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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箭,毫不留情地射进了血肉之躯。

    一个个人倒下,鲜血落在地上。

    宁王也慢慢地跪下来,他伸出手向太后抓去,不停地动着手指,一次又一次,眼睛中充满了怨恨。

    终于他一头栽在地上,大量鲜血从他嘴中涌出,他无法呼吸,眼睛中再也没有了光彩。

    挣扎了几下后,宁王再也没有了气息。

    宁王死了。

    太后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慢慢地淌下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多亏裴十小姐在一旁搀扶。

    太后道:“没事了,扶我去马车上歇着吧!记住……”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没有庆王的吩咐,谁也不准透露今天的事。”

    外面只知道宁王和庆王在打仗,还不知道宁王已经死了。

    就让宁王死的更又价值些,也算偿还他的罪孽。

    太后靠在软垫上,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

    不远处,三娘骑着马驰过来,到了一个二十多岁青年男子身边。

    三娘笑着道:“二哥你说,这一仗谁赢谁输呢?”

    秦王抬起眼睛:“宁王已经是落水狗,庆王却如日中天。”

    三娘摇了摇头:“我看谁他们都会输,就算庆王杀了宁王又如何,按照齐人先知的话,庆王会死在二哥手上。”

    所以,都会输。

    “大齐已经是一盘散沙,”秦王道,“也该是我们出兵的时候了。”

    庆王离开京城,急着吞并宁王的人马,就是要与大齐皇帝隔江而治。这样一来庆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大齐皇帝陷入了绝境之中。

    “王爷,”金国的探马来禀告,“庆王向南边行进了。”

    果然。

    三娘并不意外:“看来庆王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表面上不信谶书上所说,实际还不是要避开我们金国的兵马,生怕被先知言中。”

    秦王皱起眉头:“大齐的庆王并不像是个一心逐利之辈。”虽然他与齐人互为对手,但是对于齐人庆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的敬佩。

    就算是父王也不能在短短半年之内,集结到这么多的人马,夺走了大齐半壁江山。

    可惜了,庆王不敢出面与他一战,否则进攻大齐的第一战,他真想先与庆王试一试,至于那个将自己锁在宫中的皇帝,他没有半点的兴致。

    “庆王远离京城,皇帝手中的兵马已经很少,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我们从东面取路,绕过韩璋,在大齐皇帝还没有回过神之前,就已经兵临城下。”

    三娘一拍手:“二哥在父王面前会立下头功。”

    庆王不要北方,他们却不嫌弃。

    秦王道:“我总觉得不妥,万一庆王不信那谶书上所说……”

    “若是不信他就不会四处求佛保佑庆王妃母子平安,”三娘说着微微一顿,“庆王妃也如许氏所说怀有身孕,而且我也提前做了准备,万一庆王府阻拦,我们有也法子应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二哥不出兵,只怕三哥、五哥就会动手,父王既然已经确定要起兵攻齐,不管怎么样都会走这一步。”

    三娘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前来禀告:“王爷,三公主,王上已经点兵了。”

    三娘眼睛亮起来,果然一切都被她言中,只可惜她不是个男子,否则她早就建功立业,何必要站在这里为二哥出谋划策。

    三娘纵马前行:“你不走我可要先行一步了。”上次离开京城她就说过,希望再到京城时,那里已经不再是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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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个长章节,这样看起来会舒服很多。

    这本书是教主最长的一本,其中很多人物都是花心思去写的,所以最后也想一个结局。

    只能说尽量去做,尽量做好,谢谢大家的宽容。

    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天,求月票。

    第七百四十五章

    起因

    琅华只是觉得疲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头沾上枕头立即就会糊里糊涂地睡过去,若是萧妈妈不叫醒她,她可能都会睡上一整日。

    即便是睡醒了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精神。

    这样的情形吓坏了萧妈妈,一连叫胡先生来把脉好几次,直到开了一剂安胎药,这才算是罢休。

    只可惜药虽吃了,却没有多大的效用,琅华还是晕晕沉沉,甚至连裴杞堂回来了都不知晓。

    这样一来,胡先生也开始怀疑,她得了什么病症。

    除了睡觉之外,琅华却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时常会有些梦境出现,那些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发生过的一般。

