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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而这不急不缓的一句话,明显让在场所有人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这位多年来难以攀折的贵公子,原来真的如传闻所说,已有婚事了。

    众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八卦好奇,心被挠得瘙痒,虽说集团大老板平日里再平易近人,却极其有威严,可谁也不敢在这位面前随意造次。

    饶是齐衡跟他这些年交情,也微怔了好几秒,如果说刚刚还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这会是真的来兴致了:“婚礼记得请兄弟喝酒。”

    谢迟宴说:“自然。”

    齐衡瞧着谢迟宴不经意视线落在角落一处,落定,瞥去一眼,了然笑道:“眼熟是不是?”

    “自然眼熟。”谢迟宴不急不缓地从小姑娘脸上挪开,嗓音低沉,“你鼎讯的庆功宴,净折腾我们部门的小姑娘了。”

    秦凝雨听到那句“我们部门的小姑娘”,心跳忍不住骤然颤了下。

    齐衡蓦然笑了:“你倒是护短。”

    谢迟宴不可置否。

    “既然大佬发话。”齐衡抬了抬下巴,“都别闹人家,让人小秦先回去吧。”

    秦凝雨总算找到机会脱身,起身礼貌告别,才出了门。

    待了会,谢迟宴起身,语调沉稳道:“不打扰大家,喝酒适量,玩得开心。”

    谢迟宴走到走廊深处,就看到一直等他她的小姑娘。

    秦凝雨朝他微扬手心握着的手机:“我刚刚还想再给你发消息来着。”

    谢迟宴却问:“被灌酒了?”

    “没有。”秦凝雨摸了摸脸颊,有些烫,估计有些红,“应该是闷的。”

    说话间,秦凝雨才意识到这是个极其暧昧的距离,对视着的那双深邃眼眸,晕染一圈溺人的光晕,舌尖那点红酒带来的醉意仿若微醺。

    这时男人背后的斜侧方传来埋怨声:“你说你喝这么多做什么?要不是我来找你,等你明天在失修的卫生间躺上一夜,以后准老实了。”

    另一人打了个酒嗝:“这不是高兴呗,忙前忙后这么久,总算升职加薪了……”

    秦凝雨视线稍稍偏了偏,认出来是鼎讯的老熟人,也是之前在包厢里面起哄“秦仙女来秦仙女去,求秦仙女管管”最闹腾的两个年轻男人。

    本来秦凝雨看到卫生间前放着的修理牌标识,才安心在这处僻静走廊深处等人的。

    没想到闯进了一个醉鬼和他的朋友。

    这么近的几步,肯定会面撞面撞上,要是现在推开对方,反而更惹人猜疑,秦凝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手心却下意识紧攥男人胸膛前的衬衣。

    目光对视的瞬间,秦凝雨瞥见男人眼眸里的从容。

    只是呼吸微滞的间隙,有力手臂横过后腰,把她紧紧揽到怀里。

    他们一时靠得极近,鼻尖蹭过鼻尖,呼吸扑散交融间?*?

    ,裹着灼意的鼻息堪堪错位。

    耳畔落下几分裹着失笑的低沉嗓音:“瞧着像偷情。”

    秦凝雨眼睫微颤,那半边耳朵连着身体变得发酥,一阵搔人心痒的心悸。

    搀扶的两人脚步骤然顿住。

    走廊深处光线是晦暗不明,滋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从他们这个视角看去,身形高大的男人低着头,模样深情又投入,在做什么自不用明说,而怀里那抹隐约的纤细身躯被牢牢挡住,看不到人,只能瞥见一截仰起脆.弱弧.度的白皙脖.颈。

    就是男人这张深邃侧脸,越看越熟悉。

    这两人还在出神间,突然看到男人侧眸瞥来,视线一瞬发沉。

    他们这才认出这人的身份。

    也看清这双漆黑眼眸里深深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第22章

    有种冷,叫做老公怕你冷

    搀扶的两人,

    一个醺醉,一个半醉,这刻那点醉意全都吓醒了,像是窥见什么重大隐秘似地,

    不可置信、惊愕、八卦混杂的情绪在脸上变幻,

    目光完全不敢多看。

    更醉的那人,

    酒意还在上头,开口时都打了一下磕绊:“谢、谢总。”

