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野心说，除了查手机，跟踪她这事他还真的干过。但这总不能拿出来说，不然会显得他这人很变态。
夏瑶拉住周野的手臂，直接走上来了，她眼角还是红的，但已经忍住没再掉眼泪了。
“你到处说我坏话就是你不对！”
第一次有人在吵架的时候这么帮她说话，夏瑶捕捉到这种安心感之后，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充满了力量。
好像只要有周野在，就不用怕自己会被人欺负的特别厉害。
而且她就算说不过那些伤害她的人，最后也还有周野会替她兜着。
“他说的话你不信，我说了我没做，你还是不信，你为什么不先拿出证据来证明一下你自己的话？而且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你管得着吗？”
周围看热闹的男生甚至直接吹起了口哨，纷纷起哄，有些不明真相的女生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周野看到夏瑶手里还紧紧握着一瓶药用喷雾，她竭力忍着没有让自己说话出现颤音，但她的手指关节泛白了，甚至还在快速发抖。
见自己女朋友被人给吓成这样，周野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了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的曾莹。
“为什么我说我知道她没做呢？有原因的……因为刚开学的时候，确实很多男生都围着她打转，给她送吃的，那里面也包括我。”
这话一出，不光是曾莹和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傻了，就连夏瑶也都睁大了眼睛。
“我觉得我做不到的事，别人也没那么容易能做成，所以你说她每天费尽心思去讨好男生，这肯定没可能。”
“她当时对我也是爱搭不理，我给了她微信，她也从来不主动给我发信息，一直都是我在撩她，但是她这个人呆呆的，我撩不动。”
夏瑶转头看着周野，心跳骤然加速，她整张脸都红了，光是站在他身边，仿佛都会接触到一阵阵细微的电流。
她现在紧张得厉害，受不了再这样被人看着了，直接找了个没站人的地方逃走了。
周野回头看到她走那么快，没忍住笑了一下，直接把曾莹丢到脑后，迈开长腿很悠闲地跟了上去。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夏瑶没法再跟这个人说话了，她直接跑了起来，不想让自己被周围的人看见。
周野在学校这么受欢迎，他跟哪个女生谈恋爱，那个女生就会被人到处打听。
之前两个人在一起，她一直都特别低调，就连下楼来看他的次数都减少了，可现在件事被他弄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夏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她今天就不该下来找他。
快步走到小树林旁边的林荫道上时，她的手臂被周野给一把抓住了。
周野注意到夏瑶抓着喷雾药剂的手还颤抖得厉害，很快就放松了她的胳膊，转而牵住了她的手。
“这是不是给我买的？”
他说话声音温和，夏瑶点点头，在他手里松开了自己的手，里面的小喷雾都被她握出汗了。
周野觉得她真的可爱得不行，拿过药瓶后，没忍住又把她给抱到怀里，在她头发上面蹭了蹭。
“谢谢，宝宝对我真好。”
夏瑶伸手推他，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我们在学校里不要搂搂抱抱的，被老师看见了怎么办。”
“老师早就找我谈过话了。”周野低头看着她，“我说恋爱归恋爱，不管是我还是你，成绩肯定都不会降，学校管得本来就不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我这次班里排名往下掉了三名。”夏瑶没想到老师已经知道了，整个人直接就慌了手脚，周野笑了笑，又说道：扣扣号:291#26￥82#673
“上次我给班里改卷的时候就跟老师说过了，他说分咬得紧，可能你压力也大，正常现象，让我多给你辅导。”
“那你昨天来我家了还不教我写作业！”夏瑶没忍住打了他一下，感觉昨天下午那么多的时间都被周野给浪费了，他就知道跟她做爱，知道她成绩差，还把她的作业给写了。
“那平时没上床的时候我是不是都在教你写作业？”
周野把喷雾揣进兜里，张开双手在她背上快速揉了起来，想要安抚她。
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果然他一跟她说，她就开始着急。
“好了好了，没事的，你这次都掌握的很好，期末考试排名肯定能上去。”
“真的？”
“嗯。”
“那我要是又往下掉了怎么办？”
周野愣了一下，怕自己后续的夫妻生活得不到保障，直接就先对她倒打一耙了。
“我都这么用心教你了，你要是再敢往下掉，夏瑶同学，我真的会干哭你。”
