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要孩子花钱给你治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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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图转移话题。

    我笑了：“我从来没奢求这几个白眼狼给我治病，毕竟癌症治得好，但是哎兹病可治不好。”

    “你什么意思？”大娃听到这惊悚的三个字后，整张脸都变得惨白。

    “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的妈妈因为在夜总会上班，早就感染了哎兹病，所以你们五个也有哎兹病。”我在来到山村后，就位他们所有人检查了身体。

    所幸哥哥身上没有哎兹病毒。

    “你爸没有哎兹，若不是你妈不甘寂寞，在孕期出轨，你本来也不会感染，我每年都带你们去医院检查身体，注射药剂治疗，你们就真的一点没怀疑，那些药剂是什么吗？”

    养孩子的费用确实并不贵。

    生活的开销主要花在了这些孩子的治病上面。

    众所周知，哎兹病是治不好的，只能靠药物控制。

    哥哥爱屋及乌，对这些孩子非常看重，所以这些年我才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和金钱在他们的身上。

    或许老天早就知道这些孩子是错付不起的白眼狼，才会选择让他们感染上治不好的哎兹病毒。

    五个娃得知自己有哎兹后，一个一个都淡定不了，纷纷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夏禾惊恐地否认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若真有哎兹，我们怎么可能还活的好好的呢？她都是瞎编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的母子感情。”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我说完，走到了哥哥身旁。

    “哥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一直舍不得这些孩子，在你心里，你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虽然这果是好是坏，都已经成熟了，你也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我要走了，你如果心里还有爸爸妈妈和我，就和我走吧。”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他的脑袋治疗了十六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终于选择放弃，走近家里收拾起了行李。

    半个小时后，我拿着一个行李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准备离开时，哥哥拉住了我的衣角：“佳佳……我……我走。”

    听到“佳佳”两个字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如决堤般奔泻而出。

    “哥……”我转身直接把他抱在了怀里。

    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或许这一刻，上天垂怜，终于让他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我是谁。

    一旁的记者们，也跟着抹了抹眼角，随后对着我们拍了几张照片。

    我并没有阻止，我之所以选择今天爆出真相，就是因为他们在。

    夏禾的丑恶嘴脸不暴露给所有人，我不甘心。

    我们的离开没有任何人阻止。

    当再次踏上回家的旅途时，哥哥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这里……变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年前，对崭新的城市除了陌生，就只剩下难过的情绪。

    我带着哥哥先去了爸妈的墓地上香。

    看到墓碑上泛黄的合照时，他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跪下磕了几个头，痛哭道：“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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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理智只恢复了半个小时，又变回了那个痴傻的模样。

    我和哥哥的事迹被央视的记者报道了出去。

    因为我准备的证据很充分，舆论几乎向我们一边倒。

    那五个白眼狼因为这件事，过得并不好。

    大娃被国企开除了……

    但他进入社会早，有自己的积蓄。

    二娃在学校当老师，因为放弃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养母，遭到了众多家长和学生的抵制，校方也把她开除了。加上哎兹病，也不适合当老师，她彻底被整个教育界封杀了。

    三娃在医院工作，也是第一个知道我没有撒谎，她在拿到哎兹病诊断书的那一刻，就被医院解聘了。xx

    四娃还在读研究生，学校不会因为生病开除学生，但是他的女朋友也因为他感染上了哎兹，原本定好的亲事彻底催了，他在学校显然成了瘟神的存在，人见人躲。

    很快他就待不下去了。

    五娃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在学校成了另类的存在。

    四娃和五娃都是学生，没有任何积蓄，治病的费用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大山。

    为了治病，他们很快就花完了手头的钱。

    至于夏禾，本就在风月场所工作，被曝光有病后，她的风月工作坚持不下去了。

    失去经济来源后，她还想靠大娃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