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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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从黄昏落幕到华灯初上,
从皎月楼伴着夜色走出来,从那条街走到这条街,走到无人搅扰的幽暗小巷,
借了几许月光,
自信张扬的纨绔将茫茫然的小姑娘圈在怀中:“换一种吻法好不好?”
“什、什么?”薛灵渺心口犹如火在烧,白皙的脸颊被羞意烘烤地红彤彤的,虽然不懂阿玙的意思,但她很清楚一件事:阿玙要吻她了。
这是说好的奖赏,是她努力参赛赢回来的,是应得的。
她慢慢松开揪在衣襟的手指,
柔软的双臂向上环住身前人的脖子,
分不清是紧张多一点,
还是期待多一点,她微微仰头,
不知现在的自己在阿玙眼里是何等模样。
安静昏暗的窄巷,那声嗯比羽毛还要轻。好在,苏玙听到了。她扬起笑,
不再多言。
少女的唇香香软软,腰肢也柔软得过分。轻了不甘心,重了舍不得,
几次三番的犹豫徘徊后,
苏玙在温柔乡里显出两分急切,
她呼吸微乱:“阿喵,
唇缝,
张开点。”
晕晕乎乎的状态里,听到她的提醒,少女乖巧地唇瓣微张,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夜里悄然绽放,而后被突然闯入的柔软勾勾缠缠。她害怕极了,只能惶然地抱住她的未婚妻。
感受到她的无措无助,苏玙动作变得轻轻缓缓,月色下眉目看起来温柔许多。
她极力的安抚让从未经历此事的少女尝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滋味,周身犹坠云端:竟然还能亲密到如此程度吗?
很快,容不得她多思多想。她在一阵阵的失神中丢盔弃甲哼出声来,满足的同时,很想哭。
苏玙最后还是没舍得把人欺负狠了。
无人踏足的小巷,弯月隐没进云层,四围昏昏暗暗觅不到一丝亮光,她们默默相拥,交错的喘.息声跃进彼此心湖,掀起层层细浪。
被紧紧抱着,薛灵渺后知后觉她或许被阿玙欺负了。
她们做了很亲密的事,亲密到需要心灵完全敞开才能接纳住这个吻。闭上眼,她追随阿玙去了很远的地方,以至于明明停驻在原地,腿却是软的。
“怎么样?”苏玙抱着她,轻抚她如瀑的秀发。
“什么……什么怎么样?”她显然还没缓过来,心绪恍惚。
苏玙揽紧她腰,笑笑没说话,想了想,横抱着人走出小巷。
守在巷口的白马慢悠悠地跟在主人后面。
被她横抱着,灵渺心越跳越快。她很想问一问阿玙,又不知问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混乱。
周遭渐渐有声音传了过来,小贩们热情地招揽客人光顾,她抱着苏玙,害羞地动了动身子,呼吸有点烫,打在苏玙侧颈,苏玙第一次没有躲闪:“想下来?”
“嗯……”少女羞低着头:“你能带我去马背坐着吗?”
双脚落地,她小腿发软,好在下一刻就被人扶稳:“站好了。”苏玙纵身轻轻松松跃上马背,侧头笑道:“阿喵,把手给我。”
手伸出去,晃神的功夫灵渺被圈进熟悉的怀抱,她松了口气,继续发呆。
白马溜溜哒哒地穿过闹市,边城夜景放在一起都没眼前的小姑娘俏丽。
细数苏玙将近十九年的时光,有大半时间放在玩乐二字,尤其爹爹逝去后,除了玩,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再动她的心。
她想过一辈子都不嫁娶,可这些都被一个从江南执杖而来的少女打破。
反正那一瞬间就是疯了。她吻.了她,很深很长、很暧.昧的举动,余味甘甜。
耳朵通红,心跳加速,看起来潇洒自在,一颗心却被无形捆绑尽数落在名唤灵渺的姑娘身上。苏玙想和她说话,说不出因由,就是想和她说话,听她说话也好。
然而少女坐在马背始终沉默,她动了动嘴唇,强烈的自信有了细微动摇:“阿喵……喜欢那样子吗?”
