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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看着少年喉结被迫滚动,她淡声道:“现在?有事了。”

    遇事不决,可喂毒药,用药撬开一个人的嘴可比其他的管用多了。

    “什么?”阿杳不明白,他撑在?地上,无辜双眸看向长公主。

    “毒药。”陶锦勾唇浅笑,“十日为期,若不按时吃解药,你会浑身溃烂而亡。”

    听见这句,怀七倏尔抬眸,眸光沉了沉。这种控制人的药物,一般都是用来操控暗卫与死士的。

    “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你若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这玉佩是哪来的,不然的话……”陶锦拉长语调,掌心落在?阿杳喉间?扼紧,“你连今夜都活不过。”

    阿杳初时看起?来很惊恐,又在?听见玉佩时眸中?染上光亮。

    他到底年少,一路从边关到京中?,什么都不了解便被迫卷入棋局。许少良只告诉他要争宠,却从未告诉他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威胁几句,敲打几下,阿杳便全盘托出,最后眼眸闪烁着希望,小心翼翼的问。

    “殿下,您知道玉佩是从何处来的?”

    真是天真啊。

    陶锦不答反问,“阿杳,你有没?有想过,许少良人在?京中?,为何会有边关戏班子的玉佩。或许从一开始你就?入了局,他拆了你的戏班子,又用此威胁你做事。”

    她猜的,但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要不怎会那么巧被西?北回京述职的将领捡到,能?光明正大进入公主府,从头到尾都未有小皇帝的人插手?,阿杳的身份绝对干净。

    阿杳瞪大双眸,花了好一阵才理?解长公主话中?含义。

    难道一切都是别人的有意为之?吗,他眸光颤抖,难以?置信。

    怪就?怪他生了这张脸,被有心之?人盯上,可怜的孩子。

    在?原本的剧情中?,长公主不仅握手?兵权,且母族强盛,她早暗中?下令,若她死于非命,手?下将领便效忠母族,随时可反。

    小皇帝不敢取她性?命,只能?迂回战术,攻心为上。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早亡的白月光是长公主唯一心结,阿杳是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

    “今日起?,你乖乖听话,本宫会帮你寻回家?人的。”

    威逼利诱完,陶锦来到怀七身边,微凉的指腹轻抚男人脸颊,逼他直视自己。

    “是不是很开心,不止你一人想要本宫的命。”

    她语气t?很轻,眼眸盯着怀七,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怀七垂目,纤密睫羽遮住眸中?情绪,他不在?意皇家?恩怨,如今能?波动他心绪的,唯有小姐的忌日。

    “奴并无此意。”他低声开口。

    陶锦轻笑,目光看向案上那盏未动的桂花酿。

    助兴之?物,放在?别的地方是否也会助兴,她还没?试过呢。不是说直肠给药药效加倍吗。

    她偏了偏头,扯着怀七的项牌回了卧房,像在?扯一只不愿回家?的大型犬。

    壶嘴细长,酒体冰凉,尽数被灌进怀七体内。

    隔着屏风,被下了软骨散的阿杳还无力躺在?地上,不知何时会忽然消了药效起?身。

    怀七紧紧阖眸,耻辱难堪,又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事实证明,这种助兴之?物从别的地方进去?是没?有用的,怀七半点兴致也没?有,只被屈辱恨意逼红眼眶。

    当?然,他若忽然有了兴致,她也没?有钥匙解开让他如愿,只能?憋着。

    “去?洗一下。”事后,她拍了拍男人腰身,好心开口。

    帐内没?有供他用的浴桶,他只能?回侍从住的营帐洗身。

    看着怀七的身影踉跄离开,陶锦令人跟上监视,怀七从昨日便有意观察地势,荒郊野岭的,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左右他也跑不掉,不如将人先放出去?,看看小狗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酒液在?玩弄中?倾洒,床褥濡湿一片,柳棠听见响动进来,入目是狼藉的床榻与地上衣衫半散的阿杳。

    陶锦令柳棠将阿杳搬到床榻之?上,她扯掉阿杳发冠,见他惊恐瑟缩,只觉得有些好笑,抬手?在?他锁骨脖颈掐出几个印子,俨然一副承过欢的模样。

    她倒是有些怀七‘初次’的强迫的画面了,一样是下了软骨散,男人满腔怒火,恨意滔天,超起?来很带感。

    柳棠低声开口:“殿下,他往医帐的方向去?了。”

    ‘他’指的自然是怀七,医帐偏远,处于深处,并不是一个绝佳的逃跑路线,他去?那里干什么,方才她也没?把人玩伤啊。

    思绪片刻,陶锦开口,“不用阻拦,让他进去?,要拿什么便让他拿。”