夏瑶明显感觉到周野这话不对劲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好像怪怪的……
“我尽力吧。”
107·伏特加
这次期末考试结束后，夏瑶总觉得自己的成绩又要往下滑了，数学最后的那几道题她写得很吃力。
考试结束后她和周野对答案，周野一直在鼓励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次试卷的题出得挺难的，她不会的话，别人肯定也不会。
现在她能做的事也就只有等待了，考完的那天下午，同桌戳了戳她的手臂，问她有没有时间，明天大家一起去爬山。
夏瑶听到爬山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她想起自己之前和周野一起爬过的山，问道：“要去爬哪座山？”
“望月山呀。”
夏瑶没想到还真是那里，不想扫同桌的兴，但是也怕周野不愿意去相同的地方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啦？你不想去吗？我查过天气预报，这两天都是阴天，很难得的，我们可以去山上的民宿里过夜，在酒吧听小哥哥小姐姐弹吉他唱歌，然后一起喝喝酒。”
“望月山上还有酒吧吗？”夏瑶记得上次周野带她去的地方很古朴，就是一条点了灯笼的长街，他们只是牵着手简单走了一圈，夏瑶总感觉那边很多人家里恐怕连电都没有。
同桌伸手推了推她，跟她解释道：
“当然有啊，那是个名景区，小巷子里面什么都有，还能纹身！让你家班长带你去，他肯定经常去酒吧的，一看就是很会玩的人。”
夏瑶不知道周野上次其实是专门带她往人少僻静的地方钻，跟林子靠得近，不会有太多人路过，晚上打野炮正好合适。
但其实望月山的另一边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那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到底是个人流量不少的景区，主要就靠那些地方在拉动经济了。
夏瑶犹豫着，正想说自己和周野不久前才去过望月山，就听同桌又说道：
“孙园后天过生日，她男朋友叫了很多人一块玩，我们明天上山，凌晨可以聚在一块吃蛋糕，大家一起热闹，肯定很爽。”
这样的活动对夏瑶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以前也从来都没有人邀请过她，很难说她没有半点心动。
如果让她一个人去参与的话，她肯定不敢去，但周野陪她一块的话，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我问问他。”
“嗯嗯，行，不过我们到时候是要一起在山顶上过夜的，你记得提前和他说一下。”
“好。”
夏瑶应了下来，等老师交代完事情后，同学们就纷纷从教室里离开了。
周野下午要和从外地过来的运动员朋友一块去游泳馆游泳，那个运动员是国家队的，回老家待几天，马上又要去队里参加训练。
周野问她要不要一块去游泳，夏瑶小学的时候学过游泳，会一点水，但她有点认生，怕自己的状态会影响到周野社交，而且她下午还要去给孙园买生日礼物，所以还是拒绝了。
午后的风吹在他的校服上，夏瑶闻到男朋友身上的洗衣液清香，布料松垮地搭在他的小腹上，隐约能看见下面流畅的线条。
“不去认识的话永远都不知道谁跟自己合得来，你朋友真的太少了。”
“嗯……我知道。”她走在周野身边，没忍住又靠近了他一点，深呼吸了一下，想闻到更多他身上的味道。
周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生，她很安静地拉着书包肩带，皮肤雪白，从他这个角度看她的睫毛长得要命，还是微微翘起来的，柔软又纤细，鼻子也小巧又立体精致。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可他有时候看着她还是会觉得害羞。
本来还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可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之后，又没再坚让她跟他一块去见朋友了。
他突然害怕自己待会儿游泳的时候，看她穿泳装的样子鸡巴会硬。
“对了，她们说明天还要去爬山。”夏瑶把同桌的话给周野复述了一遍，周野听后愣了一下。
“可以的，不过你同桌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没有经常去酒吧玩。”
“那你去玩的时候喝过酒吗？酒是什么味道的？”夏瑶对酒吧的印象很陌生，问出来的问题也像个小朋友。
周野有点无奈，直接像抱篮球一样，伸手把她的头给捞住了卡在腰间，不顾她的挣扎用手胡乱揉了她一通。
“我就和朋友去了两次，我十五岁之前没喝过酒的，你少听别人乱说。”
“十五岁之前没喝过酒，那为什么十五岁就喝酒了？酒是什么味道的？”夏瑶一手护住了自己的头，一手按着周野的腰从他身边躲开了。