    琅华吃了些饭又睡了过去。

    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之中,迷迷糊糊的她听到有人唱佛曲。

    好像是普庵咒。

    四周幔帐低垂,她跪坐在佛堂之中,手紧紧地攥着念珠,一刻不停地念着经文。

    “娘娘,您歇一歇吧,您这样下去身子要吃不消的。”

    劝说的声音传来。

    琅华却像没有听到般,齐堂受了伤,御医和郎中站了一屋子却全都束手无策。

    眼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地消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下他。

    从来不信佛的她,进了佛堂,就像是握住了最后的稻草。

    如果上天有眼,就来帮帮她。

    “阿弥陀佛,”终于有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来,“施主何必如此的执着。”

    她的嗓子沙哑:“接着念你的咒。”她知道这和尚与其他人一样,是在劝说她。对她来说若是最爱的人离去,就像是天地崩塌,她也不必再有什么理智。

    “只要皇上能够醒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僧人道:“若是不能醒来呢?”

    琅华的手一抖,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齐堂伤的那么重,已经三天三夜不曾醒过来,万一……那她该怎么办?

    “那就不需要去想了。”琅华嘴里发苦,真的是那样,或许她也不会留在人世间。

    僧人道:“施主这样不眠不休地乞求,想要求得什么?”

    她的呼吸仿佛都变得艰难起来:“只要能换回他一命。”

    “天地轮回本来一切都是公平的,想求就要有舍,没有舍也就没有得,”僧人道,“您求这些要用什么去换。”

    琅华睁开眼睛:“我的一切,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拿去交换。”

    “若是一世痛苦呢?”

    “我也愿意。”

    琅华说完话,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身后空空如也,方才说话的僧人也不知了去向。

    “琅华,琅华。”裴杞堂的声音传来。

    琅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眼前的是一个有些憔悴的面孔。

    “琅华,你哪里觉得不舒坦。”裴杞堂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琅华的额头。

    琅华这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也怪不得裴杞堂会担忧:“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裴杞堂受了重伤,而她却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任何法子来救他……现在好了,裴杞堂就在她面前。

    “我们到哪里了?”

    马车一直慢慢地前行,要不是怕她太过劳累,现在应该已经到杭州了。

    裴杞堂轻轻地抚摸着琅华的鬓角:“快了,还有两日就到杭州。”

    琅华想要起身,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只得又躺了回去:“大约是坐车太久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娇贵过,没想到刚刚怀孕却变成了这般。

    裴杞堂伸出手将琅华拢在怀里:“再忍一忍就好了,我也想过我们暂时不去杭州,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总是不安全。”

    琅华点点头:“还是回杭州好,祖母和四婶都在那边,能与她们说说话……”

    裴杞堂轻声道:“我也这样想,至少有人能够照应你,到了杭州就好好调养,不要再想着别的事。”

    裴杞堂是怕她担心卫所。

    琅华道:“我知道了。”

    “方才,”裴杞堂拉住琅华的手,轻轻地哄着她,“你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

    琅华不想告诉裴杞堂,或许她也是被许氏的预言所扰。

    琅华摇摇头:“记不住了,只是一些混乱的场面。”

    正说着话,阿琼端来了蜜饯。

    裴杞堂将琅华扶起来,看着她吃了大半盘的果子,这才伸手阻止:“先别吃了,吃多了难免会不舒坦。”

    从前她可是很少吃这些东西的。

    怀孕之后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

    “琅华。”裴杞堂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后,她的耳朵立即红起来。

    琅华抿了抿嘴唇,他该不会是想……在这时候……她就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偏偏搂得更紧了些。

    “琅华,”裴杞堂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磁性,“不管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只要这一个好不好?”

    “为什么?”琅华惊愕,不由地脱口而出。

    “一个孩子好,”裴杞堂笑道,“我们就好好疼爱他,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虽说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还有堂兄弟、表兄弟,总归也不会孤单、寂寞。”

    真是一孕就变傻了。

    若是平日里她早就听出了端倪,现在却要想很久才明白过来,裴杞堂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在担忧她的身体。

    “我没事,”琅华道,“只是这两日有些疲累,胡先生也说我的脉象很好。”

    说着话琅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兴许是裴杞堂的怀抱太暖和了,不但暖和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所以她才会觉得尤其的困倦。

    “王爷,王妃,”萧邑的声音响起来,“维纳来了。”

    琅华坐起身子,维纳向来行踪不定,怎么会在这时候赶到这里,琅华看向裴杞堂:“是你请了维纳?”

