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季池谦眉眼平静：“的确是个好办法。”她去了云京以后，就能脱离陆家人的掌控了。
陆柠抿着嘴角笑：“那就这么决定了，搬家去云京！”
她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看向季池谦：“但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季池谦回避了她的眼神：“小陆柠，认真读书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陆柠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
顾子枫在旁边打圆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希望小柠檬你将来在云京过上属于你自己的精彩生活，再也不用活在陆家的阴影当中了。”
陆柠勉强露出一抹笑：“你说得也对。”
毕竟季池谦也不喜欢她。
她不应该再有别的心思才对。
陆柠的心情有些低落：“那我先回去规划一下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陆柠走后，大厅恢复安静。
顾子枫意味深长的看着季池谦：“舍不得了？”
“她去云京读大学，算是彻底摆脱陆家，没什么舍不得，替她高兴而已！”
“这就对了，趁这个机会跟小柠檬好好告别吧。你们走的越近，将来她受到的伤害只会越深。”
季池谦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顾子枫看着他的背影，刚才这位爷知道陆柠在医院，直接召集了人手去医院。
以前什么时候见过季池谦这么失控过？
——
陆柠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好。
虽然她很高兴能去云京，彻底离开陆家。
但她走了以后，就没办法跟季池谦经常见面了，心底又有些失落。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班主任的电话吵醒的。
“陆柠，你为什么要拒绝云京大学招生办的邀请啊，你的成绩完全可以去云京大学的王牌专业！”
“什么？我没拒绝啊，我根本没接到招生办那边的电话。”
陆柠瞬间瞌睡全吓醒了！
去云京大学是她的梦想！
怎么可能拒绝！
陆柠跟班主任沟通了一下，然后确定接电话的可能是她的家人！
也许是大哥，也许是二哥。
陆柠马上给二哥打电话，那边传来陆南风欣喜的声音。
“柠柠，终于肯主动联系我了。”
陆柠气得浑身发冷：“是你们接到云大招生办的电话，替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么？”
“柠柠，是大哥替你拒绝的，他觉得你留在本地更合适，至少有陆家可以罩着你。”
陆南风连忙解释：“你放心，湘湘要复读，她不可能再跟你一起读书，也绝不会再影响到你。”
陆柠对着电话大声喊：“你们凭什么替我做这个决定？”
“柠柠，我们都觉得这个决定，对你最合适。17
【第103章
这下白莲花可惨了】
陆南风小心翼翼的解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女孩子离家这么远做什么？
陆柠是他们唯一的妹妹，肯定要留在身边的啊。
陆柠气得浑身发抖：“我们都断绝关系了，你们没资格这么做！”
他们依旧跟上辈子一样，做出了同样的决定，私自决定了她报考的学校。
上辈子她明明也是一本的成绩，偏偏要跟秦湘一个三本读同一所学校！
美名其曰，姐妹两人相互照顾。
如果她不同意的话，就断掉自己的生活费，还有一切经济支持。
陆柠直接挂了电话，给班主任打了过去。
“老师，你也知道我跟家里人的关系，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私自替我做决定。但我一定是要去云京大学的，我要修改账号跟密码。”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马上联系云京大学招生办的老师，你也过来一趟，把学校确定好。”
班主任知道陆家的人偏心，但没想到居然偏心成这样子。
一个高考状元，居然拒绝云京大学的邀请，这完全是想毁掉陆柠啊！
陆柠挂了电话以后，她洗脸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她离开公寓之前，看了一眼隔壁公寓的大门。
她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季池谦，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吧。
她不能太依靠季池谦了。
下午，陆柠一个人打车去了学校。
她到了学校以后，见到了云京大学招生办的老师。
班主任在旁边介绍：“这位就是陆柠同学，关于她家的情况我刚才也简单跟你们说过，但这不代表陆柠本人的意思。”
“明白，陆柠同学根据你的分数，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金融、计算机、数学系都是可以的。你看看你自己的兴趣是什么，我们可以聊聊。”
其实陆柠早就想好了，她对计算机跟医学比较感兴趣。
陆柠跟招生办的人聊完以后，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她离开会议室以后，看见了外面的夕阳，还有空气袭来的热意。
陆柠心情变得不错，至少说这辈子她报考的志愿，没人能改得了。
“陆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东游看见陆柠的时候，有点诧异：“你该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陆柠的语气冰冷：“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学校你家开的？”
“陆柠，你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
