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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都湿成这样了还没有,呵,我不就拍了你屁股几下么?我宝贝……嗯,还真骚啊,说,是不是骚?”

    易于澜抬高易如许的屁股方便自己操她逼,提问的时候顺便又用力拍了她屁股一下,易如许紧张的在被子里摇摇头,结果被易于澜压低身体伸手探下去揉起了早已酸胀不堪的阴蒂。

    他极有耐心的把她揉舒服了,当她忍耐不住开始呻吟浪叫后,他又一本正经的手法淫邪起来,在她被插入的边界上细细摸索。

    “被哥哥操得这么爽,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对不对?”

    “不,不是……”易如许抓紧了被子,想躲,可耳廓又被哥哥湿热的口腔给含住了,他的舌尖舔得她身体发抖越来越热,手指在她下体也揉的越来越舒服。

    “不是那你还要?你就是骚知道吗?快点求哥哥用鸡巴操。”

    她受不了了,呻吟声也变得委屈抗拒起来,精神像是已经被他给压迫到极限,快感与痛苦交织,让她的脚指头都绷直摩擦。

    易于澜用力抓了几把沉甸甸的奶子,揪着她的乳头开始在不断紧缩的阴道里迅速干了起来,声音变得越来越黏腻,花穴泥泞的不行,就连包裹着阴茎的花瓣上都带着淫水。

    很快,易如许的肉穴里就渗出了水,在他的律动下,泉眼般被捣弄出来,放水一样滴到了床单上。

    他还在狠狠干,那种收缩的快感让他背脊发麻,从尾椎骨一路爽到了后脑勺,易于澜把她高潮时软塌下来的腰再次扶起来,像是要冲刺一样拼命在她阴道里来回抽插。

    两人同时高潮,她的内部痉挛绞动得他受不了,精液在他卡顿的那半秒内开始大量射出。

    易于澜使劲用拇指压住她的腰窝抬高脖子仰起头,他的嘴唇湿润,在最不设防的时候出神望着光线黯淡的墙壁,耳边是妹妹压抑过的带了些呜咽的叫床声。

    射在她身体里是真的很爽,可是她并不愿意,也压根就不喜欢他。

    所以心是真的在痛啊……但他这么混蛋,又怎么会心痛呢?

    ……嗯?是啊。

    报应不爽,都是他应得的。

    25·他分不清

    初二,天气很热,少女穿着白色的吊带裙趴在地板上,捏着雪糕棍,红色的小舌头在冒着寒气的柱形冰棍上慢慢舔着。

    易于澜在写作业,思考到头有些痛的时候,耳边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他靠在椅子上懒懒地转过了头,双眼锁定到了自己想看的人,他盯着她的舌头、指尖、锁骨、以及嘴角沾上的一点点甜腻雪糕,喉结动了一下。

    想给她舔干净。

    易如许像是察觉到了他赤裸裸的视奸一样,无害地抬起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之后,她笑了一下,撒娇道:“哥哥不要这样看我,感觉好奇怪。”

    易于澜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臂冲她勾了勾手指。

    易如许愣了一下,从他房间的地板上爬了起来,拿着雪糕走到了他的身前。

    “怎么了?”她问道。

    易于澜抬高那只手,拇指落在了她的唇角上,揩掉了她粉唇边那点融化的雪糕,然后一口咬掉了她刚刚舔过的雪糕尖。

    “哥哥?”易如许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她看了看自己手里少了一小截的雪糕,清亮的大眼睛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我现在就去给你也拿一根。”

    易于澜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的将刚刚擦过她嘴唇的拇指放到了自己嘴里,含住了。

    好甜,很柔软。

    ……这个被他暗恋多年的人。

    易于澜在梦里睁开了眼,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缓了一会儿,然后皱起了眉,在枕头里醒了醒神。

    他分不清对妹妹的爱与对情人的爱究竟有哪些不同,哪怕是在梦里也不明白。

    头有点痛,易于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可能会导致他头痛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昨晚空腹喝了一瓶红酒。

