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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安宁高傲地笑着,目光扫过冉苒和赵梓曦,慢慢取下手上的手套,对时樾道:“身边的女人不少啊,还有半大的小丫头,你口味挺杂的嘛。”

    时樾方才的好情绪被一扫而光,知道这算是来者不善,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安宁看了眼两头坐满了其他人的沙发,不屑于入座。将手套递给身边陪同的人,对时樾道:“来给你庆生。”

    她看了看清醒梦境这一晚的整体布置,很是满意的样子。

    “既然都是上海滩了,来,和我跳支舞吧。”

    舞曲摇曳而婉转,灯光绮靡。

    这一晚的安宁很软,很媚,仰望着时樾的眼睛里面,像是注满了水一样。

    时樾陪着她移着缓慢的舞步,冷笑道:“安姐,你就这么缺男人?”

    安宁进舞池之前就脱了时樾的西装,这时候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他腰部一直滑上他的背,感受着衬衣下他肌体的纹理和力量。

    她的头轻轻靠在时樾的颈侧,

    “时樾,三十二岁了吧。”

    安宁低声说,口中吹出的气息扑在他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处。

    “人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早知道就不放你走。”

    “安姐今晚喝多了吧。”时樾淡淡地说。

    安宁低低一笑,抬起手来,手指上多了一柄车钥匙,迈巴赫。

    她转了转,吊到他眼前:“送你。”

    时樾道:“我有车。”

    安宁说:“车会嫌多?”她悠悠一笑,吐气如兰,“车就是你们男人的玩具而已。男人哪,都长不大,只是玩具越来越高级而已。”

    时樾说:“我不要。”

    安宁柔软地笑了笑,又取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在她眼前晃了下,连着车钥匙一并放在了他衣服上的口袋里。

    时樾变了脸色,突然停下脚步,推开安宁,道:“安姐,你这是反悔了。”

    安宁笑盈盈的,勾着嘴角:“就今晚一次,你要是听话,以后你爱和哪个女人谈恋爱就和哪个谈恋爱,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我再也不管了,好不好?”

    时樾“呵呵”地冷笑一声:“你现在能说话不算话,我怎么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又反悔?”

    安宁媚~软地笑着,说:“这个你就自己考虑咯。”她拍拍时樾的肩膀,道:“行了,之前和即刻那件事你做得很干净,我很满意。你要是能一直都这么乖,我就很高兴。”

    她招呼了随从。临走时,向时樾抛了个媚眼,目光落到他胸前衣兜上,嘴角勾起一道富于深意的笑,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时樾回到那边的座位上,郄浩焦虑地问:“安姐她跟你说什么了?”

    时樾烦躁道:“没什么。”

    冉苒这时候回过神来,说:“那女人看着就讨厌,谁啊!”

    赵梓曦忙去拦着冉苒:“嗳,别瞎说!”

    冉苒怒道:“敢和我抢男人,我让我爸剁死她!”

    时樾对赵梓曦说:“你送她回去。”

    赵梓曦点了点头,起身拖了冉苒走。冉苒还要负隅顽抗,赵梓曦却也是个强悍的女人,捂着她的嘴道:“你听我说,这女人,你老爸也惹不起的……”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就这样闹成了一潭死水。

    时樾看着凌乱的蛋糕,稀烂的面条,淡淡地笑了笑。

    他放空地靠上沙发背,点起一支烟,抽上。

    半晌,他说:“抱歉,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郄浩说:“时哥,其实我们是叫了……”

    他话没说完,时樾说:“散了吧。”

    郄浩重重地“唉”了一声。他说:“时哥,安姐那边,你得想办法抽身才行啊!”

    “我怎么抽?”时樾冷冷说,他叼着烟,摊开手道,“我现在做的事,哪样不控制在她手里?”

    郄浩紧咬牙关,一拳狠狠打在了桌子上,装蛋糕的纸盘子都跳了起来。

    郄浩感觉对面又有人影过来,一抬头,果然一道颀长的人影带着冰凉的水气,冷冷淡淡地站在了时樾前面。

    “南乔小姐!”

    郄浩讶然地叫。他本想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但看着南乔湿漉漉的裤脚和发梢,微微起伏的胸膛,就知道她也是被堵上了,匆匆赶来。再看到那一张冰冷到有些发青的脸颊,顿时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时樾,你出来。”南乔冷冷地说,强硬而不容违抗的语气。

    时樾看到南乔,先是片刻的怔愣,然后很快就换了一张脸,漫不经心地起身,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什么事?”

