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7章

    郑宜良脱下外套递给吴妈,笑着问道:“是楚谭和何玉然吗?”

    “你怎么知道?”云言惊异地问道。

    “前段时间听楚谭提到过。”

    云言哦了一声,然后有点小希翼地问道:“我们一起去吗?”

    郑宜良很严肃地道:“你不行,我一个人去。”

    “为什么不行啊!”云言委屈地问道。

    郑宜良耐心地道:“阿言,你现在是怀孕晚期,胎儿对外界环境很敏感的,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云言依旧据理力争道:“孕妇也是可以坐飞机的是,我会很小心的,而且飞机上也有医生。”

    郑宜良刚想说话,云言又道:“我已经在家里闷了这么久了,医生也说多散散心对腹中胎儿有好处。”并再次保证自己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如果想散心,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医生也说了,孕妇最好不要坐飞机。”

    郑宜良态度果断,坚决不同意云言一起去。

    云言沉默了一会,嘟起了嘴,默默的坐到了一旁。

    “听话,等你身体方便了,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现在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云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看那鼓鼓的脸颊,就知道她心里还是不服气。

    郑宜良轻轻叹了口气,想人家说的孕妇同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果然不错,云言平时最是温柔好说话,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耍起了脾气。

    “少爷,夫人,吃饭了。”

    吴妈的声音从餐厅传来,郑宜良应了一声,“好,马上就来。”

    “我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你一定饿了吧,吴妈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香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我们快去吃饭吧。”

    云言默默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郑宜良伸出的手僵在原地,最后无处可放,只好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郑宜良无奈从背后拥住云言,在她的发上亲了亲,轻轻问道。

    “明知故问。”

    云言小声的自言自语,对郑宜良的亲昵无动于衷。

    这还硬抗上了,他无奈的想到。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

    郑宜良挑了挑眉,惊讶道:“你说什么?”

    云言鼓着脸,她现在已经怀孕七个月,原来消瘦的身材已经吹了气似的圆润起来,远远看去像个圆圆的白面包子,可爱的不得了。

    郑宜良却不为所动,刻意沉下声音,“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还敢不吃饭?”

    云言委屈的撇撇嘴,圆圆的身体扭了扭,小声道:“我不吃,没有胃口,我觉得好无聊。”

    “什么无聊?”

    “活着太无聊了,生孩子也无聊,我不想生了!”

    郑宜良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脑子里顿时自动调出了各种产前产后抑郁症的悲惨案例,什么家破人亡,什么一尸两命,云言还没进一步刺激他,他先把自己吓坏了。

    虽然知道很大可能上是云言跟他耍脾气故意吓唬他,不过郑宜良实在是不敢赌这个可能,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绝对不能在失去这个孩子。

    “那你觉得做什么不无聊?我都陪你好不好。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别让我担心。”

    云言一听郑宜良的声音有所软化,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她转过脸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吗?”

    郑宜良摸着她的头发,“真的,我都答应你。”

    我只想尽我余生,免你惊,免你苦,将你放在手心里,妥善安放,细心保存。有什么是舍不得答应你的呢?

    “那我要去参加婚礼!你刚才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云言笑的像只偷到了葡萄的小狐狸,活泼的让郑宜良心里发软。

    “不反悔,我现在就去通知周然,让他做好准备。”

    “太好了!”云言顿时开心起来,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她靠在郑宜良怀里,回头“吧唧”亲了一口。

    郑宜良一怔,将她揽的更紧。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何玉然恶意报复

    楚谭和何玉然的婚礼不同于任淼淼的朴素,奢华,隆重,而且宴请了上流社会叫得出名字的很多大人物。

    而除了云言郑宜良,夏爵程嫣也理所应当的在邀请人里面,不过任淼淼却没有出席,倒是看到了她大哥任浩。

    楚何两家选的婚礼酒店风景优美,自然清新,酒店内有好几个人工湖,一楼的餐厅是班半露天设计,二百多平米的长方形大露台,一面和餐厅相连,一面临湖,四周是廊柱,种着紫藤。这个季节巴厘岛的紫藤开的很好,紫色的花累累串串,犹如天然的坠饰。露台下是低矮的蔷薇花丛,粉色、白色的花开的密密匝匝,阳光一照,香气浮动。

