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南迟礼唔了声,“我睡觉时你扒我衣服?”“……没有,是你胳膊刚才露出来一块,我无意看到的。”
“这样啊。”南迟礼意味深长的看了时瑶一眼。
时瑶:“……”
南迟礼见时瑶这副窘迫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年幼时,师傅拿我试蛊,在浑身疼痛难受的时候,我便用刀刃在胳膊处划一道,用旁的的疼痛来转移蛊虫之痛。”
“所以在在看到你试蛊时疼的咬我,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很享受,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时瑶不好意思告诉他,这可能是受虐倾向。
他歪歪头,忽然道:“我带回来的糖葫芦,你吃了吗?”
“嗯,它放久了上面的糖膜会化,我都吃掉了。”
时瑶看他这么虚弱的样子,想着他要是想吃,她就再去买一根。
“我想尝尝。”
他声音清润温柔,富有磁性,像早春的溪涧敲打在心间。
时瑶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些,“那我给你再去买一根?”
“不用,你低些头。”
时瑶乖乖将头放低了些。
南迟礼轻笑一声,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往下又带了带。
时瑶猝不及防的和他贴近,鼻尖顶着鼻尖,入眼便是南迟礼放大的脸。
即使和他离这么近,他脸上也毫无瑕疵,身上的气息也在若有若无的勾着她的心神。
南迟礼笑着看她,眼里倒映着她的面容,时瑶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总觉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能看透她的内心,或者听见她急促的心跳声。
南迟礼的手轻扣住时瑶的后脑勺。
湿润温软的唇一刻间擦过她的眉心,细细描摹往下,落到她的鼻尖,再往下,两人的唇完美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唇齿缱绻间,他哑声道,“看,我们的唇很契合,离不开彼此。”
什么虎狼之词?
时瑶脸颊迅速升温滚烫,双手有些慌乱的撑在他的胸膛处。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同调的感觉,异样地亲密。
“瑶瑶,”他微微喘息着,热热的鼻息让时瑶有些痒。
“我想通了,情爱于我,是甜蜜的折磨,但我甘之如饴,就如我身上的疤痕,都是不可磨灭的体验
。”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舌尖吞吐,他一寸寸的侵略攻占。
“我愿意承受情爱之苦,自愿被你折磨,欲望将蔓延我身体的每寸筋骨,我会享受你给予我的任何馈赠,而你,则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第320章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32
“小六,小六!”时瑶连忙在脑海里呼唤小六。
“宿主怎么了,”小六被召回,结果看到眼前的画面,哇塞一声,“我靠,宿主牛批,南迟礼现在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模样简直太刺激了!”
“……”
南迟礼的吻十分勾人,独占欲很强,又带着缱绻的温柔缠绵。
像是一条滑腻狡猾的毒蛇,慢慢接近你,缠住你,最后无声无息地将你一口一口吃掉。
时瑶刚挣开他喘了口气,又被他拉回来继续亲。
时瑶感觉自己要求被亲死了,“他现在动情了,也正视了这份感情,算不算攻略成功?”
“我看一下,宿主稍等。”
片刻,小六的声音再次出现,“算是攻略成功,气运的分配现在已经开始了,你和南迟礼相处时间越长,他越爱你,你分配到他的气运也就越多,多发生一些亲密接触也会获得额外气运哦。”
“现在他身上的气运就以很快的速度往我们这来,宿主冲冲冲,发了发了!”
时瑶听着小六激动的声音,不知道是任务的完美进行,还是南迟礼吻得太好,她呼吸急促,心跳快的不像话,一直没有平复下来。
“瑶瑶,我一旦堕落,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倘若你敢变心……”
“我会将你锁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只能看我一个人。”
面对南迟礼的疯批发言,时瑶不害怕,反而感觉大把的气运砸向自己。
现在他单单一个吻都能那么色,那真做起来,时瑶忍不住身体一抖。
废节操啊!
