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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宫惟急了,维持着这个动作抬起头,下巴抵在徐霜策胸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含了两汪水:“……为什么?”

    朦胧中他看不清徐霜策的眼神,只能感觉到徐霜策的手指从自己侧颊滑落,顺着脖颈线条没入衣襟,在右肩锁骨边缘停下了,摩挲良久后指尖轻轻一按。

    随着轻微的刺疼,绯红字迹一闪即逝,没入了剔透的皮肤。

    然而那仅仅只是第一笔。

    宫惟徒劳地扭转了下头,随即感觉徐霜策俯在自己耳边,声音轻而残忍:“因为还不到时候。”

    ——到什么时候?

    宫惟茫然地睁大眼睛,紧接着被徐霜策伸手一拂,睡意铺天盖地而来。

    沉睡中好像做了很多梦,充斥着火热而混乱的片段,但梦醒时却什么都记不清。直至夜幕降临,明月随着层层轻纱拂过大殿青玉石柱,床榻深处的身影终于动了动,被新一轮焦灼的渴求唤醒。

    床帏如流水荡漾,先是探出一只柔软的光脚,然后宫惟像条灵活的鱼,无声无息钻了出来。

    徐霜策挺拔打坐的侧影如月下谪仙,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宫惟歪头俯在他面前,似是好奇那白檀香气是从何而来,便凑近沧阳宗主袍袖口仔细地闻;少顷他鼻端顺着衣袖一路向上,用牙尖叼起衣带,轻轻一拽,就这样解开了象牙色的外袍。

    衣袍松散开来,无声地铺在地上。

    徐霜策无动于衷,像一尊深邃俊美的雕像。宫惟却因为姿势的变化,上半身几乎完全没入了他怀里,歪着头用鼻尖轻轻去蹭那修长的脖颈。

    “徐白,”他亲昵而含混地说,“到时候了吗?”

    下一刻他就像朵飘零而来的桃花,从颈间被拂了下去。

    徐霜策把他按在自己膝上,一手环过肩侧,伸进了柔薄寝衣的领口;另一手指尖顺眉心气海注入丝丝缕缕的灵力,再一次暂时平复了四肢百骸绷紧叫嚣的灵脉。

    “还没有。”徐霜策低而清晰地道。

    第二笔绯红字迹没入锁骨下,与第一笔落在同样的位置,但宫惟浑然不觉,兀自用头磨蹭他的腿:“徐白……”

    徐霜策的手从他衣襟里拿出来,沉沉盖住了他的眼睛:“再睡一会儿。”

    日出日落,月升月沉。半梦半醒间宫惟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流逝,甚至忘记了今夕何夕;每次醒来时他都被关在这华丽的寝殿里,徐霜策或打坐调息,或处理公务,见他醒来便招招手,一指把宫惟的头抵得被迫仰起来,然后输入少量灵力。

    宫惟亲他,蹭他,像甜蜜柔软的梦一样缠着他,沧阳宗主那张冰冷禁欲的面孔却没有出现过丝毫变化。每次他都会在宫惟右侧锁骨留下一笔轻微的刺痛,但不论宫惟怎么低头都看不到那个位置,也不知道那一笔一划的字意味着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双修呀?”宫惟在他耳际磨蹭着问。

    徐霜策不动声色:“再等等。”

    “为什么要等呀?”

    沧阳宗主并不回答,如果宫惟追问得急了,便会感觉他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眼睫末梢轻轻一拂,随即困意席卷而上,卧在徐霜策臂弯中不甘心地沉沉睡去。

    他那么轻巧,像一件经年失而复得的珍宝。

    灵力断断续续,金丹却仍在运转,焦渴和空虚与日俱增。

    每一次醒来宫惟都缠得更加厉害,每一次被输入少量灵力后换来的都是更大的渴求和不满足。他整天整天腻歪在徐霜策怀里,右侧锁骨下的笔划已经渐渐连成了一个字,随着时间越发清晰地牵动他的元神,像火苗触发更大的欲念。

    他终于隐隐感觉到,那是徐霜策在自己身上打下的某种记号。

    但为什么要这样呢?宫惟迷迷糊糊地想。

    我不是都已经愿意找他双修了吗?