    南乔带着他走到清醒梦境外头,电梯前面。

    郄浩和其他哥们儿面面相觑,也紧随了出去,在门口探头探脑。

    这时候清醒梦境的客人已经走光了。除了里头幽明的灯光,以及咿咿呀呀如泣如诉的老上海歌声、从走廊传来的狂暴的雨水声,几乎是一片沉寂。

    时樾不愿意直视南乔锋利的目光,靠上墙,有些不耐烦道:“不是早掰了吗?还来找我干嘛啊?”

    只听见重重的“啪”的一声,南乔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时樾被打傻了,郄浩和其他哥们儿也看傻了。

    第37章

    找到男人的女人

    南乔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时樾脸上,她冷峭的声音道: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玩弄我感情。”

    “你真当我南乔是随便的女人?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玩失踪就玩失踪?”

    “时樾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欣赏什么默默无闻无私付出。我要的感情是平等的!我宁愿看到坦坦荡荡的小人,也不需要畏首畏尾的君子!”

    南乔冷冰冰道:“你少废话。”

    她逼近一步,在时樾面前放低了声音道:“时俊青?蓝天利剑?那你应该最清楚我南乔是什么人了?”

    南乔冷冷一笑,道:“安宁她算什么东西?我南乔会怕她吗!即刻飞行是我一手做起来的,是生是死、是好是歹,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向安宁低头!”

    时樾听得眉锋冷冽,冷声道:“幼稚。”

    南乔再逼近一步,锐利的目光与他针锋相对,一字一字地咬着道:“你太小看我了。”

    时樾扬起头,不再看她的眼睛,冷漠道:“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你。”

    南乔一怔,咬牙,拿着他的手放在他心口上,道:“你敢说真心话么?”

    时樾低下头,毫不迟疑地说:“不喜欢。”

    南乔定定地注视着他的面庞,他的眼睛,只见他眼神冷漠,顽固不化,坚不可摧,不由得气怒异常,道:“就算我和别的男人在一块你也丁点不在乎?”

    时樾冷冷道:“不在乎。随便你和谁。”

    南乔听着这话针针扎耳,眼神变得寒冰一样,点了点头,说:“那看来还是我错看你了。”

    她按了向下的电梯,她站进去,修长的身体挺直而又冷硬。电梯门将要合上时,她道:

    “时樾,你就是个懦夫。”

    “从此以往,山高水长,不用再见了。”

    电梯门合上,时樾的一颗心随着电梯骤然沉降。

    从此以往,山高水长,不用再见了。

    她说出这种话来了。她真的说出这种话来了。

    时樾的手掌攥紧起来,微微颤抖,一抬头看向电梯,可哪里还有人在?这女人是寻常的女人吗?若非心意已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时樾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血水淋漓!

    他这回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过去大半年,他还可以做一些梦!起码他知道她还是爱着他的,她恨他,却没有死心!

    这种感觉令他宽慰,是他唯一的慰藉。他知道这种想法自私,然而他就像吸了毒一样难以自抑!

    他就想看着她,看着她思念自己。那天在奥森看见她,那一眼,哪怕她和别的男人亲昵,他知道她的心还是在他身上!然而那时候他也开始怕了,开始嫉妒了,那男人多优秀啊,还和他同样的名字!南乔和他在一起久了,真的不会把感情转移到那个人身上吗?……

    时樾自嘲地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自私,自私之后是逃避,逃避之后是否定。懦夫……南乔说得真的一点没错,他真是个懦夫!

    她都回来了!她都那样明明白白地问他了,可是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他时樾,一向自认做事干脆利落,如今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胆小如鼠。

    他嘴角笑意苦涩而又痛楚,五指紧紧抓扣在墙壁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郄浩几个都看不下去了,飞跑过来按了电梯,将时樾连推带搡地弄了进去,大声骂道:

    “时哥你快别傻了啊!快去追啊!”

    “时哥你个傻逼啊!说一句喜欢人家会死啊!”

    “下这么大雨,妹子肯定跑不远,你快去把人家追回来,就算是下跪也跟人家把这歉道了啊!”

    “是啊时哥,别给哥们丢这个脸了啊!”

