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_________****________卒中:中风。
第四十六章
周曦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地把被子裹紧了些。
聂铉伸手去揭他被子:“就这样熬着,多伤元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重自个儿。”
周曦紧紧拽着被子不给他揭,怒极反笑:“是怪我自己不珍重么?!”
却是连称呼都不在意了。
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仍旧跟他争被子,甚至没用全部力气,玩似得。
嘴里还道:“怎么,还生气呢?”
周曦被他的态度和口吻气得不想说话,只是他力气本就不及皇帝,现在又是病中,就是皇帝让着他也挣不过。
聂铉争过了被子,想了想,自己钻了进去,伸手搂过周曦的腰,仍旧是笑眯眯的:“生气也是应该的,那日是朕不好,做得太粗暴,往后一定不会了。”
周曦听他又提往后,气得眼前发黑,伸手去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既已经这般折辱在前,又何苦再来施恩。”
聂铉先是不答,低低地笑了声,伸手指指外头的书桌上:“进来的时候看见朕送你的玉镇纸还在外头摆着呢。”
周曦抿了抿唇。
他这些日子病得昏沉,哪有闲心去看书桌摆设。
聂铉见他脸色,知道他大概也不知道,许是被人伺候着更衣的时候落出来,看见用料贵重做工精细,被随手摆在外间桌上的。顿了顿,故作委屈地说:“真的要折辱你,什么法子不成,哪怕像尊夫人以为的那样,吊起来打一顿就是了……用得着朕亲自上阵?”
周曦默然片刻,道:“臣也是才知道,陛下原来也好男色,还好得十分与众不同。”
聂铉把脸向他凑得近了些,笑道:“与众不同?算是吧。毕竟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爱好,是吧,丞相?”
他话里意有所指,周曦只作听不懂,冷声道:“陛下便是好男色,养几个年轻漂亮的在后宫里头,也无人敢指摘什么。亵玩朝臣,就不觉做得太过了么?”
“那些只有脸好看的男孩子,哪里能和朕风姿无双的丞相相提并论?先前朕还怕把你欺负得太过分了,可别想不开。又一想,真的性子刚烈不堪受辱的,被扒裤子的时候就该咬舌了,对不对?”聂铉对着他的丞相的耳孔吹了口气,笑语里带了三分玩味:“朕这几日心里可怕着呢,生怕丞相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只怕要声名扫地,牌位连太庙都进不去。幸好看丞相闭门谢客,连个医师都不敢请,就放心了。”
周曦脸色极难看地沉默着。
他不觉得皇帝所谓的担心害怕当真有过,恐怕是早就吃定他了。
倘若当真有死志,当时就宁可自尽不肯受辱了。
倘若当真有退意,之后也不会遮遮掩掩怕人知。
既重性命又要声名,分明是打算忍气吞声的样子,皇帝看得透彻,才会堂而皇之地欺上门来。
他心里头乱着,掰着皇帝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的力气也松了,反被握住了手腕。
聂铉用拇指指腹的茧子暧昧地摩挲着他光滑的手背,温声道:“看你这样子,左右两日后的大朝会也是去不得的了,且趴过去,朕给你上上药。”
顿了顿又笑道:“还是朕给你把药放下,你自己上?或者叫尊夫人来?”
话是这样说,人却已经压了上去。
第四十七章
大朝会的时候,丞相周曦还是告病。
聂铉看着文臣班上首的空位笑了笑,屈指在御案上敲了敲。
底下世家出身的大臣们个顶个的心浮气躁。
本来这样的事,应该是各家当家能说的上话的人一起,去相府议一议,吏部尚书给谁做,凭什么给他做,给他做了各家又有什么好处,叫丞相周曦主持着分说明白了,隔日自然口径就统一了。
到时候照旧让周曦顶着皇帝,其他人在一边帮腔,事情便定了,皆大欢喜。
可是这几日去相府,都说丞相病着,也不说是什么病,听说是烧的厉害,下不了床,亲弟弟都见不到。
没有这个世家领袖在那里主持,他们倒是也想坐下来议,可是哪家都不服哪家,最后都是不欢而散。
心里都憋着一股子火气。
聂铉的眼神扫过底下群臣,慢条斯理地说:“今日廷推吏部尚书,朕属意豫章太守秦轩,已与丞相议过,诸卿以为如何?”