“啊?”怀里的少女反应过来慌乱地差点咬了舌头:“喜…喜欢……”
声细如蚊,仿佛被吓到了。感受到许久未体验过的挫败,苏玙郁闷地闭了嘴。
苏宅大门敞开,阿芝垂手恭迎。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人回来,长衫男人快步走上前,没察觉气氛里的微妙:“见过少主!我等奉相爷之命为少主献礼,少主要看看吗?”
被一个吻扰乱心绪的苏玙实在没心力和他们周旋,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惯常懒洋洋的模样:“送进去吧,天大的事,明日再说。”
简直是意外之喜!前来送礼的一行人激动地行了大礼,男人扬起手,一箱箱珍品被送进小院。
院里高挂了两盏大灯笼,直到他请出马车内苏相特意为侄女准备的三名美人,苏玙慵懒挑眉:“这是?”
“回少主,这是相爷为您千挑万选的美人。”怕她不明白,男人隐晦道:“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服侍人的活,保管少主满意。”
服侍二字苏玙完全听懂了,少女只听懂了一半,她顺从直觉歪头‘望’向苏玙,苏玙被她看得一阵窘迫。
三名美人盈盈跪拜:“还请少主收下我等,我等既出了盛京就是少主的人了,恳求少主不要将我们姐妹退回去。”
不退回去,难道还要留下来?苏玙实在无法想象身边多出三个美艳女子是怎样的画面,想想就觉得累赘可怕,尤其在她吻了小姑娘以后。
为难之际不免对远在盛京权倾朝野的相爷生出埋怨,她别扭地摸着下巴:“阿喵,你觉得如何?”
灵渺讶然‘看’她:“留三个服侍人的丫鬟,阿玙很为难吗?”
苏玙一脸懵。
脑子还乱着呢,不想针对此事多言,她小声道:“阿玙,我能先回房吗?”
她对此事表现地漠不关心,苏玙心里不舒服,索性开口:“那就留下来好了,阿芝,送你主子回房。”
阿芝难得看到家主闹别扭,有意思的是一向在意她情绪的某人竟未察觉,直觉两人出去定是发生了什么,且看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像是出门和人比试了一场,更像是被妖精吸了魂。
她发了话,此事便定了下来。阿芝领人回房,直到看不见少女身影,苏玙冷笑:“回去告诉你家相爷,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她抬腿就走,说翻脸就翻脸,男人错愕地愣在那,摸不清小主子的脾气,不敢贸然相劝。好在东西她收了,人也留了下来。往深里来讲相爷也没指望派人来一趟就哄得侄女不计前嫌。
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讪讪地冲三名美人笑了笑:“看到少主是何性子了吗?没事别乱来,今晚随便找个地方歇下,相爷派你们来服侍主子,能不能哄到榻上去还是其次,要紧的是别把人惹恼了,省得再牵连相爷。还有……”
他压低声音:“看到那少女没有?别让她勾.引少主,年轻人血气方刚,保不齐哪天就受了迷惑……”
夜深,一行人仓促择了地方睡下。
主屋,灯光明亮。苏玙泡在温暖的浴桶纠结地叹了口气:“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她并不明白服侍的意思。这个薛阿喵……麻烦透了。”
指腹贴在唇上,她倏忽笑了起来,半点都没先前的烦心:“小姑娘真甜啊,太好欺负了,声音也好听,不怪我冲动,没忍住纯属正常。再说了,阿喵是我的人,我的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她得意地弯了眉,耳朵尖再次腾起丝丝缕缕的热。
一墙之隔,沐浴完毕的少女乖乖巧巧地裹着锦被,一片暗色里小脸染着可爱红晕。
怎么会这样,为何想起来她的心就跳得这么快?阿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呼吸不稳,终是掀开被子坐起来。
哪怕细致地清洁了口腔,唇齿似乎还残留着接吻时的甜腻气息,阿玙和她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她的舌尖扫过了她的舌尖,她很温柔,也很大胆……
不,不能再想了。
然而模糊的面部轮廓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薛灵渺捂着心口陷入沉思:爹爹说喜欢是浓浓的依恋,爱一个人时,心会因为她不受控制地悸.动欢喜。
相爱的两人,有着世上最亲密的距离。就像她和阿玙一样,世间之大,唯独她们能够理所当然的相拥、亲吻。
阿玙那样对她,是喜欢到想要爱她的地步了吗?
