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鹤仙游:“啧,三打一,魔教人多势众仗势欺人。”他有些无奈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妙妙正想问他还有什么逃生方法,却见到鹤仙游一手仍旧抱着她的身体,另一手往上探到她的脖颈,电光火石间虎口已经卡着喉咙收紧。
往生教的蝎姥蛛公和药堂主的人身踪迹隐藏在风吹草动中,只有蛊虫邪祟逐渐显露,鹤仙游懒得去找人,对着这一地的毒物朗声道:“放我走,还是把我和你们教主夫人的命一起留在这儿?”
妙妙:“你好恶毒。”
鹤仙游捏着她的脖颈用了点力,妙妙只好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在妙妙被鹤仙游劫持时,前路的蛛网纷纷断裂,那些蜘蛛如退潮般回到枝叶的掩盖下,让开一条供人通行的道路。
鹤仙游略微颔首:“不错。”
他的手从妙妙的喉咙前挪开。在周围的蛊虫毒物再次躁动之前,他咬破手指以血代墨在妙妙脸上画了张符。
“这是云观符箓,”血迹未干,鹤仙游捏着妙妙的花脸说,“一念之间即可邪祟侵体血尽而亡。”
于是往生教的三位追兵不敢再动弹分毫。
鹤仙游终于满意了,他环顾四周,留下一句“待我脱险便废除符箓”,然后把妙妙往旁边一推,自个儿运起轻功跃出数步开外。
妙妙眼前天旋地转,然后落进一个稳当的怀抱。
身姿敏捷的蝎姥抢先接住她,轻巧落回地面。蝎姥人瞧着是精瘦老太,力气却大得很,不过她体表带毒不能直接碰到妙妙,分了点精力来注意衣裳,动作就有点不顺畅。
妙妙被转交给药堂主。他的蛇尾在地面滑动时劈裂了树干,环抱妙妙的力道倒是很轻,他把她托在怀里把了脉,缓声道:“请神符。”
蝎姥似笑非笑:“小兔崽子。”她偏头啐了一口,“那老鸟教得好啊,跟他一模一样的黑心肠。”
收完蛛网的蛛公过来看了一眼:“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向教主交代。”
蝎姥呛了回去:“交代?你把人放跑了,问我们怎么交代?”
左右护法素来不对付,药堂主没有搭理他们,他抱着妙妙往回走,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妙妙回应:“我以为你会冷着脸训斥我。”
药堂主平日里总是神情寡淡,原本以为这人生性淡漠疏离,现在才发觉这其实是因为他反应迟缓。他的舌头不似活人,而是与蛇类相近的纤细长条蛇信子,分叉的尖端舔过她的嘴唇,又湿又凉。
药堂主说:“不是你的错。”他贴着她的脸颊,慢吞吞补充道,“教主近日内功不调,心浮气躁,你切勿顶撞他。”
妙妙回了声好。
这次出逃,以一成功一失败告终。失败的妙妙面临更严密的看管,虽然左右护法和药堂主把她送回教主居所就有事离去了,但有面生的教众来看家护院,妙妙一想出门就会被她们盯得后背发毛只能放弃。
傍晚时分,妙妙用完晚膳躺在藤椅小憩时,她的丈夫终于归家。
往生教的教主刚回院就遣散了侍从。妙妙眼前落下阴影,是她的丈夫欺身而上,捏着她脸侧的符箓血纹把玩半晌,忽而嗤笑一声:“他哪里比我好?”
妙妙没回答。
“说话,”丈夫目光沉沉,显然并非玩笑话,“馋嘴偷腥也就算了,居然真想跟着外人走?”
妙妙慢吞吞回应:“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丈夫的态度毫无软化,“你我是夫妻,你还想和谁成家?那个抛下你的云观少侠?”
妙妙低着头。
丈夫很有耐心,她不回话他也就沉默着对峙,两人气氛一时凝滞得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最后,妙妙还是说了:“不是夫妻。”
夫妻不是这样的。不是欺瞒哄骗,不是猜疑利用。
她的丈夫或许心悦于她,把力所能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容忍她各种肆意妄为的举动,妄想与她相爱相守度过一生。可也是他把她骗来往生教,明里暗里不准许她离开他的眼皮底下。
妙妙心想,她绝对不会和这种人相爱成亲。
“好。”丈夫沉默良久,他缓声说,“既然我当不了你喜欢的丈夫,那就当你讨厌的丈夫也行。”
他打横抱起妙妙往屋里走,手指一勾就解开了衣带:“至少,先来履行夫妻之事吧?”