    婚庆公司考虑到天气暖和,又是个西式婚礼,婚宴就设计成了半露天,把长辈亲戚们的酒席安排在餐厅内,年轻客人们就安排在绿茵环绕,藤蔓攀缘的临湖大露台。

    虽然宾客很多,但专业的婚礼策划师把现场控制的井井有条,所有布置也美轮美奂。酒店外,天高云淡、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一条长长的花道,从酒店侧门前的草地通到露台,花道两侧摆满了半人高的白色鲜花,在花道的尽头,是精心装饰过的雕花拱门,白纱轻拂、紫藤飘香、蔷薇绚烂,一切都很完美,让何玉然感觉到这么多年都是值得的。

    何玉然的伴娘据说是自家的表妹,同样穿着一条白色纱裙,样式也考究别致,但是完全没有抢了新娘的风头。

    她把一束花塞到何玉然手里,笑着说:“婷婷说等下一定要抛给她!”

    何玉然来不及说什么,婚礼进行曲响起,楚谭对何玉然笑笑,带着何玉然沿着花道走到喜宴厅。在所有人看来,两人郎才女貌,家世又相当,完全是绝配。而从楚谭和何玉然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楚谭看上去还真像办喜事的新郎官。

    楚谭的大哥楚皓,做婚礼致辞。他选了十来张楚谭小时候的照片,以调侃自家弟弟的方式,爆料了楚谭的各种丑事。

    最后楚皓抱了楚谭一下,对大家说:“今天是我的好弟弟楚谭的婚礼,祝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程嫣坐在观众席上一脸羡慕,夏爵握了握她的手道:“我会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程嫣侧头看夏爵,笑着说:“盛大不盛大都没关系,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云言在一旁轻咳一声,“花式秀恩啊!”

    郑宜良揽过云言,轻笑:“你也想秀一下?我很愿意配合。”

    “还是免了。”云言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我怕宝宝嘲笑我们。”

    程嫣笑道:“你们这已经是在秀了好吗?还不是两人秀,是一家三口啊!”

    这时,楚皓致辞结束,在司仪的主持下,楚谭和何玉然交换婚戒,到这一刻,楚谭才真正感觉到他和何玉然要结婚了,突然之间,他心底像是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无法在像个旁观者一样置身事外的观看。

    楚谭像个复读机般,跟着司仪读完誓词。他拿着婚戒准备给何玉然戴上时,视线一扫,看到云言穿着宽松的礼服坐在郑宜良身边,眉目温柔。楚谭心理苦笑,这样的云言,他是从未想过去打扰她的幸福的。

    何玉然顺着楚谭的目光一看,心中蓦地一痛。她轻咳一声,楚谭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把戒指给何玉然戴好。

    然后司仪宣布新娘给新郎带戒指,一旁的伴娘忙尽职尽责的把戒指递给何玉然。

    何玉然拿着戒指,脑海里浮现出她和楚谭这么多年经历的种种。他们相识是在一个商业性的酒会上,何玉然看见一袭白色西服的楚谭。一般人是不敢轻易尝试白色西服的,而楚谭是何玉然见过把白色西服穿的最好看的人。

    她第一眼便看出,楚谭绝不是会把心思花在一个人身上的,但她还是不顾闺密的劝阻,主动去搭讪楚谭,毅然决然,像飞蛾扑火。

    然后,她理所当然地成了楚谭不知道第几任的女朋友,她当时想的不是去对楚谭那些从前的烂桃花吃醋,她也不计较楚谭以前到底有多少任女朋友,她在意的是怎么成为楚谭最后一任女朋友。

    她做到了,但也意识到,自己最初看错了楚谭,他不是不愿意把心思花在一个人身上,而是不愿意把心思花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身上。

    想到这些,何玉然拿着戒指的手有些颤抖,戴了两次都没戴上,司仪调侃说“新娘子太激动了”,楚谭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何玉然发觉后越发紧张,最后楚谭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把戒指戴好。

    之后,切蛋糕、喝交杯酒、抛花束,两人始终表现的很自然,虽然楚谭中间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有个八面玲珑的万能司仪,倒是一点差错没出。

    等仪式结束,楚谭对何玉然说:“累了就上去休息吧。”

    何玉然摇摇头,道:“关系远的就算了,关系近的还是要去打个招呼。”