    肚子也饿了。

    他在身边摸了摸,没有摸到温暖的体温,小家伙一定第一时间醒过来就跑走躲起来了,他打了个哈欠,用胳膊挡着光,赖了十秒钟的床,然后果断地起了床。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白衬衫和裤子皮带,去浴室里面冲了个澡。

    洗完澡就彻底清醒了,易于澜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居家服换上,然后走到厨房系上围裙,打开冰箱看了几眼,里面满满的剩菜让他太阳穴微微作痛。

    他叹息一声,拿出三个鸡蛋,又端出了一碗没动过的青豆炒虾仁,打蛋,开火,用那锅剩饭开始做起了炒饭。

    炒饭出锅后被他利落地扣在了盘子里,端上桌放上勺子后,他把热牛奶的火关掉,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上了满满一杯牛奶。

    完成这一切之后,易于澜边解围裙,边对着易如许的房间喊道:“如如,出来吃饭了。”

    把围裙挂回原位后,易于澜盯着妹妹的房门,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走到门边,又叫了一句:“快点,不能不吃早饭知道吗?”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易于澜没有再等,直接打开了她的门,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女孩就一动不动地埋在那里。

    “这么懒,还大清早的鼓着劲从我床上爬回来?嗯?昨晚几点走的?”易于澜戳了戳她,随手把她的被子给掀开了,易如许缩成一团,伸手抱住了头,手腕上被麻绳捆过的痕迹很明显,已经变红了。

    易于澜看着她的手腕,有些心疼地捏住她纤细的腕骨,揉了揉上面白皙软嫩的皮肉。

    “怎么了如如?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哥,哥帮你想办法。”他凑近易如许轻声安抚她,易如许从他手里把手腕抽回来藏住,把脸埋得更深了。

    “好吧,那你先起来吃饭,再赖着不动我操你了啊。”

    易如许吓醒了,她爬到另一边赤着脚下床,一声不吭地跑到外面餐桌坐下,盯着早餐时,眼圈还有些发红。

    易于澜坐在她床上透过门缝看着她,直接在她床上躺下了,他随手捞过她的枕头抱在怀里,低头深深嗅着她的发香。

    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上床变成一件可以用来吓小孩的事情了?

    易于澜躺在易如许床上想着这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易如许喜欢上他。

    好像什么手段都已经用过了。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胃,感觉有点痛,于是翻了个身,把她的被子也抱住,一大早的就不想动弹了。

    心情不是很好,但让他心情不好的人是妹妹,所以也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再教训她吧?昨晚那才多久,她今早就变成这样了,算了,还是一个人再冷静一下吧。

    易于澜躺在妹妹的床上,颓废的扮演着尸体,易如许伸长脖子往自己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哥哥又抱着她的被子睡了,也没有要出来的想法。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捧着牛奶又喝了几口,双腿间的私处疼得厉害,昨天夜里被疼醒来了,她心里难受,就回了自己房间,从天微亮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想林哲师兄还有哥哥的事,中途还没忍住哭了一次。

    那种感觉时而能把她给淹没,好像被无形的布条给重重缠绕了一样,哥哥把她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为了永远得到她的身体,甚至宁愿往她的身体里灌水银。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也不好受。易如许偷偷看着哥哥,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她一直都弄不懂哥哥想的事情,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可长大了她还是看不清。

    小口的把早餐吃了一半,易如许端着喝剩下的半杯牛奶走进了自己房间,坐在易于澜身边,叫了他一声。

    “哥哥,你要喝些牛奶吗?”

    易如许看着他,易于澜听到她的声音后动了一下,然后抬起胳膊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样。

    易于澜没起身,继续保持刚刚那个侧身抱被子的姿势躺着,就连脸也都转回去了,他没有理会易如许。

    易如许愣了一下,心道,难道他还生气了吗?

    她心里一时间出现了各种想法,但还没等那疑问发酵,易于澜就松开被子翻了个身,坐起来了。

    “抱歉,刚刚有点累,哥起来了。”易于澜从她手里接过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在地板上,伸手把她拥入怀中代替被子紧紧抱住了。

    他看起来像是有点累了,可明明才刚刚睡醒。

    易如许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一大早的是怎么了。她真的弄不明白,明明是哥哥玩了她一晚,弄她下体肿胀疼痛,可她都没跟他生多久的气,他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哥哥去吃饭吧。”易如许伸手戳了戳易于澜的背脊,结果换来他将她抱的更紧,他在她身上蹭着,用脸摩擦她的颈项与下巴,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懒懒的闷哼。

    “你怎么了?”她耐心地问道。

    易于澜抬头看着她,一脸忧郁地说:“你怎么了?”

