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至于她要怎么慢慢从商砚初身边“消失”，还得从长计议。林医生给她大概分析了一些之前遇到过的稀有病例，商虞又有些庆幸，商砚初现在还是个正常人，已经很好了。
会谈结束，林医生又提了一嘴，先前商砚初过来的时候提出想尽快出院。
商虞不意外，集团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出面处理，老是远程遥控陆肖也不是个事儿。
“现在他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算是无法避免的，再观察一周，如果没有太大异常就可以安排出院了，复健可以在家里做，后期每周过来复诊，等到情况更好的时候复诊间隔也可以拉长。”
商虞道过谢，慢慢晃悠回了病房。
商砚初还没回来，她反锁了房门处理工作，现在他复明了，很多事都得悄悄地干，幸好现在很多工作商虞能甩给他了。
虽然还没个准话，但商虞已经开始期待自己的“退休”生活。
商砚初晚饭前才回来，刚巧卡在商虞刚处理完工作的时候，两人沉默地共进了晚餐。
其实商砚初是想跟她说话的，但每次扯出了笑脸准备开口，看见商虞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又忍住了。
好不容易憋到了八点多，商砚初在商虞无数次无视他从旁边路过时一把将人抱住，“乖宝，咱们说好了，你可以不理我，但是晚上吸奶的工作还得交给我的。”
商砚初见她不吱声，着急地说：“我和吸奶器，你必须选我！”
“噗嗤。”商虞终于破功被他逗笑，将他推开了些，“别抱我，热。”
“你笑了，不生气了吧。”
商虞没说话，但商砚初心知人已经哄好了，放下心来。
他把人抱坐在腿上，商虞搭着他的肩膀，刚低头要说话就被他凑过来亲了一下。
“别闹。”商虞打了他一下，“我听林医生说你想出院？”
“嗯，公司有些事情比较棘手，必须得我亲自去处理，老是躲在陆肖背后也不是办法。”
和商虞想的差不多，商砚初指的那几个项目她也略有耳闻，确实很难搞，一年前商砚初把他们盘下来还曾一度在圈内引起了轰动，不过盘下来不是结束，能不能稳住他们才是重点。
曾经有商振年的老部下说他们姐弟俩都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头脑，但商虞一直都觉得商砚初远超他许多，她自认能力不差，但是好胜心不足，按商砚初曾经讽她的一句话便是“心慈手软”。
说来也巧，商虞忍不下心做的事情，最后都是商砚初去摆平的，现在锦华能到商砚初手里，除了商虞放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商砚初比她更加心狠。
商虞有些走神，脑海里闪现过许多过去的画面。
“我出院了你也得跟着我回去，我住哪你住哪。”商砚初又说。
商虞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她这段时间最好呆在商砚初身边，以防出什么意外，不过看商砚初这么紧张，她突然故意装作意外的样子。
“为什么？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回家以后也还是会经常找你的。”
商砚初果然急了，将她抱得更紧，“不行，一会儿看不见你我就头疼，再说了，没有我谁及时给你吸奶，你不准让吸奶器绿我！”
商虞哭笑不得，见他扯出来的理由越来越离谱，便不再逗他了。
“跟你去可以，不过我不喜欢家里人多，你打点一下。”
“好说。”
于是同居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然商虞在陆肖那也加了一道保险，他会提前去商砚初的住所安排，她假冒沈念语的事情，知道的人一定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又过了一周，商砚初第二次全面检查的结果良好，可以按计划出院。
医院外面围了一些业内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消息，正在门口蹲守。
医院开了VIP通道，几人从侧门顺利离开。
商砚初常住的骊山公馆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车子安静地驶入雕花大门，停在了院内。
这还是商虞第一次来这里，商砚初惯会讲究派头，这里比她的别院大了两倍不止，花园温室游泳池应有尽有。
商虞站在姹紫嫣红的花坛边，清晨的温度还算凉爽，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好闻的香气。
“喜欢么？”商砚初来到她身后。
商虞点点头，或许是那阵让人放松的香味，或许是商砚初在身旁的安心，商虞心情久违地平静。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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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39、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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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初刚到家没过半天，就有个紧急会议要去公司。
两人才结束长达两小时的吸奶，商虞累得不行，刚准备顺势睡个回笼觉，就被商砚初从床上挖了起来。
她眼睛睁不开，困倦地抗议：“我不去。”