    ……

    电梯中间不停,直下一楼。如果说时樾此前还能控制着自己的回忆,可现在它们都如野马一般在他脑海中乱窜。

    晨起时迷糊而懵然的脸,素净得就像一朵过了水的白花儿。

    做饭时她从身后抱住自己,她低声喊他的名字。

    时樾……

    时樾……

    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喊得像她那样好听,一声一声,淬进他的心里头去。

    她枕在他的膝上睡觉,风声和树声都静了。

    她柔软的、纯净无香的身躯,她那薄薄的、小巧的,让他轻轻一抿就能含在嘴里的唇……

    一切的一切,都像千万把钩子,在钩着他的血肉,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撕得粉碎。

    他狂奔出大楼,穿进漆黑的雨水里。他心中的声音在狂喊:留下来!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时樾是个骗子!大骗子!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暴雨冲刷着他的脸、瞬间便淋透了他的身体,也冲洗走了他心中仅有的那一点控制。

    他大声喊:“南乔!”

    “南乔!”

    可是看不到她了。

    这时候道路上的车辆已经不多,时不时有一辆淌着污水冲过来,冲起高高的水花,溅得他浑身都是。

    可是他找不到南乔。

    雨水沿着鼻侧流进他的嘴里,他吐出来,他不再忍了,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南乔!我喜欢你啊!你出来!”

    可是哪里有回应呢?

    他想她大约是回家了,可是就算是她回家他也要把她追回来啊。他伸手拦车,然而大雨天的哪里有什么出租?好不容易过来一辆亮着灯的,他直接大张着手冲到马路中间,那车忙打转方向盘,从他身边滑了过去。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啐了一口大骂道:“傻逼!不要命了你!”车顶的空车灯立马暗了。

    几个追下来的哥们儿都急死了,有一个要去开自己的车送时樾,被郄浩一把拉住:

    “看不见人家姑娘就在时哥后面站着吗?你去凑什么热闹!时哥他就是自己作的!该!”

    时樾正在焦虑之际,忽然听见背后淡淡的一声呼喊:

    “时樾。”

    这声音仿佛穿透夜色下的重重迷雾,让这片混沌骤然清透起来。

    时樾木了一下,猛然回头,果然只见身后车站边,雨水浇透的黑发之下,一张素净而平静的脸,透过雨帘注视着他。

    他狂喜。

    狂喜到无法自禁。

    他一个箭步转身,将南乔压到她身后的站牌上,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细细地端详她。

    他的拇指一次次擦去她脸上的雨水,皮肤净彻如瓷。

    是真的。

    真的就是她。

    他猛地低头,堵上了她的嘴唇。

    仿佛要释放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压抑和思念一般,他的亲吻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

    南乔放松了身体,交由他主宰。

    她疼痛,然而这疼痛真切……

    南乔淡淡地笑了。她抬着手,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时樾紧紧地抱住了南乔。

    南乔或许不能理解“我们回去吧”这五个字对时樾的意义。

    是一颗离群索居了十二年的漂泊者之心,终于得了皈依。

    时樾说:“只能回你那里了。”

    南乔问:“你住哪里?”

    时樾苦笑:“我喜欢的女人都没有了,我当然就没有住的地方了。”

    南乔冷哼了一声。

    时樾说:“我借住在郝杰那里。”

    南乔说:“去我那里洗澡换衣服吧。”

    他们打了个黑车。

    那司机开口就要两百。时樾现在还会和他去计较吗?他把西服脱下来盖在南乔身上,“太透。”他不大高兴的说。南乔嘴角翘了翘。

    一路上他都紧紧抓着南乔的手。摸着她小指上的仍旧还在的细戒,唇边像趵突泉一样,不断地冒着笑意。

    南乔觉得他像转了性,淡淡道:“傻。”

    到南乔小区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时樾拿了洗漱套装、毛巾,还有暂时可以穿一下的衣裤和拖鞋。

    他看见南乔仍像平常一样,平平静静地在拿着各种生活必需品:面包、鸡蛋、鳄梨、黄油、矿物质饮料……

    只不过都是双份。

    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好。

    他没有办法忍住看着她不笑。

    他忽然觉得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也莫过如此。

    他走过去,却见南乔在架子上又拿了一盒冈本。

    她面不改色。

    他碰了她一下。南乔警惕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像一只时刻准备乍毛的鸟儿。

    他微笑,往她的购物筐里看了一眼:“你买了这个……”

    南乔绷着脸打断他:“以防万一。”

    “不是。”时樾低低地笑了笑,在她耳边说,“我是说你不能买标准号的,小了。”

    南乔登时绷不住了。

    第38章

    打游戏的男女

    两个人湿漉漉地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南乔的公寓,开了灯,彼此看着,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忍住抱着吻了一会儿,地上便积出一滩水来。两个人看着彼此狼狈不看的模样,又忍不住对视而笑。

    南乔推时樾:“你先去洗澡。”