    易如许懵了,怎么自己还被他反问了。

    26·擦药舔穴(H)

    “我没有怎么啊。”易如许说话嗓音轻柔,声音小小的,一股子人畜无害的单纯。

    “那你干嘛一大早的不理我?”

    易于澜可怜见的样子让易如许脸颊有点红,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促使她转头移开视线,易于澜添油加醋的又探过身寻找她的视线,非要与她四目相对。

    “快说啊,为什么?”

    易如许都要局促死了,她伸手捂住脸,结果又被易于澜给攥住手腕按到床上,她没办法只能与他对视了几秒,只能小声说道:“疼,我疼……”

    易于澜想起易如许被勒红的手腕,连忙将她的手放开,捏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腕放到嘴边开始亲吻起来。

    “哥下次肯定不绑这么狠了,宝宝,你原谅哥哥好吗?”

    就连道歉也带着点色情意味,易如许被他舔砥的浑身发痒,她想把自己手给抽回来,可易于澜的黏人功夫真的不是她想挡就能挡住的。

    他亲了她一会儿,像是跟她有心电感应一样,话锋一转又问道:“是手腕在疼吗?还是其他地方疼啊?”

    如果告诉哥哥的话,事情总是会得到好转,易如许闷闷地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更小了:“下面疼。”

    他也配合着把声音压低,轻声细语道:“下面疼啊?”

    “嗯。”易如许委屈地点点头,眼睛都红了一圈,易于澜几乎要拉不住胸口的野兽,想扑上去把她给拆骨入腹的感觉格外强烈,但他只能克制。

    “宝贝,是哥昨晚太过分了。”他用拇指揉着易如许的额角鬓发,靠得很近的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想把她抱起来像撸小动物那样撸。

    易如许安安静静地由着他摸,过了一会儿,易于澜开始亲她,就跟发情了一样,吻的暧昧又缠绵,易如许有点不愿意地躲了躲,易于澜停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不怕,不上你了,哥帮你下面涂点药吧,好吗宝宝?”

    “不好。”易如许觉得羞耻,想推开他,易于澜追上去含她耳朵,对着她说道:“没关系啊,你怕什么?”

    易如许还是红着脸推他,可她根本推不开易于澜,她躲到哪他就亲到哪,亲到最后易如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皮肤和耳朵痒得厉害。

    “你下面痛,哥肯定不能继续上你了对不对,你怕什么?”

    他嗓音沙哑的诱导逗弄她,易如许眼睛湿湿的与他对视,最后没办法,只能轻声嗯了一下,这基本上就跟没发声一样。

    易于澜得逞了,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尖,满肚子黑水已经开始翻腾了起来。

    “等着啊,哥去给你拿药。”

    哥哥从她身上离开后,易如许总算松了口气,她夹了下腿,还是痛,昨晚挨操太久了,高潮了好几次,她从他床上爬下来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有时候真觉得哥哥是个恶魔,可他温柔的时候简直就像水一样渗透她,那些柔软足以让易如许忘记哥哥对她做的坏事。

    易如许把裙子撩上来,抬起屁股脱下了内裤,易于澜拿药膏进来时,就看见妹妹岔开腿把内裤推下,那小块布料刚从脚尖落下来。

    他的下腹一紧,喉结也动了动,眼神变得有些暗,那点突如其来的迷乱被他给强压下来了。

    她总是这样,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男人展现致命的媚态,明明身体已经欲到极致了,偏偏眼神还能保持天真的纯澈。

    易于澜走过去单膝跪在了她的脚边,双手撑着床单,在她的脚趾上浅浅的亲吻了一下,然后吮起了她的小腿。

    易如许把脚给抬起收了回去,不解地看着易于澜:“哥哥,你做什么?”

