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来来回回挑逗之际,她腿间汁水似乎被磨得更加粘稠浓郁,莹亮亮粘在两人下体连绵成丝。梁徽被他这磨人做法弄得喉间焦躁,止不住想向外吐出呻吟——但母亲就在隔壁,她抿紧唇,那些柔软的呻吟转为急促紊乱的喘息,挟带甜暖香气落到他额头,是幽幽的一缕。
“......你直接进来吧。”想速战速决,梁徽捏着他肩膀催他。
“等一下。”
他渗出微微细汗的脸庞自她乳间抬起,眉眼浸得深邃浓黑,像蓄满了夜色,梁徽忍不住伸手抚摸他,但手在那对漂亮眉眼只停留几秒,他后退到她下半身,垂下湿漉漉带水的睫毛,润热的唇含上被阳具磋磨得嫣红翘立的阴蒂。
喉间的焦躁几乎快要变成汹涌的瘙痒,仿佛数列虫蚁啮过,她摇着头捂住嘴,在他舌尖抵在阴蒂狠狠压到凹陷下去时发出几声微弱的泣音。
他变本加厉,口交存心发出湿答答的唇舌搅弄声,伴随着吮吸后清晰的吞咽声,响彻满屋。
不是只有她在忍,他同样忍着小腹的胀痛,忍着想要冲入她湿润花间肆意冲撞然后喷射的冲动。在她腿间终于寸寸覆满晶莹爱液后,梁遇起身抬高她两条无力的长腿,顶端陷在她充分润滑的穴口前,耸腰没入多汁的蜜穴。
手堵在唇前,梁徽差点咬到自己的手。
那根过分粗大的性器正斜斜楔入她滴水的窄缝,用力而缓慢地寸寸向内挤。
“唔......”充胀的快感徐徐从下体传来,她轻吐浊气,腿往两边张得更大,细腻的大腿内侧肌肤擦过他腰侧,迎合他更深的进入。
涨红的肉棍不过在她腿心抽拉几回,就淋上一层糖浆似的水,黏黏糊糊淋满柱身,裹到囊袋上。
两个人开始默不作声在夜中交合,她难耐扭转腰肢,喉间轻细的气喘不断往外冒,和他沉沉的鼻息交汇在一处,织成一团浓厚的积雨云,化作细汗洒在两人赤裸起伏的身躯上。
“嗯......”怕母亲发现,她竭力控制,但还是阻止不了一声声短促娇喘。身上男孩精壮躯体压紧她雪白柔软的身子,加快攻击她腿间的速度,硬实的肉杵凶猛进出湿淋淋的小穴,翻搅缩紧层叠的肉壁,发出叽叽咕咕的响声。
两人交合处水毫无枯竭不断涌出,床单氤氲一股潮气,像淋过热雨。
梁遇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湿紧的秘处,拔出时还要留个龟头满撑穴口发白,进入时却是全根没入,撑得她下体无时无刻不传来酸涩的饱胀感,只能两手环抱他的肩,咬唇默忍。
“姐。”梁遇忽然轻唤。
“嗯?”梁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下一秒察觉到他倾身,唇堵上她的,舌尖探入,恋恋不舍地流连在她的齿列和口腔,再缠住她的舌尖,湿润地纠缠。
交缠抵磨的湿舌也不断如下体分泌热液。
未等她反应,那根满塞她甬道的无套肉棒便开始飞快进出,疯狂打桩似的砰砰笃入体内黏连的软肉,龟头变幻角度刁钻地一次次顶上内里深处花心穹窿,满满当当充实。梁徽瞬间双眼泪水满溢,用残存的理智苦苦压抑尖叫,双腿发软得几乎快要攀不住他前前后后挺动的窄腰。
跟打球一样,他在床上也是该慢时慢工出细活,细致地挖掘复苏她身体每一寸潜藏的欲望,该快时爆发出这副年轻身体所蕴含的强劲,弄她弄到神思飘散双目失神,眼角和下体都淌下湿润的水。
和他做爱就像打一场耗时良久的球赛,他耐力持久,她体力难支,很快溃败般在他身下攀升到顶峰,绵软如水的身体犹如融化。
但这还只是第一局。
梁遇猛地拔出堵塞她腿心的阴茎,筋脉狰狞的肉棒每一寸褶皱和棱角都暖融融淌满爱液,仍然高挺在小腹前。他弯下腰抹去梁徽额上的汗,手向下移去揉扭她的阴蒂,低声问:“姐,是不是停电了?”
