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许南汐过来也就是想问问他的伤情怎么样了,如今得到答案还好好活着,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可她站在那里,双脚却像是落地生根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挣扎到最后,理智被感情压了下去。
她掀了掀唇瓣,问得很艰难:“那……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可以。”
出乎意料的,程凯竟然没有拒绝。
许南汐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道谢,却又听到他出了声:“但是要先搜身。”
“……”
这句话,比直接拒绝她更让她难堪。
许南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他是故意提出的这个要求。
“好,”她点点头答应,顿了顿又补充:“我没带刀子,枪也放在警局里了……”
程凯没有接她的话,朝保镖挥了挥手,示意搜身。
搜完之后,保镖如实汇报:“凯哥,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
程凯这才侧身为她让开条路,“傅老大在休息,许小姐进去看一眼就好,希望尽量不要吵醒他。”
二楼主卧内气氛安静,只剩钟表上的秒针走过时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动静。
门没有锁,许南汐轻轻推开进去,就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大的声音。
傅廷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他身上搭着的深色被子滑到胸口,露出被纱布缠绕的胸膛,隔着纱布,也不知道好得怎么样了。
许南汐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第134章
偷亲他
第134章
偷亲他
许南汐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她目光落在傅廷宴略显苍白的脸上,生平以来,头一次从他身上瞧出了“虚弱”二字。
以前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呢?
阴戾、狠辣,谈笑风生间,对旁人有生杀予夺之权。
至少……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
傅廷宴双手搭在被子外面,左手上的纱布迄今未拆。
许南汐犹记得他当日下手时的情景,他割得那样狠,连皮带肉,连同对她这些年的情意一并割舍了。
因为她捅了他一刀。
但又仅仅只是因为她出手伤了他吗?
好像也不是的,因为她伤他的次数太多了,心痛这种鬼病也早已被一种名为麻木的特效药治好。
他只是无法忍受,她又一次在他和周尉迟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
许南汐试探着伸出手,想要去握他那只受伤的手。
但犹豫到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不敢触碰他的伤口,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勇气,她怕看到森森的白骨,怕看到模糊的血肉,更怕看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傅廷宴双眸紧闭,月光打进来,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了一抹暗影。
许南汐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头就有一个念头越蠢蠢欲动。
她最终没能压制住那个念头,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很轻。
如蜻蜓点水。
甚至唇与唇才刚刚触碰到,她就结束了这个吻,生怕下一秒他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这尴尬的一幕。
然而命运弄人,许多时候人越担心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
以至于在许南汐惊慌不安的离开他的唇时,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是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气氛一下子变得比方才更加寂静,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我我……我……”
许南汐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心跳剧烈加速,像是撞进了头小鹿。
傅廷宴一语不发,目光冷淡的盯着她。
没有了昔日里的温存与缱绻,他将她这个人连带对她的感情割舍的彻底。
许南汐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来看看你……”
“用嘴看?”
“……”
“我没事,好得很。”傅廷宴撑着双臂慢慢坐起身,“许小姐如果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死的话,恐怕会让你失望。”
“你没事就好。”
许南汐点点头,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暗藏锋芒的话。
刀是她刺的,人是她伤的,如今她坐在这里受他几句冷嘲热讽的奚落,无可厚非。
她没有怨言。
只是她这么平静,那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周局长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吧?如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你的心上人身边吗?”
许南汐没有回他。
承认或是否认,辩解或是迎合,都没有意义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既然你没事……”她深吸口气,慢慢站起身来,“那我就回去了。”
那一刀刺进自己胸口的时候,傅廷宴其实对她这个人就已经完全死心了,也不指望什么了。
可现在看到她这样,他却还是感到了一点不舍。
第135章
身上有伤也不妨碍弄她
第135章
身上有伤也不妨碍弄她
傅廷宴看着她转过身慢慢往门口走的脚步,到底没忍住出了声。
“这么晚了,我让程凯送你?”
“不用。”许南汐背对着他摇摇头,声音很淡,“我开车过来的。”
他没有再接话。
沉默的样子,完美的掩饰了心里对她的不舍。
许南汐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似是有点拖拉着不想走,可又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那就回去吧。”好久之后,傅廷宴的声音才从身后响起,“天黑视线不好,路上注意安全。”
一声淡淡的叮嘱,似乎裹挟了那么点关心。
可这温淡的声音却听得她心脏疼了疼,许南汐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知道自己这下连拖拉的理由都没了。
她回了声“好”。
然后伸出手,握住了门把。
正要拧开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急促,转眼就到了跟前,还没等她回过头看,就感觉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傅廷宴死死抱着她,抱得好紧。
他知今日一别便是彻底断了情分,日后无论他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将与对方再无半点关系。
许南汐任由他用力抱着自己,没有半点挣扎。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转过身来抱抱他,可她不敢,她忍住了。
“许南汐,”傅廷宴从背后拥着她,埋首在她颈间,“你知道吗?”
她没有回头,轻轻回了两个字,“你说。”
“我喜欢你。”他一字一句,声音听起来分明很轻,但又重重地砸进了她的心里,“时至今日,我还是喜欢你。”
是的,他还是喜欢她。
在她无数次背叛他之后,在她一次次想要了他的命之后,他还是喜欢她。
他只是对她死心了,不再奢望她回以自己感情了,并不是不爱了。
许南汐沉默着站在原地没动,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傅廷宴本来只是想抱她一下的,一下就够了。
他太想她了,半个月未见,上次见面又是那样一种情景,与不久前的抵死缠绵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这种落差感使得他心里好空。
不是痛,是空。
所以这一抱没能收得住分寸,硬生生的往深处发展了一步。
他将她的身体转过来,以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姿态吻上去。
许南汐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迎合着他的深吻。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