第67章
情蛊[H]
丈夫洗掉了妙妙脸上已经失效的血符。
他的指甲呈现出蛊毒的漆黑色泽,给她的脸颊留下数道红印。
他按着妙妙的后颈使她脸朝下埋进软枕,衣裳早已剥开随手丢弃在地。他像是在摸一块待宰的骨肉,将她的身体检查了一遍,顺手点了几处穴位,真气刺入经脉迫使她动弹不得。
浑身发软,皮肤逐渐发烫。丈夫没有刻意碰触敏感部位,然而被冷落的阴阜却自行流出性液,不受控制地沦为渴求交合的状态。
他的手指按到何处,那块皮肤就被厚茧磨得酥麻,分明没有使用逗弄人的技巧,却如同浓烈催情药一般轻易地勾起情欲。
妙妙只有嘴还能动了,她说:“什么?”
她埋在枕头里的声音含混不清,丈夫还是听懂了。他握着她的身体像给锅中煎肉翻面一样使她翻身,刚挣脱枕面的束缚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她的下半张脸又被他捂住了。
妙妙这下连嘴唇都动不了了。好在丈夫没有玩窒息的想法,他的掌心碾压她的嘴唇,手指掐着脸按出红印,磨得有点疼,倒是留了点供呼吸的缝隙。
这点稀薄空气浸染了他手上的苦涩药味,有浅淡的清香。
丈夫的发冠散了,黑发垂落到她的颈侧胸前,像细密丝线或是某种邪祟的触须,蹭得她有点痒。
他注视着她。
妙妙看不出丈夫此时的心情,失望还是愤怒?他似乎很少冷脸,因此动气时会比常人更显可怕。她却没有心情去哄他,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下身,阴阜潮湿发热急切需要安抚,可她浑身瘫软连夹腿都做不到,此刻满脑子都是丈夫履行他之前说的夫妻之事。
丈夫盯了她半晌,忽然笑了声,松开手翻身下了床。
妙妙懵了。“等”她连忙出声喊住他,“奚见雪!”
丈夫抚平里衣穿好外袍,目光落回她赤裸躺在被褥间的身躯上,他的语气还是冷的:“怎么?”
妙妙一时不知该任何回话。难道要她开口请求他来弄她吗?
她没说,丈夫依然明白了。他单手提起椅子摆在床前落座,他这人坐没坐相,一腿曲起使脚踝搭在另一腿的膝盖上,以这样闲散的姿态对她说:“馋了?”
丈夫解开她的穴道,收手时目光仍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每次嘴馋想要男人,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他轻嗤一声,“嘴都擦不干净,大腿还留着别人的牙印就敢对我发情,怎么,以为我也是那种喜欢舔屄的野狗?”
妙妙的躯体恢复了点力气,她扶着墙壁坐起身,双腿并紧遮住湿漉漉的阴阜。丈夫却伸手握着她的小腿将其拉开,她被迫对着他张开腿,见他瞥了眼一片狼藉的腿根,说:“馋了就自慰。”
他盯得紧,妙妙只能顺从地在他面前抚弄身体。她摸了摸阴蒂,又尝试着拨弄阴道口,然而不知为何始终不得其法,这点触碰对于阴阜的渴求而言是杯水车薪,就算把自己的手指弄到里面搅得水光淋漓,身体却依然燥热得需要更多。
妙妙实在没有办法,她抬眼望向丈夫。
丈夫冷嘲道:“被男人舔习惯了连自慰都满足不了了?”