阴蒂新生的刺激将她从高潮中唤醒,梁徽迟缓地掀开眼皮,后知后觉浑身大汗淋漓,房里冷气已然退去,湿热得让人心悸。
她想起来,物业提前几天告诉过他们,设备维修需半夜停电。
“嗯,好热。”
“那我们去开窗。”
梁徽不明白他去开窗怎么用“我们”,直到梁遇抱她到窗前桌上,拉开窗,晚香玉馥蜜的气息陡然随着燠热晚风吹进来,影影绰绰混着楼下人声,掀起她颊边的碎发,被他温柔地带到耳后。
梁徽昏昏沉沉望着他,看见他两手分开自己双腿,弧度上翘的肉棒突然如锚,猛地扎进湿软花穴,如鱼得水般开凿花心深处。
龟棱和青筋又开始不断擦蹭软嫩内壁,带来电流般丝丝涌动在小腹间的快感,比往日销魂数倍——是因为他们在窗前人语中秘密做爱吗?还是因为没有戴套,她提前预知即将灌满她的浓稠精液?
她不知道,也不想弄清楚,只是呻吟着又将自己抛入和他相连的欲望洪流,在这停电的芬芳的夜,载沉载浮。
颜
第0087章明仔载小
晨起梁徽洗漱后到客厅,陡然察觉到厨房在向外冒着热浪,她轻手轻脚过去,看见梁冰裹着围裙手拿锅铲,一边炒菜一边擦汗。
她早餐一贯吃外面摊子买的包子油条,见梁冰忙碌,不禁心疼:“妈,你以后早上别忙着做早饭了,我们去外面吃就好了。”
“是我心甘情愿,不算忙。”梁冰将锅铲半斜着滑入煎蛋,又掀了个面,油煎半晌,才出锅放在面上:“快端去吧,把阿遇也叫来吃早饭。”
三人围桌吃面,梁冰捞起几根面条,偏头问梁徽:“徽,你昨晚怎么锁门?”
梁徽心遽然猛跳,掩饰性地疑惑啊了声。
“我不知道你晚上有事进来找我。”
“其实没什么事。”梁冰夹断面条:“我想到你小时候老爱踢被子,怕你着凉,所以过去看了看。”她朝梁徽微笑:“昨晚停电没被热醒吧?”
她眼前浮现出梁遇和她在桌边做爱的场景,脸颊猛地发起热,半是羞耻,半是惭愧:“还好。”
梁冰没再多问,倒是梁徽难以抑制地胡思乱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迟早有天被母亲发现。
饭后,她拉住梁遇:“我们去海边走走吧?有空吗?”
梁遇不动声色瞥一眼沙发上的梁冰,点头说:“好,骑单车去?”
上次到海边还是和曲明翡他们,这次就只剩下他们俩,梁徽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愁绪,将车停在车棚下,极目远处。
暗紫围墙上是一片绵延的海,尘烟随风在沙上微凉飘荡,已没有上次造访那样瘴热。两人挑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坐下,远远望着圆弧形的海面。
“以后在家少接触吧。”梁徽和他商量:“等之后我们到北京,再和之前一样。”
梁遇自然不愿意,他紧绷着唇,不发一言盯着波光荡漾的海水。
“阿遇......”她拉长声调喊他,梁遇硬忍了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应声好。
“那到北京我们租房住外面。”梁遇提出交换条件,她点点头,忽又莞尔一笑:“北京房价比鹭州高多了,我们租不起。”
“我早就想好了。”梁遇认真看着她:“等明年高考完,我就去找个兼职赚钱,上学的时候周末也可以出去找事做。其余时间都在家,你可以专心看书,我在旁边陪着你。”
她被他郑重的语气说得心头一动,唇际扬起微笑:“连我也安排好了?”