这样说来,她也好爱阿玙啊。阿玙那样伸进来时,她感到害怕,又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欢。想做一只跟着她一起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害怕被水淹没翅膀。
她坐在床榻难得失眠,睡在外屋的阿芝听到动静轻声问道:“小姐还不睡吗?”
“我睡不着。”
阿芝同样睡不着,于是问出藏在心底的疑惑:“小姐和家主,看起来怪怪的,是发生何事了吗?”
灵渺不知该不该说,但她此刻无法去找她的未婚妻问个明白,沉吟半晌:“我告诉你,睡醒你能忘记吗?”
“能。小姐可以当我是个哑巴。”
灵渺躺回床榻卷着被子面对轻薄的纱帐,她急于找个人帮忙梳理一下,柔声道:“阿玙吻了我,是她害我睡不着。”
单是听着她娇羞的口吻,阿芝跟着红了脸:“那、那真是恭喜小姐了。”
“嗯,多谢阿芝。”
“可我不明白,小姐认定了家主,为何还会同意要那三名女子留下来?”
“不能同意吗?有人照顾阿玙,不是好事吗?”
“啊?这……”阿芝是穷人出身,且几经转卖见惯了阴私手段,在那样肮脏之地能够保全清白之身,足以证明她是有头脑的人。
她很快想通其中症结,按捺着窘迫将‘服侍’二字讲得透彻明白:“这样,小姐还觉得是好事吗?”
薛灵渺没想到所谓的‘服侍’是教她的未婚妻学坏,她急切地翻身下床,膝盖险些撞到。
阿芝匆匆忙忙点灯,眼疾手快地挪开挡在她前面的圆凳:“家主这会应是睡下了,不如……”
“不,不行的,不能要她们留在家里,阿玙她……她已经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玙:感谢阿芝,明天加薪√
感谢在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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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说出那句‘她已经有我了’,
少女表现出来的勇气远不是阿芝能阻拦的。她后悔把话说得那么夸张,看得出来,家主对除了主子之外的美人并无好感,
遑论教人服侍了。
拗不过她,
阿芝扶人出门。
夜深人静,苏玙在隔壁房睡得香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窄巷,娇美清甜的小姑娘有着一双清澈迷人的眼,再不用蒙着轻薄的白纱,
她的美好完完全全显露人前,
红唇轻张,
在不甚明亮的巷子轻喊她的名字。
阿玙。阿玙。
每一声都格外好听。
苏玙自梦里笑得满足,从小到大,
喜欢她的人很多,当着她面说一句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的人也很多,但没有人,
像灵渺一样尊重她所有的好所有的坏。
也没有人,陪她在幽静昏暗的巷子辗转深吻,灵魂都要交托出去的信任缠绵。哪怕梦里都能触动心弦。
初初陷入情爱漩涡的某人脸颊透着粉红,
苏玙从睡梦睁开眼,
仍是不可否认这感觉太好了。她喜欢这个单纯的姑娘。
“阿玙……”
一道很轻很委屈的声音钻过门缝溜了进来,
若非苏玙内功深厚,
恐怕会错过这声低语。她笑了笑,
掀开被子,着了里衣走下床。
门从里面被打开,她抬手打了个哈欠:“大晚上不睡,
不要告诉你还有梦游的习惯。”
见她走了出来,阿芝退到一旁。薛灵渺顺着声音摸到她肩膀:“我…我有话要说。”
“进来吧,杵在外面做什么?”苏玙轻柔地牵过她手腕。
阿芝没好意思走开,又不敢离门近了,跳下台阶往院子桃花树下站着,方便主子一声喊她就能听到。
其实听到也做不了什么,家主若真想欺负人,凭她是拦不住的。
进了那扇门,薛灵渺羞答答地坐在桌前:“阿玙,你不要留下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她并未点灯,陷在黑暗里去感受身边人的气息。
“因为……因为这样我会不舒服。人这一辈子,有一个妻子就够了。我……我会比所有人都待阿玙好。所以不需要多余的人了。你能明白吗?”
