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啊。”梁徽走到他床边,拘束地放好枕头,睡到里面:“不能打扰你睡觉。”她躺在床上还没有几秒钟,梁遇就从侧面抱住她,温软的吐息洒在颈后,她本能僵硬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远离他令她痛苦,令她辗转难眠,可真的靠近,又觉察到那些无形的禁令从天而降,一颗颗擦身而过,叫人毛骨悚然。
他发觉她身体因不安而绷紧,于是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梁徽默然片刻,缓缓开口:“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可能过几个星期会回来。”
“她说她以后就在鹭州找事做了,不回深圳。”
他神色微变,但还是镇定地出声:“所以呢?”
“我们应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不自知开始颤抖:“如果她知道了……”
他们还没开始半天,这段感情立刻就有了崩溃的苗头。梁遇抱紧她,闷声道:“我们不要让她知道。”
“那我们每天只能遮遮掩掩,你能一直忍受这样的生活吗?”
“为什么不能?”他问。“如果能和你一直在一起,这些事我都无所谓。”
“但……”
“阿姊。”他打断她:“但如果你不能忍受,随时随地,都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弃我,我明白你的难处。”
梁徽哽住,她睁大双眼,透过眼前笼罩着的湿润水汽,怔怔望着雪白的墙壁。
“我不会放弃你。”她良久才挤出这样一句。
“那在我们这段或许非常短暂的相处时间里,不要再操心这些了。”他顺着她的长发抚摸:“我希望每一天你都可以开心、快乐。”
喉间渐渐涌上一股酸酸苦苦的滋味,萦绕不去,她忽然难过起来,因为他无限的包容和退让。
梁遇见她不再说话,起身关灯,又躺回床上。还没等他伸手抱她,她先转过身,慢慢靠过来,埋首于他的颈间,以一种极为依恋的姿态蜷缩在他的怀里。
“我现在很开心。”她在黑夜中轻声喃喃:“能和你在一起。”
他垂头亲吻她的脸颊,声音像羽毛一样轻飘飘落在她脸上。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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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已经彻底彻底用尽
现在备考已经进入冲刺阶段,我尽量,努力挤时间写,如果没空那只能等19号考试结束了,跟大家道歉
小
颜
第0068章冷泡茶(微H)小
梁遇早上六点被隔壁人家装修噪音吵醒,他把被子向上提了提,盖在梁徽耳边,又蹑手蹑脚从被窝里出来。
手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绝如缕。
他垂头看她,女孩子还维持着熟睡的姿态,半张脸埋在乌发中,像晨间散发馨香的百合。
梁遇俯下身,脸蹭过她的长发,她的发丝触感细腻柔软,丝绸般流淌过他的面庞,在体内留下经久不息的余韵,荡漾着,撩动着。
他颊边浮上红晕,瞥了眼高高耸起的胯部,立即起身出门,往浴室走去。
他走后,梁徽迷迷糊糊自睡梦醒来,却发现梁遇已经不在床边。
是去上学了吗?她想。
邻舍装修声轰轰隆隆,惹人心燥,她想到冰箱里还有昨晚做的茉莉冷泡茶,于是披好睡袍,走到厨房喝了几口茶,又放了回去。
茉莉花香酽浓袭人,她晕晕乎乎地,欲回房继续睡,却听到浴室传来影影绰绰的水声。
应该是阿遇在洗澡。
梁徽留了心思,望着浴室门缝泄出的黯淡天光,慢慢逼近
水声渐起,她闻到柠檬侵略性强的甘甜气息,还听见,他沉而均匀的喘息。
要不要和他说一声,自己起来了?
她走到门前,忽然呼吸一滞,像正中一道惊雷。
门缝开得很大,家里只有他们俩,他没再防备顾忌,任由窗外才起来的天光和叶影在赤裸的身上拍打。
蓬大的冷水流顺着他肌肉清晰的线条向下淌,落在地上变成滴滴答答的响声,沿着瓷地板一片一片涌入下水道,有的甚至溢出门外,打湿了她拖鞋外赤裸的脚尖。
但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太出神,太专注,又或许是太陷入。沉浸于痛苦又放纵的性爱世界当中,在这个幽闭而窄闷的空间兀自消化饥渴。
她不知道,性于他而言,究竟是享受,还是折磨,总之,他的神色看不出快乐,只顾握着胯间那根粗大的性器,不怕疼似的,用力上下蹉磨,但未能让它消肿,反而越来越浮泛起鲜亮的赤红色。
“唔……”男孩侧对着她,眉心紧锁,鼻间呼出灼热颤动的气息,好像充满了整间浴室。
“阿姊……”他迷茫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似乎眼前已有她的影像,于是无意识地低低轻唤。
修长湿润的手指揉着顶端,再顺下来,上面黏润的湿液被他一直捋到尾部的双丸上,终于现出那物的全貌——沉重下坠又有力上翘的,青筋凸露的——
先他年龄一步成熟的阴茎。
“姐。”他又不自知唤了声,夹着低喘,气流喷在咫尺墙上。
似乎也迎面喷在她的脸上。
梁徽双颊绯红,一种莫名的震颤感沿着她的小腹向上爬,瞬间遍布全身。她几乎喘不过气,颤颤巍巍地一路快步回房。
房内棉被温热,似乎还残余着两个人融化在一起的气味。梁徽闭着眼,完全把脸埋没到被子里,用布料遮掩神色,仍然能够听见耳边血液涌流的声音。
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忽然有了与她相关的浓烈性欲。
亲情,与性欲,两个毫不相关的领域——忽然就在她面前,像两张透明的胶片叠合,变得混浊、黯淡,看不清背后隐藏的东西。
“姐。”梁遇的声音陡然从她身后响起,梁徽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对待他,索性埋头装睡,刻意,放缓呼吸。
耳边一丝动静也无,她以为梁遇已经离开,悄悄自被窝抬起头,往旁边看一眼,正好与蹲在床边的梁遇对视。
她屏住呼吸,见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姐,才醒么?”
