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知道有。”谢迟宴语调沉稳,“听你和朋友打电话聊过。”秦凝雨回想了下,那可能是那次她跟蒋胜月打电话时随口的撒娇。
谢迟宴又说:“睡会,没准醒来事情就解决了。”
男人的话总是很有信服力,秦凝雨点了点头,又轻声“嗯”了句。
只是秦凝雨还没来得及闭眼,就收到喻斯源发来的消息。
Yu:【惊!姐姐趁着深夜跟野男人私奔了怎么办?!】
原来那时候开客厅的灯的是他,秦凝雨瞬间放下心,敲了敲屏幕。
winter:【已睡,勿扰】
消息几乎是秒回。
Yu:【需不需要我现在去给您拍一张卧室空床图?】
秦凝雨自然已办法治小混球。
winter:【需不需要我跟妈说小混球找到对象了】
聊天框那端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小混球极其审视夺度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Yu:【姐姐工作努力,做弟弟的,当然是要好好体谅姐姐】
他们姐弟,多年来算得上“狼狈为奸”,秦凝雨这便知道这小混球是要配合她掩护的意思了。
winter:【小混球,半个月后还没有被对象始乱终弃,记得带给姐姐来看一眼】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Yu:【……】
直到机场,秦凝雨才知道事情的解决全靠钞能力,正常航班是没有了,私人飞机申请的航线时刻准备起飞。
乘务长是个笑容端庄甜美的小姐姐:“太太,请进,需不需要帮您放衣服?”
暖气很足,可秦凝雨说什么都不可能换下自己的白色羽绒服,只微笑道:“谢谢,不用了。”
这时谢迟宴说:“都不用在这,让太太睡会。”
直到这边区域只剩下他们两人,秦凝雨还在强撑着摇摇欲坠的偶像包袱。
谢迟宴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凝雨还有些犹豫。
谢迟宴又说:“我处理工作。”
秦凝雨实在是热到了,看到男人垂眸看着电脑,才安心脱下身上长款的的白色羽绒服,抱在了怀里,她里面穿了套很可爱的毛绒睡衣,黑白斑点的。
余光好像瞥到男人唇角微不可查轻勾,秦凝雨狐疑地偏头看去,男人仍旧专注地看着电脑,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然后秦凝雨地把长款白色羽绒服盖在了身上,心虚地半挡住睡衣,原本只是想闭眼养神,却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秦凝雨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港城了,她看到身边的纸袋,睡着之前还没有的:“这是?”
谢迟宴说:“一套新衣服,试试看。”
真要自己穿着套毛绒睡衣出去,秦凝雨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连忙起身拿着这身衣服去换。
换完后,秦凝雨都感觉自己的气质变了很多,这是套小香风职业装,雪纺很有垂感的杏色衬衫,粉白撞色的西装外套,同色系的包臀裙。
入住酒店时,经理前来迎接,他对这位临北来的贵客并不陌生,只是身旁这位气质出众的美人倒是第一次见。
“这位是……”
秦凝雨心想她在临北已经暴露了谢太太的身边,可在港城地界,有些好奇男人会怎样介绍她的身份。
谢迟宴语调沉稳地说:“姜秘书。”
秦凝雨:“?”
没想到她的身份就在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下,突然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新身份。
对上对方探来的视线,秦凝雨反应很快地露出个职业礼貌的微笑。
“谢总身边的人才多。”这人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倒说出说不清的意味。
晚上,安排的是顶层的套床,秦凝雨倒是沾床就睡。
第二天醒来后,秦凝雨还记得男人给她胡诌的新身份,走到客厅,含了几分玩笑意味地问:“谢总,需要我帮您挤牙膏,倒杯温水吗?”
谢迟宴目光从她身上淡淡扫开,转身前意味不明道:“姜秘书,注意着装要求。”
着装问题?秦凝雨下意识垂眸一看,白色浴袍的领口松垮垮的,隐隐露出抹白酥,脸颊微红了红。
老狐狸,大早上就调戏她。
秦凝雨本以为来港城是来度假的,没想到在休息时间,竟然从鼎禹小职员,变成了大老板贴身秘书,还是要陪睡的那种,虽然男人开了一天的线上会议,也没有让她做过什么,只是个空职花瓶。
最后一场会议前,秦凝雨总算从游戏综艺茶店的奢靡生活醒来,决定履行一下秘书的职责(报复一下今早老狐狸的调戏)。
没想到代为保管私人手机的一分钟后,秦凝雨就接到了唐思思的电话。
“喂,大哥!我被扣下来了,快派人来救救我!拜托拜托拜托!”
