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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叶和欢拎着自己的包,站在车旁没挪动双脚。

    郁仲骁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他折回来,“又怎么了?”

    比起郁仲骁的一派泰然从容,叶和欢心里乱如麻,她想问‘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却又怕自己处于弱势,硬是咬着牙关不提不问,然后破罐子破摔地想,上去又怎么样,这人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如果不上去,搞不好这个人又要自作多情,再说,不管他玩什么花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这么一想,叶和欢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她淡淡地回道:“没什么。”

    ——

    叶和欢上次来清和园,还是六年前,那是她打电话给郁仲骁分手的第二天,她把他的工资卡放在了这里。

    顺道留下的,还有那串公寓钥匙。

    ……

    六年后的清和园,已经搬进很多人家,不再是曾经的死气沉沉。

    叶和欢跟在郁仲骁身后走进公寓。

    她以为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味,结果却闻到淡淡的清香。

    郁仲骁伸手按了玄关处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一尘不染的地砖,他弯腰从旁边鞋柜里拿出一双粉红色的室内拖鞋放在叶和欢的脚边,然后自己换好鞋先进屋。

    他好像也不担心她会逃跑,把车钥匙丢在沙发上后,转身进了厨房。

    叶和欢脱下高跟鞋,把脚放进拖鞋里,大小正好合适。

    这里还是她当初设计的样子,就连她当时随手搁在隔断旁边的青花瓷花瓶也没动过,只不过里面多了一根干枝梅花。

    叶和欢看向那套珍珠蓝色调的半皮休闲沙发,当时会看上这套沙发,不过是她觉得沙发的长度跟宽度都适合做爱,付钱的时候,她还喜滋滋地在大脑里构想该跟郁仲骁用什么姿势在上面做一次。

    现在再来回忆,叶和欢只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转而朝厨房走去。

    走到门口时,叶和欢听到里面传来电热水壶烧水的声响,她又稍稍往里挪了一小步,然后看见了背靠在橱柜边上静静抽烟的郁仲骁。

    但也只是一个侧面。

    光线阴暗的厨房,窗户开了半扇,男人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倾泻进来的几缕皎洁月光落在他的衬衫上,英挺成熟的五官线条越发的正,沉稳的气质掺杂些许颓靡慵懒,手指间的香烟安静燃烧着,给他添了几分沉默的魅力。

    叶和欢抬起手敲了敲厨房敞开的门:“笃笃——”

    郁仲骁从思绪里抽身,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亭亭玉立在门边,甚至不肯多迈一步。

    “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叶和欢说。

    “这些年你都在丰城?”

    叶和欢怔了怔,没想到郁仲骁会突然问自己,但也只是瞬间的慌乱,随即便冷静下来。

    郁仲骁往旁边的垃圾桶轻弹了下烟灰,他像是随意地问:“上海不是发展得更好,为什么要选丰城?”

    叶和欢回答得更随意,她耸了耸肩:“不为什么,当时刚从奥地利回来,哪有想那么多,丰城物价可比上海低不少,”说着,不动声色地结束话题:“你明天要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送了。”

    说完这句话,叶和欢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拖泥带水,彼此形容陌路是最好的结果。

    郁仲骁却蓦地站直身。

    他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把她拉入了怀里。

    因为猝不及防,叶和欢往前踉跄,接触到男人坚实健硕的身体,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郁仲骁的手臂稍有收紧,他的下巴轻压她的削肩,在她耳畔略温柔地说:“这么多年,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叶和欢任由他搂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味道,眼眶内忽然湿润了。

    不想吗?

    她扪心自问。

    怎么可能不想呢?

    许久,郁仲骁放开了她,低下头看她神情怔忪的模样,并不像她说的那些话那样不留余地,他的喉结微微耸动,眼神又温柔了几分,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细白的脖颈:“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用力地推开。

    叶和欢感觉自己像猛地从梦里惊醒,她往后退了两步,轻笑地道:“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眼角处的风情流转:“你把我弄上来,又说这么煽情的话……”

    她重新回到郁仲骁跟前,纤细的手指扯着他衬衫的纽扣,抬起猫瞳睨他,眸底蕴藏着某种暗示:“如果你真的想做,那就做吧,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今晚我们过夜的事情不能说出去,胭胭他爸爸过几天就出差回来了——”

    郁仲骁回望她的眼眸,浓重得似要晕出墨来,等她一说完,他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叶和欢吓了一跳,却咬着唇没有惊叫。

    郁仲骁把她抱进了主卧,没有开灯,把她扔在了*上,随即俯身而上,牵制住试图挣扎的叶和欢。

    席梦思还在轻微地上下晃动。

    叶和欢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大放厥词,双手无意识的揪紧身下的*单,即便脸上还努力装得很镇定。

    郁仲骁压着叶和欢柔软似无骨的身体,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她凌乱的心跳。

    “……”叶和欢有些呼吸不顺。

    郁仲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的大手伸到下面去脱她的牛仔短裤,叶和欢立刻去阻止,她也一瞬不瞬的回望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并不是真的不忐忑,手上无声地角逐,却拦不住男人遒劲的力道。

