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还有哲羽这家伙,自公主踏入侯府之门,他便似换了个人般,也变的不稳重了。就在几人玩得正酣时,宇文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面色沉凝,冷冷地开口:“公主,你的身份尊贵,岂能如此不顾形象地玩雪?哲羽,你身为侍卫,更应当时刻关注公主的安全,而不是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哲羽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公子,我们只是想让公主开心一些,偶尔放松一下也是有益的。”
这时,瑶月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出手,一把将他拽到了院子里的雪地里。
宇文彻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他正要开口责怪瑶月,却只见一个雪球疾速飞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额头。
“哈哈哈哈……”瑶月见状,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让你一天天一本正经的样子,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你!”宇文彻皱着眉头,瞪了瑶月一眼,却见她毫无收敛之意,反而更加得意地扬起了手中的雪球。
“看我干嘛?不服就迎战啊!”瑶月挑衅地说道,紧接着又是一个雪球向他飞去。
宇文彻见她放肆的样子,快步走了过去。
见瑶月的脸颊绯红,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她已经玩得有些过头了。
他道:“公主玩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回房间吧。你若不慎受了凉,染上风寒,我可不会照顾你。”
“我身子才没那么弱呢,这点冷我也不怕!即便是真的病了,也有侍女们照看,无需你亲自费心!”
宇文彻见她固执,执起她的手臂,想将她带回屋子。
这时,瑶月的目光倏然定格于某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被什么深深吸引。
宇文彻见状,不由自主地循着她的视线,一同投向了那个方向。
那是一只鸽子,羽毛黑白交织,停落在房檐之上。
“墨云!那是我的墨云。”瑶月惊喜交加。
宇文彻旋即意识到,那是秦川的鸽子,此刻现身府中,一定是有情报了。
瑶月轻移莲步,温柔地呼唤着:“小墨云,快来我这里。”
话音刚落,墨云仿佛听懂了她的心意,振翅飞起,轻巧地降落在她的臂弯之中。
瑶月注意到墨云的腿上还绑着一个纸条。
“宇文彻,快看,这里有一张纸条。”她的话语中既有兴奋也有一丝谨慎,小心翼翼地将纸条解下,双手轻轻捧着,递给了宇文彻。
宇文彻打开纸条,缓缓展开,只见其上仅寥寥四字:“已有眉目。”
——
这夜,月光稀薄,星辰似乎也隐匿了踪迹,唯有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映照出萧承渊那凝重而深邃的脸庞。
他端坐于龙案前,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的纹理,目光穿透烛火,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直抵那未知的暗流涌动之处。
这时,锦翊悄然步入殿内,他轻轻地将沉重的宫门合上,转身面向皇帝。
“武阳侯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萧承渊低声开口。
“回陛下,今日玄天传来密报,自上次黑衣人潜入并逃逸后,侯府暂无异样,宇文彻似乎已着手追查那神秘黑衣人的真实底细。”
萧承渊眉头紧锁,面若寒霜:“此等变故,是宇文彻在外结怨,引来了仇家?还是朝中某些势力,不甘心朕的羽翼渐丰,意图将矛头对准朕的妹妹,企图以此作为要挟?”
锦翊微微欠身,声音更加谨慎:“陛下明鉴,目前情势扑朔迷离,侯府遭此风波,实为罕见。不过,玄天也在暗中调查,誓要揭开真相。”
“公主近况如何?”萧承渊转而问及。
“回陛下,公主殿下一切如常,未见异样。”
“如常?”萧承渊眉头轻锁,语气中难掩一丝不满,“公主与宇文彻成婚也有数月了,却迟迟未有孕,宇文彻是废物吗?”