“嗯。”妙妙说,“想要你。”
丈夫和她对视半晌。最后,他解开裤带,早已勃起的阳具暴露在空气里。他没说话,妙妙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要就自己过去吃。
无能为力的妙妙只好下了床,岔开腿坐在丈夫大腿上。她的动作很小心,阴阜对着男人挺立的性器磨了片刻,先是擦过阴蒂再逐渐碾磨到下方,她的性液把阳具淌湿了再使硕大的顶端陷进柔软的阴道口。
她想着慢慢吃,然而她刚把男人的性器含了一点,腰侧陡然传来一股力道,身体被不容拒绝地往阳具上按,男人的肉根瞬间拓开阴道插进深处,莽撞又凶狠地给她喂得严严实实,连睾丸都拍打在阴阜上,交合得不留半分余地。
猝不及防的插弄将发情的身体送上了高潮。
妙妙几乎坐不稳,她问怎么回事,丈夫抚摸着她的肩膀,淡声说这是情蛊的作用。
在情蛊的控制下,她的身体随便就会被他玩成这副模样。
丈夫的性器弄了她很久,有时不紧不急地缓慢磨人,有时又像是用阳具鞭笞教训一样又深又重,而无论他怎么玩,她的身体都无比顺从渴求地一次又一次高潮。
直到最后,丈夫抵在里面射完精,他抽出性器,在黏腻浊液流出阴道之前用玉制的阳具将其堵塞,让她含紧了然后封了她的周身穴道。
妙妙在过度刺激中筋疲力尽,她连话都不想再说,很快阖眼睡着了。
第68章
替代
妙妙做了梦。
说起来有些古怪,这个梦有类似于前置剧情的设定,梦境刚开始就给她增添了部分记忆。
梦中的妙妙被医岛掌门收为丫鬟养到足以成亲的年纪,而后作为掌门千金的陪嫁进了剑山。
妙妙与剑山大师兄的侍剑仆两情相悦结为连理,然后她的丈夫被剑山二师兄杀了,从这天起,她沦为了四位剑山少侠共同的炉鼎。或许炉鼎不太准确,毕竟那些武艺高强的剑侠没有行采补之事,可对于这种混乱不过明路却和谐共处的关系,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种情欲横流的生活持续了数月之久。直到剑山大师兄回师门上山时撞见这腌臜情事,他厉声处置了道心不稳的师弟,再将妙妙送出剑山,安置到山下城镇的一处宅子里。
妙妙听从了老爷的命令。
她起先考虑过这种情况是否类似于外室,不过剑山大师兄除了初次带她进宅院时对她叮嘱一二,之后他再也没来看望过她,男女私情更是无稽之谈。
她更倾向于相信老爷是品行高洁的君子,只是怜悯而已。
妙妙终于过上了安生日子。
街坊邻居知道这宅子是剑山某位大侠的地产,入住的妙妙便是那大侠庇护的人。虽然江湖人的名声好坏参半,但剑山向来属于好的那部分,上有掌门美名远扬,下有弟子常帮附近百姓做些除凶兽剿恶匪的义举,至少在这山脚镇子里,众人都乐意热情照拂这与剑山有关的柔弱女眷。
妙妙也不必为生计发愁。老爷虽然不来看她,但每月都派下人来给她送钱财,还支使了几个壮丁看家护院做粗活,她这日子过得堪比富户家的姑娘了。
安逸久了难免无聊。
周围没有打发时间的消遣,妙妙成日里除了吃睡无事可做。她若想帮忙下厨做点活就会遭遇严词拒绝,不知老爷吩咐了什么,这几个精壮仆从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而如果她想培养点体面的高雅爱好也难以达成,高雅对于市井小民而言与昂贵挂钩,虽说老爷多半会同意这笔额外开支,但妙妙抹不开脸。
在宅子里无聊久了,妙妙逐渐喜欢上了外出游玩。
她不敢花钱大手大脚,消磨时光的法子无非那几个,比如茶馆听书、水边垂钓,还有逛街凑热闹。
妙妙在凑热闹时撞到了鹤仙游。
听说街头有从西域群山来的杂耍班子表演,那些相貌古怪的蛮人擅长吞刀吐火,没过多久摊子周围就聚集起了一堆人。
妙妙来得晚,她隔得远,前面挡了好些人,努力踮起脚才能看到点杂耍动作。
蛮人刚吞刀入腹,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妙妙正看得入神,猝不及防被身后的人撞了下,她踮脚时本来就站得不稳,这下直接往前面那人的后背扑去。
妙妙连声道歉,那人回过身来,他很有礼节地扶稳她说没事,却看见妙妙对着他的脸愣神。
这个文雅青年有点疑惑地询问,妙妙脸颊发烫,说他长得像一位熟人,问他是否认识剑山大师兄。
何止是长得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有一张与老爷一般无二的脸,连眉心的痣都是如出一辙的殷红。他们身量也相近,只有些细微差别老爷常年习武养出了剑客的身形,而这个书生或许鲜少淬炼体魄,更为纤瘦单薄些。
书生说他初来乍到,与当地江湖门派并不相熟。妙妙问他是否有兄弟,他虽然对这冒犯的话语略微皱眉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询问,他说家中只有年迈老父,再无其他亲人。
这书生说他是鹤仙游,京城人,由于家父年事已高在北地过不惯想回南方养老,他遂提前来探查民情,打算定个好地以便安家。
鹤仙游已经看过几处城镇,要么有本地豪强要么民生贫瘠,他都不太满意。而这剑山周围的镇子虽然不比府城富庶但民众安居乐业,他有考虑在此地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