她对这个问题很固执的寻求着答案，但也看不出她具体有什么想法，好像就是单纯在对他的成长经历感到好奇，对酒是什么味道感到好奇。
周野沉默之后，只能告诉了她。
“那年我和朋友去了趟南极，跟队伍里的一个俄罗斯人吵了一架，结果晚上他来房间找我和好，拉着我硬灌了一瓶伏特加，那个味道很浓烈，也很刺激，咽下去的时候就像在吞火一样。”
“然后呢？”
周野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发现我酒量好像还挺好的，第二天还很正常的跟他们一起去看企鹅了，那还是我第一次喝酒。”
“你真厉害。”夏瑶也不知道自己头发乱了，又伸手牵住了周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看她一脸单纯的样子，周野心头一阵柔软，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又把她有点翘起来的发丝给抚平下来。
这哪里厉害了。
他想对她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婆婆企鹅号：（*?▽?*）
她总是能旁若无人走进他心里最温柔的地方，那是很不经意的一种致命感，一点点把他给侵蚀的越来越深。
108·牵手
第二天早上，夏瑶出门前带了一套换洗衣服，穿了条花边翻领的白色棉裙，因为有上次的经验，这次她还多带了两条干净的内裤。
她只背了个书包就出门了，周野比她来得早，就蹲在她家楼下，逗着家长和小朋友牵出来的一条小柴犬。
他穿着白T恤和黑色束脚裤，套了件版型宽松但是又很讲究设计的防晒外套，脚上的运动鞋看起来也很好看，他穿私服的时候，身上总是给人一种干净又个性的感觉。
夏瑶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某些方面的知识很匮乏，身上的衣服都是家里大人带她去买的，每次看到周野之后，都会有种他很会穿衣服的感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帅气的。
夏瑶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蹲了下来。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正在用狗尾巴草逗着的狗，过了片刻，轻声说道：“小狗真可爱。”
那个带孩子的阿姨还以为是有女生过来找这个男孩子搭讪了，脸上的笑都透着一种“我懂你们”的包容感觉。
周野看了眼旁边的女朋友，伸手在她头顶上面揉了揉。
“你要更可爱一点。”
夏瑶的脸一下就热起来了，不光是夏瑶反应很大，就连带孩子的阿姨都突然愣住了。
现在的小孩，都是这么聊天的了吗？
夏瑶一大早就被周野给边夸边摸了头，走在他身边，一直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坐了几站地铁，转完公交后，在望月山脚下的水库旁边看到了熟面孔。
两人来的太早了，所以到的时候，除了那些过来钓鱼的人，就只有今晚十二点准备过生日的孙园和她男朋友在这里接应。
一看到他们过来，孙园就开心地抬手打起了招呼。
夏瑶和孙园一直不熟，孙园在班里特别活泼，挺吃得开的，上个月运动会走在前面举班牌的人就是她。
虽然是同学，但她们几乎完全没说过话，现在就算是约出来一起玩了，夏瑶也压根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而且夏瑶也不认识孙园的男朋友，他人长得高高帅帅的，但不是班里的，可能也不是她学校里的。
这个男生总感觉话很少，跟她一样没开过口，他一直低头在看手机。
同桌说孙园的男朋友叫了很多人过来给她庆祝生日，现在看来，待会儿过来的人里，可能还有很多人周野也不认识。
孙园知道自己跟夏瑶没话聊，所以还跟平时在教室差不多，一口一个班长，聊得都是些很日常的事。
周野态度很自然，孙园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基本每句都能接上，但也很有分寸，在她男朋友面前没半点越界，比在教室说话还要客气礼貌几分。
在孙园一些不着痕迹的引导下，周野依然时刻都紧抓着一个重点，他今天只是陪自己女朋友过来的。
孙园多少有点不爽，她本来没想叫夏瑶，因为在夏瑶出现之前，她一直都自诩是班里最好看的那个人。
她知道夏瑶不是坏人，不想对夏瑶有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羡慕过头了就多少会有点嫉妒。
而且孙园还有个很不成熟的想法，虽然知道现在没可能跟周野交往，不过就平时聊聊天也行，放在列表里，谁知道未来有没有可能就把他发展成男朋友。
等以后要是跟现在这个分手了，她就可以无缝接下一个了。
“班长，我听说你的外公外婆不是都住在旧金山吗，你这次暑假是不是还会跟之前一样，出国去住段时间呀？”
周野很有分寸，孙园在他为什么过来这件事情上捞不到好，所以只能又提起了周野暑假的时候打算怎么安排。
夏瑶竖起了耳朵，对这件事情保持了高度的注意。