    然后被旁边人搡了把,两人在眼前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直到一串混杂的脚步声消失在拐角,秦凝雨才悄悄从男人怀里探出头,看到没有人影的时候,

    才缓缓松了口气。

    秦凝雨又想起席间,

    还有刚刚发生的事情,这群鼎讯的素来闹腾,没大没小惯了,什么玩笑话都往外讲。

    结果在男人面前,就好比老鼠碰到猫,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免觉得有些失笑:“还是谢总的名号管用。”

    谢迟宴半垂眼眸,

    瞥了她一眼。

    秦凝雨又说:“应变能力也强。”

    谢迟宴问:“太太这是在考核?”

    秦凝雨微抿唇角的浅浅笑意:“明明是由衷的佩服。”

    谢迟宴口吻意味不明:“是么。”

    秦凝雨对上男人目光,

    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别人是BOSS直聘,她是胆大包天到直接现场来考核大老板了。

    谢迟宴自然了然这小姑娘神情变化的原因,

    瞧着倒是胆大,

    像是虚张声势的猫咪,

    只是问:“走吗?”

    秦凝雨点了点头:“现在走吧。”

    刚刚那回她还心有余悸,可不想再来一回。

    晚些时候,

    秦凝雨和谢迟宴去了谢从洲的房里。

    之前秦凝雨跟冯知雾约好,晚上找时间打电话回老宅,一起看看圆圆和十一两只小可爱。

    杨姨接了电话,徐姨就在旁边笑:“刚刚还打了好一会,劝都劝不住,这会又抱成一团,又亲又舔毛的。”

    说着,镜头调转到亲亲热热的两只毛茸茸身上,果然亲昵又腻歪。

    两只小猫咪听到唤声,猝不及防跟屏幕里的主人对视上,刚刚还懒倦滚成一团的两只猫咪,立刻起身凑近屏幕,脑袋凑上前,像是轮流印了一个甜蜜的吻在上面,过会屏幕又蒙上一层阴影,接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从眼前蹭了过去。

    隔着屏幕,两只小猫咪一边绕着嗅着手机,一边投来好奇试探的目光,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亲爱的主人明明就在眼前,却闻不到熟悉的气味,也摸不到温度。

    秦凝雨被眼前可爱的一幕逗笑,伸手戳了戳屏幕里的猫咪鼻子:“十一,又跟圆圆姐姐打架了?”

    小狸花猫细细地嘤叫了声,此时完全没有往日的持萌行凶,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秦凝雨又问:“那你们谁打赢了?”

    十一又细细地“喵”了一声,小猫咪听不懂,小猫咪只想吃罐头。

    秦凝雨看她这副萌混过关的模样:“还是圆圆想主人,十一这个小吃货,倒是乐不思蜀。”

    “圆圆黏人。”冯知雾垂眸看着屏幕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猫咪,说起自家的撒娇精时,眼眸温柔,很轻地笑了下,“还是小奶猫的时候,就是在我怀里睡的。”

    秦凝雨心想这位冷美人,家里有圆圆这个黏人的小猫咪,还有谢二公子这个黏人的大型犬,自己想得把自己逗笑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那阿洲会不会吃圆圆的醋啊?”

    冯知雾说:“经常。”

    秦凝雨又问:“那谁更黏人?”