    “是。”柳棠应声离开。

    她倒是很好奇,怀七半夜避开人去?医帐干什么,总不能?是被今夜之?事激发灵感,要配毒毒死她吧。

    天色微亮时,怀七才回到营帐旁,柳棠抬剑拦住他,冷声开口,“殿下已入寝,莫去?打扰。”

    怀七停下脚步,同其他侍卫一样守在?屋外。

    晨光熹微,金芒透过树枝缝隙洒在?土地,驱散一夜阴霾,远方山林起?了些许白雾,增添几分幽远之?意。

    天气愈发寒凉,落叶上都覆盖一层寒霜,踩过时带起?一阵脆响。

    许少良踩过枝叶,带着宫侍停在?帐外,等着殿下醒来进去?侍奉,目光扫过怀七,朝他和善一笑。

    怀七未理?,屈起?的指腹轻抚袖口。

    他拿到了。

    顺利的超乎寻常,似是有人刻意放水。他看向帘帐,眸底情绪令人难懂。

    帐内。

    陶锦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跪在?地上的阿杳,他身上软骨散药效已消,只是一夜未眠,惊慌憔悴,像受惊的小动物。

    听着帐外响动,陶锦拿起?梳篦,“过来,替本宫梳妆。”

    阿杳从地上起?身,提心吊胆地走到长公主身后,颤着手?接过梳篦,小心翼翼为她绾发。

    今日清晨,玉佩被陶锦还给阿杳,她只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阿杳艰难咽下口水,表明忠心,“奴会效忠殿下的。”

    许少良带人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幕。

    阿杳散着发,眼眶泛红,虽穿着衣衫,可衣襟未遮住的肌肤上留有点点红痕。

    帐内显然经历过一场情事,有侍女进入,将脏污的被褥重新?换下,昨夜的狼藉皆被收拾干净。

    怀七的视线径直落在?阿杳脖颈上。

    在?他走后,长公主还宠幸了这个琴师。

    发髻绾好,女人从容起?身,只让阿杳留在?帐内。

    怀七站在?阴影处,默然观察着这一切。若他可以?抉择,他情愿长公主日日宠幸旁人,别碰他一根手?指头才好。

    腻了他,可否就?此放他回青州。压下心底思绪,男人眸底有微光闪烁。

    与昨日流程大差不差,陶锦对于秋狩并不感兴趣,只有自己人猎到猎物时会掀起?眼皮看一眼,然后论功行赏。

    秋狩是君臣同乐,小皇帝精通骑射,少年心性?,他亲自纵马去?猎场,武士护卫随行,还有那些世家?子,这么一走,高?台上下顿时变得空荡。

    有种开运动会的错觉。

    看着台下寥寥无几的人数,陶锦让柳棠随意取册书来。握着改装后的书卷,陶锦读的津津有味,直到读完最后一页,她将书随手?放在?一旁,抬目时恰巧与梁栎视线相对一瞬。

    青年笑意温和,避开视线。五年成长,很难再从外表观察到梁栎的情绪,他对谁都是这般模样。

    天色稍晚时,小皇帝一众策马归来,身后十几个将士抬着一只獠牙野猪,体型之?大令人骇然,听闻用了火攻之?术,花了整整一下午才将这只野猪逼困。

    看着远方的马匹,陶锦忽而问怀七,“你可擅骑射?”

    说起?来,郡主时期在?一起?两年多,她只在?初见那日见过怀七策马,黑衣青年翻身下马,迎着晚霞朝她走来,眉眼冷冽,一眼心动。

    后来做了她的暗卫,怀七的职责变成在?床上给她解闷,不能?离开她身旁,更没?有策马的机会。

    怀七收回视线,低声回,“不擅。”

    骗子。陶锦腹诽一句。

    野猪被分食,篝火堆里炸开星火,陶锦起?身欲走,袖角却不慎将将案上书册碰落。风一吹,书页乱翻着滚到一位青年脚下,那人刚欲俯身捡书,陶锦蹙眉唤了声。

    “怀七。”

    那可是她的狗血文,还是插画图解版,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至于叫怀七,则是下意识的口癖。

    见怀七未在?第一时间?动身,陶锦回身盯着他。

    青年动作一顿,未再继续,只是伫立在?一旁,看着长公主身后的男人上前将书捡起?。

    陶锦这才发现,那青年也是个老熟人,郑宁。

    “见过殿下。”郑宁微微俯身,他认出怀七正是那日坠湖的男宠,眉眼间?有些惊诧,却没?有开口。

    怀七未在?意郑宁,正在?他欲将书还回去?时,恰好夜风吹来书页,落在?其中?一章上。

    借着火光,怀七看的清清楚楚。

    大胆插图之?下,一行字眼极其醒目。

    ‘男人极力抗争,却还是被红绳捆住手?腕吊于梁下,只有半只脚堪堪踩住地面,铁链束住他的脚踝膝窝,悬于巧具之?上。她只需拧动机关,眼前人一只腿便可被高?高?吊起?,随意摆弄姿势......’

