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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此刻一部分黑发落在他的衬衫前。外貌看起来依旧年轻,

    但是也许是少了警校时期的青涩,干练,

    沉着,

    游刃有余的气度让他有年长者或上位者的气场吧?

    “上次出勤,

    被一群小学生喊大叔,你都不知道我震惊了一整天。”

    萩原研二总喜欢说这些玩笑话又带着一些逗弄的表情,只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很有趣的事情,

    对他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十七的时候就已经被喊叔叔了。”

    也可能是当时我穿的是正装,去买东西的时候,超市的一个小孩子就管我叫叔叔。

    “不过想想,

    我都大他一轮了,很正常。”

    “这怎么就正常了?”萩原研二哭笑不得,

    说道,

    “我还觉得我现在才二十二,年轻着呢。我们两个站在一起,

    根本看不出我们相差两岁吧?你看起来跟高中生才毕业一样。”

    他这话落下来之后,耳尖的店主立刻反应过来,对我说道:“客人,你可以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明吗?”

    “……”

    这话一落,

    我当场晴天霹雳。我没有身份证明啊!我怎么知道我一天里面会被检查两次身份证。我脑袋里面立刻浮出一个七年后聚会的画面——

    七年后,

    六人聚会,

    五人在里头,

    一人在外头。

    可怜猫猫头,

    凄凄惨惨戚戚。

    题目《未成年不能饮酒》。

    我还在想着我是不是得出去,萩原研二给店主递了一张卡,店主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谢谢配合。”

    我还在想着萩原研二给的警察证,结果店主看完之后,萩原研二把那张卡放在我桌面上:“我今天帮你补办了。”

    那是一张日本驾驶证。

    我之前在日本的时候也不能一直带着护照,所以干脆考了驾驶证,把驾驶证当身份证用,那上面的有效期是十年。现在,我看上面的日期已经又帮我续了十年。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权有势的朋友真的办事超级快。

    “谢谢。”

    “只是谢谢吗?”萩原研二笑着看我。

    我收驾驶证的手一顿。

    想我除了钱之外,身无长物,好像没什么可以给的,要给钱的话,萩原研二也不缺那几千日元的补办费和续费。

    “那我给你倒水。”

    我帮萩原研二的水杯里面再添了一些水。我给的不是水,而是尊重他对我的好意的诚心。虽然水杯比较满,我倒出来的诚意也只有一点点。

    萩原研二被我认真的动作逗得笑个不停,手臂直接贴着我的手臂,越过我,朝着伊达航的方向说道:“班长,我们好久没一起聚餐了吧?”我从这个动作里面直观地感觉到认识的萩原研二慢慢回来了,而不是总是一种观望试探,若即若离的态度。

    伊达航也感慨说道:“就是啊。”

    “不同部门都太忙了?”我夹在中间,总觉得要说点什么。

    萩原研二觑着伊达航,偷笑道:“娜塔莉管得很严,严格控制班长往外应酬的时间,怕他做这一行喝太多酒会伤身子,也会影响判断力什么的,班长一看娜塔莉担心,就举双手投降了。”

    伊达航有些无奈了:“懂不懂在和老师面前照顾一下我的形象?”

    “妻管严的形象已经在警视厅里面人尽皆知了。”松田阵平顺便快准狠地补刀。

    “你们结婚了?恭喜!”