    楚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点点头说“好”,然后何玉然挽着楚谭,开始敬酒。

    等到女方和男方家的直系亲属都敬过酒之后,楚谭和何玉然来到郑宜良夏爵这一桌。

    楚谭拿起酒杯,对郑宜良和夏爵道:“很高兴你们能来,看来三个人中最后结婚的人不是我了。”

    说着,几个人都笑了,郑宜良和夏爵也分别说了“恭喜”,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玉然因为怀孕不能饮酒,于是就用饮料代替酒也敬了在座的人一杯。云言撞上何玉然的眼神,想到之前的那个电话,身子有些僵硬,赶紧低下了头。

    敬完酒,考虑到何玉然怀孕,楚谭再次道:“剩下的我来应付,你去休息吧。”

    何玉然微笑道:“好。”然后对云言道:“郑夫人的身子恐怕也很容易疲倦,不如和我上楼去休息一下?”

    郑宜良也想到云言挺着大肚子不能坐时间太长,但又怕云言不愿意,于是低头询问云言的意见。

    何玉然道:“郑总和夫人还是那么恩爱,真让人羡慕。”

    楚谭的眸子暗了暗。

    云言笑着说:“好啊,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就劳烦何小姐……不,应该说是楚太太了。”

    离开众人视线,走进酒店房间,当只剩下两个人时,云言和何玉然同时收了笑意。关上门,云言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何玉然轻笑,“想不到你还真来了,看来你对曾经的事情还是很介怀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云言冷冷的开口,她很不喜欢何玉然的阴阳怪气。

    何玉然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不疾不徐道:“云言,不得不说,你很有胆量,敢一个人和我上来,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失手’,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云言看着何玉然,她一直不明白,何玉然对自己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然后何玉然才意识到,云言根本不知道楚谭喜欢她。想到这里,何玉然苦笑,原来楚谭爱的也这样卑微克制,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何玉然当然不准备让云言什么也不知道,她笑了笑,假装疑惑道:“难道你不知道楚谭喜欢你吗?”

    这句话,像一个重磅炸弹在云言心中炸开,这件事她真的一点也知道。

    楚谭喜欢她?听着多么好笑,楚谭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云言摇摇头,“在你和楚谭结婚的时候,你和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何玉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云言,“在我的婚礼上,我会用我的丈夫和你开玩笑来让我自己没面子?”

    良久,云言开口道:“那又怎么?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我有多爱楚谭,就有多恨你。”何玉然一字一顿地说道。

    “宜良……知道吗?”云言开口问道。

    何玉然一笑,“郑宜良那么聪明,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云言怔怔地不说话。

    何玉然继续道:“我都替郑宜良不值,你有什么好?当年一声不响的离开,现在又回来巴巴地嫁给人家,郑宜良为了你丢了几千万的合同,为了你可以原谅好兄弟对自己妻子的爱慕,为了你和发小Lynne闹僵,为了你还要管你那破破烂烂的家庭!”

    云言捂住耳朵,大喊:“别说了!”

    何玉然冷漠地一笑,“你最好小声一点,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我相信你应该不愿意把第三个人招进来。”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云言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何玉然依旧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目光都没有落在云言的身上,但说出的话却仿佛夹杂着冰雪,让云言感觉同体冰凉。

    何玉然说:“因为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也确实那么做了,可惜你命大,活到了现在。”

    第二百三十七章

    婚礼云何起争执

    云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何玉然突然泄气般一笑,喃喃道:“云言,你为什么永远这么好命?”

    云言苦涩一笑,自己好命吗?她们都只看到了自己得到的,不曾知道她经历过的痛苦和无助。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和楚谭之前不曾有交集,以后更加不会有。至于楚谭喜不喜欢你,我真的无法左右,但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郑宜良。”云言从刚刚的震惊和被戳到的痛处中缓过来,冷静又清晰地说道。

    何玉然起身,走到里云言很近的地方,似笑非笑道:“你真不怕我让你的孩子见不到这个世界?”

