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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基本上从这时候开始,游客就会自乱阵脚,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想马上逃离有鬼影的地方。

    薄莉遗憾地摇摇头。

    平心而论,格雷夫斯在没有进过她鬼屋的情况下,“抄”出来的效果还挺不错的。

    不过,格雷夫斯没有进她的鬼屋,大概率不是为了避嫌,只是不屑进去参观而已。

    他估计认为,最值得借鉴的就是她的剧情和演出模式,别的都不值一提。

    既然格雷夫斯这么喜欢她的鬼屋,薄莉决定等下邀请他亲自到她的鬼屋里体验一番。

    不到五分钟,薄莉就收集齐了“怪景屋”的线索,找到了出去的钥匙。

    这还是在埃里克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要是他插手,薄莉估计刚进来就得出去。

    倒不是因为他比她更懂得如何寻找线索,而是因为那扇大

    门就是出口。

    作为活板暗门大师,他只需稍稍变动一下机关,就可以直接开门出去。

    反正格雷夫斯并没有规定,必须用钥匙开门,才能算“通关”

    。

    薄莉推开别墅的大门时,格雷夫斯正高举怀表,对着围观的人群倒数:“十、九、八——”

    开门声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来,格雷夫斯声音里高涨的热情瞬间熄灭了。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有那么几秒钟,还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噩梦。

    ……不到八分钟,薄莉就出来了?

    更让他不可置信的是,薄莉的表情可堪轻松。

    她没有流汗,也没有喘息,更没有恐惧到呕吐。她面带微笑,举止优雅,仿佛刚刚不是去观看了一场恐怖的演出,而是在花园小径上漫步。

    这时,人群中也响起一片不祥的嗡嗡声。

    人们似乎在交头接耳,议论他的“怪景屋”不如薄莉的马戏团。

    格雷夫斯听得心脏狂跳,浑身发冷,一个更加不祥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他四处贷-款,倾家荡产建造的“怪景屋”,可能会在今天彻底破产。

    但很快,格雷夫斯就恢复了镇定的态度,他哈哈大笑起来,人们向他投去奇怪的眼光。

    “克莱蒙小姐,”他大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您能在八分钟之内出来!您刚刚体验的是最低级的玩法,专门为那些承受能力较差的观众所设计……”他摇摇头,很遗憾似的,“我还以为您能更快出来呢,没想到还是花了七分钟的时间,可惜,太可惜了!”

    薄莉却毫不买账,表情冷了下来:“格雷夫斯先生,您应该知道,这次挑战意味着什么。”

    格雷夫斯刚要回答,薄莉就铿锵有力地打断了他:“这是你我的名誉之争。我冒着永久离开新奥尔良的风险,来参观您的‘怪景屋’,你却让我体验最低级的玩法,这不仅是不尊重我们的赌约,也是在蔑视所有前来见证的人。”

    人群中发出一阵赞同声。

    格雷夫斯的行为不仅是在羞辱薄莉,也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

    格雷夫斯的手心已全是冷汗,腿脚也有些打颤。他强作镇定地笑道:“克莱蒙小姐,请别在意,这只是一个小玩笑罢了。我们的赌约仍然作数,我之前

    说过的话也算数?(果文学#?网)_[(guowx.)]??来?果文学#?网?#?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guowx)?(),

    八分钟内通关可以得到一千美元……”

    他不等薄莉回答,掏出支票簿,拧开钢笔盖子,唰唰签了一张,撕下来,递给旁边的索恩:“你是克莱蒙小姐的手下,对吧?这是一千美元,请收下。”

    格雷夫斯这么做的时候,看似潇洒又大方,实际上内心在不停滴血。

    那可是一千美元。

    不算银行贷-款的话,他的资产总共才三千美元!

    格雷夫斯暗暗希望,薄莉认为这一千美元是一种羞辱,然后婉言拒绝。

    谁知,薄莉居然示意索恩收下。

    格雷夫斯脸上顿时一阵痉挛,差点挂不住虚伪的笑容。

    “克莱蒙小姐,”他抬手摸着胡须,手指也有些颤抖,“您还要继续吗?”

