捧着，但在绝对的资本面前，她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只小蚂蚁罢了。
她不求商砚初对她多热络，只要正常交谈几句，后续交给后期发挥就行了，没想到商砚初愣是一点面子不给，脾气硬的像块石头。
宁婉憋着气看向旁边，她的经纪人正在镜头外隐蔽地示意她，让她继续上。
眼中的厌烦一闪而过，她刚深呼一口气重新扬起笑容，就见商砚初看着某个方向愣住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食堂南北相通，他们面对的这一侧门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容貌精致像是精心雕刻的洋娃娃，一身经典款的黑色大衣，没什么出彩的设计，却更显得她身段极为窈窕，腰间利落一收，掐出一把诱人的腰身。
宁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商砚初把手里的餐盘递给了助理，快步朝那女人走过去了。
她见鬼似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追着他望过去，她没有看错，商砚初脸上确实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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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兄妹俩应该会另开一本，但没啥手感估计暂时不会写，新文会写别的，可能不写姐弟了换个别的题材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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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主权
准确的来说，看到那女人的瞬间，这人身上冷肃的气息就倏然散了。
再看他助理，端着个上司给的餐盘笑得比商砚初还开心，好像古代皇帝身边得志狂妄的太监。
另一边，商砚初惊喜地走向商虞，眼底的光亮闪闪的。
“小鱼。”
商虞像刚看见他似的，后退了一步，指了指他：“停。表情收收，我们说好什么来着？”
商砚初脸一挂，控诉地瞪她，到底还是忍住了，跟她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你怎么回公司了？”
商虞晃了晃手里的饭卡，“我来蹭饭。”
她说谎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商砚初立马戳穿了她，“骗人。”
商虞剜他一眼，不知道是羞还是囧，掉头就走。
转身之际，她和不远处的宁婉视线相撞。
宁婉只觉得这女人眼熟，一直想不起来是谁。
本还存着要见识一下她是何方神圣的心思，但和对方清冷的眼对视，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轻飘飘掠过，像是她根本不值得被对方纳进眼底。
她突然咬紧了牙。
一群准备蹭着商砚初拍个大爆点的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他追着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跑了。
回过神来时，只剩商砚初的助理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今天各位拍的所有我们小商总的内容都请删除，后续我们会有专门的负责人和法务跟你们对接。”
说话的语气缓和，但话里话外就差把威胁两个字明说了。
众人：“……”
商虞临出城之前又后悔，掉头回了锦华。
给自己做了一路心里建设，心道不管有什么事，她看一眼就走。但看见商砚初和宁婉站在一起时，她的理智就蓦地消失了，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还没过这么幼稚的事，跟宣誓主权似的，也没做好准备，现在被商砚初逮住了她又想逃。
幸好还没到午休时间，食堂这一层人不多，商砚初虽然没上手碰她，但一直堵着她离开的路，硬是把人挤到了电梯口。
进了专用电梯，没了监控，他就立马不装了，直接把人逼到了角落。
“来找我的，嗯？”他低头亲她，身上冷淡的香气被热意催化，最后那声带着沙哑的尾音，黏糊又暧昧。
商虞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脸有些红，偏开了头躲他的吻。
“才不是。”
“还嘴硬，那你来干嘛？”
商虞没话说了，商砚初低声轻笑，胸膛震颤通过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商虞刚觉被他嘲笑了，就迎来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拥抱。
商砚初贴着她微凉的耳廓，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欣喜，“我好开心。”
“……”
商虞微愣，而后释然地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轻轻回抱住他。
“叮”的一声，电梯门划开。
门外陆肖的两个助理也正准备下楼吃饭，看见电梯里的两个人顿时一慌，连忙让开了。
“商……商总，小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