    我完全不知道。

    上次看他们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在原著,从警校期后的六年里面,他们还是交往状态。我下意识他们还在交往中,我说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下伊达航的手指,上面果然有一枚戒指。

    伊达航当即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还没有结婚,熬到去年才终于订婚了。”

    “班长之前想结婚,但是刚好是娜塔莉事业上升期,不想耽误她,就一直等着了。前三年就已经同居了吧?”萩原研二说道。

    “快四年了。”伊达航咳了一声,说道,“其实就差领个证而已。”

    “恭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说恭喜总没有错的。

    “那班长要和我说什么?今天下午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我也习惯喊伊达航班长,这个称呼总有种专属的意义,像是一段大家都抓在手里的回忆,好像这么喊着,过去的日子不曾远去,未来的日子不会改变一样。

    伊达航检查手机,说道:“等零和景光一起来,我再说。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这么久都没有回复,估计是来不了了。

    想到这一点的不仅是我,还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我们三个在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字后同时交换了眼色。不过伊达航也知道要像是七年前一样大家毫无顾虑地凑一面吃个饭,还是比较难的,所以他放下手机的时候,伊达航爽快地说道:“要是他们来不了,我们就把他们的份给吃了。”

    也就是说每人要喝3罐啤酒。

    “……”

    我能不能办到?

    “班长是不是要跟我们讨论结婚的时间啊?”松田阵平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伊达航本来想掩盖的事情。

    伊达航被松田阵平猜中后,苦笑:“我这么明显吗?”

    萩原研二用手肘戳着我的臂弯,我见他头跟着点,我也点头。

    其实真的很明显了。

    “那我直接说了。”伊达航说道,“我打算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讨论一下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想邀请你们参加婚礼。基本上要买的东西也订了,结婚不打算说大操大办,因为还要在北海道也举行一次。”

    “举行两次婚礼?”

    “对。”伊达航十分干脆,说道,“我们东京这边一次,北海道一次。”

    大费周章地举行两次婚礼的话,不免让人在想是不是娜塔莉那边的家属不好过来东京。不过伊达航说得很爽快。说完一句之后,他立刻跟着继续说明。

    “事实上,我收到警视厅的外派工作,大概时间是三到五年吧,算是进修,也算是对我的锻炼。既然能选,我和娜塔莉就选择了北海道的警务工作。那边过去的话我就直接是警视,大概就在那里定居了。等干完之后,再回东京有机会在未来争一争警视长,或者警视监的工作。”

    这就是人生计划的安排了。

    “你们俩小子可别被我追上了。”伊达航点点两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是觉得唏嘘。

    谁能想聚一次面就是在通告下次离别。

    人生本就是聚少离多。

    这个时候刚好送来了啤酒。由伊达航带头,一铝罐灌进啤酒杯,充盈的泡沫争先恐后地冲到杯沿,就在几乎要被挤出去的时候,啤酒罐刚好空了。

    “那么,趁着他们还没有过来,我们先喝一杯。”伊达航举着酒杯说道,“首先,为和老师七年后回归;其次,为我们阵平和研二破案立功以及更好的未来;最后为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干杯!”

    “干杯!!”

    “干杯!!!”

    四个杯子就像是团抱在一起的小伙伴,接连“嘭嘭嘭”碰了三次杯。

    我用余光见到伊达航一饮而尽,也跟着拿出喝中药的气势,屏住呼吸一口气灌到底,中间萩原研二其实有拉了我一下,但是我怕被打断,自己就喝不下去,所以全程闭着眼睛喝,就没有理会。结果我在跟着伊达航放下酒杯的时候,发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喝了不到十五分之一。

    那种突然冷不丁地被背叛背刺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

    “我还以为这次还是大家喝一两罐,我负责剩下的全部,没想到和老师也这么能喝。”伊达航看着我这么有魄力,对着服务员说道:“再来一打!”

    这句话一落,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就是这啤酒一口闷的后劲,我头开始晕乎乎的。伊达航还很热情地帮我倒了新的一罐。

    “……”

    “酒水管够,和老师敞开肚皮喝起来。”

    “…………”

    “我们晚上才刚开始呢!”