    薄莉明知故问:“继续什么?”

    “继续参观‘怪景屋’,”格雷夫斯咬牙说道,“您不是说过,演出是可以反复观看的吗?我保证,这次会嘱咐演员们,给您最为……极致的观看体验。”

    “那我们的赌约,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格雷夫斯笑不出来,干脆不笑了:“当然。如果您没有在八分钟内出来,必须永久离开新奥尔良,反之,我则要给您一千美元。”

    薄莉微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话音落下,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不少人看到薄莉那么轻松地拿到了一千美元,也吵着嚷着要去参观格雷夫斯的“怪景屋”。

    格雷夫斯看到这一幕,忽然就镇定了下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薄莉其实是在替他宣传“怪景屋”。

    毕竟,薄莉从来没有真正给出过那八百美元,他却是实打实地把一千美元交到了她的手上。

    ——赌场有人赢钱,并不会让庄-家亏损,反而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赌-博。

    想到这里,格雷夫斯胸中郁结顿消。

    他找到负责排练的导演,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吓到薄莉。

    导演看着格雷夫斯,一阵欲言又止。

    格雷夫斯冷冷地说道:“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吗?要是连一个女流之辈都唬不住,我们以后还怎么营业?”

    导演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们已经尽力了。”

    格雷夫斯觉得导演在找借口,摆摆手:“那就更尽力一些,什么手段都使上去。吓人是世界上是最简单的事情,这都做不到的话,以后就别当舞台监督了!”

    导演有苦难言。

    他总不能说,演员们不仅没有吓到薄莉,反而被薄莉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吧?

    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来历,仿佛知道别墅内所有机关暗门一般,有时候演员还未登场,就被他反手送了回去。

    薄莉虽然对机关暗门研究不深,但她也怪吓人的。

    ——另一种吓人。

    薄莉并不是“怪景屋”接待的第一批观众,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接待过不少观众了。

    之前的观众看到演员,无一不是被吓得尖叫四散。

    即使有人没那么容易受到惊吓,也会在人群的带动下一起逃跑。

    没人会像薄莉一样,以一种鉴赏家似的目光欣赏演员的扮相。

    导演不是没有见过胆大的女人,但再胆大的女人都会随身携带嗅盐——对女人来说,适时晕倒是一种美德。

    薄莉不仅没有这种美德,看向演员时那种兴致盎然的目光,甚至让导演后背发凉。

    然而,格雷夫斯正在气头上,导演不敢告诉他真相,只能硬着头皮去让演员们惊吓薄莉和埃里克。

    演员们也苦不堪言。

    遇到薄莉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任务是惊吓观众,谁知薄莉出现以后,就变成了他们惨遭惊吓。

    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吓的未知感笼罩在他们心头,有几个演员甚至面露恐惧,想要临阵逃脱。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次,薄莉甚至只用了六分钟,就从“怪景屋”里走了出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安,甚至响起一片激动的喧闹声。

    ——薄莉又赢得了一千美元!

    要不是薄莉和格雷夫斯的赌约在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格雷夫斯撕下支票时的表情又过于痛苦,不似作伪。

    人们几乎要以为,薄莉是格雷夫斯请来的演员,只为了宣传“八分钟内通关可以得到一千美元”。

    在场的人纷纷朝薄莉投去艳羡、嫉妒、怀疑的目光,有人甚至高声问道:“克莱蒙小姐,您真的不是格雷夫

    斯先生请的演员吗?”

    “你俩不会是一头的,合起伙来骗我们的吧?”

    “我不信那一千美元那么容易拿到!”

    格雷夫斯也怀疑起来,薄莉不会是跟演员们串通好了,来骗他的钱吧?