郑府另一边,郑清婉的院子。
郑清婉坐在花园里,一双眼睛泛红,看着楚楚可怜。
“小姐,天凉了,进屋吧。”旁边的丫鬟小翠在一旁劝道。
小姐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这段时间更是频频出现状况。
小翠心下一硬,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不然还是用那个方法……”
郑清婉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小翠,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再待会儿。”
小翠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离开。
天色晚了,桌面染上了潮意,一阵凉风吹过,郑清婉缩了缩身体。
她独自坐着,轻轻攥着帕子。
他是想起来一切了吗。
郑清婉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冰水之中,浑身刺骨凉意。
忽然身上被披了件衣服,郑清婉一愣,以为是小翠又回来了,她苦笑着仍旧看向天空发呆。
直到眼睛上被覆上一双宽大的手。
“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弄成这般样子。”熟悉的声音近在耳边,郑清婉身体僵住。
回头看到熟悉的人影,郑清婉眼睛一红,“去哪了?”
“去后院给你采了些花,困意上身,就在花圃里睡了会儿,刚刚醒来,让你担心了。”
郑清婉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着些虚弱,“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子恒笑了声,轻刮了下郑清婉的鼻子,“怎么会,才不见那么一会儿就哭成这样,郑家大小姐的气势呢。”
郑清婉终于克制不住,扑进了周子恒的怀里,“周恒,我好怕。”
“不怕”周子恒轻轻拍着郑清婉的背,感受到她的颤抖,他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南迟礼还是不告诉时瑶他出去干什么。
时瑶就偷偷跟着他。
然后不出意外的,时瑶被发现了。
南迟礼看着她,有些无奈的笑道:“怎么跟来了?”
时瑶跟踪反被发现,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担心你又受什么伤,就偷偷来保护你了。”
南迟礼牵起她的手,“那便一起吧。”
直到南迟礼一起并肩往前走着,时瑶仍觉得有些不可思,就这就这?
就这么带她一起去了?
“阿礼,我们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jj.br>
他们往热闹的街市走去,时瑶内心疑惑,要是杀人怎么会去人多的地方。
最后南迟礼带她来到街市旁一座有名的戏楼,兼茶楼。
来这的人不是喝茶聊天,就是看戏听曲,偶尔也会穿插先生说书。
南迟礼一看就是常客了。
门口的小厮见到南迟礼后十分熟络道,“公子又来了,还是原来位置?”
“嗯。”
“那我去为公子沏茶,公子稍等。”
时瑶和南迟礼落座,小厮端上茶来,为两人沏上。
“公子的朋友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小厮嘴甜道。
南迟礼心情愉悦,给了小厮一些银子作赏。
看着小厮笑呵呵拿着银子走了,时瑶戳了戳他的肩,“你平时都这么败家的吗?以后可不好娶亲。”
“娶亲?”南迟礼低笑出声,在唇齿间细细呢喃这两个字。
时瑶觉得自己又说了什么让南迟礼兴奋的点了。
此时,台上一位说书先生来了个开场热身,和在场的宾客们互动了几句。
宾客们也十分给面子,鼓掌应喝。
随即说书先生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这次不讲书生与狐妖之间的人妖殊途,也不讲千金和护卫不顾众人反对私奔。”
“我给大家讲个新奇的故事,关于苗疆妖女,和我们中原大名鼎鼎的文人长安先生的故事。”
第321章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33
时瑶没想到会这么巧,才来就听到了个苗疆人的故事,她扭头看了眼南迟礼,发现他正手执着茶盏,安静听着。
时瑶不禁也来兴趣,抿了口茶,听着说书人将故事娓娓道来。
“世人皆知,苗疆人擅蛊,可那苗疆人也极其痴情。”
“十几年前,一名苗疆女来中原游玩,苗疆那弹丸之地与地大物博的中原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啊,苗疆女当即就迷了眼。”说书人话里带着身为中原人的自豪。jj.br>