梁遇嗯了一声,她忍不住展颜:“真把自己当哥哥。”
她一提哥哥,梁遇几乎条件反射性耳上一红,像无数红蚁爬过般痒疼难耐,蔓延到骨子里。梁徽有意逗他,微微朝他侧身,轻轻喊声哥哥还不够,还用方言唤句阿兄,结果被他双臂逮着拥紧在怀,覆唇吻下来。
周围寂寥无人,唯有海潮于天际噪涌,他们接吻,忘却俗世红尘,仿佛将自身镌入永恒。
梁徽闭眸靠在他怀间,鼻梁里不知道从哪里涨起一股酸胀,她努力将它咽下去,竟又发觉它沉闷地堵在心口。
“好好考试。”她说话的语气像在道别:“我等你过来。”
他们在海边坐到傍晚,夕阳悄然而落,乐队应时而来,还有一众快要开学的学生,带着啤酒瓶瓶罐罐,趁着漫漫长假濒临结束之际再潇洒一把。梁徽绕过他们,忽地想起以前,梁遇好像也是当过她阿兄的。
似乎在玩过家家,一开始梁遇说什么都不玩,直到她玩伴说让他演哥哥,他才打起精神,让梁徽喊他阿兄,给她编歪歪扭扭的麻花辫。
海水被夜色浸满墨汁,两人离人声嘈杂之地已远,她听见有男声在用闽南语唱《明仔载》,意为“明天”,是悠扬的调子,娓娓情肠动人。
“明仔载,呒风台的。明仔载,去看海。生活,有风吹日晒,会寂寞孤单,我抱着希望继续走,卡袂怕,有你的明仔载,我会很期待。”
她跟着哼唱几句,梁遇不时加入,纠正她跑出边界的音调。他的声音清澈,轻柔得像在对情人诉说。梁徽被他弄得不好意思,牵着他的袖口躲过闹市飞来突去的摩托,转头笑着想劝他别唱了,又忽然失神愣在原地。
“怎么了?”梁遇问她。
“没事。”梁徽回头,继续往前走。路上灯粉红荧绿交替、车流嘈杂,尖声呜呜穿梭驶过大道,勉强盖过她砰砰乱跳的心脏鼓噪。
——街道转角处,她瞥见谢渝一闪而过的侧影。
颜
第0088章梦如真小
周末转瞬过去,又到周一,梁遇早早起床上学。到学校教室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就连那些平常调皮不务正业的学生也都在埋头苦读,每间教室都像一只巨大的震动音响,不住向外发出高频率的呜呜嗡叫,毕竟是高三了。老师穿梭在课桌过道间察看他们早读状况,时不时拉长嗓子嚷嚷着:“别走神!都这个时候了!”梁遇怕吵,只能凝神屏去声响,眼睛飞快地在一排排英文句子扫过。
早读结束,开学考试成绩出来,班上学生像炸开了锅,挤在后排摩肩接踵地看成绩。陈峄仗着身高和视力优势率先看到了分数,兴冲冲跑回座位。
“你又进班级前十了。”陈峄告诉他:“我也考得挺好,高考要有这个分数也能去北京的学校,你不是想上北理吗?”