言及此处,他语气微顿,似是嘲笑又似试探:“还是说,他不行?他若不行,朕自当不吝啬,即刻调派太医署中的精英,亲赴侯府,为他全面诊脉。”
锦翊在一旁静静聆听,没有直接回应萧承渊的这番话语,他深知陛下这话只是戏谑,不见得出于真心。
片刻沉寂后,萧承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把那黑衣组织的底细查清楚,朕的天下,绝不容许有任何不受控制的势力存在,制造混乱。”
锦翊领命,身形如风般转身,即刻执行皇帝的命令。
望着锦翊离去的背影,萧承渊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
“所以,游戏即将要开始了吗?”他思忖着。
不久后,他步入卧室,想要休息,却恰好目睹春晓在细心铺展被褥。
第104章
你的真实身份
萧承渊步伐沉稳,缓缓靠近。
春晓感知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那是皇帝独有的气息,她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身姿优雅地站起,双手轻叠于腹前,以最谦卑的姿态向皇帝行礼。
然而,萧承渊并未立即回应她的礼节,而是悠然地坐在了床沿,直视着春晓,质问道:“你近来离开此殿的时t?间愈发冗长,朕虽未多加干涉,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便能肆意妄为,无视朕的规矩。”
春晓解释道:“陛下明鉴,皇后娘娘对您的关怀无微不至,故而向奴婢多询问了些关于陛下日常起居的琐事,这才耗费了些许时间。”
“满嘴一派胡言。”萧承渊沉声道,“去,把门关上。”
春晓依言转身走向门边,轻轻合上了卧室的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与纷扰。
当她再次转过身来面对萧承渊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柄长剑上,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她自然认得那剑,之前在为他整理床铺时,就曾不经意间瞥见过它静静地躺在被褥之下,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
此刻,这柄剑的出现,她明白了,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对话,将不再仅仅局限于日常的琐碎,而是涉及更深层次、更为复杂的内容。
“这把剑,自朕十五岁那年便开始安藏在朕的床铺之下,一直到现在,历经八载春秋,鲜少有机会展露其锋芒。你猜,其刃是否依旧锐利如初?”
春晓垂首,答道:“奴婢未亲眼见过它出鞘的瞬间,自然难以断言其锋利程度。”
“哦?”一丝冷冷的笑容在萧承渊的嘴角一闪而逝,“既然如此,今日朕便让你亲眼目睹这柄剑的锋芒。”
言毕,他缓缓将长剑自鞘中抽出,剑尖轻轻点触在春晓胸前的衣襟上。
“现在,告诉朕,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春晓低垂着眼帘,目光聚焦于那冰冷而锋利的剑尖,眼神中却有对死亡的淡然。
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眼眸,那双眸子中闪烁着不屈与冷静:“陛下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吗?奴婢不过是漓州长史之女,孙濛呀。”
萧承渊闻言,面色更显阴沉,双眼中仿佛有暗流涌动。
他手中的剑尖轻轻上移,几乎是在无声无息间,便紧贴在了春晓细腻而脆弱的颈侧。
“朕早已派人调查过,真正的孙濛仍在漓州安然度日。”萧承渊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威胁,“你根本就不是漓州长史之女。”
春晓轻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不在意:“那陛下说,奴婢是谁?”
说完,她目光流转,向他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萧承渊的面色沉了沉,显然不愿再与她多做周旋:“朕的耐心有限,同样的话,不要让朕重复第二遍。”
春晓轻笑,以一种坦然无惧的态度缓缓道出:“陛下查不到我的信息,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大平人。”
“不是大平人?”萧承渊闪烁着狐疑,这份突如其来的信息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你竟非我大平子民?”
春晓说道:“没错,我不是。我是西陵前御史之女,苏凌霜。”
萧承渊闻言,目光微敛,缓缓问道:“前御史,这么说,你父亲现今已不在其位。”
苏凌霜沉声道:“四年前,一场无妄之灾席卷我家,致使家破人亡。除了我与胞姐苏傲雪,苏家上下百余人,尽皆丧命于那场浩劫之中。”
萧承渊听到这里,眼中掠过一抹惊讶。
“那一阵子,朝堂之下,谣言四起,帝王轻信了他人的构陷,认定我父亲与叛逆勾结,意图不轨。一夜之间,官兵如狼似虎般闯入我家门,苏家百口,男子皆遭斩首,女性或死或沦为风尘。我的母亲,因不堪忍受屈辱与绝望,最终选择了自我了断……”
说到这里,苏凌霜的声音不禁颤抖,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长久以来的坚韧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展现了她人性中最脆弱也最真实的一面。
萧承渊默默注视着她的泪水流淌,未发一语,给予她足够的空间去释放内心的伤痛。
片刻之后,苏凌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道:“在仆人的舍命相助下,我与姐姐趁着混乱逃脱,投奔了父亲生前的一位挚友。他深知我家遭遇,心生同情,但西陵已不再是我们的容身之地。恰好,他在大平有旧识,便将我们托付给了那位友人。”
“这么看来,你在友人家中的日子也并不宁静,不然,你不会选择入宫为婢。”萧承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
苏凌霜听罢,用手拭去了泪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位友人出于自保,又将我们转交给了一位商人。在商人家中,我们虽度过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时光,但也好景不长,他贪婪的目光逐渐转向了我们姐妹,意图将我姐姐纳为妾室,并欲对姐姐进行侵犯。”
“我拼死守护,虽保住了姐姐的清白,却也激怒了他的妻子。她妻子趁他不在家时,对我们姐妹二人非打即骂,最终竟雇人将我们送入青楼。我在途中逃脱了,而姐姐没有逃跑成功,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所以,你要入宫,计划上演以姿色取悦于君王,借此成为他的妃子,再利用那份权力去搜寻你失踪姐姐的戏码?”
