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陶锦心间愈发满意?,酷哥配止咬器,瞧着便令人赏心悦目。怀七左手也有层薄茧,干了几日的活,此刻磨得?有些红肿。陶锦指尖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酥麻痒意?,又?翻出一罐药膏令他自己涂上。
怀七虚握瓷瓶,止咬器遮住他大半面容,只能瞧见他垂下的眼睫,沉默半晌才挖出药膏,却迟迟没有涂。
“涂啊。”陶锦催促,不理解他在犹豫什么。
男人呼吸粗重?,极力压抑着情?绪,才挖出药膏朝后涂去。
陶锦愣住,下意识去拉住他手腕,“你往哪涂?”
她?动作急快,身子往前倾去,一只手去阻止,另一个手欲按怀七肩上。这个动作原本很正常,她?会顺利阻拦怀七的动作,然后靠在他怀里?。
唯一不顺利的是,男人躲开了。他宁愿她?扑空栽在床上,也不愿意?被借力扶一下。
指尖落空那瞬陶锦便察觉他意?图,可她?怎么能给怀七看乐子的机会,电光石火间,她?狠扯一把?男人手腕,栽下去的同时勾住对方脖颈,确保他再躲不开。
她?强压着怀七做肉垫,任由自己跌他怀里?。
“唔......”
一声短促闷哼溢出,陶锦撑着男人腹肌起身,本想先教训小狗一下,又?在触到那抹微凸的伤疤时顿住。
一道贯腹而过的伤口,是她?死那日怀七留下来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她?几乎快忘了这道伤口。
陶锦抬膝压住对方,指腹摩挲着这道伤疤,时间淡化了疤痕颜色,正观察着,男人抬起的手掌遮住腹部,眉宇紧蹙。
他如?今无法言语,但从神?情?判断,他极为厌恶她?触碰这道疤。
陶锦来了兴致。
他愈是抗拒什么,她?愈想施与什么。
“让本宫猜猜,这道疤怎么来的。”她?扯开怀七的手,强行触到伤疤,“为你那前主子留下的,是不是。”
怀七未答,绷紧的肌肉暴露了他的心思。
陶锦笑着威胁,“有什么可遮掩的,本宫大可以再给你补一刀,让新疤盖住旧疤。”
怀七指上药膏因?她?的举动蹭掉大半,于?是她?又?好心挖了些放在男人掌心,戏谑开口。
“你倒是迫不及待,可惜这药膏是本宫赐你涂手的。”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事。
男人眼眶张大,他似乎有些难堪,可最终也只能沉默将药膏涂在掌心。
怀七胸前也有一处刮伤,是因?这几天他一直将那金簪贴身放着,簪面并不平缓,上面还镶嵌了珠宝,做工时难免会刮蹭胸口。
蹭破的地方恰好是那处绯色蝴蝶烙印的下方,与烙痕交叠边缘,看起来很像蝴蝶振翅穿过血肉,从心口飞出的模样。
陶锦指腹按在蝴蝶烙印上,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她?继续着。
她?俯下身,却发现怀七经过几天糙养,好不容易白回一点的肤色又?黑了。一看就是偷懒了,根本没有天天敷玉脂。
最后,怀七紧紧阖眸,被玉脂染湿的睫翼不断颤着。
*
翌日清晨,李还照例来问晨脉。
所幸殿下身体康健,轮到怀七时,神?情?顿时有些为难。
陶锦一夜都不曾给怀七摘去止咬器,他大半面容都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面色如?何?。
李还犹豫着开口,“殿下,这……”
“摘下吧。”欣赏了一晚上,陶锦终于?松口。
有宫侍帮怀七将止咬器解开,男人的唇旁和颊侧被勒出三道交叠的深红印子,含了一夜珍珠的口尚不能合拢,唇角有晶莹口涎淌下,怀七喘着气,眼眸只看向地面。
这幅模样简直太糟糕了。
陶锦盯着怀七的脸,眼眸眯了眯。
待洗漱后,怀七的模样才算正常些,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还奉殿下之令为其?诊治,相比两个月前,怀七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脉象沉稳有力,敷了两月的膏药,他右手也不会时刻疼痛。
只是......李还看了怀七一眼,心中叹气。
他心病始终未好。