“你睡你的，我抱着你走。”商砚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下一秒，商虞真的倒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商砚初摆弄她穿衣服都毫无知觉，临出门前才突然惊醒，拿上了帽子和口罩。
她现在可不能就这么明晃晃地顶着自己的脸和商砚初结伴出现在公司。
上了车后商虞就完全醒了，但还是靠在商砚初身上假寐，继续琢磨接下来要怎么办。
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其他的都已经盖棺定论，定责赔偿都在流程当中，只余沈念语至今下落不明，商虞通过自己的手段查探过，也完全没有头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偏偏现在陷入了僵局，这案子拖着迟迟无法结案，就像个定时炸弹一般悬在商虞心上。
她希望商砚初能自然恢复记忆，而不是受到事实冲击强行恢复，以免又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那场车祸当时引起了大量媒体关注，对锦华的影响也甚广，商砚初现在回归公司，难免要处理相关的舆论，她无权要求警方帮忙隐瞒，万一哪天商砚初了解了案件详情，她费心费力的伪装就全穿帮了。
沈钰那边她也派人去接触过，这人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难以沟通，妹妹的命对他来说似乎可有可无。
不过也是，没了沈念语就没人可以和沈钰争家产了，他说不定巴不得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消失。
商虞这些天来一直在琢磨如何让自己“功成身退”，但每每想到这里就都像绕进了死胡同，完全无解。
车子已经驶入了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商砚初偏头吻了商虞一下，要抱她下去。
商虞假装刚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自己下了车。
“一会儿我去开会，你到我办公室继续睡。”
商虞巴不得不露面，连忙应道：“好。”
两人从专用电梯直接去十四楼。
这种刻意躲开外人的方式跟以前商砚初谈个恋爱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架势完全不同，这也是商虞有意为之。
她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做改变，虽然现在的身份还是沈念语，但从穿衣打扮到声音，已经完全恢复成了商虞的状态。
林医生说过，一些轻微的刺激是有助于商砚初恢复记忆的，商虞在故意让他意识到自己与沈念语的区别，虽然效果平平，这个恋爱脑不管她怎样都是“喜欢喜欢”，不过聊胜于无。
毕竟商虞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期待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一路无事到了十四楼，这一层都是商砚初的地盘，人员稀少，平时只有陆肖和他手底下几个助理在这层办公，这会儿都提前接到了通知，去别的地方了。
商砚初完全不像有急事的样子，牵着商虞的手慢悠悠送她去办公室，还偏头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商虞都比他着急，“我随便吃点就行，你快去开会吧。”
“我不放心，送你进去我再走。”
“……”
商虞想不出就这一层楼的地方有什么危险值得他操心成这样，心里刚想着对恋爱脑的夸张程度又有了新认识，就听见背后一个疑惑的声音，“商总？小商总？”
她浑身一震，这个声音……是李总？！
商虞脊背发凉，拖着商砚初就往前走。
商砚初回头忘了一眼，准确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是李钊，他是在叫我们么？”
这层楼就他们三个人，不是叫他们还能叫谁？！
“不是的，你听错了，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我们赶紧走吧！”
谁能想到，她就是来划个水也能碰上事儿。
李钊是商振年的左膀右臂，后来商振年去世，商虞独自撑起锦华的时候他帮了很大的忙。
他视商虞为亲闺女，商砚初这个处处给商虞找不痛快的混小子就是他的第一仇人，两人向来不对付，还多次在大庭广众下起争执。
商虞急得鼻尖冒汗，李钊不是随着之前那批退休的一起回家养老了么，怎么又来了公司，还出现在十四楼？！
“商总？”商砚初疑惑道，“他在叫商虞？可是商虞不在这里。”
商虞心里咯噔一下，仓皇看了他一眼，商砚初眼里只有疑问，没有别的情绪。
她顾不上心情复杂，快要暴露的害怕已经覆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第一次觉得商砚初的办公室离电梯门这么远。
两人在前面快走，李钊在后面追，这画面不用想也知道很荒唐。
年迈的老头步子不快，边走边喊，很快就气喘吁吁。
他不得不停下来歇会儿，纳闷地看着前面两个身影。
沈家那小丫头人还没找到，不可能是她，那高挑纤细的背影他再熟悉不过，确实是商虞没错，
但商虞怎么会这么亲密地跟商砚初走在一起？
他满腹疑虑，再次跟了上去。
商虞不得不拽着商砚初小跑起来，后面的李钊已经在连名带姓地喊：“商虞！商砚初你这个臭小子！你要对我们商虞做什么？”
“……”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商砚初皱着眉头，作势要回头去找李钊说清楚。
商虞大惊，要是真让两人在这吵起来还得了！
这会儿功夫，李钊已经到了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
她头皮差点炸开，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将商砚初推到墙上，用力亲了上去。