    易于澜正在舔的糖果被收走了,他抬起脖子看向她的裙底,因为抬起了腿,她紧紧夹着的光裸穴肉半隐半现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抓住她的裙子罩住自己的头,目光偏执地探进去直接吻上了她的小穴,易如许声音急促地喘了起来,她慌乱想躲,可裙下的人紧紧抓着她的腰和裙摆,她根本没办法动。

    易如许的脚没地方落,足尖抵在了他的后颈上,她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嘴,不想让声音冒出来,可下面暖烘烘的,潮湿又麻痒,她根本就忍不住。

    “哥哥……不要舔了,不是要擦药吗?”

    她软软的央求,结果易于澜直接把她的腿根给抱住往自己嘴里又送了点,易如许叫了一声,哥哥的舌尖从她的小穴口里面钻进去了。

    她大口呼吸着,这种感觉简直难以抵挡,进入她身体的人体组织非常柔软,可以被挤成各种形状,还会在她的内壁各种舔砥。

    淫水很快就流了出来,易于澜舔砥刺入她穴口的时候,时不时会用舌头在她阴蒂上打着圈地揉、吮。

    易如许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呻吟声好听的让他不由得想舔的更加色情,带她一起变得更加淫乱。

    小家伙每次都很快就会来感觉,湿的也很快,易于澜依然记得她最开始和自己发生关系时怎么摸也湿不了的干涩模样,他得给她舔很久的逼,她才会有一点点的湿润。

    这种明显的身体变化让易于澜身体变紧,他从上往下的舔她小穴,边用舌头往她身体里探索,边解开了自己的扣子,隔着内裤揉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

    又想插她了。

    如果他以后会死,一定是死在她身上。

    易于澜不断将她流出的湿滑液体卷走喝下,像是从蕊里舔蜜吃,易如许已经完全沉浸到性欲里去了,她摸着哥哥的头发呻吟,舔穴和被鸡巴操感觉很不一样,被操的话,久了下面会痛,但舔的话,多久都不会痛。

    易如许已经不再反抗了,她乖乖地打开腿让易于澜在她裙下舔小穴,易于澜舔了一会儿,用两根手指扒开了她的阴唇,在裙下并不刺眼的柔和光线里凝视了妹妹微微颤动的穴肉一会儿,用舌尖慢慢地在嫩肉和入口的边缘上勾画。

    她身体一阵阵的发麻,被舔的舒服的要命,易于澜用舌尖轻轻勾弄她穴口暴露出的粉色嫩肉,速度逐渐加快,易如许发出了类似于哭声一样的呻吟,纤细分明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那赤裸裸的快感随着易于澜的舌尖动作累积的越来越高,直到他很懂的突然将舌尖刺入她的穴内用力顶弄,易如许终于崩溃,高潮仿佛被打开的花洒一样来了,大量水液漏了出来,她颤抖着浇了易于澜一脸透明淫水。

    裙子下面的人抽出了一只手,边吃她下面的水,边飞快地撸动起自己的勃起,很快他就在她裙下喘了起来。

    没过多久,易于澜迅速钻了出来,爬到易如许身上跨坐,对着她微张的粉红小嘴射了出来。

    女孩潮红的脸蛋上挂上了精液,她的睫毛、鼻尖、脸颊和嘴角上都有易于澜的发泄物,射完之后,他用龟头在她脸上将精液都涂抹开来,而女孩乖乖的逆来顺受,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结束之后,她舔走了嘴角的一点液体,睁开朦胧湿润的大眼睛看着他,咽下了嘴里的精液。

    易于澜看着她喘气,和妹妹对视了片刻后,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唇瓣,弯腰与她接吻,交换起口中的津液。

    “宝宝……哥哥爱你,哥真的好爱你……”他在接吻的间隙里不断地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疯狂又深情,沉甸甸的,满是一个男人渴望守护与收藏的占有欲。

    易如许在他的吻下微颤,她的口水没来得及咽下,顺着嘴角滑到耳边。

    每次都是,哥哥对她说这些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才好。

    如果告诉他我也爱你,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再也没可能分开、永远都会像这样被捆绑在一起了?