    云言并没有被恐吓到,她扫了一眼何玉然,道:“你也是快要做妈妈的人了,我赌你不会把我怎么样,最起码你还要给自己的孩子积些福报。而且我的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除非你直接把我也直接杀掉,否则你下半辈子也别想舒坦的过。”

    何玉然静静地看了云言几秒,忽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是刚回国那个什么也不懂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有人撑腰果然气势都强了很多。”

    云言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论这些事情都没有了意义。她问道:“你打电话说要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何玉然把想要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虽然知道说这些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云言好过,哪怕云言只觉得难受一些,她也是赚到了。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何玉然翻开书,把里面夹着的一张纸丢给云言。

    对折的纸被扔在云言脚下,云言低头看了看,还是扶着腰,慢慢蹲下来,艰难地捡起地上的纸,又艰难的起身。

    打开对折的纸,云言一眼便认出那是云洛阳的笔迹。

    信不长,内容也单刀直入,大概说了郑宜良已经完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只是不说而已。为什么不说,不过是看在云言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可想而知,云言以后的生活会多么多么悲惨。所以云言现在最好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因为郑宜良以后绝对靠不住。

    看完之后,云言把信揉成一团扔在一边,对于郑宜良知道当年的事情云言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细细一想,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像郑宜良那么有权有势还极其冷静果敢的人,有什么事情会隐瞒得了他呢?

    不过郑宜良对自己到底怎样,云言比谁都清楚,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这么长时间,云言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就算以后郑宜良对她的心意真的变了,云言也绝无怨言,她欠郑宜良的太多,就像何玉然说的一样。

    看到云言看完信之后的表现,何玉然就知道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云洛阳太高看他自己的三言两语,云言最多是对郑宜良更加愧疚,绝对不会离开郑宜良,更不会做对不起郑宜良的事情,所以这封信起到的完全是反效果。何玉然心中讥讽,怪不得这么多次,云洛阳始终不能把云言真的怎么样,原来他做事,完全抓不到关键点。自己浪费这么多心思和时间同他合作,真的是最愚蠢的做法。

    云言看着何玉然问道:“只是一封信吗?不过这封信不重要,我好奇的是楚太太是怎么和云洛阳扯上关系的?”

    “我自然是为了让你不好过,而云洛阳则是为了对付郑宜良,所以一拍即合,没什么好好奇的。”已经撕破了脸,何玉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大方的承认了。

    云言简直被气笑了,“喜欢谁是楚谭自己的事情,你这么报复我对我公平吗?”

    “不公平,不过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何玉然说的很坦然。

    “你简直就是疯了!”云言说完就要转身往出走,何玉然伸手拉住云言,撕扯间,门被转动了一下,何玉然忽地松开云言的手,猝不及防到跌坐在地上,朝云言阴险地勾了勾嘴角。

    在云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同时何玉然也完全换了另一副样子。

    开门进来的是楚谭和郑宜良,两人开门看到的情景就是何玉然痛苦地坐在地上,而云言则一脸木然地站着。

    “阿潭,我……我好痛……”何玉然伸出一只手,脸色苍白,好像真的痛苦不堪。云言真的佩服她的演技。

    楚谭赶紧大步走过去,声音有些焦灼,“怎么回事?我们去医院!”说着抱起何玉然冲出房间。

    郑宜良走过来抱住云言,柔声道:“没事吧阿言?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和她上来的。”

    云言被郑宜良抱在怀里,木然地摇摇头,“宜良,她是故意的,我没有推她,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云言声音干涩,她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狠。

    “我相信你,阿言,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们也有自己的宝宝对不对?”郑宜良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云言的背,声音很轻地安慰道。

    云言刚刚被何玉然那么刺激都没什么反应,现在郑宜良只是一句话,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刚刚受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泪流出。

    郑宜良轻轻地搂着云言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的。”

    楼下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婚礼现场,新娘发生意外,所有直系亲属都跟着去了医院。

    郑宜良搂着云言下楼,夏爵和程嫣马上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没事。”云言摇头,眼睛还有点红。

    程嫣和夏爵对视一眼,大约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程嫣赶忙笑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几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多数宾客还都在宴席上有说有笑,猜测着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些看见云言和何玉然一起上楼的客人偷偷地瞟云言,低声说着什么。

    云言恍若未闻,她没有想到何玉然居然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就为了让楚谭恨她。

    夏爵拉着郑宜良起身,对程嫣道:“你陪云言一会儿,我们出去一下。”

    然后郑宜良拍拍云言的头顶,“别想太多,不关你的事。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云言点点头,心情还是压抑,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

    夏爵把郑宜良拉到没人的地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宜良无所谓道:“何玉然自己假装滑倒,在楚谭面前做戏。”

    夏爵觉得逻辑不通,又问道:“云言和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什么那么做啊?而且不是说何玉然性格很好吗,书香门第,大家闺秀。”

    “因为楚谭喜欢阿言。”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