萧承渊看着她,悠然开口。
苏凌霜闻听此言,黯然而轻嘲地一笑,语中透露出对宫廷无情的洞悉:“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自然是不屑于上演那等争宠夺爱的把戏。但是,我却可以为了实现的自己的目的,做任何事情。”
“哦?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正是如此。”苏凌霜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那是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决心。
“如今,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相连之人,无论前路多么崎岖,布满多少荆棘,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找回我的至亲,我都将义无反顾。”
萧承渊凝视着苏凌霜那双充满决心的眼眸,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悄然滋生。
随着她缓缓道出过往,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巡视西部军营的那天,那个名为洛姬的女子身影悄然浮现。
副将曹弘的话语在耳畔回响,提及她是从西陵逃难至此,最终沦为军妓。
再观苏凌霜,两者间的联系愈发鲜明——两人都是西陵人,都是逃难至大平。
细细端详,两人皆是花容月貌,虽然那洛姬看着更柔弱一些,但是骨子里似乎也透露着不屈。
那日她在军营中所吟唱的曲调,其词源自阮籍之诗,袁忠政一介武夫,自然难以领悟其中蕴含的情感与深远寄托。
他那时就觉得,洛姬能引经据典,借用阮籍之诗以抒怀,绝非一般风尘女子所能具备的文化素养。
因此,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悄然成形——那洛姬,极有可能便是苏凌霜的姐姐。
“既然你这么决绝,你何不考虑为朕所用?作为交换,朕也将助你找回你姐姐。”萧承渊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成年人的现实与直接。
苏凌霜闻言,秀美的脸庞上瞬间掠过一抹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替陛下效力?并且……还能找回我姐姐?”
“怎么,你有所顾虑?”萧承渊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你要知道,为皇后效力的人,结局往往都不会太好。看看那些前车之鉴,有一个,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有一个,被割去了舌头,还有一个,被朕禁足深宫。”
苏凌霜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失冷静:“陛下竟有如此把握?”
萧承渊轻笑一声:“朕行事,向来力求万无一失,从不轻易给予他人承诺,只因每句话语背后,都承载着朕深思熟虑的打算与周密的安排。今日所言,自然也不例外。”
苏凌霜见他眼中闪烁着光芒,并不像在开玩笑,并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她能感受到这位帝王的不凡与深沉。
她随即跪在地上,深深行礼:“陛下英明神武,苏凌霜愿闻其详,无论何事,定当全力以赴。”
萧承渊轻轻迈步,走至她面前。
“朕相信凭你这张脸,加之你的智慧,定会让很多人无法忽视。”
随后,他俯身靠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那话语如同密语般,仅两人可闻。
片刻之后,苏凌霜似乎已经完全理解了萧承渊的意图与安排,她点了点头:“奴婢明白陛下之意。”
“很好,朕向来喜欢与聪明人交流,与聪明人交流,总能直达核心,省去许多无谓的周折。”萧承渊的语气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赞赏,“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你就静心等待,朕自会安排好一切。”
苏凌霜再次以颔首回应。
末了,她轻声提醒:“夜深了,陛下也请保重龙体,奴婢这就告退,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就在她转身欲离开卧室之际,萧承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她轻轻叫住:“且慢,朕还有一事不明。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漓州长史之女——孙濛的姓名与诸多细节的?”