    终于某个深夜宫惟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时,他看见徐霜策睡在自己身侧,凌厉的凤眼紧闭着,呼吸平稳深长。

    宫惟藏在暄软的被褥间偷觑他,月光勾勒出徐霜策寒剑一般的眉角,锋利的眼梢,挺拔的鼻梁和薄唇。他面相看起来年纪还很轻,但眉宇间有种冷肃、禁欲、不动声色的气质,让人望而生惧。

    宫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舔舔嘴唇,钻进被子里悉悉索索,在黑暗、温暖而私密的空间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徐霜策突然睁开眼睛伸出手,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硬生生提了出来。

    “干什么?”他沙哑地问。

    宫惟趴伏在徐霜策胸口,嘴唇微红,神情无知而又无辜。

    寝殿巨大华美,床榻却被层层帷幔围成了方寸之地,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宫惟白缎寝衣已经从肩侧滑落一小半,露出的肩头好似半泓剔透月光,随即那月光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贴俯在了徐霜策胸前:

    “徐白,”他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好像在透露一个秘密:“你……了。”

    下一刻,徐霜策拉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宫惟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天旋地转,咽喉被一掌摁在了软枕间。

    “知道么,”徐霜策在他耳边道,“这是最后一笔了。”

    话刚出口时,宫惟只觉右侧锁骨下蓦然一刺,绯红笔迹如钢针般狠狠扎进血肉、直贯元神,让他失声“啊”地一声喊。

    ——疼痛尚未完全消散,从未有过的迫切渴求便轰地烧了上来。

    那应该是灵脉空虚时本能中对灵力的需求,但又隐约掺杂了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宫惟感觉自己连魂魄都被某种未知的焦灼点着了,努力聚焦视线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颤声哀求:“徐……徐白……”

    但徐霜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结为道侣?”

    结为道侣?

    宫惟迷惑了,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徐白曾经问过,好像是自己被罚打扫璇玑殿白玉台阶的时候。

    他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答案,思维却变得又软又粘稠:“四柱八字……相合……”

    徐霜策的回答轻而狠:“错。”

    “门当户对……”

    “错。”

    “……阴阳相济,名门正派……”

    “全错。”

    宫惟伸手想勾住徐白的脖颈,刚一动就被钳住腕骨按回了枕间,只能徒劳地挣扎磨蹭,寝衣越发凌乱不堪:“徐白……”

    徐霜策把他紧紧地抵在软榻间,那双黑沉的眼睛无动于衷。

    徒劳的讨好让宫惟委屈至极,眼底里已经聚满了两汪水,颤颤巍巍地好似要满溢出来:“可是我不是人,我不知道。”

    徐霜策终于略放开一只手,大拇指腹擦过他鸦羽般湿润的眼梢,低声说:“好好想想。”

    “……”

    渴望的火苗舔舐四肢百骸,宫惟终于发起急来,竭力抬起头去亲吻徐霜策的唇角。徐霜策略微抬头避开,随即少年仓促的亲吻便落到了喉结上,生涩不得章法,吐字也颤抖不成句:“我不知道……我只喜欢你。”

    徐霜策的呼吸终于一定。

    宫惟贴在他咽喉间委屈地呢喃:“我只喜欢你一个。”

    宫惟视线无法聚焦,看不清徐霜策神情的变化,只觉得他手劲猝然加重,五指如镣铐般掐进了侧腰皮肉;眼神也变得非常深,像是要张口把自己活生生撕咬吞噬殆尽,又像是要囫囵按进怀中、嵌进血肉,连心脏都紧贴在一起无法分离。

    “是么。”徐霜策表情却有种异常的平静,终于低头淡淡道:“我相信以后是这样。”

    混乱的冲动让宫惟思维凝滞,下意识抬头去亲吻那冰凉薄情的嘴唇。

    徐霜策好像笑了一下,但黑夜模糊了所有细节,只听他低声问:“知道双修是怎么回事么?”

