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个喊出来的居然是顾芸叶,她全身发抖,看着顾行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总有些人,分不清好坏,以为将往事掩埋,就是皆大欢喜,以为自我欺骗,一切就都不曾发生。
顾行烟突然觉得非常没意思,跟这样一群人纠缠,太掉价了,比之动物园的猴子都不如,她最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朝顾志文晃了晃:
“你侮辱我的话,都录音了,等着律师函吧”
女人说完这话后,只最后睨了眼站在顾志文身后的某男人,就慢悠悠的离开了,姿态闲适,高傲冷淡,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行走间脚上的不自然。
林琛站在原地,看着崩溃大哭的女朋友、不停叫骂的女朋友的父亲,听着周围人鄙视的闲言碎语,眼神越来越复杂。
17.强行肏入(3600珠珠加更,三更)
电梯门刚一合上,前一刻还满脸淡漠的某人,立刻五官都扭曲起来,痛的!
天知道,刚刚为了一个帅气的退场,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装作若无其事。
不顾形象呲牙咧嘴了小片刻,顾行烟才发现,这是上行的电梯,将她带到了顶楼的天台。
心中还有几分郁气没散,她干脆走了出去,楼顶的风很大,晾衣架上夹着一些白色的床单,有那么几分凄凉的感官。
顾行烟在心里复盘今天的事,想到看见林琛站在顾芸叶身旁时,她心中划过的那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再想想现在,那男人也许正陪在伤心的女朋友身边,悉心安慰,或许,还陪他的圣母女朋友一起吐槽自己……
顾行烟突然觉得心里硌得慌,有种极为不爽的感觉蔓延开来,让她只想发泄出去。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男人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海,昵称是简简单单的“林”,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偶尔只转发几个计算机相关的科研发现,一看就非常无趣,顾行烟想了想,扬起不怀好意的微笑。
此刻,和顾行烟想得差不多,林琛正在楼下,听着顾芸叶的哭诉:
“烟姐永远是这样,抓着别人的错误不放手,是,我爸以前是不好,可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啊……大姑和姑父去世那天,我爸也被人捅了好几刀,差点死了,他只不过是给大姑打个电话求救而已,谁能想到碰巧遇上了车祸……这件事,我们也同样伤心啊!”
“阿琛你知道吗,大姑他们刚离开的时候,爷爷和爸爸忍着悲痛,轮流去医院照顾她,我们想接她一起生活,想补偿她,可是她心里只有恨了,她居然在法庭上诬陷爷爷打她!也是因为这件事,爷爷身体重病了一次,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烟姐她真得很自私,她那么有钱,昨天我给她打电话,说向她借钱给爷爷治疗她都不愿意,她还说,等…等爷爷去世了给丧葬费,她从来就不把别人的生命看在眼里……听说以前,她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对方为了她要离婚,后来那家妻子自杀了,可是烟姐从来没有在乎过,就像一条人命于她而言,没有半分重量一样!”
林琛指尖微颤,就这么坐在太平间外面麻木的听着,如同一尊雕塑。
很久后,顾志文和顾芸叶去办手续了,男人还是呆坐着,和太平间里停放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手机突然响了,传来一条消息。
林琛只看了一眼,嘴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那是一段视频,里面赫然就是那天在宿舍,他被捆在椅子上,全身赤裸被鞭打的过程。
紧接着,有消息传了过来
我在天台,想做爱。
顾行烟悠哉游哉的吹着风,还想了一堆诱惑人的话,她不开心,就想要所有人都跟着纠结。
“砰”的一声,天台的门被推开了,顾行烟抬眼望去,身材修长的男人冰着脸,眼神像是有千万把刀子一般,一边朝着顾行烟走来,一边伸手解裤子。
顾行烟忍不住皱眉。
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设想过林琛的态度,应该会生气,气她拍视频,气她威胁他,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像是被触及到了禁区一样。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林琛已经将她摁在了栏杆上,男人的动作非常暴力,常年运动的年轻男孩,只用七八分力气,就能将顾行烟钳制的死死的。
即便顾行烟皱眉推拒,也没有半分作用。
男人一把掀开她的裙子,暴力的撕烂了内裤,扶着还没有全硬的阴茎就捅了进去,不管不顾的肏了两下后,嘴角突然扬起讽刺的笑:
“嗬,你居然还湿了?看到死人了,你居然还如此兴奋,顾行烟,你还是人吗?”
痛,非常痛。
那根粗大的东西插入得猝不及防,饶是顾行烟再敏感的体质,也难以完全承受。
此时此刻,她的半边身体处于凌空状态,低下头,还能看见在医院门口急匆匆来往的人群。
身前的男人好像一直是这样,在性爱上永远温柔不起来一样,此时更是尤为粗暴,每撞击一下,都要带着顾行烟向后倒去,栏杆跟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有种随时会承受不住掉落下去的错觉。
娇嫩的花穴有些承受不住,每当龟头大力摩擦时,都有种火辣辣的疼痛,可能是破皮了。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可以尝试服软,可是林琛的语气和态度,好像也戳到了她心中的某种痛楚,让她头一次完全放下理智的怼了回去:
“呵,女朋友的爷爷去世了,你居然还硬了,现在还强奸她的表姐,林琛,我不是人,那你是人吗?”