    叶和欢的包已经掉在*尾,东西撒了一地一*。

    腰间忽然一松。

    叶和欢拼命想要夹紧自己的双腿,牛仔短裤连着内裤已经被郁仲骁拨下一半,露出白希的臋办,但她没有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只是倔强地看着郁仲骁。

    女人的眼神,有时候比任何诱惑的动作都来得撩拨男人的慾望。

    郁仲骁被她看得眸色一深,他一手解开皮带丢到一旁,从*边掉落,皮带金属扣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和欢能感觉到他解开裤头,拉下了裤链,她的身体顿时紧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低低的喘息在昏暗之中越发清晰。

    叶和欢见郁仲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没有按照自己想的剧情来走。

    最美年华遇到你【181】年纪大,脾气又臭,活该你光棍这么多年(shukeba.)

    “你放开我……”叶和欢边说边挣扎得厉害,下一瞬,双手便被攥住压在旁边动弹不得,她是真的慌了,又急又羞地叫嚷:“我说放开我,我不跟你玩了,你要真那么急不可耐,出门下楼往前走几分钟,那儿一排美容院,想上哪个就上哪个。”

    郁仲骁听到她口无遮拦的话,目光愈发幽冷,被彻底惹怒,他加大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牛仔短裤被用力下扯,拉链齿轮割到皙嫩的大腿,叶和欢疼得想哭:“混蛋!你弄伤我了!”

    “你不就喜欢这样子?”郁仲骁毫不怜惜地掰开她的双腿。

    见他动真格,叶和欢拳打脚踢:“你才喜欢这样,你全家都喜欢这样!”

    郁仲骁冷不防被她踹到胯部,有些吃疼,他一条长腿随即压住她乱蹬的右脚,“踹,再踹!”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她的腿间,用空着的手去褪自己的裤子。

    “臭*!臭当兵的!我要去部队告你!”

    叶和欢恼羞成怒,她侧过头刚张嘴,下巴就被捏住了。

    郁仲骁左手虎口固定着她的下颌,男人的手指骨节粗硬有力,他低哑着声道:“你属狗?还咬人。”

    “放开我~!”叶和欢嘴里不肯服软:“我以前是不是眼神不好,怎么看上你?是你装得太好还是真是我不长眼,年纪大,脾气又臭,活该你光棍这么多年——唔……”

    叶和欢微启的口被封住,唇舌纠缠,只能拧着眉心发出‘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

    郁仲骁禁锢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手胳臂肘撑着她身下的席梦思,可能是怕压疼她,另一只手从她的背心下摆钻了进去。

    隔着男士内裤面料,叶和欢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她的大脑轰地一下,被蹭到的位置像有根羽毛在挠痒。

    她的脸颊连带着脖子瞬间通红。

    房间里到处漆黑,只有从门缝间渗进来的些许灯光。

    眼睛看不见,其它感官却变得越发敏锐。

    两人下半身紧紧相抵,男人硬硬的胯骨顶着自己侧腰,当带着粗茧的大掌从平坦的小腹慢慢摸向鼓鼓的汹部,叶和欢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她仰躺在那里,目睹着自己衣衫被隆起油走,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点燃,但还是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叫声。

    叶和欢的身体特别敏感,这点,没有谁比郁仲骁更清楚。

    手掌下娇体在不停地战栗,郁仲骁的大手下移,霸道地挤进她的腿缝,“还嘴不嘴硬了?”

    臭*……

    叶和欢的脑海里只有这个词,又心生悲凉,以前的郁仲骁在*事上总是迁就自己,如果她大喊不舒服,不是欲擒故纵,他一定会停下来,哪怕忍得很辛苦,那时候的他,确实把她捧在手心当宝贝似地温柔对待……

    郁仲骁看着身下忽然晃神的叶和欢,以为她在想其他男人,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怜惜顿时烟消云散。

    如果情意难想通,那么,慾望就成为最直白的宣泄方式。

    郁仲骁的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六年前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逐日叠加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倾泻口,他甚至连内裤也没脱,只是稍稍往下拉,顾不得前戏,左手握着自己早已硬硕的那物长驱直捣。

    冷不丁的侵入,出水又不多,叶和欢蹙紧眉头低低地叫出声:“噢——”

    长达六年的空窗期,即便她引产过孩子,那处也已紧致如初。

    郁仲骁进入得并不顺利,叶和欢被顶得叫痛,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被挡在了门外,咬着牙腮处突起,他又往前送了几寸,伴随着叶和欢的哭骂声:“郁仲骁,你王八蛋!你出来!出来!”