苏玙眼尾带笑,她本来就没有留人在家的打算,眼下小姑娘肯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甚至不管不顾在深夜跑来,可见心急。
她越心急,苏玙越觉得舒坦:“灵渺……这是懂了服侍的意思吗?”
“阿芝告诉我了。”
“我猜你还有好多不懂的。”苏玙揽了她肩膀在她耳边轻语:“阿喵,想和我在一起你要懂的有好多。想必薛师那等正经人绝不会教女儿不正经的东西,那么这一课,就由我来给你补上,可好?”
她还不想趁人之危,在对方懵懵懂懂的时候把人欺负惨了。
被她揽着肩膀,灵渺害羞地点点头:“好,阿玙教我。”
“那我说,不懂的地方你要问。”说不清这样是否揠苗助长,但与人谈情说爱的基本总要讲明白。比如撩拨的真正解释,比如心跳为何会在某一瞬间跳得很快。
少女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不耻下问,问得见多识广的苏纨绔险些招架不住。
阿芝蹲在树下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的……
这一堂持续了将近两个半时辰的长课,在薛灵渺个人成长史上,占据很重要的一笔。
苏玙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落进她的心,单纯的少女初窥门径,进一步清晰了解了自己的心。
那些羞人的话苏玙不知说了多少,说到最后她面上有了倦意,灵渺小姑娘还是一副孜孜好学的精神模样。渐渐地,从被动吸纳接受,演变为主动提问。
苏玙昏沉沉的思路,几乎被她的话牵着走,一切皆凭着潜意识做出回答。
这是难得一见的情况,是挖掘阿玙真实内心的大好机会。
薛灵渺胳膊趴在桌子,歪着脑袋面对苏玙:“阿玙懂得好多,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我想问,阿玙吻我的时候,也会有心如鹿撞,腿脚发软的情况吗?”
“有呀。”
话不假思索地吐露出来,勾得人心为之雀跃欢腾。苏玙眼睛闭着,枕着胳膊昏昏欲睡。
“阿玙……是、是喜欢那样对我吗?”
“嗯……”
少女搓了搓指尖:“阿玙,你喜欢我吗?”
苏玙想要睁开眼睛看她,却看到了浓沉的黑暗,困到极致,很短的一霎那她甚至以为又在做梦,于是顺从心意嘟囔道:“喜欢呀…阿喵这样的人,多铁石心肠的人才会不喜欢……”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她运用今晚从未婚妻口里学来的知识,换了种说法:“我是在说,今后的阿玙会爱上我吗?就是你和我讲的那些,苏玙,你…你会娶我吧?”
真有意思,竟然会做这样的梦。梦里那人连番催促,她露出愉悦的笑容:“如果那人是你的话,成婚……好像也不是很难为的事。”
空气里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很长时间,薛灵渺从脸颊发烫的状态缓过来,无人搅扰,苏玙睡得正香,她尝试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指腹划过她嫩滑的脸颊:“那样……我就放心了……”
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唤,阳光倾洒大地,桃花树下,花瓣随风落下,痒痒的,阿芝挣扎着醒来,光线刺得她眼睛微眯:“竟然天明了……”
拂去那朵扰人清梦的桃花,哈欠打了一半她惊得一哆嗦:“糟糕!不会一晚上没出来吧?”