打开免提的声音响起,秦凝雨开口:“思思小姐。”
沉默了两三秒后,对面传来极其狐疑的声音:“诶?”
“咳。”秦凝雨清了清嗓子,迎着男人投来的目光,微微弯了下眼眸,很入戏很敬业地说,“思思小姐,您好,我是谢总身边新来的姜秘书,请把地址发给我,我稍后就赶到。”
唐思思呆呆愣愣地报来一个地址,秦凝雨挂断电话后:“谢总,那我先走了。”
谢迟宴朝她投来无奈又纵容的一眼,完全是默许的意味。
到了唐思思报的酒店,这是极其奢华的一栋老派建筑,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
秦凝雨刚到就被领班热切地迎上。
“您就是姜秘书,对吧?”领班态度很恭敬,“谢总那边特意打电话交代,请思思小姐和您上去。”
唐思思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带路的领班离开后,唐思思重复:“姜、秘、书。”
刚刚一时冲动,在老狐狸面前挑衅,可这会碰到熟人,秦凝雨莫名有种被发现在角色扮演的羞耻感。
唐思思这会反应过来:“大哥太过分了,休息时间压榨你给他当秘书就算了,还给你改姓。”
秦凝雨深以为然:“天下的资本家都是一副嘴脸。”
“大……”唐思思差点叫习惯,很配合地改口,“姜秘书,你跟大哥谈薪酬了吗?你这力可不能白出吧。”
秦凝雨说:“明晚维港有烟花,还有豪华游轮。”
“大哥跟游轮主人是老朋友,他这不用出钱的。”唐思思摇摇头,给她支招,“我看苏富比这两天要拍卖珠宝,这不得狠狠宰资本家一顿?”
秦凝雨虽然没参加过拍卖会,却也大致对那些奢华珠宝究竟有多昂贵有概念。
还没开口,唐思思已经愤愤不平地拨去了一个电话,只是刚接通,瞬间又变回乖巧的模样:“大哥,大……姜秘书在我这里,明天苏富比有珠宝拍卖,你要不要带大……嗯,姜秘书去看看啊?”
“哦。”电话那头男人像是说了什么,唐思思连忙应道,“我这就让姜秘书接电话。”
秦凝雨对上唐思思目光的时候,有些想劝对方不用改口得这么辛苦,可显然小表妹入戏比她还深,只得伸手接过手机。
低沉嗓音附在耳畔:“姜秘书。”
恍然真有种偷情的错觉,秦凝雨按捺下自己荒唐的想法:“谢总有什么事情交代?”
“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秦凝雨说:“哪项行程,记录一下。”
男人似是轻笑了声:“自然是为姜秘书拍卖珠宝。”
挂断电话,唐思思脸上笑容愈深:“懂,我懂了,你们是玩情趣,对不对?”
秦凝雨赶在她说下一句之前,连忙开口问:“来这怎么不用唐家小姐的身份?”
“我这是不想暴露身份。”唐思思说,“我知微姐姐今晚要来这层相亲,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了。”
秦凝雨知道她有一对大五岁的双胞胎姐姐,大姐叫唐知微,二姐叫唐知盈,前不久唐知微结束硕士学业回国,轻声问:“你担心你大姐啊?”
“对啊,姜秘书。”唐思思这会还记得霸道总裁俏秘书的剧本,“其实知微姐姐跟你很像,长得美,还温柔,港城离临北这么远,她还不会粤语,我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平白受旁人欺负嘛。”
“而且我听说关家长子,像尊煞神一样,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人,而且大我知微姐姐整整八岁,三年一代沟,这都要三轮代沟了!”