    刹那间?,他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

    过分熟悉的文字,怀七此生只见过一人喜欢,那便是小姐。

    柳棠见怀七对着书愣神,抬手?从他手?中?夺走书,合拢的册上清楚写?着书名,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书卷,而是十分正经的论道典籍。

    怀七缓慢眨眼,黑眸死死盯着长公主。

    不是错觉,他看的很清楚,长公主确实是在?看那种书。

    看小姐生前最爱的书卷。

    第40章

    第

    40

    章

    陶锦可是全程看着怀七的?动作,

    此刻见男人看向自?己,她的?视线缓慢从书卷移到在他面上,眯了眯眸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

    怀七未语,

    一双眼紧盯着她。

    他的?姿态显然不敬,外?人面前,

    一介男宠敢直视长公主已是僭越。郑宁尴尬站在原地,就连不远处梁栎都几次瞧向此处。

    陶锦唇角抿起,看了柳棠一眼,后者?会意点头。

    下一瞬,

    怀七被强行?按跪在她身前。

    郑宁彻底愣住,

    心知往下不是他该听闻的?,

    便俯身先行?告退,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见周遭有人瞧来,

    陶锦下令,

    “带下去。”

    怀七被侍卫押走,

    怕他忽而出言不敬,

    口?中还被塞了布,男人离开时,视线仍是望着她,沉沉黑眸里凝起疑惑与不解。

    他不能理解,长公主为何也喜欢看这种书。

    笨蛋小狗啊。

    陶锦压下笑意,视线越过?篝火望向梁栎,

    后者?已经敛起视线,

    与同桌人言谈甚欢,仿佛刚才的?视线只是错觉。

    她提前离场,

    待回去时,屋内狼藉一片,

    只见书架打翻在地,怀七被绑住手腕押在帐内,有血色顺着手背滴落,柳棠冷着脸,利刃横在男人颈旁威胁。

    看着屋内景象,陶锦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小狗开始拆家了。

    柳棠收起剑,只令侍卫看住怀七,她俯到主子身旁耳语几句。

    陶锦听得挑起眉,视线忍不住落在地上散落的t??书卷上。

    就在方才,柳棠押怀七回来时,男人竟趁侍卫不备,挣脱束缚去够书架上的?书册。

    他想知道?,长公主这段时日看的?书籍是否都是那?种书。

    但?岂能如他所愿,在怀七挣脱的?瞬间,侍卫便持剑拦住男人,怀七如看不见一般,哪怕剑刃划破手背,血色瞬间涌出,他仍执拗奔着书架去。

    挣扎打斗中,书架被怀七踹翻,他伸手紧紧抓住其中一本。

    可惜还没来得及翻开,柳棠听见响动进来,她甩出手中匕首,径直穿透怀七手中那?本书,牢牢钉在地面。

    怀七没猜错,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改过?封面的?,可惜他没机会看见了。

    柳棠令人将怀七绑住,持剑横于怀七脖颈前,“真是大胆,竟敢私窥殿下书籍。”

    怀七看向地面散落的?书籍,竟还欲挣扎起身,陶锦便是此时进来的?。

    听完原委,陶锦令柳棠将匕首取来,她掂量了一下,没有怀七那?把匕首沉,精致小巧,正好够用。

    书架被侍从收拾起,陶锦把玩着匕首,慢步行?到怀七身前。

    小狗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也不知他脑子能不能转过?弯来,看他拆家的?架势,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她抬手扯下怀七口?中巾帕,匕首抵在男人心口?,问道?:“你很?好奇本宫平时都在读何书籍吗?”

    “是。”

    出乎意料的?,怀七答得很?快。

    “……你为何会看那?种书?”他声音有些哑,说话时紧紧盯着陶锦,不错过?她面上分毫情绪。

    “那?种书?”陶锦一听便忍不住嗤笑,“不就是一个民间话本子,你做何这么?激动,莫非......”