    冯知雾闻言眼尾微勾,语气听得不像是埋怨,反倒几分嗔怪:“他啊,醋天醋地醋空气。”

    这是很相爱的一对夫妇,秦凝雨只是看眼前这位冷美人谈起对方,漂亮眼眸里一瞬掠过的生动,由衷地感觉到一种歆羡,为对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好感情动容。

    而在另一边阳台上,被谈论的主角谢从洲后背,半倚靠栏杆,手臂随意撑着,谢迟宴就站在一旁。

    “我可都听说了。”谢从洲眼眸几分促狭揶揄,“鼎禹谢总走廊激吻美女,护妻宣示主权。”

    谢迟宴说:“标题不错。”

    “大哥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谢从洲不由得啧啧称奇,“齐衡哥都来向我打听来了,说竟然有朝一日能从你嘴里能听到这种‘老婆的消息,哪敢不回’的酸话,老实跟兄弟说,这是往哪进修了?”

    谢迟宴轻笑:“这不是向你学习么。”

    谢从洲自然想起他时不时向大哥灌输的宠老婆心得,此时心下更大为震惊,心想他敢教,大哥倒是也敢学。

    “不过,我又听说了,想追大嫂的人可不少。”谢从洲话锋一转道,“旁人这样秦仙女来秦仙女去的,心里就没一点不爽?”

    谢迟宴重复:“不爽?”

    “不爽。”谢从洲又说,“嫉妒。”

    “不爽嫉妒么。”谢迟宴语调一如既往的沉稳从容,似是对这话丝毫没放在心上,“玩闹而已。”

    谢从洲心想果然这些“情敌”都入不了大哥的眼,心下料到了,却还是说:“大哥,不过要是喜欢一个人,想法是一回事,情绪又是一回事。”

    男人微挑眉梢,仍是那副懒散玩笑的口吻,漆黑眼眸里笑意却不到眼底,一瞬浮现发沉的压迫感:“要是谁有人敢撬小雾,我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对人家好些。”谢迟宴对自家弟弟的性子很了解,只是说,“也对自己好些。”

    谢从洲抬眸。

    他们在夜色风声中沉默地对视,谢从洲瞥着这张跟他相似又差别极大的面容,印象中男人从未丧失这份从容、游刃有余。他所说的意思,对方又何尝不明白,很多事他用不着说太多,点到为止即可。

    谢从洲蓦然笑了,抬了抬下巴:“时候不早了,进去吧,不然老婆被大嫂和小可爱一起拐走了,我多伤心。”

    这算是大嫂和猫咪的醋一起吃了,谢迟宴倒是习惯自家弟弟这个性子,也还是无奈摇摇头。

    “进去吧。”

    直到在门前送走大哥大嫂后,谢从洲还站在原地。

    冯知雾顺着他的目光:“在看什么?”

    “看大哥和大嫂。”谢从洲模样难得几分正经,“看来还道阻且长啊。”

    冯知雾说:“就像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会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你,那时我以为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到是命运给我的馈赠。还是顺其自然,每个人感情都有自己的走向,一切自有定数吧。”

    谢从洲俯身凑近,正经不了几秒,一副无良大尾巴狼似的模样,笑得懒散:“宝贝,你今儿这么哲学呢?”

    冯知雾推了推男人手臂,还是被亲到了脸颊,只唇角含笑地抱怨:“烦人。”

    -

    秦凝雨回房间后就去洗漱了,只是她没看手机的这段时间,各种群聊私聊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

    她只是看了眼,顿时体会到什么叫天塌了。

    就在这么短短的半个晚上,八卦的速度传播得极为迅猛。

    刚刚他们在走廊深处被撞到的事情,已经流传出了无数个版本。

    尤其在匿名私聊群里,说什么都有,各种小道消息都冒了出来,有说X总隐婚已久只是一直没有公开,也有说X总这次回国就是因病半退的老爷子下了结婚死命令……说来说去,八卦来八卦去,不过都在猜这位谢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声不响拿下这位难以攀附的贵公子,人选溜了一整圈,感觉这个不是,那个不像,简直可以成为X禹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大部分认为,照这平日里没提过半句的架势,这段婚事的态度就很暧昧,言下之意不过是塑料婚姻,多半利益牵扯,不是捆绑一生,就是早晚要离。