    随着服务生“哐当”的一声毫不犹豫地把酒水放在桌面上时,我发现,居然是伊达航最可怕!!!!我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

    晚上十点上下。

    我坐在长椅旁边冒泡。

    无法理解描述我现在的状态,我就觉得我像是小鱼在鱼缸里面冒泡,一个个小水泡从水里面浮上来,然后靠近水面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啵”的一下破灭,接着又一个小水泡慢慢悠悠地升了起来靠近水面,“啵——”。像这样周而复始,我连多的都想不了,就是一动不动地,好像这种姿态是最舒服的,舒服到我不需要再动。

    我觉得我没有醉。

    我脑袋里面还是清醒的,第一次喝酒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就是全身懒洋洋的,热乎乎的,连手指都动不了,觉得钻进被窝里面可以睡一会,睡到夜尽天明。

    我坐的这条长椅还是外面的长椅,因为那家居酒屋是洗手间只有单间,晚上很快就满人了。熟客都知道附近一两百米外有个公园,那里也有公共厕所,所以我就被萩原研二带过去解手了。

    我坐在长椅外面等萩原研二。

    夜风很清凉。

    还在闭着眼睛的时候,萩原研二摇了摇我的肩,说道:“别睡着了。”

    “没有睡,我清醒着呢。”我闭着眼睛说道,“我们走吧!”

    我正打算站起来,萩原研二就坐下来,对我说道:“我们先在外面休息一下吧?”

    哦,好。

    我又坐了回去。

    这次我睁开了眼睛,感觉视线模糊了一瞬后又慢慢地清晰起来,萩原研二故意逗我,举着手指,不停地晃说道:“看得清这是什么吗?”

    我想起了逗猫棒,高木也喜欢不停地拿这个晃。

    知道吗?

    这个逗猫棒可不是玩具,而是唤起猫科动物原始狩猎的本能和野性的用具。我为了符合我是小猫的人设,我每次都必抓,而且都抓得很好。

    这次也不例外。

    还抓得紧紧的。

    哈,我真棒!

    我喜欢自己夸夸自己。

    不过萩原研二倒是无奈了:“看来真的醉了。”

    他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会醉呢?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醉了。

    “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我摇头,这不就是在说明我酒量差吗?我才喝了两杯半而已。不说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至少喝了四杯了。

    萩原研二见我反应,停了一下,也没有动,而后才说道:“阿和,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睁着眼睛看他。我真的能感觉自己是在做睁着的动作,还有也有不这么做,下一秒我就睁不开眼睛的感觉。我觉得他要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所以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该搪塞就搪塞过去,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任何破绽。

    比如说他问我七年间去哪里了。

    又或者说,他会不会怀疑我是猫这种玄幻的设定。

    再来,也可能是问我有没有姐妹可以介绍给他认识的。

    我非常认真地看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改在居酒屋说话时有力又蓬勃的精神气,问道:“没见面的时候,你过得还好吗?”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感觉,这大概是最普通的问句了,回答哪怕是下意识的就是一句“当然,我怎么会不好呢”。这样子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条件反射就可以回答的。但是,萩原研二的视线很深,深到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在抓着我。

    我想起我小时候被人推倒在地上,对方是无心的,就是玩闹间撞了我一下,我摔倒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其他人连忙跑过来问我没事吧?

    没事吧?

    没事吧?

    你没事吧?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问。我都觉得没什么事情,还笑了一下,自己走去医务室让老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当时还记得酒精直接清洗伤口会很痛,我还有心理准备,为了表示自己很勇敢,我还对着老师说些有的没的,老师也夸我很勇敢。

    不过我倒是不能到处走了,就是痛,走路慢悠悠的。我爸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受伤了,我本来第一反应就是跟他解释说我没事,觉得他一定会相信我的。可是他的眼瞳就是突然间变得很深,就像黑色岩石裂出了一缝缝赤红灼热的光,也许是看不到爆裂的时候,却能感觉到那种隐忍的情绪。

    “是谁撞到你了?”