    裴杞堂颔首:“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就在附近找到了大和尚,太后娘娘也说若是有大和尚祈福,说不得你的身子也会好许多。”

    大约是之前的那个梦,现在琅华十分理解裴杞堂的心思,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就算从前不相信神佛的人,也会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祈求能够借助神佛的力量。

    维纳的歌声响起来。

    那声音十分的熟悉,让琅华觉得舒适而踏实,闭上眼睛放下所有的心事。也将她带回到了梦中。

    那个僧人。

    琅华忽然意识到,维纳的声音就像她梦中那个僧人一样。

    自从她遇到维纳,维纳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她帮助,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在她和裴杞堂的第一世,她真的与维纳有过这样的交谈。

    “天地轮回本来一切都是公平的,想求就要有舍,没有舍也就没有得,您求这些要用什么去换。”

    梦中的话再一次出现在琅华的脑海里。

    这话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与她的重生有没有关系。

    琅华的心怦怦乱跳,人怀孕了就变得敏感起来,特别是裴杞堂要与金人开战,所以她才会整日胡思乱想。

    也许就这个梦,她可以问问维纳。

    ……

    京城。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皇帝阴沉着脸看过来。

    徐谨莜打了个冷战,她没想到她进宫之后会发生这些事。庆王带人离京,不,与其说离京,不如说庆王控制住了京城以南。

    赵廖找到了萧修容,人人都知道京中又金国的奸细在,满朝文武求皇上先平外患,简直就像是在逼宫一样。

    皇帝变得越来越多疑,每次来她宫中都会逼她说出预言,她哪里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之前托许氏的名,只是想要来到宫中,从此高人一头,压压顾琅华的气势,可是现在……被困住的只有她自己。

    “朕给东平写的信,为什么东平还没有回,西夏会出兵助朕,还是会帮庆王?”

    “金国的奸细到底在哪里?金人会不会出兵大齐,若是朕先修书一封与金人交好,答应金人互通贸易,是不是就能平息战事。”

    一连串的询问压下来,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徐谨莜。

    “臣妾……臣妾……不知道。”徐谨莜颤声道。

    她不懂得这些,更加猜不到东平长公主的心思,就算她猜到了也不敢乱说,东平长公主和齐玉双都与顾琅华交好,西夏真的出兵,大约也是帮庆王。

    徐谨莜刚想到这里,皇帝一脚踹了过来,她下意识地闪躲,却没有躲开,被踹中了小腿摔在地上。

    “你不是先知吗?”皇帝咬牙切齿,“一无所知也敢进宫来,朕要你有何用。”

    徐谨莜疼得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会有今日,她宁愿回到家庵,也不会来到宫中。

    “皇上,”常安康进门禀告,“刘相在勤政殿外等候多时了。”

    如果不是常安康提醒,皇帝几乎忘记了。

    皇帝甩甩袖子,重新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仪,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勤政殿里,刘景臣沉声禀告:“十几天前宁王就已经被庆王杀了,庆王有意隐瞒这消息,所以现在才传进京。”

    庆王藏着消息不肯说,显然是想要让皇帝以为庆王和宁王互相牵制,这样一来暂时也就不必理会他们。

    可是现在宁王已死,庆王吞并了宁王的兵马一家独大,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兵。

    刘景臣抿了抿嘴唇:“南方已经不能去了,微臣还担忧北疆韩璋会起事,这样一来南北夹击对我们不利。”

    皇帝的心如同落入了油锅,说不出的煎熬,烦躁的情绪立即浮上了心头:“刘相以为要怎么办?”

    “分兵,”刘景臣想了半晌才道,“一部分留下防着庆王,一部分护送皇上东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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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乌龙了。

    今天想要发六千字,本来是三章发的,结果觉得长章好就改了一下。

    数学不太好,4+2=6。结果

    第一章发了四千,第二章没有将之前的删掉成了三千。弄得我立即要补一千字。

    必须要学好数理化,否则真的会被自己坑死。

    第七百四十六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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