    还有一些猜测,秦凝雨还以为自己在看什么狗血剧。

    当然也有嗑爱情的,在传出来的明显润色后的当事人撞破描述下,在走廊晦暗的光线下,鼻息错位变为惊天一吻。

    甚至还有条流传最广的标题:某集团X总走廊激吻美女,护妻宣示主权。

    而故事的女主角本人,捧着手机,看呆了。

    就在她没看消息的时候,林时乔一直在对她消息轰炸,一边叫她不要睡觉了赶紧起来八卦吃瓜,一边在向她投喂最新鲜的八卦走向;郁歆梓也来找她打听了;就连秦初雨都听到了八卦消息,来找她求证,试图打听一些小道消息。

    秦凝雨只能一一回复刚刚有事、现在才看消息。

    直到男人走过身前,大片的阴影罩了下来。

    秦凝雨刚好点开林时乔发来的消息,抬头,有些欲言又止:“谢总。”

    谢迟宴只是淡淡瞥了眼:“鼎禹谢总走廊激吻美女,护妻宣示主权。”

    秦凝雨连忙把手机反盖到大腿上。

    别念出来啊,怪羞耻的。

    谢迟宴问:“太太很在意?”

    “有点。”秦凝雨说不在意是骗人的,毕竟她是传闻中的那个女主角,可要说多在意也没有,因为她没有暴露身份,她既坦诚又有几分惋惜地说,“要是主角不是我,我应该会很乐意吃瓜。”

    拜托,这可是集团大老板的八卦啊。

    原来是因为不能跟着一起八卦可惜,谢迟宴只觉几分失笑:“睡吧。”

    “明儿不是说要看雪。”

    秦凝雨在自己这侧躺下,真丝被拉到下巴下面,不经意蹭了蹭,几分孩子气:“那也要明天下雪才行啊。”

    沉默了几秒,秦凝雨又问:“阿宴,你说明天会下雪吗?”

    谢迟宴说:“多半。”

    秦凝雨含着困腔,语含期待地说:“希望能下雪吧。”

    “早些睡,小朋友会心想事成的。”

    “不是小朋友。”

    “小朋友才盼着下雪玩。”

    秦凝雨本想说“这是刻板印象”,突然意识到对方语气里的打趣意味,微抿嘴唇,不说话了。

    反正她才不会上老狐狸的套。

    -

    谢迟宴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他一向自律,到点会有生物钟,回国后,他们同睡的机会并不多,晚归都是歇在书房。

    少有几次同床醒来时,身旁睡着的小姑娘还在酣眠,除去上回山庄那次考拉黏人的睡姿,之后她的睡容都很乖,乌黑发丝自然舒展开,侧脸深深蹭进柔.软枕头,泛着一层健康漂亮的红晕。

    一时睡醒没看到身边的人,还有几分不习惯。

    谢迟宴起身换了身衣服,在阳台边角落的窗帘,被扒开一条三角形的缝隙,胡乱抹开的水雾下面,有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身上还披着跟窗帘融为一色的绒毯。

    就连脚步声出现在身后,也还是一直看向窗外。

    过了一小会,秦凝雨感觉腿都蹲酸了,稍稍回神,看到窗上倒映出高大身形,像是发现了雪地里松子的囤食松鼠,转头,笑眼弯起漂亮的弧度:“一醒来,思思就在群里发消息说外头下雪了。”

    又朝男人轻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思思喊大家去堆雪人。”

    小姑娘没说邀请的话,仰着头,看他的眼眸里却写满了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谢迟宴说:“走吧。”

    秦凝雨眼眸微亮,起身的时候,身形有些不稳,被有力手掌握住小臂,带着半靠在男人胸膛前。

    谢迟宴微拧眉头:“低血糖?”