    他话一落下,我顿时觉得自己苦不堪言,当场嚎啕大哭。

    ……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换成陌生的睡衣,还有点长。

    嗯……

    睡着的床头是靠着窗台,窗台的帘布透着光,我揭开布帘,一束束光透进屋子里面,照见墙上的时钟是凌晨五点三十七分左右,很快就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坐在床边坐了很久,也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不过因为熬不住口干,我又站起身,借着外面的光摸了出去,房间正对面就是洗浴间,在拐角就是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的空间,很典型的单人公寓,旁边有条长沙发,沙发上有一团人影蜷缩着,看起来沙发长度还不够。

    “……”

    我看了好几眼之后,又遵从本心去喝水,好像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喝了一半之后,我的脑袋里面突然有大量的信息涌了进来。

    我昨天晚上喝酒好像喝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我还说了什么吗?我努力拍着脑袋回想,但是就是一片空白,好像是被人为地刻意删除了最关键的内容一样。我应该没有说很要命的事情吧?

    我一边回想,一边赶紧回卧室换回自己的衣服。现在掐指算算,药效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得赶紧跑路。

    才换到一半,我就听到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为什么卧室是没有锁的!

    就因为单人公寓不需要自己锁卧室,所以不安置有锁的门,这样的设计理念就没有照顾全人类的想法和顾虑。

    差评!

    “……”

    萩原研二像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样,从门探出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松地说道:“阿和那么有精神吗?想去哪?”

    我背脊上的汗就像浩浩荡荡的蚁群,用决堤的汹汹气势和决心在狂奔着。

    我强忍背脊的不适,干笑起来。

    “哈…早啊。”

    “所以,”萩原研二继续说道,“你要去哪?”

    “我想起,我和弘树有约,我得去见他一下。”

    萩原研二也不揭穿我的谎言,继续说道:“但天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现在还没有六点。弘树也没有醒。”

    我满脸已经写着我不要,但我还是爬回床上,趴着。

    “那我再躺躺。”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门往关闭的方向合了几厘米,我正想着他被我赶走了,萩原研二又把门打开了。

    “你要不要我陪陪你?”

    “……”

    “昨天晚上,喝醉酒的阿和很可爱呢。”

    这句话一落,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哈哈哈。”

    说点我听得懂的人话吧!

    研二。

    “我就想着等你清醒了再问问。”

    萩原研二进了房间,坐在床侧,借着天光。

    他的眼瞳就像是一颗玻璃珠,反射晶亮无机质的光泽。

    “什么叫做我变成了一只可怜的猫?”

    “隐喻,明喻,是哲学概念,还是真实的?”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我、我……

    “我第一反应是想到那只警视厅刚巧来的猫。”

    我脑力疯狂转动,几乎要把脱体体验(OBE)当做理由给他解释一下超心理学的时候,萩原研二说道:“刚巧弘树就跟小阵平通了视频电话,那只猫就在他旁边玩来玩去……”

    我没有想到弘树居然把我委托的第三件事这么不声不响就做好了。

    我委托弘树帮我以毛利小五郎的身份上论坛发言,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和灰原哀取药。

    第三件事就是找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猫,有必要的话可以应急帮我掩盖身份。但我的想法是至少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去找。没想到弘树一夜就找到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忘记当时为什么说那句话了。”

    虽然萩原研二主动说了情况,但是我怕他这是在试探我,毕竟我完全没有和弘树通话的记忆,要是顺着他的话说难免会猜到陷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计。

    “嗯?是吗?”

    萩原研二单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焦虑了一瞬,突然间反应过来,他在诓我。

    如果我真的在酒醉中醉不择言,那萩原研二早就跟着一句话一句话套出来了,根本不需要第二天还要编词试探我,测试我的反应。收到答案的话,他就应该知道第二天我是会守口如瓶,不会再问我。也就是说我昨晚什么话都没有说才对。

    要么就是真的想从我这里验证答案,要么就是逗我。正因为这件事切中我心虚的点,所以我才更容易情绪化,没发现他有可能只是在逗我。

    想清楚之后,我反问道:“那我昨晚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帮助我回忆一下。”通过分析场景来判断萩原研二是不是在说谎。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坦然地笑道:“我骗你的。”

    看吧。

    “就是觉得昨晚弘树非得要拿猫给你看,有点奇怪。你不知道,弘树只见过那猫一次,第一次也没有见多喜欢它吧,结果他突然和猫那么亲近,还专门给大家看。”萩原研二一边沉思,一边说道,“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证明人和猫是独立的一样,我忍不住开了一个脑洞——”

    “我会变成猫吗?”