“别人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陆柠现在的厌恶，甚至连伪装都不愿意了。
特别是知道他们又私自更改自己报考志愿的事情，心底的厌恶到了极点。
秦湘心底有些着急，故意哭戚戚的说：“柠柠姐，你难不成是来作证我作弊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呢？”
一般调查作弊的事情，肯定需要人来作证的。
秦湘觉得陆柠肯定不会替自己说什么好话。
陆东游瞬间皱眉：“陆柠，你来这里到底跟学校这边胡说八道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乱说话是要负责的！”
陆柠穿着简单的白体恤，皮肤极白，露出又烦又燥的表情。
她身后传来声音：“陆先生，陆柠来学校是因为别的事情，不是因为秦湘。”
班主任连忙出来解释。
陆东游拧着眉头：“那她来学校做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自从陆柠甩出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后，陆东游昨晚气得都没睡好。
“这可是大好事呢，云京大学招生办的老师亲自来学校找陆柠商量填报志愿的事情。”
班主任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也搞不懂为什么陆家人不让陆柠去云京大学，这脑子没毛病吧？
陆东游瞬间变了脸色：“我不是已经拒绝了云京大学招生办的人么？”
“但这是陆柠自己的志愿，她有资格自己做选择，即便是家人也没资格阻拦。”
“不行，我不允许！”
陆东游直接看向陆柠：“就你这性格，去了云京也只会惹事生非。到时候看谁还能护着你？就在本地，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秦湘听见陆柠能去云京大学的时候，嫉妒的心底冒酸水。
凭什么自己去不了，陆柠轻而易举就能去呢？
秦湘也跟着假惺惺的说：“是啊，柠柠姐，你跟我一起留在本地读书吧，还能有家人护着，多好。何必背井离乡去这么远的地方。”
凭什么陆柠能去云京大学！
陆柠面带嘲讽：“你一个本科都考不上的人，想去云京大学都只能做梦吧，还想要求我跟你一个水平？脸呢？”
秦湘被呛了一通，脸色顿时难堪得通红。
招生办的工作人员跟着走出来，径直来到陆东游面前跟他握手：“陆先生，你培养出来的妹妹真的很优秀，她要是不去云京大学的话，真的是太可惜了。”
陆东游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陆柠的成绩突飞猛进，他也觉得很意外。
他冷着脸开口：“但我们家的孩子从小没出过远门，她不适合去云京大学。”
陆柠冷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我就跟你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书，现在我已经不是陆家的人，我的未来，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陆东游瞬间觉得面子挂不住：“陆柠，你真是翅膀硬了，以为考个状元能有多了不起是不是？将来你毕业以后，还不是只能靠着陆家！”
招生办的老师马上松开手，回头对陆柠说：“陆柠同学，你不用担心就业的问题，我们云京大学还是有这点底气的。”
“真是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让高考状元跟一个专科生读一所大学，脑子没毛病吧？”
招生办的人故意边走边说，就是为了让陆东游听见这番话。
陆东游这暴躁脾气，对陆柠更加不满了。
“陆柠，现在你满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柠嘴角微勾：“毕竟我是全市第一名，还挺满意的，倒是某些人作弊都上不来本科线，啧啧。”
秦湘顿时气得脸色通红：“我没作弊，是李红求了我好久想抄袭我的成绩。”
班主任听不下去：“那个李红来了么？”
这个时候，走过来一对穿着普通的中年夫妇，眼底带着精明市侩：“老师，李红承认作弊了，但是她心虚不敢来学校，直接跑了。我们来学校替她承认错误！”
陆柠听见这句话后，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太对。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湘，白莲花的表情似乎很淡定，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难道小跟班一号的事情，再次上演了么？
陆柠直接开口：“老师，我觉得还是要李红亲自来学校才算数吧。”
万一秦湘收买了李红的父母呢17
【第104章
这一次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柠这么一说了以后，秦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秦湘委屈巴巴的说：“李红都承认了，就算让本人来也改变不了结果。”
就是李红不想背锅，所以她才特意收买了李红的父母过来作证。
李红的父母也跟着点头：“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们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做的，我们认错、认罚，但不要牵扯无辜的秦大小姐就行了。”
一个死丫头读什么大学，有陆家给的钱，足够供弟弟读大学了。
班主任一时间有些有些为难：“不行，还是要让李红亲自来学校一趟才行。”
秦湘的脸色瞬间变僵了不少，该死的，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陆柠一句话就改变了。
陆东游闻言，看着班主任：“我能不能跟校长单独谈谈？”
班主任点头，陆东游回头看着秦湘：“放心，不会有事的，大哥相信你是无辜的。”
“谢谢大哥相信我。”