    秦凝雨这会已经好了,解释道:“早上起来没吃饭,应该是刚刚起来得太狠了。”

    谢迟宴没说什么,只是说:“下次好好穿拖鞋。”

    秦凝雨顺着男人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她竟然光脚踩在了毛毯上。

    “听到下雪,一下子就忘了。”

    秦凝雨自己都觉得,这听起来就很像是在狡辩,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妙。

    “小朋友,抬手。”

    秦凝雨听到这话,下意识乖乖抬起手,然后被有力手臂托住后腰,稳稳横抱起来。

    突然的悬空,秦凝雨瞳孔微晃,只得伸长两条细长胳膊,紧紧环住男人的脖颈,还不忘着要否认:“不是小朋友。”

    谢迟宴抱着小姑娘穿过客厅,语调颇为意味深长:“不是小朋友么,不好好穿鞋,还爱玩雪。”

    秦凝雨没理,还心虚,只能鹌鹑似地垂下目光。

    秦凝雨被放到衣橱边,谢迟宴留着她一个人换衣服。

    过了会,谢迟宴才进来,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

    秦凝雨被这道目光打量了会,眼眸缓缓眨了下,都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什么的时候。

    谢迟宴这才转身,不急不缓地从衣橱里拿出毛绒帽、围巾、护耳、手套,还有一件浅色长款羽绒服。

    秦凝雨试探性地小声开口:“这是我要穿的吗?”

    谢迟宴说:“外头冷。”

    秦凝雨又看看手边自己准备的大衣,欲言又止。

    谢迟宴语调不急不缓:“低血糖,有理由驳回玩雪申请。”

    秦凝雨知道早上是自己先没理的,对上男人这道纵容又不容拒绝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换上了。

    简单吃完早饭,秦凝雨临出门前,看到男人身上的深色大衣,一身倜傥,再看看自己一身臃肿、圆滚滚的企鹅装。

    只敢默默地想,这老狐狸双标。

    约在后.庭院碰面,这里私密性很强,别人进不来,也就不担心遇到熟人。

    隔着一段距离,秦凝雨和冯知雾一对上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同病相怜。

    ——这世界有这么一种冷,叫做老公觉得你冷。

    唐思思看了看胖企鹅一号,又看了看胖企鹅二号,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身后飘来交谈声:“大嫂怎么也穿这么多,就让我家宝宝穿这点衣服,还差点要跟我急。”

    另一道不急不缓的嗓音:“小姑娘本来想穿大衣。”

    不小心偷听的唐思思,脸上笑着笑着,人就沉默了。

    原来地里小白菜竟是我自己,这群罪恶又散发甜蜜酸臭味的小夫妻们,真是够了!

    老一辈坐一起喝热茶,年轻一辈倒凑一堆玩起雪来。

    后.庭院里银装素裹,秦凝雨默默滚雪球堆一只猫咪,只不过被她艺术加工了点,耳朵做得很长。

    秦凝雨完工后,偏着头,眸中写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得意,手指和鼻尖都有点被冻得微红。

    只是刚得意了两秒,随着一阵惊呼,疾驰而来的雪球,狠狠砸掉了雪猫咪的耳朵。

    秦凝雨震惊:“?”

    谢从洲本来是想偷袭唐思思,面对探来的几道目光,懒懒举起双手:“误伤误伤。”

    唐思思顿时投去谴责的目光:“大嫂,我给你报仇!”

    招猫遛狗的谢从洲,顿时被媳妇儿和小表妹用雪球围攻。

    谢迟宴问:“要报仇么。”

    秦凝雨点了点头,接过谢迟宴递来的雪球,结果准头根本不对,连罪魁祸首的头发丝都没挨到一下。

    第二个没有,第三个还是没有……

    秦凝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老公。

    谢迟宴大义灭亲,神态从容,直接砸中了自家弟弟的大腿、手臂和胸膛。

    一连三个。

    谢从洲躲避的时候,捉到了围观偷笑的冯知雾。

    然后远远看到三团莫名围成一起,感觉像是在密谋什么。

    秦凝雨本能感觉到危险,三团雪球齐齐冲了过来。

    还在怔然间,身前被高大身形挡住,冰天雪地里,秦凝雨被男人护在怀里。

    雪球袭击的闷响声里,身前紧贴着宽阔的胸膛,掌心贴着鲜活滚烫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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