    宫惟点点头,磨蹭片刻后又好像摇了摇头,鼻音拖得长长地:“徐白……”

    随即他被捂住了嘴。

    宫惟无声挣扎,泄不出丝毫动静来,只感觉寝衣被慢条斯理褪下。

    徐霜策在他耳边一字字道:“叫师尊。”

    第62章

    血液急速冲撞耳鼓发出轰响,

    徐霜策却在这时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

    宫惟根本听不见了,最后一点意识是徐霜策又探身来亲吻他,

    仿佛对唇齿纠缠抱有某种执念,

    要借此把他整个人活生生吞进骨血里。

    ——明明前世百般央求都不肯亲的。

    宫惟想咬住牙关不让亲,

    但一丝力气都不再有。他全身虚脱痉挛,徒劳地阵阵发抖,

    过度刺激让意识终于彻底断线,俯在徐霜策臂弯里迅速坠入了黑甜的深渊。

    宫惟想挣扎扳开徐霜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但不论如何也挣不动,甚至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暗蒙蔽了他的视觉,皮肤的触感却更加清晰起来。他能感觉到凌乱不堪的寝衣并未被完全褪下,背部大片光裸皮肤紧紧贴在床褥上;然后徐霜策掐着他腰的手终于放开了,指尖顺着脑后颈骨沿脊椎一寸寸往下滑,仿佛在仔细检视自己的珍藏。

    宫惟的五感混乱交织在一起,想哼却哼不出来,想看又看不清楚。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上上下下检视了很多遍,整个人就好像月下被揉乱的一汪水,突然下身某处传来沙砾摩擦般的触感,是被手指探入了:“唔——”宫惟反射性向上一耸,紧接着被徐霜策压得更严密了,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唔……”

    越来越明显的异物侵入感让宫惟开始不满扭动,来回挣扎,捂在他嘴上的手掌却没有丝毫放松。到第三根手指撑开入口探进来时,宫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强烈的挤压感让他忍不住想去咬徐霜策的掌心,然而还没来得及努力张开口,体内那三根手指突然开始抽插和扩张,瞬间攫取了所有感官。

    “……”

    宫惟十指深深掐进了徐霜策的手臂,但阻止不了那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硬的动作。渐渐地他好像听见水声,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直到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渴望从手指摩擦处升起,轰然席卷了四肢百骸,连大腿内侧都被浸得濡湿而柔滑。

    宫惟头脑发昏,竭力仰起上半身想要渴求什么,突然捂住他的手松开了。

    连丝毫停顿都没有,宫惟直接抱住了徐霜策的脖颈,颤抖着把自己完全贴了上去:“徐……徐白……”

    “该叫什么?”徐霜策撤出手指,低哑地问。

    那手指扩张时强硬又可恶,一旦撤离却好像带走了魂魄,从未有过的急切空虚立刻占据了身体。宫惟仓促地想要亲徐霜策,嘴唇湿润颤抖、不得章法,徐霜策拉着他脑后流水般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该叫什么?”

    宫惟连呼气都像朵盛放的桃花,急促颤栗又甜蜜:“师尊……”

    徐霜策紧箍着他后腰的手筋骨突起。

    “……师尊,求求你,”宫惟用力地贴上来,紧贴着徐霜策的唇角小声地央求:“我喜欢你……啊!”

    尾音突然尖锐到走调,因为比手指庞大得多的东西狠狠捅了进来,强悍滚烫惊人,就着湿透的入口一下就冲进了头!