陶锦下颚微抬,屏退众人,独留了李还一人。
“他情?况如?何?。”
李还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心病。陶锦无声重?复了句,只说自己知道了。
别人的心病她?不知晓,但是怀七的心病最好医,良药就是她?自己。
药到病除,绝对有效。
如?今怀七只要身体养好就行,她?可不想要一只病恹恹的小狗。陶锦一直觉得?,若真的要给怀七安排个狗塑,那狼犬当之无愧。
没有多高贵的出身,从出生起血脉里?就流t?淌着看家?护院的忠诚,警惕性与战斗力都极其?强悍。对外人呲牙狠厉,对主人只会疯狂摇尾巴,不挑食,不容易生病,偶尔还会嘤嘤撒娇。
当然,怀七肯定?不会撒娇,他只符合前半段的描述。
至于?何?时为怀七治好心病,陶锦目光看向窗外萧瑟秋景,指尖滑过茶盏,脑中不由想到一件事。
她?的忌日要到了啊。
怀七会如?何?怀念她?呢,会说想她?吗。若是在那日欺负他,他会恨的流泪吗,或者做出些别的反应。
要不故意?制造些情?况刺激他一下,要不然傻兮兮的小狗还察觉不到端倪,正思索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殿下。”许少良放轻脚步来到身旁。
李还见此便行礼退下,准备为怀七诊治去。
陶锦敛起思绪,抬目瞧着身前人,她?有几日未见过许少良了,他忙着清点去秋狩的物?资,下人也说经常寻不到他。
“何?事。”她?道。
“物?品已清点好,属下来是想问,殿下今年要带几位公子随侍。”
每年秋狩长公主都会带几位男宠与乐师在身侧,今年也不会例外。
陶锦随口道了几个名字,最后又?慢声补充,“怀七与竹云也记上。”
许少良执笔之手一顿,浅声开口,“殿下不是已将怀七公子遣到侍卫队,如?今再令他作为男宠随侍,怕是会惹来流言,若要他随行,不如?继续放在近卫队。”
“怎么。”陶锦睨着许少良,凤眸微挑,“本宫要带谁去,是何?身份,还需你来抉择吗。”
许少良脸色一变,顿时跪下,“属下绝无此意?。”
盯着许少良半晌,陶锦才令他起身离开。
不怕别的男宠惹来流言蜚语,偏偏卡在怀七身上,想起方才许少良的神?情?,陶锦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
作为近卫跟随,自然没有作为男宠跟随亲近,许少良看起来很急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吗。
从重?生那天起,陶锦就知道她?后院很多男宠都是小皇帝的眼线,她?一开始没有怀疑过许少良,这个男人看起来太过正常,仿佛真是公主府内一个勤勤恳恳的管家?。
但众所周知,在世界里?,这种一眼白切白的人设都会策反。
竹云与许少良,想着这两个名字,陶锦打了个指。
两个黑衣身影降落在寝殿,听?完殿下的指令,又?悄无声息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暗卫这种东西,青州郡主有,没道理长公主没有。
*
偏房内。
李还铺开针袋,为了防止怀七再神?不知鬼不觉偷针,他特意?让药童在旁边盯着,取了特定?的数量后立刻收起。
过了敷药的阶段,可以开始针灸医治了,李还令药童按住怀七右手,口中道:“或许有些疼,莫要躲。”
未等怀七应答,李还便开始施针,酥麻中夹杂着痛意?,并非是以往痛到窒息的折磨,但也并不好受。
是一种新的惩罚吗,怀七看着腕上银针,并不能确定?那位长公主喜怒无常的心思。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在日益变好,因?为长公主在辱他时很是嫌弃,她?说她?不喜欢短命鬼,怕他会受不住折腾死在她?榻上,沾染晦气。
可她?带给他的,远比杀他一万次还要痛苦难忍。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能拆掉他所有人格与尊严。
李还施完最后一根针,见怀七的面色有些苍白,顺口安慰道:“筋脉不易续,疼痛是正常的,你且忍忍,两刻钟后我来收针。”
听?闻此话,怀七蓦地抬眸,甚至怀疑自己听?错,语气疑惑,“你在为我续筋脉?”