    “是的。”

    萩原研二笑起来。

    这家伙真的是该死的敏锐。

    “阵平也非要让我见猫啊。”我慢慢引导他想偏,“弘树跟他不是做了同一件事吗?话说为什么非要我见那只猫呢?昨天阵平专门跑去毛利事务所了。”

    “…嗯,”萩原研二沉吟道,“因为他想带你见一个人。”

    很好,他被我带偏了。

    但我不动声色,并且明知故问道:“谁?”

    萩原研二也没有回答,而是扫了我一眼,说道:“你的纽扣系错了很久,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

    “……”

    你早说啊。

    我立刻坐起身,把衣服错开的纽扣重新扣上去。见他若有所思,我想起一件事,说:“萩原。”

    “嗯?”他的视线重新移到我脸上。

    “我要是有姐妹的话,我一定介绍给你,不要被人喊大叔就不自信了。”

    热衷联谊,多年之后还是单身,一定是桃花运弱了一点。

    萩原研二失笑道:“我还是很抢手的。昨天是那个女服务生先来跟我搭讪,我为了拒绝,才花了一些时间。我只是想逗你玩而已。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会为一点小事纠结很久。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很久了吗?还记那么久?”

    我发现萩原研二对我越来越亲近了,总是想逗我,好像昨天见面那么冷淡是假的一样。但我也不想去辨析他为什么和我保持距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抓回来分析,没有意思,我也一点都不想问他被我气哭是怎么回事。

    感觉会有很可怕的谈话过程。

    果然阵平说得对。

    不该去想的。

    “…逗我玩有这么好玩吗?”

    萩原研二点头。

    见我为他的厚颜而愣住,他笑得格外开心。

    不过,能看到他这样,不就够了吗?

    我就想看他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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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6K!

    我发现如果我中午写不完的话,我基本晚上是写不了的。我前些日子能日更,是因为我不忙。最近又忙起来了,所以写得不多。昨天其实想请假,但是已经请了一次了,就想不管多少字先放上去再说吧,起码有人也许是真的想看一点,也不想你们等太久。

    我是这么想的,起码是让你们有等到东西。我绝对没有敷衍你们,或者我想摆烂,想写就写,不想写就随便放上去几句话的意思。PS:虽然不信,可能这1K还是花了我两个小时写出来的……Orz

    爱你们,明天见!

    感谢在2022-07-18

    22:06:51~2022-07-19

    13:3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年

    49瓶;薛定猫02

    20瓶;紫藤花

    10瓶;来呀快活呀、昭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5章

    穿进原著变成猫(43)

    穿进原著变成猫(43)喵喵喵喵喵

    萩原研二并没有故意拦着我,

    不让我去见弘树。

    该怎么说呢?

    有种乖得很的感觉。

    六点的时候,也就是我躺不到二十多分钟后,萩原研二就去准备早餐。他在厨房里面叮叮咚咚地响了好久,

    我一开始是在想他是在给自己捣鼓吃的,就像是我早起喝水一样,

    之后他人就出去了。我便起床去看厨房的情况,

    灶台和洗碗池里堆满了只用一两次锅碗瓢盆,一看就是没有做过饭的人。

    我寻思着我也不能这么白白睡萩原研二的地方,

    于是顺手帮他洗了起来。收拾完之后,

    我趁着萩原研二还没有回来,

    赶紧卧倒在床上装睡。事后我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心态,反正一定会被猜到是我洗的,为什么还要自己装作没这件事,

    又不是田螺姑娘,也不是鹤的报恩,被人看到一眼就再也不能继续出现在人前了。

    萩原研二是领着外卖回来的,

    大小袋子,有中餐,

    日餐,

    还有西餐。他敲了门,跟我说可以吃饭了。我趿着拖鞋走出房门,

    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桌子和干干净净的洗碗台。萩原研二摆着碗筷,说道:“我不会做饭,就在外面买了一点。你喜欢哪个?”