    易如许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从那些密切到让她有些窒息的管束里,她看到了一件事情。

    哥哥想要的不止是她的感情,她还得是一个可以和他亲密到不分你我的私人订制。

    他正在试图用自己所有的爱与温情,慢慢掠夺掉她的全部人生。

    简直甜蜜到令人绝望。

    27·我不去了

    27·我不去了

    易如许的底线到底还是要比易于澜高了不少,哪怕她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别人谈恋爱,但只要一想到晚上被亲生哥哥那样侵犯,心里还是会产生出不少障碍。

    她做不到边在脑子里复盘自己在易于澜面前的淫荡模样,边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去和林哲说话。

    所以她真的老老实实的安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成果就是,她把自己和林哲之间的关系降回了没认识前的那种水平。

    易如许是有点生气的,她没有和林哲说过话,可她对易于澜的态度也足够冷淡。

    那个人大约也是知道她有点不悦,这一个月都乖的像条狗,除了自己不陪他的时候他会生气,别的时间里,他的脾气甚至软的有点不像哥哥。

    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易于澜被妹妹冷落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心里早就敲起了算盘。

    他想着带她出国,一块去法国转转,说不定在那种浓郁的浪漫氛围下,她能对自己发情。

    易如许今天又在画室多待了一会儿,因为回家的时候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易于澜早就知道这件事,妹妹快要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精致的烛光晚餐。

    食物摆好盘端上了桌,易于澜去浴室洗掉了一身的油烟味,换了件黑色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几颗。青年露出的脖颈和锁骨肌肉,与黑色衬衫形成了极具吸引力的对比。

    趁着头发还湿,他在镜子面前用手拨弄了一下造型,有点郁闷的想着妹妹是不是早把他这张脸给看习惯了,长得再好对她来说也已经没什么吸引力。

    易于澜抿了下嘴唇,思索片刻,决定去法国学习学习新菜式,更新一下自己的菜单。

    易如许回来的不算准时,但也没有迟太多,易于澜对了下表后,走过去帮她把包给接了过来。

    易如许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落在了解开的扣子上,开口道:“哥?”

    易于澜弯起唇角看着她笑,心想小家伙的眼神果然还是很诚实的。易如许心虚极了,抬手帮他把扣子一颗颗的扣上了,没太反应过来的易于澜一时有点懵。

    但他也不好说自己解开衣服是给她看的,人家既然亲手给他扣回去了,那估计是觉得不自在了。易于澜随手把她的包挂到架子上,前后脚和她一块来到餐桌前。

    今晚的菜都比较小份精致,易于澜站在她身后帮她拉开了椅子,在她道谢坐下时,还伸手把她的头发都勾到了耳后,俯身凑过去说道:“我可以关灯点蜡烛吗?”

    易如许脸都白了,指甲也掐进掌心。

    “嗯。”她点点头,看着哥哥动作从容优雅地点上了蜡烛,然后关了灯,坐到了自己面前。

    “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易于澜挽起袖子给她剃了一块鱼肉放到盘子里,易如许慢腾腾地拿起筷子,她心里有事,再好吃的东西放到嘴里也有点食而无味。

    前几口他们都没怎么说话,直到易于澜喝了口红酒,易如许才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他说一下自己的决定。

    “哥哥,我们教授组织十一长假的时候去敦煌临摹壁画,我报名了。”

    易于澜沉默了一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放到一边,靠到椅子上看着她说道:“有硬性规定,还是自主报名?”

    “是自主报名。”易如许不安地揉着裙子,不敢抬头与哥哥对视,视线就落在雪白的盘子上。

    “如如,哥十一想带你去法国玩,敦煌那趟能取消吗?”易于澜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出来,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易如许,一眨不眨。

    易如许的嘴不受控制的打颤,她想开口,但是背脊都在发凉,大脑有种缺氧的感觉,没办法完整的执行指令。

    “可以吗?”他在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即将凝固的时候开始追问答案,对于争取自己权益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回避,小时候他也一直都是易如许权利的代行人。