    时樾说:“你先去,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南乔道:“我可以把湿衣服换了。你先去洗。”

    时樾笑笑,低头在她唇上一啄,转身进了浴室。

    南乔换了衣服,又把地拖了。时樾不知道为什么洗得很慢,她想了想,又去把那张行军床上的床单和被套全换了新的,又拿了个新枕头出来。

    那张床虽然不是特别狭窄的那种单人床,但以时樾这种体格,两个人并排睡着也就都靠边儿了。南乔心想,将就吧。

    时樾一身清新地出来,漆黑的短发尖儿上都泛着水气,看着又是俊得不得了。南乔心跳失了一拍,低头说:“我去洗了。”

    时樾看到那淡红色的新床单和被子,眯了眯眼,“这么喜气。”

    南乔咬牙,置若罔闻地进了浴室。

    浴室洇湿,弥漫着温暖的水蒸汽。她这时候才忽然真切地觉得,她不是一个人了。

    这是他刚用过的浴室,是他刚用的一切,现在在与她分享。

    想到从今往后,生命中会多出这样一个与她分享一切的人,她迟钝的心中忽然也觉得甜蜜和酸楚。

    这是她和周然同居多年,所从未曾有过的感觉。

    这才是相爱的感觉吧,充满了烟火气息。她从高而冰冷的神殿,被他拉到了人间。

    她慢慢解开衣服,突然瞥见一旁新换的卫生袋里,丢着一把车钥匙,还有一张折断成四片的卡。

    她捡起那些碎片,拼好了,看见了上面写的字,脸上没什么表情,又丢了回去。

    她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用了保湿之后才出去。

    时樾在外面玩游戏,戴着虚拟现实头盔和全身的传感器装置,在房中转圈行走,不时做出射击动作。

    这套虚拟现实游戏设备是南乔专门从国外买回来的,本来想有空和周然一起试着玩一玩,所以买的是情侣设备。然而设备还没到,两个人就分手了,于是就她自己偶尔玩一下。没有搭档,里面许多关卡也无法探索。

    南乔淡淡笑了笑,穿上了属于她的那一套装置。

    时樾在游戏中,选择的是一个人类战士角色,独自一人打过两关,进入三级关卡后,明显觉得敌方力量过于强大,独木难支。这个虚拟现实游戏的特征就是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真实游戏环境中,自己本身就是游戏中的角色,身体的动作,就是游戏角色的动作。同样,角色受到伤害,自己也能感受到疼痛。

    他在游戏中被打掉了一条胳膊,现在整个左臂都疼得不行。他心想南乔买的这玩意儿也太狠了,这样再玩下去,这晚怕是要废了。

    他正思忖着,所在的荒漠中又出现一大波魔兽。他击倒一群,匆忙撤退,突然眼前跳出一个庞然大物,挥剑砍杀。

    【您的同伴“nq”已上线】

    时樾:“……”

    南乔选择的角色形态是一头有着类咀嚼式口器的人形怪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是战斗力超强。

    时樾心想行吧,他喜欢的女人本就该如此。接受了这种设定之后,果然就觉得顺眼多了。

    两个人配合起来之后,通关就顺利了许多。打穿了荒漠地图,他张开双臂向南乔做了个拥抱的姿势。

    人形怪兽蹦了过来,在他面前俯身,蝗虫一样的上下颚微微颤动。时樾耳中传来“咻咻”的叫声。

    “……”这游戏的拟真程度太高,这个形态居然连话都不会说。

    时樾伸手抱住了这个怪物,他的女人。

    怪物张开凶恶的口器向他凑了过来。

    “噢,好吧。”他也凑过去,吻这个丑恶的怪物。

    画面突然静止了,然后变作一片漆黑。

    南乔把游戏关了。

    时樾摘掉身上的设备,见南乔抿着薄薄的唇,微微地向他笑着。

    “这你都能下口。”

    时樾促狭地笑,走近她,“我以为你别出心裁,想在虚拟现实里面把我办了。”

    他人顺当了,放松了,就又开始说浑话。

    南乔也习惯了。她从小接触军人多,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算受再高的教育,说话也经常荤素不分,她能没听过吗?她淡淡道:“我倒是想。不过你选的那角色,除了第二性征没有第一性征。”

    南乔固然表情镇定,脸色却倏然飞红。

    他以身作则。

    时樾眯着一双劲锐的眼睛道:“嗯?”

    南乔就穿了一件丝质的连身睡衣,下摆也就到大腿的一半。现在那最细腻敏感的内侧肌肤,正像被烙铁烙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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