她和周野其实在一起也没有太久，是这学期才开始的，现在刚到四个月。
夏瑶当时也听周围人聊天时说起过班长经常出国，但没想到他还有亲人住在国外，周野并没有和她说太多他家里的事。
“再看吧，今年也许不一定。”
“哈哈，是不是因为有夏瑶了？”
周野没否认，他手臂动了一下，伸手把夏瑶的手给牵住了。
夏瑶还没和他一起在熟人面前牵过手，心里一紧张，想挣脱出来，可周野的手特别紧，一点要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周野，发现周野没看她之后，只得又本能地扫了一遍旁边的人，结果注意到，孙园那个不爱说话的男朋友，视线正停在她被牵住的那只手上。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没等她再确认一眼，对方就又把视线落回到手机上面去了，像是从来都没看过她一样。
109·背她上山
接下来又陆续过来了八九个人，除了同桌和班里的几个人以外，剩下的大概都是孙园男朋友那边的朋友。
人都到齐之后，才开始爬山，今天虽然来得比较早，但前面等他们花掉的时间长，而且队伍中有几个人喊累。
不光女生喊，男生也在喊，所以中途休息次数也变多。
周野照顾夏瑶的体力，全程都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就站在旁边耐心等着。
但孙园的男朋友开始爬山之后就变得很活跃，他体力不错，跟那些男生一股劲往山上爬，很快就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大家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周围都是树，在树荫下面休息倒也不热，就是有点闷。
周野把自己的无线耳机塞了一只到夏瑶耳朵里，孙园看到这一幕后，笑道：“班长，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比谁先到山顶呀，别怕输啊。”
周野放了首音乐，看起来很平静，不吃她的激将，连头都没抬过。
“夏瑶体力不太好，爬不完全程，必要的时候我背她上山。”
旁边的人开始纷纷感叹起给班长当女朋友待遇真好，本来就有点闷热的天气被情绪一煽动，感觉更燥了。
夏瑶坐在旁边，听到周野这么漫不经心地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视线一直黏在他脸上，可他却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直到注意到夏瑶正在盯着自己看，周野这才从挑歌单的动作中停下来，侧目看向了她。
“怎么了？”
“……没什么。”
她垂下头，想起上次后半路也是周野背她上山的，不过那回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当时相处时的氛围感跟现在有点不同。
现在的周野不像上次那样坦诚，在外人面前，他的情绪收敛了很多。
夏瑶发现他可能也会给人一种话少冷淡的感觉，只是在她面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又开始往山上走，夏瑶本来打定主意不想麻烦周野，但还剩下四分之一路程的时候，她开始头晕，最后还是被周野给拎起来弄到了背上。
背上她之后，他反而不再跟着大家一起走了，大概是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看着，所以快速地脱离了队伍，走到了前面。
夏瑶抱着男朋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上，突然听到他问：“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餐？”
“吃了。”
“别撒谎。”
“唔……没吃。”
周野停了一下，像是想对她做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边继续往前走边开口说道：“我外套口袋里有饼干，你拿出来吃吧。”
夏瑶摸了摸，从里面摸到了两条巧克力榛子的威化饼干。
“我给你留一个。”她正要给他放回去，就被周野给叫住了。
“不用，都是给你带的，本来是给你当零食的，下次一定要记得吃早餐。”
他音量也没变大，但听起来就是有种他现在有点生气的感觉。婆婆企鹅号：（*?▽?*）
夏瑶“嗯”了一声，撕开了包装，先把饼干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没张嘴，夏瑶又伸手晃了晃，讨好似地软声说道：“你先吃一口。”
周野只能下口咬，夏瑶看了眼他咬过的地方，把饼干送进嘴里，开始小口吃了起来。
她穿着裙子，吃完后包装纸没地方扔，最后还是又放回了周野的口袋里。
两人爬上山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周野没等其他人，先带她去了一家饭店，给她叫了一堆吃的。