秦凝雨仔细想了想这话,那她跟男人岂不是也有两轮的代沟。
“姜秘书。”唐思思已经很顺口了,“我来之前已经打听到了,我们现在去露台潜伏,一有情况我们就出动。”
秦凝雨来都来了,只能配合小表妹的姐控行为。
却没想到,他们刚走到露台,就看到角落昏光里的一幕。
后背纤细的女人被压进露台秋千上,五官凌厉野性的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下巴,一手紧锢着后腰,吻得动情又强势,晃动间,女人半露烧.红微.湿的眼尾,似碎钻拖曳着辉光。
秦凝雨和唐思思看得有些脸红心跳了,赶在小表妹情绪失控前,连忙拉着她坐回位置。
“啊!”唐思思双手捂住脸颊,情绪很崩溃地说,“我家貌美温柔的小白菜,怎么就这样被野男人拐走了。”
秦凝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思思,姐控不可取。”
“可是我宁愿是关家老大,怎么会是关三呢?”唐思思愤愤地说,“这跟小白兔遇上了不安好心的大灰狼有什么区别!”
秦凝雨还在思考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不是说你知微姐姐是来和关家长子相亲的吗?”
“对啊。”唐思思愕然,“这关三我见过一面,长得一副多情艳俗的渣男样,他怎么能招惹他嫂子呢?”
秦凝雨连忙安慰:“只是相亲,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嫂子。”
“是哦是哦是哦,只是相亲而已。”唐思思顺了顺自己的快蹦出来的心跳,“一看就是这种浪荡坏男人勾引我家的仙女。”
想着想着,唐思思越发心神不定:“我得跟知盈姐姐商量一下,想办法黄了知微姐姐和关大的婚事。”
电话拨了两通都没人接,唐思思苦恼嘟囔:“怎么关键时刻知盈姐姐不接电话啊。”
等到秦凝雨把唐思思温声软言劝回去,才回到酒店套房里。
谢迟宴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边的文件,听到脚步声,只是说:“坐。”
坐?坐哪?秦凝雨幻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能坐的位置。
她晚上劝唐思思的时候,跟着一起喝了不少红酒,此时酒意上涌,就定定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心想,这群资本家都是天下一般黑的乌鸦。
仗醉行凶这事,秦凝雨不是第一次干,走近直接坐到男人腿上。
谢迟宴没抬眼:“姜秘书,有点分寸。”
落地窗外维港璀璨的霓虹灯景俯瞰进眼底,而男人身着板正禁欲的深色西服,一副不为世俗美.色所动的高岭之花模样。
闷骚。秦凝雨腹诽着,又伸长两条细长脖颈,松松环住男人脖颈,凑近,香甜醇厚的红酒香气缭绕在双唇的分寸间。
“谢总,漫漫长夜,需不需要姜秘书协助您处理公务?”
小姑娘喝醉了倒是大胆。谢迟宴喉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秦凝雨心想老狐狸的定力不过如此,只不过得意不过几秒,侧腰被宽大手掌握住的瞬间。
只不过骤然发力,秦凝雨便被男人轻巧地压到深色办公桌,冷淡风格的办公室里,此时笼罩着层淡淡晦暗的昏光,沉沉黑眸睥着她,似逡巡着掌下脆弱的猎物,落地窗外的霓虹流光时不时晃过,在这副深邃清越的侧脸,惊掠过光怪陆离却又暧.昧的光影。
不过天旋地转间,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就迅速调转了个。
只不过身为“猎物”的小姑娘,明显还没意识到浓重危险的迫近。
乌黑发丝散乱到深色桌台上,小姑娘皮肤瓷白,衬出极致的黑与白,弧度漂亮的醉眼惺忪,一瞬不瞬地瞥着男人,伸出的纤细指尖微抚过的冷白分明的喉结,清纯中有几分天然招人的妩媚。
丝滑包.臀裙.下撑出清晰明显的轮廓,修长指骨流连而上。
秦凝雨半眯着眼眸,承.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像只慵懒乖巧的猫咪,隔着一层质地讲究的衬衫材质,手指渐渐蜷起,来到男人的后背,轻挠着蛰伏着劲实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骤然间,她的后腰微微弓起,微咬着的下唇不自觉沾.黏出一声拖曳变调的轻哼。
不过转瞬,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男人按在桌台上,不小心撞歪一份冰冷的文件,依旧是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力度。