苏凌霜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道出t?了事情的始末。
她深知大平的宫规森严,即便是宫女这一看似不起眼的角色,也绝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能够轻易触及。
然而,就在参选的前夕,众多参选的女孩子都被安置在同一屋檐下,正是那时,她遇到了真正的孙濛,一个被忧虑与无奈紧紧缠绕的少女。
“那日,我见她眉宇间愁云密布,便主动上前交谈。”苏凌霜的声音柔和而真挚,“从她的口中,我得知了她身为小妾之女的身份,以及在家中遭受的冷遇与不公。她的父亲执意要她入宫为婢,但是她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抗拒与不甘。”
说到这里,苏凌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见她如此挣扎与无助,便心生一计,利用自己对宫廷生活的了解,向她描绘了宫中的种种艰辛与险恶,终是吓得她临阵退缩,放弃了参选。”
“而我,正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时机,借用了孙濛的身份,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至于后来能够来到这宣明殿,那完全是皇后娘娘的安排,连我自己也未曾料到。”
“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你自己对自己命运的把握。”萧承渊缓缓道来。
“或许正是如此,陛下,”苏凌霜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透着坚定,“如同天道之下,尚存一丝慈悲之光,不愿让苏家的血脉,在无尽的冤屈与黑暗中消逝殆尽。”
萧承渊静静地听完这一切,暗自思量:这两位苏家的女子,无论是眼前的苏凌霜,还是她那个姐姐,即便身处最暗的夜,也能摸黑走下去。
这份坚忍,即便是许多男子,也未必能够企及。
第二天,萧承渊下朝后,在御书房等候。
此时,门扉轻启,锦翊的身影悄然步入。
“陛下,请您指示。”
萧承渊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锦翊,朕要你去西部营地找那个洛姬,找到她后,你需仔细询问她的真实姓名,确认是否叫苏傲雪。若是,便将她安全带出。”
锦翊闻言,心中微动,随即沉稳地答道:“陛下,关于那个洛姬,属下其实已有所了解,她确实叫苏傲雪。”
萧承渊闻言,目光瞬间聚焦于锦翊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探究:“哦?说来听听。”
锦翊缓缓道出:“那日,属下陪陛下巡视西部营地,临走前的那一刻,那个洛姬突然找到了属下……祈求属下带她逃离。她自称本名苏傲雪,并透露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名叫苏凌霜。”
“还有过这等事?你为何当时不告诉朕?”
第105章
唯一的希望
锦翊低首垂眸,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陛下,属下当时思虑不周,加之对陛下安危的过分谨慎,未能即刻理解她话中的深意,也未敢轻易相信她的身份与遭遇,故而未及时向陛下禀报。如今想来,实是属下之过。”
“罢了,过往之事暂且不论。你即刻筹备,秘密潜入西部营,若苏傲雪尚活着,务必悄无声息地将她救出。切记,万不可让那袁忠政有所察觉。”
他稍作停顿,目光深邃,仿佛已预见后续的一切:“救出后,你便将她安顿于京城你的宅邸之中,严加守护,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她不能有任何闪失。”
锦翊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属下领命,定当尽快行动,不负陛下重托!”
——
夜晚,天幕低垂,万籁俱寂,唯有夜风呼啸,带着几分寒意。
一轮明月时隐时现,在层云间穿梭,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西部军营的大帐中,传来阵阵隐忍的喘息。
那是洛姬——苏傲雪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一丝痛楚溢出唇齿之间。
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浸透在身下的被褥上。
可是,她的这份坚韧非但没有让袁忠政心生怜悯,反而在他眼中成了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若不是老子,你早已沦落为青楼中的风尘女子,你就用这样的沉默来回应老子?”袁忠政怒视着她,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甘。
苏傲雪的身体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单薄,但依旧双眼紧闭,不发出任何声音。
袁忠政怒火中烧,更加肆意地将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倾泻而出,仿佛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与不可侵犯。
渐渐地,雪白的肌肤上又多出了一道道红痕,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绽放的凄美的花。
苏傲雪默默忍受着。
会好的,会结束的。
终于,当袁忠政耗尽了自己的愤怒与体力时,他如同暴风雨后的残云,无力地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与满足交织的复杂表情。
没多久,他在一片混沌中缓缓合上,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夜已深,营地沉浸在一片寂寥之中,士兵们早已卸下白日的盔甲,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