18.温柔性爱+女主番外一(2700字+)
林琛通红的眼睛愣住,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连身下的东西也像是静止了一般,男人的眼里似乎转过了无数种情绪,最终都渐渐压了下来,再开口时,满是沙哑:
“你说得对,我不是人,不然怎么会明知道……”
他蓦的停顿下来,俯下身,定定的直视顾行烟,如同要从眼睛看向她的灵魂深处,这几分钟里,顾行烟有些许的心悸,甚至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指尖滑过顾行烟带着红痕的脸,冰凉的触感带来了些许刺痛。
“最后一次”
林琛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缓缓抽出了身下的东西,慢慢蹲下身,看着那朵刚被蹂躏得非常惨的花蕊,那里现在殷红的滴着水,阴唇外翻,似乎已经合不上了。
男人轻轻凑上去,无比温柔的吻住了。
“唔……”
口交这种事情,能传递很多种情绪,有时候是粗暴,有时候是饥渴,有时候是崇拜,甚至还能表现敷衍,可如果真要形容林琛这次的口交,或许只能用“告别”一词。
他的每一次舔舐,都非常细致,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尽管牙齿还是会不自觉地乱勾,但已经进步了太多了。
等舔到花穴完全亮晶晶一片,舔到顾行烟小喷了两次,他才重新抱着她,下身一点一点的挤进去,很慢,很慢,似乎花了极为漫长的时间,才全部契合上。
他这根东西,太容易就顶到底了,哪怕慢的像乌龟爬,还是有饱胀的刺痛感蔓延开来,林琛没动,就这么抱着她。
这是一段很奇妙的感受,即便十分钟后,花穴开始骚痒,顾行烟依旧没动。
她能听到风吹过床单的“悉索”声,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各种喧杂声,大脑深处像是被一点一点安抚下来一般,骨子里时刻骚动的性瘾,突然间就平息了下来。
这是少有的,顾行烟在性爱中,不想讲话的时刻。
当那根东西开始慢慢的挺动时,顾行烟的回忆开始拉长。
顾行烟没有深切的感情。
第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情,是在9岁那年。
那时候,她还不叫顾行烟,她还姓谢。
那年,她爱上了画画,只有在拿起画笔时,她才能感觉到,在跟内心的自己对话,山川河流、妖魔鬼怪,没有什么,是不能在她笔下成型的,她无比相信,她画的一切,都是有灵的。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懂。
胖胖的胡老师说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顾行烟觉得,胡老师画画一般,但很有眼光。
这么一个周末,母亲来接行烟,刚见面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母亲眼里的心虚,她被带到了KFC,点了最喜欢的套餐,最后,母亲讪讪的说:
“烟烟,绘画班咱们先不上了好不好,你小舅想创业,缺点钱周转,反正你现在太小,也学不到多少……妈妈跟你发誓,明年,明年一定给你再报上,到时候再给烟烟报个钢琴班,绘画、钢琴一起上……”
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是:
“烟烟,这件事不要告诉你爸爸好吗?”
三小时后,家里迎来了大吵,因为顾行烟不仅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父亲,甚至还说了其他更多的细节,比如“爸爸不在的时候,她跟妈妈吃泡面省钱,省下的钱,都给了小舅”,比如上次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不是她主动给顾芸叶的,是被妈妈送人的;比如那些用了一两年就坏了的家电,其实是小舅上门扛走了……
都是事实。
都是这场家庭大战开始的缘由。
而这一刻,顾行烟发现自己没有感情,不是因为她不顾母亲的请求,揭露了这些。
而是因为她发现,以前她不说,只是因为怕麻烦,她打心底里认为,处理争吵和纠纷,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而现在,有人碰了逆鳞,她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也顾不得麻烦。
她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因为母亲挪用了这笔钱补贴小舅,也不是因为上不了绘画班,而是因为母亲说起绘画这件事时,那恍若不在意的态度。
那年9岁的她还不知道,这叫做心之所向,犯者必诛。
之后便是长达半年的争吵、冷战,最后离婚。
这半年里,顾行烟看了不少心理书籍,很多字认不来,就只能边查边猜。
看得越多,她就约莫觉得,此时的她应该产生内疚,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某种行为,造成了不太好的后果,从而进行移情基础上的个体反省。
其实她大可先跟母亲沟通这件事,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她能制止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境地。
她的纵容和怕麻烦,是家庭破裂的原因之一。
顾行烟想得很透彻,可却悲哀的发现,内疚这种情绪,她没有。
这一年,她突然发觉自己身处一座孤岛。
无人来,她打算自救。
她将心理书翻到最后一页,书上写着: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
顾行烟默念了三遍,在争夺抚养权的法庭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顾母,然后改名叫顾行烟。
之后的一年,顾母快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这场婚姻失败的打击,让她短暂的清醒了过来,终于决定,不再无限制的帮扶弟弟。
这其中,顾行烟做了不少努力。
等顾母有了改变后,顾行烟开始了第二步,她玩弄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当然不是乱伦的玩弄。
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富有责任心的父亲舍不得她,她的电话里从不请求探望,从不挽留,却总是能让一个30多岁的男人彻夜难眠、潸然泪下。
她说“爸爸,海棠花开了,我拍下来发给您,就当我们是一起看的”
她说“爸爸,我不孤独,也不自卑,就是有时候见面时,总记得有件趣事要和您说,想不起来,有点恼怒”
她清楚什么时候可以让父母见一面,什么时候该为对方说话,什么时候可以适当的刺激。
她不懂情,却天生会谈情。
于是乎,又是一年,顾父顾母要复婚了。
这是一个早上,顾父坐在驾驶座,顾母在副驾驶,顾行烟在后座,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浪漫的法文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顾行烟却必须承认,当“任务”完成的这一刻,涌上她心头的,更多的是空虚。
不过此时的她较两年前已经成熟了很多,她开始观察父母脸上的开心,她尝试着,去体会那种感情,去回忆这2年里的点点滴滴,贫瘠的脑海里似乎能慢慢触及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