“自然。”李还点头。
见他神?情?难以置信,李还奇怪道:“殿下有令,为你医治右手,你不知吗。”
怀七确实不知,他脱口询问,“为何??”
李还愣了一瞬,心道你与殿下床榻上的事,他一个太医怎么知晓,可嘴上还是道:“自是殿下仁善,不忍看你受苦痛折磨。”
听?见这句,怀七没有回答,漆黑眼瞳望着门扇处。
她?若仁善,那世上便没有恶人。
顺着黛色裙角轻晃,陶锦的身影徐徐走出,迎着怀七的视线,她?停在桌案旁,目光落在怀七手腕处时还扯了扯嘴角。
十几根银针分?布着,瞧着便疼。
“殿下,微臣先行告退。”李还收起针袋,临走前又?数了一遍数量,生怕再少一根。
陶锦坐于?怀七对面,声音含笑,“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吗。”
得?知怀七筋脉有恢复的可能,她?今日心情?颇好,可这男人神?情?依旧冰冷,看来她?的举动一点没融化他那颗冰封的心啊。
“本宫对你这般好,你连一句谢字都不曾言,真是令人失望。”
“为何?为我诊治筋脉。”怀七终于?出声,压抑整夜的嗓音沙哑低沉,他似乎还没清醒,连自称都忘记了。
“自然是本宫心疼你。”陶锦抚着蔻丹,目光始终不离怀七面上,“别不识好歹,你打算拿什么来报答本宫。”
怀七呼吸比平日快了些许,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开口。
“……奴愿报答殿下,殿下若是满意?,可否放奴离开。”
怀七还未忘记长公主曾言,等她?玩够厌了就会放他回青州,他竟然还在痴心妄想。
陶锦听?的想笑,双眸弯了弯,“那要看你想如?何?令本宫满意?。”
小狗口气还挺大,令她?满意?可不是个简单活。
本以为会听?见什么具体的措施,可怀七只是望着她?,黑瞳倒映着她?的容颜,却无一丝感情?。
“如?何?都可以,只要留奴一条命。”
他说的认真,可陶锦却讽笑。
“话别说的太满,本宫既可以为你诊治筋脉,自然也可以让它再废掉。你就不怕本宫哪日不开心,命人挖了你的双眼,割掉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四肢放在坛子里?做成人彘吗。”
“可以。”怀七答的毫不犹豫。
陶锦僵住动作,只听?他继续说,“只要殿下肯放奴走。”
只要留他一条命,哪怕残疾瞎哑,他也会爬回青州。
她?不可以。
陶锦转移话题,暗示性道:“五日后便是秋狩,届时你随本宫一同?去,若是表现的好,本宫便考虑考虑。”
到了收针的时辰,李还轻手轻脚进来,看着那十几根银针,陶锦忽而想起当初从怀七身上搜出的那几枚透骨针。
心下一动,她?又?想到一些好玩的。
陶锦未让怀七再去校场,而是留人在殿内伺候,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秋狩那日。
秋狩向来规模宏大,公主府外的骑兵侍卫长不见尾,白刃闪光,旌旗蔽日,浩浩荡荡行往郊外猎场。
队伍中央那架奢华马车上,陶锦坐在其?中,跪在身前伺候的人仍是怀七与竹云。
旁的几个男宠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于?他们而言,肯让他们随侍已是荣幸,也不奢望往殿下身前凑,免得?宠幸未讨上,反而被殿下厌弃。
只是当许少良听?见又?是这俩人随侍时,微不可察抿起唇,陶锦余光瞥过,心间仍旧好奇,那冷清琴师何?时能送到她?身前。