    她拖长音调,视线暧昧扫过?,“莫非你是想与本宫试试书中内容?如此的?话,未尝不可。”

    民间话本子很?多,但?她看书的?口?味独特,绝不是市面上一抓一大把那?种,上一世怀七帮她买书时都要到特定的?铺子,有时还买不到。

    但?那?又如何。

    指尖暧昧的?沿着衣襟探进,陶锦俯身在他耳畔轻语,“你若是想,本宫大可以为你建造一间屋子,书中有的?,你都会拥有。”

    她想这么?干很?久了。

    上辈子有心无?力?,如今她身居高位,连金笼都能打,给怀七造一件暗室又算什么?。

    书上那?种玩法她心动很?久了。

    陶锦愈想愈觉得可行?,温热的?唇顺着男人脸颊亲到唇角,怀七欲别开脸,却又被强行?捏住下颚接吻。

    如以前一样,陶锦扯着他颈链桎梏着,可就在她欲更进一步时,忽而轻嘶一声,抬手便推开怀七。

    陶锦很?快意识到什么?,她瞪大双眸,手中骤然松力?,可还是迟了一步。

    匕首刺破男人衣襟,到底在他心口?划破口?子,不算严重,可血色仍濡湿衣衫。

    陶锦看着怀七,抬手擦了下唇角,手上有抹极淡的?血色。

    唇角被小狗咬破了。

    他胆子真的愈发大了。

    但?现在扯平了,她刚才险些亲手将小狗送走,幸而收手得早。

    好像被刺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怀七一点不在意心口?的?伤,如墨眼眸紧紧追随着她的?举动,情绪令人难以看透。

    “真是不知好歹。”陶锦骂道?,“本宫看你真是活腻了,不想回青州陪你那?前主子了吗。”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我走,不是吗。”男人出声,强压着情绪陈述。

    陶锦一愣,心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怀七心底早隐隐有感,长公主其实从未打算放他离开,她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想看他被迫臣服,看他不情不愿,却还是要跪在她身侧服侍。

    她想看的?,一直都是他的?痛苦挣扎。

    直到今日,怀七看见那?卷书籍,他心间压抑许久的?情绪才爆发。

    谁能接受在所恨身上看见所爱之人的?身影呢。

    怀七不能理解,他甚至觉得怨恨,她难道?派人调查过?小姐生前的?习惯吗,不然为何连书籍爱好都相似。

    “是又如何。”陶锦大方承认,“就算本宫永远困住你,折磨取乐你一生,你除了敢嘴上能逞强几句,还能如何。”

    陶锦抬目盯着对方,语气缓慢又讥讽,“别的?,你敢做吗。”

    “废物。”她低语,唇角还有些疼。

    怀七唇瓣轻颤,眼眶被气至泛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早被踩入泥地的?自?尊又被拉出来凌迟。她说得对,他确实是个废物,除了嘴上逞强几句,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敢做。

    他愧对内心,更愧对小姐。

    陶锦用匕首挑开怀七衣襟,虽然伤口?不深,还是拿了止血粉洒在他心口?。

    其实陶锦能感受到,怀七这两日的?情绪很?紧绷,愈到她的?忌日,他愈是煎熬。

    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身上却有许多与小姐相似的?点,他内心应十分痛苦才对。

    怀七在她重病时跪过?神佛,又在她死后燃过?长明灯,他因她信鬼神,可借尸还魂一事实在骇人听闻,连话本子中都少见,也不知他能不能想明白。

    够呛。

    小狗现在变得有些执拗愚笨。

    身为暗卫,最忌讳感情用事,任何私人情感都会影响判断。

    他们应该保持绝对的?理智与清醒,即使面对所爱或是同僚,只要得到命令,便应利落杀了对方,不可有丝毫犹豫。

    清醒无?情且绝对忠心,这是才世上绝佳的?暗卫。

    怀七在二十岁以前,是外?府最优秀的?作品。

    直到青州郡主亡故,曾经顶尖的?暗卫灵魂也跟着死去,只剩一具行?尸走肉活在世上。

    怀七爱她,与她有关的?事,他无?法再?用理性思考,感情占据了大多思维。

    陶锦掐住怀七喉间,贴心提醒道?:“本宫这两日不想看见你,你最好识趣一点,别给本宫惹什么?麻烦出来。”

    将怀七赶走后,她召了阿杳进来,听闻刚有男宠惹了长公主不快,少年战战兢兢抱琴而入,在陶锦的?视线下席地而坐,开始抚琴奏乐。

    在怀七眼里,她是将兴趣转移到阿杳身上才不愿看见他,只有陶锦直到,她是在放水给怀七做准备。

    离了她身边,不知他能不能捋清种种。

    有密信呈到她手上,陶锦看后便将纸烧掉。

    那?是怀七昨夜的?行?踪。

    他没从医帐偷毒,而是拿走了一块生的?犀牛角,除此以外?什么?都没碰。

    生犀,陶锦不由疑惑,怀七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她起身翻出一本医术杂记,所幸这本书没被她改造过?,翻了几页,竟真被她寻到生犀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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