秦湘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表情，目送着陆东游跟班主任离开。
陆柠冷笑一声：“不管李红承不承认，你作弊的事情都改变不了的。”
秦湘始终都会受到处罚，被取消成绩！
秦湘气得咬牙：“那也无所谓，只要大哥相信我是无辜的，反正家里有钱，我依旧可以去读大学！”
陆柠也不想多废话什么，转身就走了。
秦湘心底有些不安，她看着面前的中年夫妇：“李红那边真的同意承认这一切了？”
“那死丫头不承认，被我骂走了，反正我们父母来替她承认就行了。到时候秦小姐答应的那一笔钱，可不要食言啊。”
“放心，只要你们让李红不乱说话，我会给你们钱的。”
秦湘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李红乱说话，那她在陆家还怎么做人？
秦湘的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一条陌生信息：【我找到了李红，我会让她闭嘴！绝对不会挡住乖女儿的路！】
秦湘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连忙拨回电话，但那边却显示是空号。
秦湘想了想，李红能闭嘴的话最好不过！
过了几天，陆柠填写好志愿提交，心底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但她却收到了班长发过来的社会新闻：“女神，你知不知道李红已经死了？”
死了？
陆柠点进了那条社会新闻，有徒步者在山上发现了一具上吊自杀的女尸，更具调查是某某高中的学生，疑似高考作弊被发现后，不堪重负自杀。
陆柠看见这条消息后，她顿时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真是自杀么？
总觉得李红那个人脸皮这么厚，即便是退学，也不会自杀吧。
班长蒋露接着说：“本来秦湘也参与了这件事，就因为李红自杀了，所以学校那边担心影响，估计会对秦湘减轻处罚，免得秦湘也自杀！”
“谁自杀，白莲花都不会自杀的。”
陆柠太了解秦湘了。
但这件事太复杂了一点，她怎么都没想到李红居然死了？
这怎么可能啊？
难道是秦湘派人杀人灭口么？
还是陆家人动的手？
陆柠也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但肯定李红的自杀不会这么简单。
但目前警方那边似乎调查已经定性就是自杀了。
这个时候，陆柠接到了季池谦的电话：“喂，有什么事么？”
“晚上有空么？”
“有啊。”
“换一条好看的裙子，晚点我来接你。”
陆柠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去哪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以后，陆柠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毕竟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开玩笑。
但让她穿好看点，肯定不是去约会，应该有别的事呀。
陆柠特意去洗了一个头，换了一身衣服，心情有些忐忑。
“下来。”
陆柠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季池谦站在车旁边，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陆柠心情有点紧张：“到底去哪儿？”
“一个重要活动。”
季池谦特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陆柠坐上车以后，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忍不住猜测等下到底要去哪儿。
没多久，车辆停在了会展中心外面。
陆柠下车后，看见这个地方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这是【全市杰出青年评选大赛！】
上辈子六哥因为战队比赛获得第一名，被评选为杰出青年。
那天，六哥带着秦湘来参加活动，参加记者的采访。
陆柠跟着季池谦走进大厅后，马上有工作人员走过来：“这位就是高考状元陆柠吧，请跟我过来准备一下，等会儿需要你上台发言。”
陆柠诧异回头看着季池谦。
男人语气温和：“上次你参加开发的游戏上市很成功，再加上你现在是高考状元，你有机会被评选为杰出青年人物。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帮助。”
陆柠当然知道这个杰出青年奖的含金量。
上辈子，六哥就是靠着这个，后面获得了云京那边的投资，游戏直播平台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如果她后期想自己成立游戏战队，或者创业的话，这个杰出青年奖真的挺有用。
陆柠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做准备。
“陆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柠回头看见了大哥陆东游，还有六哥陆流。
她神色冷漠的收起视线，专心准备等下的发言。
陆东游看见陆柠冷漠的态度，顿时火冒三丈：“真以为自己是个状元，考上云京大学，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陆柠兴许也是来参加今天的活动。”
“她有什么资格来参加？她又没什么付出，不就是成绩好点么？”
陆东游觉得陆柠这么桀骜不听话，自己大哥的威严遭遇了挑战。
陆柠嗤笑一声，站起来说：“我有没有资格来参加，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她拿着发言稿离开了休息室。
陆东游气得脸色铁青：“你看看陆柠的样子，你跟老二还替她说情。”
“大哥，陆柠她本来就很优秀，她要是能获奖的话，我们陆家脸上也有光啊。你为什么不能夸她两句呢？”
