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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霍良深说:“没有,昨晚我和菲亚谈过了,我只要你,薇薇,给我吧……”

    他刚才不是说要跟菲亚求婚吗?

    又骗她。

    “霍、良、深!”奚薇一字一句:“我为什么要做你无缝衔接的对象?还是发情时泄欲的工具?你当我还像以前那样吗?!”

    他不懂,抬起脸看她,喘息很重:“以前怎样,现在又怎样?”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以前的奚薇,破罐破摔,愿意跟他做露水鸳鸯,性伴侣,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只图一时之欢。

    可时至今日,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我绝不会让同一个人放弃我两次,听明白了吗?”

    她声音发抖,霍良深缓缓停下动作,也许是不断滚落的眼泪,也许是那句话,让他停下了动作。

    两人相互对视,一个红眼眶,一个低眼帘。

    “还在怪我么?”

    奚薇摇头:“没怪过你,但是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霍良深胸膛起伏,喉结滚动,掐住她的下巴,埋下去,用力地吻她,然后迅速撤离。

    “你走。”

    他起身倒入沙发另一边,瘫坐在那儿,衣冠不整,几缕刘海凌乱垂落,生理反应尤为明显。

    “把衣服穿好,赶紧走。”

    奚薇没说话,三两下整理好胸罩和毛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霍良深浑身沸腾的欲火无处发泄,躁动之下,抬脚把茶几上的水杯给踹翻。

    他拿起手机给陈皓打电话。

    “喂。”

    “阿皓。”他嗓音又哑又沉:“我刚刚差点把奚薇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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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后天更

    *亻衣驊独家

    第30章

    第

    30

    章

    陈皓赶到霍良深家,看见他裹着一张小被子坐在客厅沙发前的毯子上,慢条斯理喝粥。

    “人呢?”

    “走了。”

    陈皓听他声音不对,上前打量:“头发怎么湿的?”

    “刚洗完澡。”

    “大白天的洗澡干什么,不是没……那个成吗?”

    霍良深没说话,喝完粥,撑起身,病怏怏地歪躺进沙发。

    陈皓瞥见垃圾篓里的纸巾,一下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嗤”一笑,接着清咳两声加以掩饰:“那个,你家空调开这么大,还裹被子,不热吗?”

    他反问:“你不觉得冷吗?”

    陈皓细瞧着:“是不是感冒了?”

    “嗯,浑身骨头都疼。”

    “那你还不快把头发吹干。”

    “没力气。”

    陈皓难得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有趣,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接着找来电吹风给他吹头发。

    “都这样了还想强暴奚薇呢,她那个脾气,你也不怕被打死。”

    霍良深盘腿坐着,任由摆布,像只顺毛的大狗。

    等头发吹干,陈皓找来常备的感冒药,他吃完趴在沙发里,头昏脑涨,精神恹恹。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让她回来。”

    “谁?”

    “薇薇。”

    “回哪儿?清安?”

    “我身边。”

    陈皓沉默,暗自深呼吸,笑说:“我看你病得不轻。”

    “你才有病。”

    “不是,那菲亚怎么办?”

    霍良深把被子裹紧:“她过两天也要走了。”

    “走去哪里?”

    “英国,抢男人。”

    陈皓“啊”了声。

    昨晚霍良深从西河古镇回来,找菲亚吃饭,两人把话摊开,他承认对她已经没有那种感觉,而且这些天来心里一直在惦记奚薇。

    菲亚笑骂:“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也不怕我难过啊?”

    “抱歉。”

    菲亚没跟他计较,只是神情黯淡,向他聊起自己的前男友盖文,一个英国人。

    “我考虑过结婚的对象,除你以外,就是他了,可惜……”

    盖文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坚持婚前守贞,每次情到浓时,他依旧拒绝发生性关系,起初菲亚还能尊重他的信仰,但几次过后便感到极为扫兴。

    她去肯尼亚的那段日子,某次聚会,醉酒,不小心和当地一个志愿者上了床。

    盖文知道后提出分手,并且很快和别人订婚。

    “我想过挽回的,可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霍良深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菲亚摇头轻笑:“你为了推开我,这么着急啊?”

    闻言他也笑了:“没有,别多心,我只是希望你找到真爱。”

    “那么奚薇是你的真爱吗?”

    霍良深没有直接回答:“我很想她,很想见到她,和她在一起。”

    菲亚说:“可如果她不愿意呢?”

    霍良深垂眸不语。

    这会儿陈皓也问:“是啊,奚薇不愿意的话,你预备怎么办?”

    他说:“我会把她绑回来,关在家里,夜夜跟我上床。”

    陈皓瞪大眼睛,忍俊不禁:“真的假的?”

    他轻笑:“假的,想想而已,不行吗。”

    陈皓扯起嘴角:“你会这么想也够变态的,我说,她是不是给你喂药了?诶,你知不知道那种给牲口用的催情药,效果很猛的……”

    霍良深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陈皓哈哈大笑。

    他却没精神应付,昏沉沉睡了一觉,下午醒来立刻回公司办公。从去年正式接替父亲的位置起,霍良深已经发现公司内部存在许多问题,拉帮结派,相互包庇,行贿受贿,都是很严重的现象。尤其一些老员工在位子上待久了,失去竞争意识,懈怠,偏安一隅,这些人不办不行。

    父亲当然知道公司内部风气需要整改,但没想到他如此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年前就辞退了一位工作十几年的老总,年后还要成立两个监察部门。一时人心惶惶,都跑来跟他告状。

    晚上父亲把他叫回家,本来要讲人事变动的问题,没想到霍良深先发制人,拿出一份企划书,商量扩大网点,建立更多物流仓。

    父亲闻言,知道自己要聊的事情在他那里已经无足挂齿了。

    霍良深回到公寓时,已经很晚,走进家门,屋内冷冷清清,那么安静。他忽然觉得,这套房子需要一个女主人,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想起奚薇,心里更加寂寞,因为她不在身旁。

    原本下午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可是见了她,竟然精虫上脑,把会都给推了,险些白日宣淫。想想也是惊奇。

    他洗完澡,准备休息,不知为何,感冒的症状比中午时更严重了,懒得叫医生,于是又吃了些常备药,然后给奚薇打电话。

    那边接通,声音带着醉意。

    “喂?”

    “你在干什么,喝酒了吗?”

    她问:“哪位?”

    霍良深皱眉:“我。”

    “你是谁?”

    他要笑不笑的:“下午的事情,本来想跟你道歉,不过看来你都已经忘了,还喝得挺高兴。”

    奚薇冷嗤:“你会道歉?别假惺惺了。”

    这不很清楚他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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