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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车上的男人下来,身高腿长,起码一米九的个子,跟她一样穿着正装,像是从同一场宴会下来的人。

    男人的大手从后面拉住了她纤细的一只手腕,不让她走。

    “放开。”

    “上车。”生硬的,又加了两个字,“求你。”

    可见男人很少,几乎没有做过求人的事。

    可钟情淡淡的,虚伪的笑,“贺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有夫之妇拉拉扯扯的,不怕影响不好?”

    是挖苦。

    男人闷声,垂下了睫毛,黑刷刷的一片阴影。

    钟情想从他手中扯回自己的手腕,却在下一秒被他拦腰抱起,塞进了副驾驶座里,扣上了安全带。

    男人也坐上了车,利落的启动油门。

    钟情这下是丝毫不掩饰的讽刺,“贺铮,你真是有病。”

    贺铮,上京政界响当当的人物。

    祖上出了一个开国将军,一个开国副总统,三个正国级,其中两个就任过国家主席,包括贺铮他爷爷,都还在任。

    多么高大的门楣啊,贺铮从小都是按着这个班子培养的,年纪轻轻的都是正厅级了,区区一个钟家的大小姐,配不上他这个根正苗红的接班人也是正常的。

    听说他弟弟陈疏,不是喜欢一个女孩,闹的沸沸扬扬的,都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最后不也没成吗??

    017|那贺厅跪下,舔我的脚,我就能好好说话

    不过对于贺厅来说应该都是个小事,他家从开国积攒的荣耀与底蕴,他爸又娶了珠港金融大鳄陈氏的千金,区区一座园林而已,有何值得大惊小怪。

    可说着政商不通婚的他,他爸都能娶陈氏的女儿,她钟家也不比陈氏差,所谓的政商不通婚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借口!

    贺铮打开副座车门,伸出手想要给她解安全带,被钟情表情不耐的用手拍开,“我有手。”

    贺铮愣了一下,收回手,俊脸低垂,表情黯然,孤零零的站在车子外面,黑色的头发也趴了下来,像是被一条被嫌弃抛弃的狗。

    如果他有耳朵的话,那耳朵也应该是垂下来的,引人心软。

    不过钟情没有这个软心肠。

    有两个佣人挑着灯笼走过来,一男一女,给他们引路。

    未免跟他拉拉扯扯,钟情倒是很自觉的跟着往里面走。

    贺铮也很自觉的,怕惹她厌,安静的走在她身后。

    高跟鞋鞋跟很高,她今天又在宴会上站了两个多小时,眼下哪怕有路灯,还有佣人打的光,可经过鹅卵石的路面,她脚下不稳,差点跌倒。

    贺铮及时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腰,接着不等她挣开,另一只手臂绕过她的双膝,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夜色暖黄的灯光里,竹影摇摇,灯笼晃晃,她逶迤华丽的酒红色裙摆飘摇,像是一朵夜色里盛开的玫瑰花。

    “放开。”

    她今晚第二次对他说这两个字。

    “继续带路。”

    贺铮向两个佣人说道。

    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她的挣扎。

    “贺铮,你真会讨人厌嫌。”钟情微低的嗓音带着恶意,纤白的手指掐住他的领子。

    贺铮垂眸看了眼怀里清艳动人的一张小脸,可表情又是那般的直白伤人,刺的他心脏剧痛。他抬眼,直视前方,权当不听不看。

    室外是古典幽雅的园林风,进到室内,又是简明的现代主义风格。

    佣人打开卧室门,钟情被贺铮放到黑色暗纹的大床上。

    半跪在她身前,开始脱她的高跟鞋。

    “放开。”她不耐烦。

    第三次。

    贺铮不听,她一点也没给人面子的给人一脚踹开。

    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踹在人腿上是很致命的杀器,贺铮也是人,他闷哼一声,在被踹到的大腿上按了按,不说话,还是要来脱她的鞋。

    钟情想要故技重施,这次被他先见之明的握住了纤巧细致的脚腕,摘掉了一只水晶高跟鞋。

    又摘掉了另一只。

    扔的离床远远的。

    握住她的脚查看,脚趾骨和脚后跟有些红,没实质性的伤到。

    “贺铮你是有病啊?”

    “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好好的军政闺秀不喜欢,就喜欢我这种结了婚的被玩烂的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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