有些小点心是直接就能端上来的，夏瑶细嚼慢咽，菜也差不多上齐了。
周野直接在孙园临时拉的小群里发了定位，很快就有人摸了过来蹭饭，不过孙园和她男朋友那边的人都没来，听说是直接去另外的地方吃了。
夏瑶感觉她的社交困难已经没办法克服了，就算大家都聊天聊得很开心，她也不知道怎么参与进去，完全就不敢发言，只敢跟周野说话。
她在桌子下面紧紧拉住了周野的手，他也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他边跟同学聊天，边摩挲着她的手背，尽量把一些她能应付的话题引导过来。
吃到一半，周野去结了账，有人眼尖看出来了，提出了AA，但被他用“所有的菜都是我点的”作为理由拒绝了。
人多的时候，消费不可避免的就会变高，在周野这边蹭完之后，大家又换了场子，在山上玩了一圈。
这次夏瑶见识到了望月山上的那些小巷子和石板街，有很多古朴的小物件在卖。
周野本来没什么兴趣，说这些基本上都是从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可是但当夏瑶对两只陶瓷烧制的青白色小肥啾爱不释手时，他又第一时间掏了钱，买下来送给了她。
他们身边一直都有人，两人几乎什么都没做，经常会凑到耳边讲话，看起来就是一对普通的高中情侣，接个吻大概都会面红耳赤。
110·犯困
天色暗下来之后，大家终于一块去了酒吧。
孙园的男朋友也是个有钱人，他叫了一堆酒，孙园到处说她今天生日，她男朋友做东请客。
身边的人都说今天运气好，碰到两个金主爸爸，在风景这么好的地方吃饱喝足显然是高消费，结果哪样都不用自己花钱。
景区的酒吧比起城市的要更多了一些情调和特色，他们来的这家酒吧叫“岚里”，除了必有的光污染以外，这里的装修风格有种森林的氛围，有大量鲜花藤枝装饰。
而且夏瑶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除了一些不好更换的地方用的是仿真植物，这里面大多数的花草都是真的。
进酒吧之后，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基本就没再动过了，前面的舞台上有人唱歌，夏瑶靠在桌前吸着饮料，盯着上面唱歌的人发呆。
大家这回都坐到一起来了，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在这种氛围下都开始吹牛扯淡。
孙园的男朋友叫程远，他在隔壁市的私立学校读书，里面有个特点就是有权有钱人家的小孩特别多。
夏瑶对那所学校有印象，是因为周野本来也是要去那里读书的，可是最后因为他家在这边，住起来会更方便，不用跨市，所以就考了这边最好的学校。
如果没有这些因素，他们本来或许会成为同学。
程远的朋友们都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夏瑶的同学说周野是学霸，那边就说程远是学神。
末考的成绩还没出来，他们就开始盘他俩上次月考的总分，结果发现周野还是要高出了七八来分。
旁边的人在那瞎嚷嚷，可两个当事人却压根都没参与，程远在喝酒，周野在玩手机。
夏瑶拉了拉周野，看着他问道：“程远是不是就是那种可以在学校里卷你的人？”
因为周野以前跟她说过，他念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学校里的小孩都卷得很厉害，好像差四五分，年级排名就能差七十多名。
周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平时发挥的怎么样，不过他学习应该也挺厉害的。”
夏瑶又看了眼程远，他手里拿着酒，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边的人聊天。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凑巧，他也正好抬眼看向了夏瑶，两人四目相对，他没有马上把视线移开，而是低头喝了口酒，这才继续看向身旁的人。
孙园坐在他身边，但他一晚上都很少和她说些什么，和他自己的朋友说的话似乎还要更多一些。
夏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其他陌生男生身上没察觉出这种感觉，但是程远好像有点不一样。
每次当她不经意间看到他时，他似乎都有一定的几率是在看着她的。
他们就在这种吵闹的氛围里一直坐到了十一点半，中途夏瑶困得厉害，伏在周野的腿上睡着了。
她熟睡了一阵，开始慢慢有意识的时候，好像能察觉到有只温暖宽大的手在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知道是周野在摸她，于是在他的掌心里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越来越清醒了，虽然困劲还在，但好歹是从周野的腿上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