一片哗然。
丞相告病的这些日子里,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偏偏皇帝去探过一次病,两个人屏退左右独处了大半个时辰,这件事,没有哪家不知道的。
耳目灵便的还知道皇帝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春风得意。
大朝会上吵了一个时辰,最后皇帝强硬的拍板,定下了新任吏部尚书的人选。
豫章太守秦轩。
世家各位家主们这次打上丞相府的时候就没那么客气了,也都不顾阻拦和礼数了,张宗谅当先闯到后面寝堂,陈枫拨开自家小妹,一脚踹开了房门。
陈小莲走也不是劝也不是,周昱拦在门口却阻止不了,气得发昏。可他年纪轻,说话也没分量,只能慌忙地看着才赶回京的六哥周昶。
周昶已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冷眼看着,说:“确是我家兄长欠诸位一个交代。”
把人都让进了周曦卧房里去。
周昱震惊地看着他,咬牙道:“兄长病成那样——”
周昶冷冷打断:“我回来这么久都没见到兄长一面,我也想知道,兄长到底病成了什么样。”
却听里面传出一个清雅款款却透着十足虚弱的声音:“把床帷挂起来,屏风都撤了……咳咳咳,搬椅子来,请诸位都坐。”
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了,然后井井有条起来。
周曦靠在床上,看着都憔悴,确实是病得厉害的样子,面颊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都没睁开,慢条斯理地问:“陛下真是这样说的?”
张宗谅冷声道:“伯阳,你这些日子为何都称病不见我等?”
周曦抿了抿唇,叹声道:“姐夫看我这样,可是称病的模样么?倘能见人,爬也爬出来了,这几日实在烧的昏沉,镇日不醒。”
陈枫精通岐黄之道,闻言上前去,将手伸进他被子里,捉了手腕出来,按住了腕脉。
有一会儿才松开,有些惊讶道:“原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了这样?外伤内感,先前又积了劳,一并发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是请的哪位太医。这么几天过去,竟还能治成这样,真该打死。”
“内兄是此间圣手。”周曦不动声色地将手腕又往被子里藏了藏,涩声道:“这都该问我们那好陛下才是。”
众人面色不一。
周曦那日不知怎么的在宫里被留了一夜,隔日被送回来就人事不省,他们也是都知道的。
方才在朝会上太惊愕,却是忘了这一条,只记得皇帝探病。
竟是被皇帝带偏了念头。
屋中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张宗谅才缓缓道:“不论如何,事已至此,伯阳可有应对之策?”
周曦掩着唇轻咳了两声,慢条斯理地道:“自是有的。”
第四十八章
朝会大获全胜,聂铉心情大好,一面暗笑世家那些人惯靠了周曦主持筹谋,突然没了主心骨,自己都能乱了阵脚,叫他赢得这般轻松。
下了朝,却是将温子然召到了暖阁去。
因是白日相召,温尚书倒没有多想,随着传话的太监匆匆到了暖阁,却见那太监指着楼梯向他道:“陛下在二楼等着尚书。”
心里咯噔一下。
无端想起来那日皇帝与他调笑,指着暖阁楼上锦屏后头的龙床对他耳语道:“别急,早晚叫你也上去躺一回。”
便觉得这楼梯实在是漫长。
一边安慰着自己想:不至于罢。
总还不至于……白日宣淫。
心里发虚,便做贼似得蹑手蹑脚上了楼,脚步声都没漏一点,可他才一冒头,就听到皇帝笑着说:“温卿到了?来,过来。”
温子然认命地快步走完剩下几阶楼梯,上前行礼。
皇帝叫他平身,笑吟吟地看着他:“那日爱卿不信朕能与世家拗手腕,今日见到了?可后悔不曾接下吏部尚书的任命了?”
这是要秋后算账?!
温子然头皮一紧,才想起来皇帝虽然表现得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其实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年轻气盛,哪里容得违逆?忙跪下了叩首道:“陛下英明神武,臣有眼无珠,恳请陛下恕罪。”
聂铉挑了挑眉,觉得周曦的倔强高傲和温子然的滑不溜手倘若能中和一下就实在是太好了,嘴上却道:“罪便不论了,罚却是要罚的。爱卿,且抬起头来。”
温子然听着爱卿这两字,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
这恐怕是真要白日宣淫了。
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就看见皇帝安然坐在那里,向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抿了抿唇,正要起身走过去,却听皇帝声音一凉:“叫你平身了?”