“嗯。”梁徽故作惫懒地伸了个懒腰:“你也是吗?”
“没,刚刚去洗澡了。”
“嗯。”梁徽看一眼钟:“已经七点多了,你是不是该去学校……”
话音未落,后半截话直接被囫囵吞入他的唇舌之中。
刚才那股震颤感止不住沿着她的脊柱上爬,在她胸腔振动,梁徽眉头皱紧,沿着两人紧阖的唇缝间泄出几丝轻哼。
早晨残余的昏睡感让她有窒息的错觉,好像所有气息都要被他夺走,她两只无力柔软的手臂攀上他肩头,挣扎着推了一把,梁遇才将她松开。
分开的相似唇形间攀连着液体延伸的细线,润在唇上,梁徽有片刻恍惚,半晌才看清楚他已然穿戴整齐,指尖擦过她因接吻而拂乱的发丝,落在她的嘴唇描摹。
她想起这正是早上他揉弄过性器的手,那通红湿润的顶端,粘连下坠的液体,划过一屋的水雾……
“阿遇。”梁徽有些羞恼地望着他,脸上似烧起火。
“我去上学了。”他撤回手,拎起椅子上的包斜搭在身上,又变回那个沉稳内敛的英俊少年。
只是在出门前他轻飘飘落下最后一句话。
“如果是刚刚才醒,怎么会有茉莉花的味道。”
梁徽懵然不知,在他离开后才意识到他话里话外的深意。
她抿了抿唇,除了残留的他的味道,早晨茉莉花茶那抹回甘犹在舌尖回荡。
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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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们我回来鸟!今天考试真的把我累晕了,不过知道大家在等,还是努力码了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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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
第0069章龙眼树(微h)小
在学校图书馆借的书已经看完,她等梁遇走后,收好那几本书放书包里,搭公交回学校还书。
已经八月,校园蝉鸣声此起彼伏,落在来来往往的人头顶上,阳光照得林木郁郁蒸蒸,似乎在冒着蓬蓬的绿气。
鹭大龙眼树极多,正是盛时,串串果实累累积在枝丫上,有的已然萎缩,冒着一股带酸的甜闷味,让本就闷热的空气更浓沉。
梁徽还完书回来,正经过一棵龙眼树下,有鸟啄开果实,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和黑果仁,像一颗颗朝她凝视的眼珠。
她看了一眼,心情蓦然低落烦躁,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果然,没走几步,她迎面碰上了谢渝。
只要一回学校,总会遇见他。
她垂下眼睛,作没看到一般,欲越过他走去,谢渝却掉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来,堪堪堵住她要走的路。
“谢渝。”梁徽拿他没办法,只好再次言明态度:“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不可能复合。”
“我不甘心。”他神情痛苦地望着她:“明明我们之前好好在一起,就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分开,你叫我怎么甘心?”
“其实也不全是外界因素。”梁徽看他还在被过往这段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索性把话摊开来说清楚:“我们不适合,就算那时候不分开,之后也会分开。”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是因为梁遇在,所以我们早晚会分开是吧。”
梁徽心下一沉,从脊背到颈间窜起一阵寒意:“谢渝,请你不要凭空捏造什么。”
她转过身,打算沿原路退回,再换另一条路离开,而谢渝这次没追她,只是声音仍然不依不饶缠着她不放——
“你太纵容他。就连发生那样的事,还原谅他,跟他继续住在一起,徽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梁徽没回答他,只顾埋头快步往前走,腿脚在大太阳底下发凉发麻,软得快要走不动;皮肤却蒙受烈日感召,冒出层层的虚汗。她竭力打起精神,抱着书,穿过那树腥甜的龙眼和路上热潮,几乎是跑着冲出校门。
直到离开学校,回到家,谢渝那番话仍然持续不断地攻击她,轰得她头昏脑胀。梁徽挺着脊背,木着脸走到浴室里,等手肘撑在洗漱台冰凉的大理石面上,她才松懈下来,慢慢拧开水龙头。
她害怕谢渝看出来什么端倪,毕竟他在这里住过,对她和梁遇都有一定了解。
尤其了解梁遇对她的心思。
如果这段关系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