宽大的帽沿将两人的脸完全遮挡住，追到近处的李钊见状立马停下步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那两人还视若无睹，脑袋扭来扭去，从动作来看，亲得非常激烈。
李钊冷哼一声，“不要脸！”
他这下彻底打消了猜疑，这么不知廉耻，与男人当众亲亲我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商虞！
沈家丫头生死未卜，这小子居然就另找了新欢，人品可见一斑！
亏他还是抱着好好商量事情的态度来的，李钊翻了个白眼，忿忿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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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0
40、埋胸
商砚初只在商虞亲上来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而后便很快反客为主，舌头强势扫过她的唇瓣，探入檀口，卷出香舌吮舔着。
“唔……”
等商虞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是又跳进了另一个坑里时已经迟了，她推了商砚初两下，也不敢太大动作，李钊就站在旁边，万一看见她的脸就麻烦了。
商砚初仗着她有所顾忌，得寸进尺地搂紧了她的腰，吻得越来越凶，湿濡的口水声萦绕耳畔。
商虞耳热得厉害，身子都快被他亲软，只恍惚听见李钊骂骂咧咧了两句，气愤地离开了。
十四楼又陷入了寂静，但商砚初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两人跌跌撞撞地朝办公室走去，胶着的唇瓣一刻也未分开过。
“嗯……不要……阿砚……唔嗯……停下……”商虞微小的抗议很快就被淹没在交融的唇齿中。
终于，她的后背触到了办公室的实木大门，商砚初打开门，一个旋身就将人抱了进去。
“啊——”商虞身体腾空了一瞬，下意识惊叫起来。
“别怕。”商砚初再次将人抵在门上，高大的阴影完全将商虞笼罩在身下。
商虞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总是无法抗拒商砚初的亲近，明明理智已经无数次警告过自己，但只要商砚初一碰她，她所有的原则便会消失殆尽。
潮热绵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久久难以平静，额头碰着额头，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
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眼中都被对方的面容满满占据。
商砚初指腹按着商虞湿红的眼尾，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异样的满足，他如今所拥有的，都是以前渴求万分也求不来的。
他不敢想商虞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但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已是让他死也甘愿。
商砚初吻她的额头、脸颊，一路流连到脖颈，商虞脸颊晕红，仰起头配合他的亲吻，美眸恍惚又迷蒙。
衬衫扣子在先前的纠缠中崩裂了两颗，肉欲十足的乳沟暴露在商砚初的视线下，他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一瞬间就被她身上温暖的体香和淡淡的奶香味给扑了满脸。
商砚初眷恋地蹭了蹭，将脸埋得更深，下意识喃喃：“小鱼……”
商虞眸子颤了颤，像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商砚初不常叫这个称呼，但每一次开口都会让商虞心口一酥。
仿佛他叫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阿砚……啊……别……”
商砚初边蹭边舔，商虞只感觉胸口又湿又痒，两边奶子被他隔着衬衫揉捏，饱满的乳肉呼之欲出。
他舔吮的啧啧有声，还用嘴唇裹着乳肉，吸舔出“啵啵”的淫靡脆响。
商虞羞臊得厉害，没想到他穿着衣服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甚至一些若即若离的触碰比脱了衣服还勾的人难受。
商砚初将奶罩扒了下去，却又将白衬衫合拢，奶头已经应激硬挺了起来，在衬衫上顶出一个樱粉色的圆。
隐隐约约的肉色和奶尖的粉让画面瞧着更加淫浪不堪。
商虞耳根通红，受不了地推他，“别弄了……嗯……你快去开会。”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商砚初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是陆肖在催他去开会了。
“……”
他在商虞唇上啃了一口，委屈地控诉她，“乌鸦嘴。”
商虞抿着唇，满脸无辜。
又不舍地在大奶上狠狠揉了几下，商砚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商虞松了口气，身体还是酥软的，她抖着手将衣服穿好，又确保门反锁了，才安心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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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