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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已经对他死心了。

    可是想起来他让人把我捆起来时眼里的冰冷,心还是不由的疼了起来。

    我哭着对他说我肚子疼,他蹙着眉头满眼不信。

    “你惯会用这种下贱手段争宠。”

    说罢一挥手下令要把我丢进结冰的水牢里。

    看守水牢的侍卫有些不忍。

    “将军,这水牢往常都是处罚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夫人怀着孕只怕受不了啊。”

    “就是要让她长长记性,才能看清自己的身份。”

    谢昀满不在乎。

    “可是这水牢跟外界连通,里面有些凶残的猛兽.......”

    “现在正值冬日,连蛇都冬眠了,能有什么猛兽。”

    失去耐心的他开口打断守卫的话,冷冷挥手。

    “啰嗦什么,还不照办。”

    被一把丢到水牢,冰水一激,我的肚子疼的更厉害。

    没多久鲜血像一簇簇梅花在水中绽放,我哭喊着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似有所动,想刚想上前查看。

    阿宏看似天真的话堵死了我和孩子的生路。

    他眨巴着双眼:“她下面流血了,娘说女子来月事是要用草木灰止血的,姨娘怎么这么笨啊,这都能忘,我来帮帮你吧。”

    说罢他抓起一把泥沙朝我丢来,里面裹杂着的石子狠狠砸向我的额头,汩汩鲜血顺着我的脸往下流。

    闻言谢昀语气溢满了厌恶:“沈知然,你真恶心,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情还弄不明白,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反思,什么时候阿宏原谅你,你再出来。”

    刺骨的冰水冷的我直打颤,渐渐地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一个皱巴巴的团子漂浮到水面上。

    用力咬断舌头,我稍稍清醒,才看清这是我的孩子啊!

    他的小手明明还在动,他还活着啊!

    我迫切的希望能有人来救救我的孩子,但是咬断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直到嗓子干哑,直到我的孩子浑身青紫,也没一个人来救我们。

    我的鲜血像一簇簇梅花,渐渐开满整个水牢。

    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不明生物。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快速穿梭,心头猛地一紧,那是一条小型鲨鱼!

    剧烈挣扎起来,泡过水的绳索生生勒断我的双手。

    终于挣脱绳索,我无视断掉的双手,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努力往牢门游去。

    为了活命,我不停的用头撞牢门,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鲜血糊进我的眼睛,我不敢停下,一下一下继续撞着。

    可鲨鱼被血腥味刺激,怎么肯轻易放过我们。

    它体型太小,没办法一口吞下我。

    于是它先咬断我的腿,津津有味的品尝。

    接着撕咬我的身子,我死死护住孩子,却发不出一声痛呼。

    当灵魂升空,看着鲨鱼不断撕咬我血肉的时候,我还在庆幸:

    幸好,幸好我护住了孩子的尸体。

    这个时候,谢昀在干嘛呢?

    他一手牵着白皎皎,一手抱着阿宏,一家三口正逛街呢。

    当侍从匆匆赶来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事,他语气不耐的打断:“她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谢昀,你不知道吧,从今以后你的生日也是我和孩子的忌日。

    回去后,他似乎心情不错。

    “阿宏今天心情不错,带她出来吧,让她跪下给阿宏道个歉。”

    “记得先带她去洗洗,她来月事还弄的满身污血,脏死了。”

    阿宏撇了撇嘴,不满道:“我才不要原谅她呢,我不就说她的孩子是贱种,肯定生不下来嘛,她居然敢打我。”

    “阿宏!”

    白皎皎连忙打断他的话。

    谢昀眉目闪过一丝探究,刚想开口细问,有人匆忙赶来禀报。

    “将军......”

    “夫人......夫人好似没了......”

    “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侍从想起水牢的惨状,不知如何开口。

    谢昀眉头一蹙,满脸不耐烦。

    “她不肯出来,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接?”

    侍从斟酌良久,才颤颤巍巍说:“不是夫人不愿意来,只是.....只是夫人好像......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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