    宫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迎来的会是什么,顿时头脑空白,血液冲到脑顶,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他条件反射就开始拼命蹬腿想要挣脱,但徐霜策却早就料到了他会反悔,仅用一手就把他禁锢在了怀里,那根青筋勃起的巨物也毫不留情一寸寸钉了进去。

    “不……”宫惟艰难地发出声音:“不要,徐——”剩下的字音被吞进口中,因为徐霜策掐着他下颔吻了下去,唇舌纠缠无间无隙,好像要把他整个人这样活生生地吃下去,同时下身也残忍地重重一顶,深入至底!

    “迟了。”徐霜策终于略微放开他通红的嘴唇,低声道。

    入口被撑到了极限,宫惟被迫挂在徐霜策臂弯里无意识地抽搐着,连气都喘不过来,但紧接着被硬生生楔入体内的巨物就开始抽动起来。

    “啊……不,慢一点——”那极具威慑力的巨物哪怕稍微动作都会在体内掀起巨浪,宫惟立刻开始垂死挣扎,用手去推徐霜策,下一刻被抓住了手腕按在软枕边。

    不论怎么乞求都没用,急促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哭腔。抽插越来越深重、越来越猛烈,内里甬道绝望绞紧想把入侵物推出去,然而这只会给它更加剧烈的刺激,甚至让它硬到了吓人的地步,每次都几乎完全退出来再狠狠地插到底,响亮紧促的水声淹没了一切。

    直至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宫惟透湿的大腿已经被迫张到了极限,神智混乱不堪,嘴唇红肿张开着,突然感觉自己被悬空抱了起来,那作恶的硬物终于暂时离开了体内。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觉徐霜策让自己跪坐在床褥间,硬生生地按了下去。

    “啊——”饱经折磨的入口毫无抵抗之力,就被迫生咽下了完全勃起的东西。

    宫惟竭力扬起脖颈缓解压力,但根本不起作用,这个跪坐的姿势让巨物进入得极其深,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仿佛连单薄的身体都被它剖成了两半。

    “宫惟,”徐霜策低声地喃喃道。

    “……”宫惟咽喉像堵住了什么似地完全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发出哽咽的呻吟。

    徐霜策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他狼狈不堪的、被泪水浸透了的脸,仿佛是要确认似地,尾调带着叹息:“宫惟。”

    然后他探身再次亲吻那颤抖的嘴唇,就着这个相连的姿势一下一下向上顶弄起来。

    还没得救片刻的甬道再次被强行挤开,被蹂躏得流水绞紧,从极度痛苦中又升起蚀骨的愉悦,就像电流无情鞭打身体,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半寸。

    那恐怖的快感让宫惟全身绵软无力,像被抽了骨头,根本无法直起身逃离,全靠徐霜策一只手紧握着他的腰来勉强保持平衡。但这对酷刑无事于补,因为折磨漫长没有尽头,他只能在剧烈的颠簸中趴伏在徐霜策肩上不住抽泣,那抽泣也是随着被侵犯的频率断断续续,间或夹杂难耐的惊喘,然后被亲吻吞没,消失在越发鲜明的水声里。

    混乱中宫惟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失去意识了多少几次,然后又被新一轮巅峰般的快感逼醒。到最后他嗓子已经喊哑了,连哀求都没法发出声音,月华般皎洁的上半身竭力向后弯,削瘦的腰几乎要折断,感觉到体内那硬物勃发得可怕,每一下都像疾风暴雨般贯进身体深处,前所未有地凶狠残忍。

    尽管不知道将迎来什么,但宫惟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已经被鞭笞透彻的身体突然濒死挣扎,竭力向上退出了寸许。

    但紧接着他被徐霜策一把就狠狠按了回来,动作沉重冷酷至极,凶器随之进入了致命的深度,重复数十下后热流突然完全喷发了出来!