剧情?也该往后推了。
马车上,陶锦也后知后觉一件事,她?近来宠幸怀七的次数过多,有些把?男人放在众矢之的。按照原本的剧情?,她?该对每个男宠雨露均沾的。
啧,更需把?怀七放在身边了,要确保男人时刻处于?她?视线范围内,才不会被小皇帝的人杀掉。
轮到她?保护小狗了啊,想起这个身份转换,陶锦便有些恍惚。
第38章
第
38
章
“殿下?。”男人声音扯回?陶锦思绪。
看着?怀七奉来的茶盏,
她犹豫几?瞬才接。
耳濡目染这么久,月苑又?学习过几?次,怀七已经懂得沏茶的基本技巧,
至少不会拿着?滚烫的热茶往她身前奉了。
还?是学乖了。
马车行驶的很慢,怀七垂着?眉眼,
一副恭顺安静的模样,与前段时?日?不屈的模样大相径庭,惹得竹云偷偷瞥了他好几?眼。
这是忽然转了性,还?是被殿下?磨平了棱角,
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竹云靠在殿下?腿侧,
为其揉捏放松着?,
怀七跪在一旁,想起?女人的承诺,
还?是违背本心服侍着?她。
目光看向案桌上的糕点盒,
怀七沉默抬手将盒盖打?开,
却在端出糕点时?僵住动作?。
桃花酥与云片糕。
怀七太?熟悉这两样糕点,
两种皆是小姐生前爱吃的,以前在王府时?,小姐便常常遣他出去买。
小姐爱吃城南的糕点铺,可?那家向来生意兴隆,经常排起?长队也?买不到,更不接受预定。
彼时?怀七排在队伍末尾,
不能空手而归,
他只得换了一家糕点铺购买,小姐虽没说什么,
却只吃了t?半块桃花酥便放下?,再没动过。
怀七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只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未买到小姐喜欢的口味。
半夜三更,他来到那家糕点铺,将熟睡的掌柜的揪去厨房,冰冷匕首抵在男人脖颈上,逼他再做一盒糕点。
掌柜吓得心惊胆颤,全程抖着?手,在怀七的监视下?蒸好糕点,只求饶他一命。
看着?刚出锅的糕点,怀七扔下?银两,迎着?天际第一缕阳光,他将点心带回?王府,充做小姐的早餐。
小姐很爱吃,每样都吃了两块,还?是小云强将糕点端走的,说吃多了会积食。
彼时?小姐弯弯杏眸看向他,指了指糕点,全都赏给他吃了。
怀七吃不出糕点的好坏,入口都是差不多的甜味,实在尝不出区别来,可?在小姐问时?,他还?是说好吃。
小姐赏赐,自?然是好吃的。
威胁一个糕点铺子的掌柜虽令人不齿,但无比好用。怀七每次都将银钱提前付过,让掌柜关店前为他做好糕点,他天光乍破时?来取。
小姐也?尝过别的糕点,但是兜兜转转,还?是最喜欢桃花酥与云片糕。
怎会如此巧。
怀七压下?心间泛起?的情?绪,他下?意识按照小姐生前的习惯,将桃花酥从花瓣处分开,又?将云片糕淋上桂花蜂蜜。
直到端起?小碟瞧见长公主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小姐身旁,他手中糕点是要喂给长公主的。
纵有千般不愿,怀七还?是强逼着?自?己,镶玉银叉挑起?糕点,送到女人唇角。
“殿下?。”他压低声音开口。
从头到尾,陶锦都安静观察着?怀七,看着?他恍惚陷入旧日?情?绪,又?看着?他忍辱负重来到她身边,语气是藏不住的苦涩。
她启唇含入糕点,慢嚼细咽,这两样糕点并非她刻意准备,单纯凑巧而已,怀七的反应还?是挺有意思的。