陆流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打压陆柠。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以前二哥的感受了，他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怪不得陆柠现在对陆家的意见这么大。
“你以为陆柠能获奖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真以为自己算盘菜？”
陆东游怒气冲冲的来到会场坐下，他倒是要看看陆柠有几分能耐？
结果陆柠居然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陆东游看见那个背影，顿时觉得有点熟悉：“陆柠身边的男人是谁？”
【第105章
当众撇清跟陆家的关系】
陆流看着第一排陆柠身边的男人，他神色有点不自然：“就是那个校医。”
“校医么？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大哥，你以前见过那个校医么？”
陆东游眯了眯眼睛：“应该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吧，毕竟那位的身份地位，就连我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而已。”
陆家的身份地位，跟云京第一家族季家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那位太子爷，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还跟陆柠牵扯上关系。
估计是看错了。
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今天的活动，现在我们宣布第一位获得杰出青年奖的人，也是本次获奖年龄最小的人，也是本次高考状元——陆柠！”
陆东游顿时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她居然真的被选上了。”
陆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陆柠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她震惊的看向台上
陆流很高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妹妹居然这么优秀，太棒了。”
但陆东游却觉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陆柠深呼吸一口气，站在了讲台上。
她的新生活，开始了。
陆柠发言结束以后，主持人对陆柠采访：“陆同学，你不但是高考状元，同时又参与了游戏研发，大受欢迎。
你年纪这么小就能这么成功，你之前说过对你影响最大的是家人对吧？今天正好陆家人也在，有请他们发言说几句吧。”
话筒直接递到了陆东游的手里。
陆东游拿着话筒，顿时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
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陆东游只觉得脸烧得慌：“陆柠她、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当然离不开家里人的培养跟教育。”
陆东游作为商场老狐狸，场面话还是信手拈来。
四周的老熟人，都在恭维陆东游：“恭喜陆总啊，有这么优秀的妹妹。”
“陆总是怎么培养出状元妹妹的，回头需要跟大家好好传授一下经验啊。”
陆东游脸上带着笑意：“好说好说，她成绩是好了点，但就是性格长歪了一点。”
没想到陆柠的状元身份这么好用。
如果陆柠能认识到错误，他也能考虑既往不咎，继续让陆柠留在家里。
陆柠听见这些话，嘴角冷冷勾着一抹笑。
没想到陆家的人脸皮这么厚。
陆东游的发言结束后，主持人看向陆柠：“陆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陆柠似笑非笑看着陆东游：“我觉得很好笑，明明对我今天的一切什么都没付出，却还厚着脸皮说离不开陆家的教育？”
主持人顿时愣住：“陆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考试前他们逼着我请假去参加战队比赛，不然就断掉我的生活费，还好我靠着奖学金熬到了考试。甚至在我成绩进步很多被怀疑作弊的时候，逼着我承认作弊受处分，也不愿意相信我一分的人。哪儿来的脸自称是我的家人？”
陆柠五官白皙，她不卑不亢的接着说：“况且我跟陆家早就断绝了关系，现在的我没有家人！”
这番话就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瞬间炸开锅。
陆东游气得脸色铁青，他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面子。
陆柠怎么敢当着媒体的面说这些话的？
陆东游气得捂住胸口，有点喘不过来气。
陆流连忙扶着他：“大哥，你消消气，本来就是咱们对不住陆柠，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流听见刚才的话，顿时想起自己逼陆柠去比赛的事情，心底一阵的愧疚。
幸好陆柠没有被影响，要不然考试肯定考不了这么好。
“她难道不是被陆家抚养长大的么？受了点委屈就要断绝关系，谁像她这样？”
“陆柠你给我下来说清楚，陆家哪儿对不住你？”
陆东游只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在这里，他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这一切，都是陆柠带来的。
陆柠径直走下台，目光清冷无比：“昨天云京大学招生办的老师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你拒绝了他们，说我不去云京大学？”