    宫惟眼前发黑,仿佛连魂魄都被吞噬了,巨大的刺激让他想昏迷过去都无法做到。

    就在被彻底占有的那一瞬,右侧锁骨下那个血红的小字终于完完整整地浮现出来,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是个篆体的——徐。

    就像被无形的铁链重重锁住,又仿佛被某种记号烙刻进灵魂,但宫惟察觉不了。

    滚烫的漫长过程逼得他全身一阵阵抽搐,瘫软在徐霜策怀里,被迫承受体内一轮又一轮的冲刷,然后被扳起下巴接受炙热绵密的亲吻。

    “宫惟……”

    恍惚间徐霜策好像在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语调带着奇怪的颤栗,像是某种誓言,然而宫惟昏沉听不清楚。漫长的喷射过程对他而言太难熬了,在得到解脱的刹那间他就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夜晚还没有结束,因为禁殿内的昼夜是被徐霜策控制的。

    宫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猛烈的顶撞中醒来,每一次他都踉跄想爬走,手指紧紧抓着床栏想支起身,但颤抖变色的指关节又被一个个扳开;徐霜策一手抓着他细白的脚腕,那力道如铁钳般挣脱不得,轻而易举就把他拽了回来。

    入口早已被侵犯得湿润火热,再次被顺畅地侵犯至底。过度的消耗让他很快连手指都动不了,偶尔能哭两声,又消泯在唇舌碾压之间。

    可能是终于被徐霜策教会了人的本能,在被冲撞到巅峰时宫惟也射出来了好几次,后来就没什么能射的了,只能被尖锐又干涩的高潮反复鞭打,全身哆嗦成一团,又被无情地打开接受下一轮侵犯。

    最终他体力完全被透支尽了,饱受蹂躏而神智模糊,无助的泪水又急又快,只要大腿内侧被稍微碰触就条件反射地抗拒挣扎。徐霜策抱着他低声地哄,声音好听让人沉迷,凶猛的动作却一点不留情,最后一次射出时宫惟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悬空重重地抵在了墙上。

    宫惟的抽泣一下就被堵回了咽喉。他脚尖着不了地,全身唯一着力点只剩徐霜策掐在腰间的手和体内巨大的硬物,喷射时仿佛要把他钉穿,从未有过的高潮闪电般窜上了脑髓。

    “……”

    这种剧烈的高潮简直要命,宫惟抽搐仿佛濒死,全身晶莹被水浸透,平坦削瘦的小腹被顶得清晰突起。

    血液急速冲撞耳鼓发出轰响,徐霜策却在这时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

    宫惟根本听不见了,最后一点意识是徐霜策又探身来亲吻他,仿佛对唇齿纠缠抱有某种执念,要借此把他整个人活生生吞进骨血里。

    ——明明前世百般央求都不肯亲的。

    宫惟想咬住牙关不让亲,但一丝力气都不再有。他全身虚脱痉挛,徒劳地阵阵发抖,过度刺激让意识终于彻底断线,俯在徐霜策臂弯里迅速坠入了黑甜的深渊。

    第63章

    宫惟昏昏沉沉,

    仿佛做了很多梦,混杂着无来由的焦虑、压抑和恐惧。

    他在徐霜策怀里翻来覆去,始终不安稳,

    发出细微模糊的呢喃。每次快要惊醒时他的眼睫都会开始急促扑动,

    徐霜策便伸手拍抚,

    低声安慰,于是宫惟暂时安心下来沉入梦境,

    如此反复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将明时,他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体酸软疲倦至极,

    内里却有股奇异充盈的灵力在运转不息。

    那是与天下第一人双修的缘故。

    宫惟侧卧着,

    整个人密密实实窝在那熟悉的怀里,

    身后徐霜策一条手臂从他侧脖颈下穿过来让他枕着。因为昨夜实在哭太狠了,

    他心里还是有点生气,便没有转过身来,这么窝着躺了一会儿之后感觉无聊,

    视线落在了自己面前徐霜策的手上。

    徐霜策手背搁在枕头上,手指优美修长——具体长度昨夜宫惟已经切身感受过了。徐宗主这么放松摊开掌心的模样不多见,宫惟一时没忍住,

    便伸手弹他指尖玩儿,像弹琴弦一样挨个拨来拨去。

    开始他还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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