秦凝雨丧失发.泄的着力点,半睁眼眸,有些含羞带恼地瞪着男人。
“姜秘书。”男人俯身而来,低沉似笑的嗓音落在耳畔,似月色般温柔,却又像是再恶劣不过的诱.哄,“小声点,别让旁人听着了。”
第44章
那老公要惩.罚吗
落地窗外霓虹流光波动闪映,
明明夜晚如此静谧,顶灯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随着修长指骨的骤然停下,秦凝雨半眯着眼眸,
被那股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着。
手边冰冷的文件和后背靠着的坚.硬办公桌,
尽管秦凝雨知道现在身处酒店套房,
而不是真的鼎禹总裁办公室,可在男人煞有其事的话语提醒下,竟真的生出种担心时刻都有可能被旁人撞见的紧张感。
秦凝雨不想这样沉默着,隔靴搔痒的感觉太难捱,可她又不像遂了老狐狸逗自己的意,
只能不满地嘟囔:“我不喜欢你戴的腕表,
太硌了……”
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声低沉似笑,那股清冽冷调的气息从鼻尖飘远。
谢迟宴不紧不慢地直起身,一身深色挺括西装,不经意被蹭上几分褶皱,却依旧衣冠楚楚,深邃浓颜眉眼背着光,
视线却像是逡巡审视般,
一寸一寸睥过被压在办公室上的女人。
随后男人收回按住纤细手腕的手,
单手扯松扯乱领结,最顶端的纽扣随之绷开,
这动.作既不急切也不粗鲁,
却有种蛰伏的男性力量感,
冷白骨感的喉结和锁骨半隐半现,禁.欲又慵.散。
“不喜欢么。”谢迟宴手指稍动,
就在小姑娘下.唇被咬出的微白中发现端倪,“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秦凝雨知道她的反应骗不了男人,只是腕表的那种冰冷的触感,每每激起温热皮肤的一阵惊颤,总会引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渴.求。
禁.欲者撩人,可让禁.欲者失控却更让人沉溺。
秦凝雨只感觉自己像浮在云端,也像是沉入温海,残剩理智的清醒使她羞.耻。
可意识的迷蒙却在勾着她、钓着她,做出她?*?
在清醒时绝不可能做出来的事。
秦凝雨轻轻一拽,深色领带就松松缠挂在瓷白手指和手腕,在黑与白的半遮半掩下,她勾着男人的尾指,重新回到被把弄的白色蕾.丝蝴蝶结上,才张了张唇:“那老公要惩.罚我吗?”
男人瞥着无害不自知的眸光,目光沉稳无澜,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仿佛沉了下来,修长指骨上轻易一勾,嘴上却是冰冷的质询:“姜秘书,是怎么跟家人解释昨晚离开的事?”
秦凝雨只是稍稍愣神,薄薄一层白色蕾.丝,便半挂不挂到膝弯处。
在男人丝毫不掩饰的沉沉目光里,秦凝雨试图紧.拢起.腿,却被不容抗拒地分得愈开,没有薄薄一层的阻挡,大掌肆无忌惮地落下。
“……说是有工作。”秦凝雨有些受不住这股近乎是粗鲁的对待,可偏偏男人此时还是这般矜贵冷静、游刃有余,除却心里隐隐希望对方更凶的难言期待,还莫名就生出种不满和委屈,“明明我是在休假,你说带我来港城看烟花和玩游轮的,结果你让我当你的秘书,不给我工资,还在办公桌上对我这么凶,又凶又怀的黑心资本家。”
小姑娘埋怨也像是撒娇。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将羞恼瞪着他的小姑娘翻身,随手拿来冰冷的项目书,放到她的眼前,口吻温柔却又饱含恶意:“不是姜秘书说要协助我处理公务的么。”
秦凝雨难能想到她随口一句调.情的话,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满扭头:“那明明就是……”
却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下巴,生生扭了回去,随之纤细后背紧贴而来劲实有力量感的胸膛。
“姜秘书,念。”
秦凝雨拒绝:“我不念。”
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姜助理,说谎的惩罚还没受,这会还以下犯上。”
嘶啦——是包.臀裙被扯撕的声音,很快破了一道口子。
秦凝雨本来就醉得晕晕乎乎的,眼眸噙着雾蒙蒙的一层,她是真怕男人紧贴的大掌会打下来。
迫于老狐狸的淫.威,秦凝雨只得眯了眯眼眸,乖乖开始念起来。
只是刚念了一行,某个恶劣的男人却不打一声招呼,秦凝雨眸光都晃散了。
偏偏耳畔又是那副温柔缱绻的声音:“姜秘书,念错了,重来。”
秦凝雨找不清焦距,念了两行,脸颊埋进男人的小臂,发出裹着泣声的闷声呢喃。
谢迟宴一开始没听清,俯得更近,才听出来小姑娘极小声又带着哭腔地骂他:“……老狐狸。”
颇有几分失笑的问:“老狐狸?”