陆东游脸色变了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柠继续咄咄逼人：“是不是你要求我不准去云京大学，留在本地，跟陆家那个连本科都没考上的义妹，读一所大学？”
四周的人都惊呆了。
“陆柠作为高考状元，去云京大学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陆家的人居然不要？”
“是啊，要是我有这么优秀的女儿，我绝对要包下酒楼庆祝三天三夜，路边的狗不知道这件事，都是我的失职。”
“陆家的人放着天才亲妹妹不要，反而偏心一个垃圾义妹，眼瞎吧！”
陆东游听见这些讨论的话，气得破口大骂：“不是这样的，我让你留在本地，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陆柠眉宇间带着嘲讽：“为了我好，让我这个高考状元去跟一个专科读一所大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我好？谁要得起你们陆家人的好？”
陆东游心虚得不敢看陆柠的眼睛。
陆流连忙紧张的解释：“妹妹，大哥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
“还有你！”
陆柠看着陆流：“当初逼着我请假耽误学业去打游戏，还靠着我才赢了复活赛！没有我，所以决赛你一轮跪。”
陆流顿时心虚不已：“柠柠，都是六哥的错，我当初的确不应该这么逼你。幸好你的考试成绩没有被影响。”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但我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希望你们能搞清楚点”
陆柠转身离开了会场。
她绝对不会跟陆家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陆东游愤怒的看着秘书：“把这条消息压下来，不能传出去。”
否则陆家就会成为笑话了。
陆东游看了看四周的人：“这孩子跟家里闹别扭呢，青春期的孩子，你们也知道最难管了。”
陆流很着急：“大哥，你为什么要拒绝云京大学对陆柠抛出来的橄榄枝呢？她可是高考状元啊，咱们家出个云京大学的学生，要是爸妈知道的话，也会很高兴的。”
陆东游顿时有些词穷，依旧不肯承认错误：“她这个性子去云京大学，惹了祸怎么办？留在当地的大学，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大哥！她在云京，也有我们几个哥哥保护，她能有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糊涂了？”
陆流也觉得大哥这件事做得不够厚道，直接追了出去。
陆柠一个人走在外面，季池谦走在她身边：“出气了？”
“嗯。”
“终于不再躲避他们了？”
陆柠嘴角冷勾：“我以前以为远离陆家的人，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现在我发现有的人是真的不教训，永远都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今天当媒体的面说清楚以后，心情终于爽多了。
如果陆家的人再来找她的麻烦，那么她以前对陆家付出的一切，她会全部收回来！
“柠柠，陆柠，你等等六哥！”
【第106章
滚，谁特么跟你是兄妹啊】
陆柠听见了六哥的声音，但她头也没回一下。
她现在跟陆家的人无话可说。
陆柠直接坐上副驾驶，陆流拍了拍车窗：“陆柠，刚才大哥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柠眉眼冷淡：“我一向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无关紧要的人？
陆流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陆柠，大哥的脾气一向都这样，爱面子。你当众说那些话，让大哥下不来台，他才会生气的。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非要闹成这种地步么？”
陆柠顿时笑出声：“一家人？我早就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已经不是一家人了。以后见到也最好装作陌生人一样。”
季池谦一脚油门开车离开，根本没给陆流继续说话的机会。
陆流看着远去的车，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拿出手机想给陆柠发消息，却发现自己早就被删掉了。
他想起之前对陆柠说的那些话，顿时追悔莫及。
陆东游气冲冲的走出来：“陆柠人呢？她居然敢当着媒体的面儿乱说话，我这次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大哥，小妹已经走了。是我们之前辜负了她，所以她才会生气离开陆家的，是我们欠了她。”
“混账东西，你还帮着陆柠说话？我看她变成现在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是被你跟你二哥宠坏了。她现在不是依靠那个校医么？我马上派人毁掉她的靠山，一个小小的校医而已，我动动手就能捏死！”
陆东游彻底动怒了！
陆流看见大哥离开的背影，连忙给二哥打电话：“二哥不好了，今天在会展中心，小妹获得了全市杰出青年的称号，但她当着媒体的面宣布跟咱们陆家断绝关系。大哥现在气疯了，要找人收拾小妹，还有那个校医。”
陆南风马上从病床上下来：“我马上来，你劝着大哥，绝对不能做出伤害柠柠的事情来。”
主治医生连忙开口：“陆先生，您还在治疗，不能走。”
陆南风直接拔掉了针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离开了医院。
他一直给陆柠打电话，但是那边无人接听。
陆南风难受的捂着胃：【柠柠，你在哪儿？大哥现在很生气，失去了理智，你别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