愣了愣,慢慢地低下了头,不动了。
聂铉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却见他的户部尚书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一点一点地膝行过来了,直挪到他脚下。
便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叫他抬起头来,一看,眼圈已经红了,满脸都是委屈和不堪。
这般要求,对一个六部正堂级别的重臣来说,确实是太过分了。
聂铉却还想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拇指按上温子然的嘴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笑着问:“这光天化日的,就到龙床上去,未免太荒淫,爱卿你说,是也不是?”
温子然怔了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皇帝低下身,咬着他的耳垂笑了一声说:“那……爱卿就在这儿给朕含一含,好不好?”
那一身浓重的御香压过来的时候温尚书就有些腰软了,闻言却是怔忪,仿佛皇帝说得每一个字他都懂得,偏偏连起来就不懂了,只是茫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从他的耳垂舔到耳后,这才抬起头来,一手仍旧压着他的嘴唇,另一手笑嘻嘻地撩开了衣摆,指了指胯下对他道:“喏,给朕含一含就好。”
这就没法再不懂了。
第四十九章
温子然唰得惨白了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酒酣耳热的时候不是没听人说起过品箫的好处,唇舌温软湿润,大小合适,而且格外能满足征服欲望,出精的时候把精水弄人一脸或者叫人咽下去,更有一种别样的快意。
他听着怎么都觉得像是羞辱人的路子,用唇舌去含弄那样腌臜的下处,心里肯定不会很好受,除非爱惨了你,不然哪个肯?
也只有欢馆优伶或者家中的姬妾玩物才会迫于生计肯这般做了。
年轻些的时候也被同僚撺掇着去过秦楼楚馆风月地,同僚知他洁身自好,特地给他找了个雏妓,那秀丽的少女伏在他腿间给他含的时候,被噎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得他都心疼,只叫别含了,搂了上床。
隔日赎买出来,收房做了妾室,又吃了夫人三个月的粉拳。
自那以后他便越发不喜欢去那样的地方,更不会委屈自家夫人和妾室做这种事。
现在皇帝却对他说,要他给含一含。
皇帝这番胜得出其不意,他倒没后悔站干岸,虽然周曦病的蹊跷,但只要今日周曦未曾告假,便不会是现在这般结局。
他原想着皇帝不至于这般没气量,就算是,也就是在床上被皇帝弄一番——皇帝在床上不仅体贴,而且活儿好得没话说,除了以色侍君太过羞耻,其实他也没有很吃亏。
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却没料到皇帝竟想叫他品箫。
被皇帝压在身下好歹还能得些趣味,品箫这种事,难道还会有快意么?
聂铉饶有兴趣地看着温子然脸色又红又白得精彩着,手指下压着的嘴唇温热柔软,健康红润,嘴角天然上翘,看着就是个好相与的和气性子。
就看到他的户部尚书在他脚边伏下身,颤声道:“求陛下开恩……”
聂铉看着他漂亮匀称的腰背线条,勾了勾嘴角,说:“原来爱卿更想到龙床上去?”
温子然颤了颤,却没有反驳。
聂铉笑意更深,知道他是上次在自己身下得了趣,并不是那么排斥被自己睡,心里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但凡是男人,被肯定了床上的英姿的时候,总是难免高兴的——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好,那爱卿先给朕含一含,我们再到床上去就是。”
温子然快哭出来了,不知道皇帝怎么就对品箫念念不忘地惦记上了,额头抵在地板上不肯抬起来,艰难地求道:“陛下开恩……”
聂铉懒洋洋地靠进椅子里:“抬起头来说话。”
温子然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抬起身来,眼眶都已经红了。
聂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爱卿还记得自己是在领罚么?怎么还讨价还价上了呢。”
虽然是笑语,话里的意思却叫温子然彻底白了脸。
第五十章
聂铉最爱看温子然这副受了惊的老兔子一般的模样,伸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看着那双泫然欲泣的眼,慢条斯理地道:“爱卿还是乖巧些,听话些,像上次那般,朕自是不会亏待你,也绝不会叫你失了体面。若是不听话么……”
他嘴角扬了扬,俯身在温子然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猜猜,我们周大丞相他……还要在床上躺多久?”