    换来的是更深的占有。

    叶和欢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曲起的细白双腿紧绷,脚趾头蜷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处山涧,常年的干涸,现在被劈开一点缝隙,有潺潺的水流溢出来,身体的疼痛也逐渐被缓和。

    叶和欢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身上这个男人。

    哪怕她心里拼命排斥着他,身体却已经违反了她的意志。

    叶和欢心里想,或许这就是慾望的可怕之处,它可以摆布人的思想,理智在它面前都有濒临失控的时候,难怪那么多人会*在慾河里无法自拔。

    而她,终究也没有幸免。

    郁仲骁伸过手臂打开了台灯,整个卧室陷入橘黄色的灯光里。

    他俯瞰着脸色略微苍白的叶和欢,紧密结合的身体,搅得他要发疯,额际青筋隐现,阔别了六年的再次拥有,他怕自己再用力一分,身下的人儿都会像玻璃破碎,却又迫切地想要在她身上铭刻下自己的痕迹。

    郁仲骁急促的气息拂过叶和欢的耳朵,他强忍着没有大动,“现在还疼吗?”低低的嗓音,充满了爱意,近而亲吻她的鬓角、脸颊到嘴角。

    叶和欢低敛的眼睫微颤,别过脸,对上的事郁仲骁深邃又饱含深情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

    郁仲骁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小嘴,见她温顺,舌尖滑入了她的口腔。

    ——开始试探的勾缠,逐渐变为忘情的热吻。

    郁仲骁劲瘦有力的大手按在叶和欢的两侧,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以便腰际加大力道。

    慾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叶和欢逐渐承受不住地叫出声,在那样的冲刺撞击里,她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双手抬起圈住了他宽厚的臂膀。

    这样的回应是对男人而言是最猛烈的催化剂。

    郁仲骁边动边抚上她的脸,喘着息在她耳边说:“现在告诉我你的感觉,你喜不喜欢这样?”

    “……”叶和欢咬着唇,眼角湿润。

    一次次的姿势变化,叶和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男人手臂从后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被撞入云端之际,听到男人低喘执着的声音:“没有高嘲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完事后,他们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两个相连的勺柄叠趴在*上。

    短暂的欢愉过后,最终是要回到现实世界。

    叶和欢累得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她的脸埋在发间,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郁仲骁躺在她的身后,底下早已疲软,但他没拔出来,低头亲吻她汗涔涔的肩头。

    视线逐渐清明,叶和欢望着墙角影影绰绰的剪影,有片刻的迷惘,不知现在该何去何从。

    散落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暗下去。

    刚才那一眼,叶和欢看到,是小姑打来的电话。

    才过了一天*,又变成这样了……

    郁仲骁伸手抚开叶和欢脸上的发丝,触手的却是湿润的脸颊,他的喉头微动,一颗心也跟着搅紧,从她身体里退出,把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扯过薄被遮盖住她白希的身体。

    叶和欢靠着他的胸口,许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哑:“小姨父……你不该回来找我的。”

    “……”

    “真的不值得。”

    郁仲骁只是拥紧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回答:“值不值得,我心里知道。”

    ……

    将近凌晨,郁仲骁才抱着叶和欢进卫浴间。

    叶和欢不再像刺猬扎人,任由郁仲骁把她放进盛满温水的鱼缸里,头发被溅湿服帖在脸上,当她放松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想到那是什么,小脸又晕起淡淡的红晕。

    郁仲骁扯过一条白色浴巾围在腰际,然后帮浑身酸软的叶和欢洗澡。

    两人坦诚相待不是第一次,叶和欢并没有不自在,她索性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首先映入她视野的,是郁仲骁结实有力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那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然后,她的眼睛定格在他左胸心口位置。

    她不记得六年前这里有道疤痕。

    叶和欢的手指忍不住摸上那个伤疤,她出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出任务时受的伤。”郁仲骁回答得轻描淡写,他倒了些沐浴露在手心,抹开后才涂在她的手臂上,他的动作很柔和,仿佛对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他视如生命的珍宝。

    ——————

    ps:你们有没有脱俗,就看你们的评论了,反反复复修了好几遍,尺度过大的都删了,大家低调。

    最美年华遇到你【183】梦中的回忆(shukeba.)

    叶和欢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梦里的情景,并不是虚构的,而是那些深埋在她心底的记忆。

    那些画面,浮光掠影般萦绕在她周围。

    她试图挣扎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魇住了。

    ——时间好像一下子倒退到六年前。

    画面定格在军区大院的偏门,她从那辆军绿色的牧马人下来,什么也不再说,也不去看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重重摔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不到十步,她却停下来。

    回过头。

    她的视线又投向还停在那的越野车,隔着一段距离望着车里的郁仲骁。

    他没有追出来,静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跟前的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究没有办法做到她自己说的那样决绝……

    她走了回去,绕过车头,走到驾驶车窗前,隔着一扇车门,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冷峻的脸廓,她攥紧自己的手心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要走?”

    郁仲骁喉结动了动,没有回答。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别人不可以吗?”不死心地企图挽留他。

    “……”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委屈又焦急,湿了眼圈:“郁仲骁,我恨死你了!”

    说完这句,她跑进了大院。

    她不想要他去云南,缉毒是很危险的工作,而且这次对方跟他有宿怨,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警匪片,她对其中一个场景印象尤其深刻。

    有个特警被毒贩抓了,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毒贩用几根绳子把特警串起来,做成了一个活的‘木偶娃娃’,又当着其它求援赶到的部队的面,一枪又一枪,把那个特警折磨至死。

    现实生活中的毒贩,比电视演的更没有人性,要不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缉毒牺牲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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