    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薄莉简直像一开始就冲着那一千美元来的。

    她和他定下了这样一个不公平的赌约,她的关注点却在“一千美元”上,这太不合理了。

    格雷夫斯冷笑一声,决定再让薄莉进去一次。

    这一回,他会亲自上阵惊吓她,没了那些吃里扒外的演员襄助……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在八分钟内通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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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0

    章

    男色误人

    薄莉没想到,格雷夫斯都送给她两千美元了,还要让她继续挑战。

    人群越发骚动不安,已经有人开始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薄莉,怀疑她在跟格雷夫斯唱双簧愚弄大家。

    薄莉有些无辜。

    但她不可能因为别人说两句就放弃薅羊毛——那可是一千美元,这些人就算把嘴皮子说破,她也不可能放过。

    格雷夫斯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薄莉。

    哪怕那两千美元打水漂,他今天也要让薄莉永久离开新奥尔良。

    之前排练的时候,他也在场,知道如何使用舞台的机关。

    惊吓观众,在他看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需要像盒子里的玩偶,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跳出来就行了。

    格雷夫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群演员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除了跟薄莉串通一气,跑来骗他口袋里的钱,他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等下薄莉进去后,估计还会以为里面的演员会对她放水。

    这种情况下,他再跳出来吓她一跳,她说不定会像那三位绅士一样,直接被吓得呕吐。

    这么想着,格雷夫斯立即叫来导演,跟他说了自己的推断。

    格雷夫斯并不担心导演会背叛自己——导演跟他是许多年的朋友,也是“怪景屋”的合伙人,没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导演听完格雷夫斯的高见,又是一阵欲言又止。

    格雷夫斯的推断其实没什么错误——毕竟,他们之前试营业时,的确用这一办法吓到了不少人。

    但这一办法,对薄莉没什么作用也是真的。

    她像是经常受到惊吓一样,对各种吓人的办法熟悉至极。

    有时候,导演站在秘密通道里,还能听见她在跟旁边的男人讨论,怎样改进才能更吓人。

    导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经常琢磨如何恐吓别人?

    “怪景屋”的故事背景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邪恶的女巫,囚禁了许多无辜的人,将他们分别囚禁在不同的房间里。

    观众在别墅的房间里搜寻线索时,还要警惕那些被诅咒的人的报复。

    薄莉的评价却是:“有点像儿童故事。”

    导

    演以为她是恶意贬低,没怎么当回事,下一刻,却听见她继续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取材于真实故事——新奥尔良刚好就有一位著名的连环杀手,拉劳里夫人。她在皇家街1140号的大宅里,囚禁并虐-杀了许多奴-隶。?[(guowx.)]??来?果*?文学网?*?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guowx)?()”

    “很多奴隶因为长时间被囚禁,四肢都被铁链拽得变长变软,但他们仍然不能动弹,因为脖子上戴着一个带刺的铁项圈,一旦挣扎,就会血流不止。”

    “观众们推门进去,看到被囚禁得不成人形的演员,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想到本地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惨案,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薄莉说到这里,摇头感叹道:“放着这么好的素材不用,非要去写女巫的故事……真的可惜了。”

    导演顺着她的话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汗毛倒竖,后背发凉。

    他经常路过皇家街1140号——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一座廉价公寓,便宜出租给附近的穷人、工人和移民。

    那里似乎经常闹鬼,不止一个人声称亲眼看过幽灵。

    要是当时,他们买下的是那座公寓,而不是这幢别墅,哪怕不在报纸上跟薄莉打赌,估计也能吸引报社记者争相报道。

    导演不由有些懊悔。

    他本想跟格雷夫斯提起这件事——让他及时止损,不要再跟薄莉较劲下去。

    如果现在认输的话,他们凭借着过去优秀的名声,还能去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导演已经不想在新奥尔良跟薄莉耗下去。

    薄莉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邪性,她说到“连环杀手”时那种饶有兴趣的口吻,比她形容的恐怖场面,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新奥尔良的市场就让给她吧!

    他们可以像她说的那样,在别的地方买下一栋发生过凶案的房子,制作成“怪景屋”,吸引游客前去参观。

    在哪里赚钱不是赚呢?

    没必要一定要在新奥尔良跟薄莉争这一亩三分地。

    然而,导演劝说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格雷夫斯厉声打断:“艾姆斯,你也被克莱蒙那女人收买了吗?”