一句话吓得温尚书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聂铉看着他的表情,笑着把两腿分开了些。
这个动作意味太分明,温子然怔怔地跪着,眼泪吧嗒一下落下来。
竟仍是不肯。
皇帝等了会儿,总是风流含笑的眼睛黑漆漆的冷下来,温柔调笑的语调也森然起来:“看来是朕之前待爱卿太好说话了些。”
说着抬起脚来。
温子然以为要挨踹,怕又不敢躲,只好闭着眼睛。
皇帝的脚尖却灵巧地挑开了他官袍的下摆,隔着裤子,虚虚地踩在了他双腿之间。
然后加了点力道,用靴底来来回回地轻碾着那垂软蛰伏的性器,冷笑道:“既然爱卿不愿服侍朕,那就只好朕来服侍爱卿了。”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皇帝用靴底弄着,屈辱和快感一股脑冲上来,温子然整个都懵了,本能地弓起了腰,却觉得皇帝脚下一下子加了力气,不由颤声呻吟而出。
聂铉眯着眼,慢慢地动着脚掌,渐渐觉得脚下的触感变了,就意味深长地笑:“了不得啊,爱卿。”
靴底在那分明硬了许多的性器上碾了碾:“被踩着都这么有感觉?”
温子然终于反应过来,夹紧了膝盖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哭着哀声道:“不要……!”
聂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尖动了动,慢条斯理地问:“爱卿可是在求朕么?”
紧接着道:“求人该是什么样的,要朕教你么?”
温子然抱着他的小腿全身发抖,哽声道:“臣、臣遵旨就是……”
聂铉啧了一声,柔声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别哭了,来,先替朕把靴子脱了。”
温子然抽噎着把皇帝这只脚上的靴子脱下来,顺手解了罗袜,迟疑了一瞬,将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也除了,搁在一边。而后向前挪了些,把自己卡进了皇帝双腿之间。
聂铉撩起衣摆调笑道:“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朕自己脱裤子么?”
温子然抽噎了一下,小声道了声不敢,鼓起勇气解开了皇帝的裤带,小心翼翼地请出了龙根。
即使那物事此时还垂软着,他都没法相信自己曾经用身体容纳过它,更不敢想它全然勃起的时候会是怎样狰狞的巨物,整个人都愣住了,只有眼泪流得更凶。
聂铉倾身给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怎么,上回把爱卿肏得不用碰前头就泄身了几回的好东西,这就不认识了?”
温子然越发觉得羞耻不堪,瑟瑟抖着,喃喃说:“臣不会、不会给人品箫……”
聂铉捏了捏他的耳垂,然后抬手抽出了他束发的犀角簪搁在桌上,温声细语道:“朕教你就是。先把衣裳脱了,省得一会儿弄脏了。毕竟还是白天,爱卿还要回户部的。”
脱衣服虽然也很为难,但温子然现在满心的不想给皇帝品箫,能拖延一刻都是好的,闻言慢慢吞吞地开始宽衣解带。
等把衣裳都脱了,身上便只剩了雪白的绸裤和黑缎面的官靴,聂铉看了眼他裤子裆部那一块分明的脚印,用脚趾点了点,说:“裤子也解开。”
第五十一章
外头秋寒深重,梧桐叶子已经落得只剩半树。
暖阁里头却是一派春光。
温子然跪在皇帝双腿之间,衣衫尽褪,漆黑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肩背上,下身裤子都解开了,堆在膝上,露着白皙的腰臀和大腿,以及半抬头的性器。
他正埋首在皇帝胯间,艰难地含着皇帝的龙根。
那尺寸傲人的巨物已经彻底勃起了,粗壮雄峻,温子然只勉强含住个头部都觉得嘴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聂铉温柔地轻抚着他披散的长发,笑眯眯地指导:“嘴再张大一点,把牙齿都收起来,用舌头舔,一点点地含进去。”
皇帝衣冠楚楚,只露出胯下巨物,兼除了鞋袜,此时一只脚的大脚趾正抵在温子然腿间会阴处,轻轻顶弄着。
温子然只觉得呼吸间全是男子下体的麝香气息,口中硬物热烫咸腥,噎得他一阵作呕,听着皇帝叫他再含深一些,舌头却本能推拒着。
一个不小心,牙齿就磕了上去。
皇帝轻轻嘶了一声,两个脚趾夹住他一侧的小嚢拧了一下,温子然含糊地痛叫了一声,皇帝用手指梳弄着他的长发,哼声道:“知道痛就把牙齿收起来。”
说着脚趾又划过了他半翘着的性器,眯着眼道:“再弄疼朕,小心朕一个不小心,一脚废了你。”
温子然打了个寒战,哭着摇了摇头,努力地把皇帝的性器又含进去一截。
才勉强含入了一半,便觉得已经到了喉咙口了,一时无措,皇帝的脚趾在他大腿内侧又夹了一下,说:“把手也用上。”