“到时候又能和你还有你姐见面了。”
他心思昭然若揭,梁遇不可能不知道,他朝陈峄点点头,道句谢,从抽屉翻出一本参考书继续刷题。
这天天气异常,不过到了下午,晴空万里转为乌云密布,手机通知栏显示几天内又有台风登陆,带来几天大雨,嘱咐市民锁紧门窗毋要外出。闷湿的天气让梁遇心烦意躁,骑车到楼下时胸口那股烦闷依旧挥之不去,像某种阴云似的糟糕预感。
他走进屋,走廊内暗沉沉的没开灯,比凉风呼啸的外边温度高出几度。走到门边,他听到里屋似有人在激烈争执吵骂,以及重物砸地的声音,以为是窃贼闯入,立刻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他没料到是母亲在指责姐姐,梁徽抱膝坐在地上抽泣,四周洒满了花花绿绿的照片。上面都是他俩,阳台、海边,都是隐匿的旁观者视角。他一进来,母亲的声音便止住了,房内顿时沉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切撕破敞露开来,梁遇却比想象中还要平静,他在这死寂中无声地走到梁徽身边,抱住她的肩膀,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辩解或是别的什么,而是安慰正在哭泣的她。
面对母亲她永远无能为力,他必须保护她。
“妈,是我先主动的。”梁遇直视着母亲的眼睛,音色因压抑而嘶哑:“不要怪阿姊。”
照片中看见的两人拥抱场景在此时复刻,梁冰气得头昏脑胀,嘴唇颤抖着几乎字不成句:“那你们现在立刻分开!......梁遇!你给我过来!”
梁徽抬头,微红的双眼注视着他,示意他过去,梁遇纹丝不动,修长的手指牢牢扣住她的肩头。
她不知在哪里也生起反抗一切的力量,缓缓伸出手,和他另一只手交握。
“你们这是伤天害理!是心理变态!”梁冰浑身哆嗦,”我把你们生出来,把你们好好养大,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们?你们现在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梁徽被她的话刺中,脑海里对母亲和梁遇的感情猛地相撞,轰响声闹得她神色发白,挣扎着不知如何取舍。
梁遇意识到她的犹豫,紧攥她的手,低声说:“我和阿姊会孝敬报答您,但我们不会分开。”
梁冰被他的话冲击着气血上涌,眼前梁遇的影子逐渐和记忆深处那个男人重合,新仇旧恨堆积一处,她语调凄厉地辱骂他:“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样狼心狗肺,你是替他来折磨我、报复我是不是?你想毁了我女儿。她这么优秀,这么孝顺,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忤逆父母?”
梁遇不意外母亲对自己压抑的怨恨,自她回家以来,他一直冷眼领受她投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目光,他从未和梁徽提起,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他掀起眼皮,平静地望着她:“妈,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爸,阿姊也不是当年的你,她身上不应该寄托着你的期待和幻想。她真正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他说话向来如手术刀般深锐锋利,连梁徽都觉得他这么说十分不妥,更何况梁冰,她滔天的怒气像被梁遇直直堵在喉咙口,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半晌没了说辞。
但还没等他们继续动作,梁冰忽然站立不稳,发抖的双手扶着一边椅子,砰地摔倒在地上。
梁徽被这一摔震得头皮发麻,她跟着梁遇立刻走过去扶起她,浑身发颤地盯着母亲死死闭着的眼睛,她好像都不愿意再看他们一眼。
有鲜红的液体沿着她额头淌到地板。
是血。
医院或许和这个假期结下了不解之缘,梁徽以前差不多一年才来一次,但今年的开端和结尾,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还有回鲤港去陪阿嫲。每一次,梁遇都在她身边。
这不失为一个结构拙劣的戏剧设计,她默默想。
病房久久未换掉原有的老式日光灯,光线向来昏暗,隐约照亮床上母亲安静的睡容,流水一样淌到她眼周日益繁多的皱纹,再是她颈间的玉佛,梁徽记得去年是自己去寺庙带它开的光。
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将它戴上,神色自然是欢天喜地。
当晚桌上摆满的又是她喜欢吃的菜,桌边围着四个人,有她,有弟弟,有妈妈和阿嫲。是她在父亲那里幻想过的场景,她曾背着父亲偷偷把它画在纸上作美术作业,标题是“我有一个家”,未想过多年以后,美梦成真。
空气寂静中酝酿着细碎的蛩音,外面像有个欲来未来的人,迟迟不肯挪动脚步,亦不肯后退。梁徽从病床边站起,瞥一眼夜色降临的窗外,静悄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