“……嗯。”秦凝雨扭头恨恨地咬了口男人小臂,含糊道,“又凶又坏的老狐狸……”
被骂被咬了,男人呼吸反而愈加沉重,冷白手臂绷紧充满男.性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另一手握住纤薄腰.身的大掌骤然发力,冷白手背薄薄一层青紫色脉络分明凸起,鼓噪着强势的男性侵袭意味。
跌入深渊的迷.乱。
……
地板上洇着好几处深色的皱巴巴一团,是刚刚穿在身上的雪纺衬衫和包.臀裙,
都是刚刚被男人不留情地撕丢下来的。
秦凝雨这会总算明白和老狐狸的三项相处守则:酒醉的老狐狸千万惹不得,老狐狸在床.上的话无论有多温柔都信不得,色.诱闷骚的老狐狸更是自讨苦吃。
“别让……”察觉到男人要起身,秦凝雨有些急地扯住他的的手臂,“别……”
白皙指尖泛着淡淡一层粉意,整个人还没完全缓过来那阵,还在微颤着,而劲实有力量感的小臂上好几道鲜红指痕。
小姑娘之前含羞带恼的眸光这会已经变得要多乖有多乖,像是想到了什么,雾蒙蒙的眼眸又含上几分若有若无的怨,倒像是猫爪轻轻地挠人心口,完全不自知的撒娇。
“那些衣服……”秦凝雨偏开视线,咬了咬下唇,用着最后一丝残余的清醒说,“不能让酒店工作人员处理……”
得到肯定的应声,早就累得浑身无力的小姑娘才终于肯放下心来,任由睡意席卷自己。
阖上眼眸的最后朦胧一眼,是男人俯身捡起地上散乱的半边雪纺衬衫。
-
第二天,秦凝雨醒来的时候,下床的时候竟不小心栽了回去。
懵了好一会后,再起身,心里又狠狠骂了句老狐狸。
落地窗外天光正好,融融阳光笼罩着整座历史久远的老城,悠远复古,行人如织。
秦凝雨走到浴室前,竟听到了水声,抬眸,看清男人手里正在手洗的杏色蕾丝。
愕然的沉默中,秦凝雨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眸,脸颊红透:“你……怎么?”
饶是秦凝雨还残余着慵懒的睡意,这会都被吓醒了。
她没想到男人会帮她洗贴身衣物。
这会也才看清脖颈上的一枚深红,锁骨上的牙印,还有没入劲实胸膛深处、令人遐想的好几道红痕。
那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吗?昨晚她究竟是闹得有多疯?
秦凝雨一时惊疑不定,目光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挪。
“裙子和衬衫都不能穿了。”谢迟宴语调沉稳,“贴身衣物倒是没事。”
尽管男人语调如此平静,秦凝雨还是记起被那套漂亮的雪纺衬衫和包.臀裙被撕扯毁掉的惨案。
水.声仍旧不止,修长指骨揉搓着薄薄一层蕾丝布料,慢条斯理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幕场景,她多半不会相信这样一双冷白如玉的手竟然会在做这种事。
谢迟宴问:“老婆是来督工的么?”
秦凝雨不解疑问地“嗯”了声。
谢迟宴说:“昨晚家里小朋友特意叮嘱,不能让酒店工作人员处理。”
秦凝雨愕然,总算从混乱的记忆力提取到这一段,那她只是说不能让酒店工作人员处理啊。
谢迟宴问:“那继续督工?”
都已经洗了,她还抢回来洗,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秦凝雨眼看着男人冷静地拿起另一块更薄的蕾丝布料,连忙转过身:“我……我现在去吃早饭。”
有些急的脚步声响起,谢迟宴抬眸,透亮镜面清晰地映出羞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