    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导演理解格雷夫斯的愤怒,换作是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女人都是受保护的存在,她们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事事都受男人的照拂。

    假如她们遭遇意外——被人谩骂或轻薄,也是男人挺身而出,为她们出头。

    即使导演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薄莉身上有许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特质。

    她冷静,胆大,善于观察,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奇思妙想,比大部分男人都要有商业头脑。

    假如他们就此收手,仅靠薄莉随口说的一句话,也能在别的地方赚得盆满钵满。

    但格雷夫斯显然不会认同这句话。

    导演跟格雷夫斯只是商业伙伴,并没有共患难的觉悟。他在“怪景屋”里也投了不少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格雷夫斯把所有家当都送给薄莉。

    想到这里,他果断决定抛弃格雷夫斯,带着剩下的资产先走一步。

    格雷夫斯不知道商业伙伴已经打算跟他“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把怀表递给助手,让助手在外面计时。

    然后,他走进别墅的秘密通道,准备在第一个惊吓点,给薄莉一点儿颜色瞧瞧。

    薄莉看到格雷夫斯的举动,立即猜出了他的意图。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却是——等下一定要抓紧埃里克的手,不然格雷夫斯很有可能被吓死在自家鬼屋里。

    鬼屋观众遭受惊吓,至少有一个心理预期,知道自己前来参观鬼屋,就是为了体验被吓的感觉。

    格雷夫斯却不一样。

    他走进别墅,是为了惊吓他们。他也不像别的演员那样熟悉机关,这时再被埃里克反手送回去,很可能被吓出疾病来。

    于是,第三次走进别墅时,薄莉马上抓住埃里克的手,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埃里克垂下眼,看向他们紧握的手。

    这是今天第三次她对他忽冷忽热。

    不知是否她态度太过暧-昧的缘故,他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为什么不打造一副镣铐,永远把她铐在自己的手上。

    这样,她就没办法对他若即若离了。

    跟以往不同,这念头并不是一闪而逝,而是如同一粒火种坠入他的血液,势不可挡地燃烧了起来,把他的骨骼都烧热了。

    他甚至听见了骨骼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

    如此急切,如此饥-渴。

    他看着她的手,眼神幽暗。

    有那么一刻,似乎真的看到了她因镣铐而被迫与他合二为一的画面。

    他早该这样做。

    她怕他杀了她,一直想让他取下面具。

    不知是谁告诉她,只要不害怕他的脸,就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要看到他的脸庞,就注定成为他的妻子。

    她不会喜欢他。

    但有什么关系?

    他有上百种办法,让她永远也无法离开他。

    只要她承诺不会离开他,他可以实现她的任何愿望。

    如果她害怕他的脸庞,他还可以制作出一副与常人无异的面具,弥补那残缺的半边脸庞。

    尽管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她也并未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遏制不住地妒火中烧。

    这时,薄莉感到埃里克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眨了下眼,抬起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慢慢扯下了手上的黑手套,露出修长而骨感的手指。

    薄莉呼吸一滞。

    可能因为他很少在她的面前扯下手套,这一幕居然有一种犯忌感。

    仿佛扯下的不是黑色皮手套,而是某种不容侵-犯的禁忌。

    要不是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体讳莫如深,薄莉差点以为,他在勾-引她。

    埃里克随手把手套塞进大衣口袋里,握住她的手。

    在此之前,都是她主动与他十指相扣,这一次却是他慢慢扣住她的手指,逐渐收紧,力道之大,几乎挤得她的指关节轻微作响。

    他难得主动一次,就让她感到无法形容的刺激。

    不敢想象,他要是能一直主动,她会有多么快乐。

    看来忽冷忽热是对的。

    只是她努力了那么久,才逼他主动牵她的手。

    按照这个进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逼他说喜欢她。

    薄莉陷入沉思,还有什么办法,能像忽冷忽热一样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

    这时,她忽然想到,虽然一直有人追求她,但她从来没有真正答应过谁。

    也许是因为这个,他一直没有危机感?

    也是,他甚至

    不愿意对她说一句,不希望她亲吻查尔斯·博福特。

    谈恋爱的时候,用别的异性刺激对方,其实是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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