    易如许不爱说话,不喜欢理人,这都没关系,因为她的哥哥会替她将一切都打理清楚。

    无论是某人对她说了什么无理的话、还是她本人需要向外界索取什么,每次都还没来得及纠结该怎么开口,该说的就已经由哥哥帮她传达到位了。

    所以她的表达能力极差,差到有时候易于澜自己都会被她气到。

    但其实小时候易如许并不像现在这样,她也会活泼的追着别人跑,开心的对着别人笑,她的内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都要落在她哥身上。

    易于澜不喜欢看见妹妹和他以外的人过分接触,同样他也自信自己可以替她处理好一切。

    易如许长大后也想过刻意将其区分开,但易于澜早就已经习惯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只觉得这是在处理他自己的事情。

    模式到现在已经完全固定下来,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从孩童时期就形成的习惯已经融入了彼此的性格。

    易如许压根就不懂怎么换个方式说话,这让她骗不了人,易于澜很喜欢她这点,可这同时也非常伤人。

    所以他只等到了易如许摇头,“不行,我要去。”

    易于澜突然有种努力白费了的感觉,他第一时间放弃了自己做了半个月的攻略,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哑了几分:“那我跟你一起去敦煌。”

    “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

    易如许抬眼看他了,满眼都是质疑和疲惫,易于澜被她的眼神惊到了,心头的那片酸突然飞速蔓延,眼圈开始微微发红,喉咙也像是哽了什么东西。

    这是她努力建设了一个月心理防线才做下的决定,她必须和易于澜把话摊开了说,不能让他觉得还有挽回余地。

    可是现在,看着哥哥难得出现的不知所措和掺杂着一点想逃走的神情,易如许心疼的差点就要哭出声。

    她刚说完那话,脑子里就一直冒出哥哥对她好的画面,眼泪比她的心疼来的更快,哭出来时几乎是生理反应。

    她胸口很涨,很想现在就过去抱他,对他说对不起,那要不我们就一起去法国吧。

    可他要带她去法国,难道不就是想跟她调情、和她上床吗?

    她不想和双胞胎哥哥再做那种事了,真的一点都不想了!

    两人一下子都想了很多,以至于谁都没有离开过位置,时间随着精致的蜡烛一起燃烧过半,空气中漂浮着轻微的蓝风铃香味。

    “那就不去了。”良久,还是易于澜先开口说话了,他抬眼看着易如许,“我不去了。”

    烛光下,他看起来并没有特别情绪化,不过脸上隐约可见有泪痕,黑眸还氤氲着水雾,难得无害的像只鹿,眼尾微微泛红。

    “刚好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事,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易如许好不容易干掉的眼睛瞬间就再次湿润了,她用力忍着哭腔不出声,伸手捂住脸,觉得自己太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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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哥,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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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isy

    28·哥,我担心你

    两天后,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易如许轻轻出了家门,她拎着行李箱和画箱,背着画袋,时不时扶扶肩上挎着的小包,艰难的下楼,然后在小区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行李对她来说是真的很重,如果是和哥哥一起出去的就好了。

    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瞬间被她给掐灭。

    他可以帮你拎行李,那你要和他做爱吗?

    易如许摇摇头,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把行李和画袋画箱都放进了后备箱,直奔机场。

    她办理了托运,值机的时候,易如许和教授他们汇合,一看才发现旁边还有许多生面孔,似乎是高年级的师兄师姐。

    还好尹明月这次也过来了,她一看见易如许就跑了过去,笑嘻嘻说道:“不得了,这次来了好多师兄师姐,老周号召力真不是盖的。”

    易如许点点头,视线还在好奇的往那些陌生面孔上面扫,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她,连忙拍拍旁边的人,示意他们都注意这边还有位视觉炸裂的学妹。

    易如许是属于那种脸蛋惊艳的美人,不管怎么看都极具美貌与气质,而且身材也相当标致。

    她对于这种被围观的场面已经有些麻木了,可当这里面还掺杂着突然被她发现的林哲师兄后,她整个人一下就变得十分不自在。

    她或许是抱着赌气的态度,所以才偷偷把林哲藏进了自己的好友列表里,可自从那天晚上和哥哥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现在一看林哲就有种自己是背叛者的感觉。

    她明明也不是为了林哲所以才来参加这次写生的,要是知道林哲师兄也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她就找别的由头去其他地方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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