    算了,应该觉得这没有什么好提的。

    我专心在饭上面:“…我们这样吃得完吗?”

    “又没有关系。”萩原研二说话喜欢带笑,

    说道,“我不缺这点钱。你难得来一趟,

    我请客也是很自然的。”

    但我接受的教育是要把东西都吃完。

    “那我还是努力吃。”我先从不能放太久的东西开始吃起。

    “我可不是要把你的肚子撑破才买这些的。”萩原研二主动先推了中餐给我,说道,“先从你喜欢吃的开始,我看你一开始看的是这个。”

    他给我准备早餐之后,还帮忙撕开了筷子和勺子的包装纸,完全把我当做五岁小孩子对待。然而,这个是我在吃了两三口之后,才发现的这件事。我不能接受得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场愣了一下。

    萩原研二看着我不动,说道:“怎么了吗?不好吃吗?”

    “啊,没事,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趁着这个功夫,萩原研二又笑了起来,反问道:“话说,你帮我洗碗了?你怎么那么好呀?”说到这里,他都不吃饭,只是看我的反应。

    前面一句听得我还有点难为情,到这里点到即止就好。我的心情是上扬的,还可以装作不在意地哼唧两句就结束。但萩原研二偏偏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就全身不自在。

    我盯着萩原研二,他眉眼动了一下,但是表情却是格外的真诚,好像真的觉得我非常的好。

    装。

    你继续装。

    我看你什么时候不会逗我玩。

    其实我原本不想说话的,这种时候就应该是不以为意地假装听不到萩原研二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落下来之后,我的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一样,自己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冒出来后,萩原研二笑得好开心,这就搞得我好像真的很傲娇似的。

    他说我怎么这么好,我自己在旁边哼唧一下的这种傲娇。

    我才不是这种人设。

    “我被呛到了,喝点水。”

    我拿起水杯喝点水。

    萩原研二也不吃饭了,单手托着侧脸,看着我说道:“你细嚼慢咽的,也会被呛到吗?”

    你别管。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了,尤其是看到面前萩原研二笑意盎然,我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摇了摇头,继续回答下去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说,你今天不出门吗?

    “放假了。”

    我想起议员的事情刚结束,他和松田阵平也可以暂时解脱出来放假:“那你好好休息。”

    “我有时间陪你。”

    “……”

    不用!

    我还没有来得及措辞,萩原研二很快表态道,“当然你要是忙的话,我就不陪你了。你需要我的话,我随时都在。我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而已。我感觉,你还是很忙的。你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忙起来就没有办法分心做其他事情。”

    谢谢。

    他还是给我找了借口。

    我正打算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正想着自己该不该就这样子直接顺着他的话接受他的体谅和好意。萩原研二开口说道:“到时候闲下来了,我们再好好地聚一次,这就好了?感觉到时候,我们可以说更多的话。”

    说到这里,我真的能够感觉到萩原研二的成熟稳重,在小事上还是有开玩笑的习惯,但是大事上总是进退有度,拿捏分寸,就十分可靠。

    “我其实有话想跟你说。”

    萩原研二这句话打断我的思路。

    “挺认真的事,等你一切事情解决了,我会告诉你。”

    我原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结果这话听起来,像是他有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要说。

    “要不要先透个底,我可以做一下心理准备?”

    萩原研二寻思着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说道:“我这话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跳,你一定要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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