内室,趴在桌子的两人不分先后醒来,苏玙揉揉发酸的脖子,在看到身旁睡眼惺忪的少女时,悚然一惊:“你!你怎么在这?”
昨夜顺势而为套出某人的心里话,灵渺心情很好,她笑着弯了弯眉:“我为何不能在这?”
这话问得理直气壮,苏玙不禁语塞,敲了敲脑壳,仔细回想了昨夜情景,她脸色古怪:“咱们……咱们昨晚谁先睡下的?”
“你。”
苏玙捂脸。
就在她努力回想具体细节时,少女打乱了她的思路:“多谢阿玙教我。”
“啊,这没什么。”苏玙晃了晃脑袋,还是没想明白昨夜最后那番话是确有其事还是真在做梦。
灌输了小姑娘满脑子的女欢女爱,这算不得功劳,她脸色泛红:“你现在懂了,还想着嫁给我吗?”
“懂不懂,都要嫁给阿玙啊。”薛灵渺扶着桌角站起身,快速抚平被压轴的衣袖,一字一句道:“我是阿玙未婚妻。哪怕没有了婚书,我还是阿玙未婚妻。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话说到这,她已是羞得面若桃花。苏玙被她的直白哄得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好了,不说那些了,我带你去梳洗。”
不管两人如何费尽心思地克制昨晚谈话带来的羞意,最终还是露出了些许破绽。苏玙自认理念丰富,然而这么无所忌惮地传授口头经验,还是头一回。
她顾自发呆,没留意少女脚下一个趔趄,待她留意到的时候,手臂已经环过少女的腰。
被她抱着,灵渺下意识羞羞怯怯地将人推开。各自闹了个大红脸。
“躲、躲什么躲?昨晚听得时候不是很认真吗?”苏玙自觉比少女懂得多,忍着心底的异样继续扶稳她胳膊:“你现在怕了,我们可就没有以后了。”
‘没有以后’这样的话对于薛灵渺来讲过于恐怖,她瞬间乖巧,摇摇头:“我不怕!”
“阿喵。”
“嗯?怎、怎么了?”
苏玙噗嗤轻笑:“没什么,我是说,你也太好欺负了。”
‘欺负’这个词,心思单纯的女孩子经过昨晚详细解说已有深入了解,连带着也懂了身体种种绵软奇怪的由来,她底气不足地反驳:“你不要乱说……”
这大概便是养成的乐趣。苏玙莞尔:“就当我乱说好了。”
一觉睡醒,长衫男人悲催地发现,盲眼姑娘竟是从少主房里出来的!一晚上的功夫没把人看好,他真是愧对相爷的嘱托。
“人带回去吧。”苏玙指着三名受惊惶恐的美人。
“少主,这……”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她态度果决,任凭美人们哭花了脸都不为所动。男人想着两人或许早已事成,急于将此事告知相爷,领着美人以及随行而来的护卫离开。
没有搅扰她自在逍遥的闲杂人等,空气都新鲜不少。苏玙领着少女去街上新开的馆子用饭,很不巧,在路过皎月楼时,撞上被亲爹打得鼻青脸肿的金少爷。
看到苏玙那张明媚无双的脸,金璨神色复杂,他上前两步迎过去,顾不得打招呼,便当街声音洪亮地喊出三声教人啼笑皆非的话。
“金璨是笨蛋!”
哪怕是笨蛋,他也是个愿赌服输的笨蛋。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好取笑的,苏玙亲自将人扶起来:“金少爷,早呀。”
金璨呆呆地看着她,心里想的全是她在皎月楼十箭齐中的画面。他扑通跪地:“还请苏姑娘收我为徒,我愿持弟子礼,一生侍奉师父!”
“金少爷何必如此?我一没兴趣收徒,二想去填饱肚子。”苏玙看了他两眼:“灵渺,咱们走吧。”
“我是不会放弃的!”金璨在身后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