“当时我们中原文风盛行,文人雅客众多,其中以江南之地长安先生最为出名,年纪轻轻就已经满腹经纶,他广收学徒,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桃李满天下。”
台下宾客中有人年纪大些,应和着。
“这我知道,当时长安先生名气都传到了京城那边,就连京城里的才子们都追捧夸赞。”
见有人回应,说书人讲起来声音也更加嘹亮。
“长安先生曾亲自建立一座书塾授课,那苗疆女慕名而来,却对长安先生的天人之姿一见倾心。”
“长安先生起初以为苗疆女对中原文化感兴趣,不但没有因为她是苗疆人,言行举止异于常人而远避,还亲自教她执笔写字,苗疆女和先生每日相处,萌生出的情愫越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说书人故意停了停,让沉浸听书的人不由得催促。
说书人见此,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继续朗朗道。
“后来啊,苗疆女对长安先生越来越不一样,那深情的眼神仿佛要将先生吃了般,可先生对苗疆女并没有什么男女之爱,他发现后随即便和苗疆女保持了距离。”
说到这,说书人啧啧两声,“但苗疆女对长安先生早已情根深种,哪里受得了长安先生对她突然的冷淡。”
“她没有中原女子的矜持,当即就去找长安先生表明心意,还亲自送上了嫁妆,长安先生闭门不见,那苗疆女就每天都来,甚至到了晚上,长安先生和衣入睡时,仍能隐约听到苗疆女放荡不羁,令人脸红的放浪情话……直到有天下着瓢泼大雨,苗疆女仍站在长安先生府前表露自己的爱意。”
“长安先生到底是不忍心将一个小姑娘放在外面淋雨,让她进了府里,苗疆女被那大雨淋得浑身透彻,生了场大病,长安先生心善,见她在中原没亲没故,便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诶,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说书人语气忽然激动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下面宾客不由得呼吸急促,想要得知下文。
说书人笑着看他们不语。
宾客们意会,挥了挥袖子,一边抱怨,一边递上赏钱。
收了不少赏钱,说书人笑的胡子都颤起来了,“长安先生照顾苗疆女的那段时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先生竟然对那苗疆女动了心,不顾众人反对,决然退出文坛,和苗疆女过上了隐姓埋名,平凡夫妻的生活,长安先生的众多弟子们寻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两人,可惜长安先生一代大家,名动京城的人物啊……”
“先生定是被那苗疆女的浓烈情谊打动了。”
“我觉得是那苗疆女下蛊,蛊惑了先生,果真是妖女!”
“可惜啊,长安先生一代名人,最后就这样被一个苗疆人蛊惑了去。”
台下宾客听到结局后不免唏嘘,但想到这也只是风月场合的故事,不能追求些什么别的大道理,大家也只是一听而过,图一乐呵罢了。
时瑶撑着下巴,又喝了口茶。
说书先生讲的还是很不错的,从他的话里能明显听出苗疆女对长安先生近乎病态的执着。
苗疆女生生将那高台上万人敬仰的人
物从高处上拉下来,确实很刺激也很吊人胃口。
“呵~”一旁的南迟礼直起身,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低笑出声,“真会编。”
时瑶:“……”你也真会毁氛围。
南迟礼转头看向时瑶,“想知道后来的真相吗?”
时瑶点点头,“你知道?”
随后她想到什么,捂嘴道:“那苗疆女不会是你师傅吧?”
“嗯。”
“快讲快讲。”时瑶从桌子上抓了把瓜子。
“……”
对于时瑶的兴致,南迟礼轻笑,“那所谓的长安先生最后并没有归隐山林,也没有爱上我师傅,他被我师傅下蛊绑起来,带回了苗疆。”
卧槽这么刺激?
看着时瑶求知的大眼睛,对此似乎并不害怕,南迟礼眉眼柔和地继续讲道。
“师傅将他锁在了苗疆她亲自建的小院,一手掌控他的衣食所有,那时候师傅还没有收留我,后来我被师傅捡了回去,那长安先生早已经虚弱得不行,想来应该是你们中原人常讲的文人风骨吧,他不委曲求全于我师傅,即使我师傅用蛊虫逼他就范。”
这不就是女版强制爱嘛。
时瑶就像刚才座下的宾客一样想听后文:“然后呢然后呢?”
“下次再讲。”
时瑶给了他一个白眼。
南迟礼和说书人学坏了,学会吊人胃口了。
两人又听了会儿戏,全是关于男女情爱的。
时瑶不解:“你这段时间一直来听这些?”
“我在了解何为情爱,但不出所料,他们总是没有好下场。”
时瑶嘴角抽搐,她在南迟礼脑门不轻不重弹了一脑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