待用清茶漱口后,她颔首,“赏你了。”
竹云也?得了一份,他倒是吃的很快,只有怀七端着?糕点迟迟未动,后来一块一块送入口中,味如嚼蜡。
陶锦明知故问,“不过一个糕点,做何吃的苦大仇深,本宫又?未给你下?毒。”
喉结缓慢滚动,怀七咽下?最后一口,放下?银碟道,“奴不饿。”
和以前一样,他吃不出区别,天下?的糕点味道在他口中味道都差不多。
如今小姐尸身孤零零在青州,坟前久未有人祭拜,怕是生了杂草,而他坐在香车宝马上,吃着?小姐生前最爱的糕点,实在讽刺心痛。
陶锦未饶过他,她俯身将那盒糕点推到怀七身前,指尖敲了敲,“不饿也?都吃掉。”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怀念,那就多吃些糕点想她吧。
盒内恰好剩下?七块糕点,怀七一口口嚼着?,只觉得苦不可?言。很苦,即便淋了蜂蜜,也?没有当年小姐赏赐给他的甜。
*
车马行的慢,抵达猎场时?,天色已晚,举目星月高?悬,林间是火把连成的焰道,场景颇为壮观。
接引的将领来迎,低声道:“殿下?,时?辰已晚,先行休息吧。”
陶锦正有此意,她行到临时?搭建的帐内,目光看向远方更盛的火焰,那是小皇帝的帐。她一贯来的迟,小皇帝昨夜便到了,甚至白日?已经举办过秋祭。
深秋露重,何况是在山林,即使帘子厚重,也难得觉得寒凉。
陶锦看向床榻,直言道:“脱衣服上去,替本宫暖床。”
身旁宫侍对长公主的话已见怪不怪,轻手轻脚退出帐子,独留殿下?与怀七公子在帐内,还?贴心备了香膏。
怀七褪去外衫,只留一条遮羞的亵裤,在长公主的注视下?躺在锦被里,同个器具一样,他不被允许有羞耻心。
直到长公主洗漱后坐在榻旁,怀七才敛起?视线欲起?身离开,结果刚站起?身,腰身银链便被勾住,女人掌心往下?,直到落在他臀上。
“本宫允你走了吗。”
既是暖床,自?然要暖一晚上,哪有半路离开的道理。
扯着?腰间耻链,怀七不适地蹙起?眉,似被勒的不舒服,只得重新膝行到榻上,腰腹微微躬起?。
陶锦注意到,目光扫过银锁,想着?要不给他解开好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刚欲起?身,很快又?止住动作?。
她发现一件很要命的事,那就是,她好像把贞操锁的钥匙弄丢了。
当初在刑室玩完小狗便忘记钥匙一事,这都几?个月了,也?无人将钥匙送到她手上,想来确实是丢了。
目光紧紧凝着?银锁,见男人嫌恶地别过身,陶锦才默默移开视线,心底难得对小狗生出一丝愧疚。
没事,到时?候寻个旁的东西撬开便好了,暗卫应会给自?己开锁的。
心底自?我安慰完,陶锦掀开锦被。
怀七似乎天生比旁人体温高?,摸起?来总是热的,温热的躯体躺在身旁,陶锦如前世一般,自?顾自?寻的寻了个舒服位置窝在他怀里,掌心顺着?腹肌一路摸索到胸膛之上,拨弄玩着?。
感受着?变化,陶锦轻声开口,“你也?真是奇怪,本宫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为何偏执着?回?山沟里呆着?,就算你守灵一生,她在九泉之下?也?不知晓,白用功而已。”
与平日?不同,她语气难得未带着?嘲弄,似乎只是一场普通的对话。
男人胸膛起?伏的程度加深,压抑着?喘息道:“......我与小姐有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