温子然的手指正无措地垂在身边,掐得手心一片通红,闻言迟疑地抬起手来,试探着碰了碰皇帝的性器,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又猛地缩回来。
聂铉都要被他弄笑了,只是情欲磨得烧心,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且吐出来些——”
话音未落,温子然急急地把含着的那一截全吐了出来,呛咳着喘气,满是泪痕的脸涨得通红。
聂铉瞪着他,这才把下半句说出来:“……再慢慢含进去。”
温子然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得快喘不上气了。
聂铉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不上不下地撂着,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吸了口气忍住了,勾了勾手指,切齿道:“过来。”
温子然怎么也不肯了,抽抽搭搭地小声哀求着,翻来覆去就两个字:不要。
聂铉一股邪火都烧上来了,随即又有点心疼自己。
不过是想找个人给自己用嘴弄一次,周曦是指望不上了,聂琪他也不放心,想着温子然最是胆小怯懦,吓一吓也就肯了,没想到又失算了。
只能咬着牙站起身,把人从地上捡起来,打横抱着,向锦屏后头去了。
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的缘故,折腾得也格外久些,每次要出精了,就插地深深的,泄在他身子里,泄了身也不放过他,用手指在那穴中搅着,狠狠刺激着最销魂的那块软肉,直干得他彻底失神,哭喊一声比一声旖旎,待到缓过劲儿,便又狠狠地肏进去。
最后一次快出精的时候,干脆拔了出来,射在了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
就这么从下午弄到了掌灯,才餍足地披衣叫人传了水来。
温子然早被皇帝肏弄得什么都射不出了,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是被皇帝的精水浸透了,双腿合也合不拢,身后那小穴也又红又肿的,一时闭不上,向外淌着白浊的精水。
迷迷糊糊地被抱着去清洗,洗着洗着洗到了身子里面,不知怎么的又被按在浴桶里弄了一回。
换了桶水再做清理的时候都快人事不省了,只隐约听皇帝吩咐说:“找个人到温尚书府上说一声,朕要留温尚书商谈要事,他今晚上就不回府了。”
就真的在龙床上被皇帝搂着睡了一晚。
第五十二章
周曦病了半个月,总算是好了。
病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人做媒。
聂铉听说之后难得失态,气得摔了一方端砚。
秦轩前脚才刚到了京城,当朝丞相便亲自上门代他庶出的内侄女提亲——钱塘陈氏的女儿,愿意嫁予新任吏部尚书作续弦。
能与一等士族联姻,哪怕是庶女,也代表着陇右秦氏从此跻身世家名流,再不是寒门。
秦轩大喜过望,也不管这样可就平白矮了大半同僚一辈,当即应下了。
聂铉一脚踢开了地上的端砚碎片骂道:“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钱塘陈氏的女儿,哪怕是庶出,除非是和周曦那样,前任妻子过世了把妹妹再嫁过去,否则哪里会肯给人作续弦。
周曦居然能说服陈枫,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枫也是人才,看着一个年纪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婿,倒当真不觉得别扭么?!
聂琪原本歪在旁边榻上剥松子吃,一身情事后的慵懒,眼角都还是晕红着的。
闻报噗嗤笑了,险些被松子呛着。
他先前还跟皇帝打赌,不信周曦会吃瘪,没料到居然输了。皇帝信誓旦旦地来收赌债,按着他要他自己坐上去,还要他自己动,一番胡天胡地,弄得他腰都快折了。
也不知道给他用的润滑的膏脂里掺了什么,每回上个床就折腾得停不下来。
没想到这么快,周曦的巴掌就扇回皇帝脸上了。
不愧是成了精的狐狸,真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
聂铉闻声瞪他一眼,他便不敢笑了,别过脸,只是肩膀一直在颤。
苍天有眼,有朝一日,竟能叫他亲耳听见他这个皇侄儿骂别人不要脸。
倘若不是被软禁在后宫里头,他一定今晚就做东,怎么也要请周曦去天香楼好好地吃一顿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