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夏瑶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一种明显的差距，他们眼里看见的世界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周野觉得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很友好善良的，可那只是大家对他。
她要么就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人，要么就是融不进圈子，被弄怕了之后就开始对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是真的交不到朋友。
“可能是我的问题吧，我确实就是不太敢跟他们说话。”
“为什么不敢？”
她没感觉到他不耐烦，可能他对每个同学都是这么有耐心，夏瑶的声音更小了，这些话已经快要触碰到她心里的一些伤疤。妻.鹅.浩:2
“我就是怕惹他们不高兴了，然后他们就会想要开始攻击我，所以就干脆不跟他们接触了。”
“夏瑶。”周野直接叫了她名字，座位上的女孩子身体都僵硬了一下，她连忙抬起头看向了他的眼睛，略显紧张地“嗯”了一声。
外面的雨还在下，乌云很厚，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教室里的灯变成了周围光线的唯一来源，明亮的光让他的下颚线条看起来干净分明，鼻梁也高挺，明明身上清冷的感觉很强，可他待人处事却又很有礼貌。
“那种人不是朋友，你遇到之后远离就好了，但你不能完全封闭自己，不能完全不跟人说话，不然这样就连真正想用心跟你交朋友的人，你也全都错过了，你能明白的吧。”
75·像个废物
夏瑶握着笔杆陷入了沉默，她连着吞咽了两下，当着着周野的面，目光慢慢变得胆怯起来，但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感觉。
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少年带给她的。
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爸爸也工作很忙，从来没有管过她。
小时候她身边就只有一个保姆，后来有后妈了，唯一一个用心在关爱她的保姆也被辞掉了。
住到奶奶家里后，几乎都是她在努力做到不让奶奶生气，不给她添麻烦，真的没有人在为人处世的事情上面关心过她。
夏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哭，她喉咙酸涩，眼前不知不觉间就湿润了，黑眸前笼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谢谢你，班长，从来都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周野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拉扯了一下，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在猛烈跳动的声音。
看着她眸前的眼泪，他突然感觉自己罪无可赦了。
这应该算是一种变相的伪装方式，他是真的在她面前装到了。
周野都忍不住想要自嘲了，下雨天，孤男寡女独自留在阴沉潮湿的空教室里，他的鸡巴在校裤里硬得都要受不了，满脑子都是和她搞黄色，可她却纯成这样，说觉得他很温柔。
最后还是理智压过了青春期的冲动，他更希望自己可以符合在她心中留下的那份印象，所以开始在自己身上找起了原因。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都是人类原始本能的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长这个东西，很难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有点精神不振地小声说了一句，夏瑶听到后稍微愣住了，抬眼看着他，她的眼尾因为哭过了有点发红，黑眸清澈又干净，像是不太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野只能提起精神，又对她解释道：“就是我觉得每个人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一点问题的吧。”
她手中的笔开始无意义地划动，最后在稿纸上画了个圈，又小声说道：“我觉得那些都不影响你的，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周野在这份纯真面前多少感觉有点无力，这种无力到最后就变成了想要报复她的冲动。
等她哪天跟他在一起了，就知道他有多变态了。
他看黄片，鸡巴整天都梆硬地在裤子里往上翘着，经常想着她自慰，性幻想都是把她按床上跟她做爱，整根插进去把她下面给肏肿……
心里的碎碎念还没有结束，窗外就闪过了一道极为明亮的雪白色闪电，她被吸引着转脸看了过去，“轰隆”声响起，被大雨包裹着的学校外响起炸雷。
他的内心都像是被雷电震颤了，以为自己会被雷劈，在那股声势庞大的轰鸣中，周野看见了她望着窗外的眼睛，脸颊上的潮红很明显。
就像是她刚刚才高潮过一样。
他不懂她身上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颜色，被他给肏过了之后或许也会有这种感觉……
心脏跳到快要裂开了，周野把手按到了自己的裆部上面，看着她脸颊和耳根上的红晕，抓着那根东西狠狠捏了一下，想用疼痛来阻止自己在外面对着她意淫。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连一点人格都没有了，现在真想求她帮帮他，他真的硬得疼，哪怕是用脚来踩踏他身上的这根性器让他射出来也好，只要能帮他缓解一下。
不发情还好，一发起情来他就是条狗。
雷声停歇了，她又转回了头，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周野内心的惊涛骇浪表现到他的脸上之后，就变成了毫无波澜。
他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是有点委屈了，想在她面前发个疯，可又怕她以后见到他就避着他走。
性欲高过理智之后，没办法得到释放，他心里突然就有点抑郁了。
“你要是没有朋友，我也可以当你的朋友。”
夏瑶抬头看向他，目光中有惊讶，但更多的还是不敢。
周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大概是因为别的事情所以不敢和他有太深入的接触，但她确实也阴错阳差地赌对了，他就是性欲强，他就是个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时会需求旺盛的变态。
“……可以吗？”她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问他。
他点点头，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刚进教室的时候要低哑了很多。
“可以的，你有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过来跟我说一说，你加了我微信的，不是吗？”
夏瑶心里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悸动，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才好了。
她其实知道周野很受欢迎，不光是在这个班里，哪怕是在学校，也是有很多女生想跟他聊天说话的，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圈子，不一定会每个人都回应。
她们表现的含蓄，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念头太突出，不想真的去付出情感却收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可如果周野主动说要和她们当朋友，她们肯定也会跟她现在一样，开始想到另一层事情上面去。
……夏瑶有点不好意思，可能班长只是看她一个人在班里没有朋友太孤僻了，所以才对她说可以做她的朋友，可她却对他想到了那些事情上面去。
班长人真的太好了。
夏瑶脸上很热，手指很麻，耳朵根也烫烫的，她抿了抿嘴，开口说道：“嗯，之前是加上了微信，我会尽量不麻烦到你的，谢谢班长。”
周野还想再对她说点什么撩拨一下她，可就像是有层无形的东西挡在前面，他生怕她察觉出他的本来面目，不想让她觉得班长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嘴突然变笨，完全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了。
他就连极限运动的时候都没有胆小，可现在，却连朝她接近一步都要犹豫，都要顾虑，在她面前简直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废物一样。
76·暗恋对象
周野没再说什么了，他转了一下手里的笔，低头又开始写作业。
他觉得这种感情很奇怪，光是想着她就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明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有条线，心里的欲望永远都满足不了，可他还是觉得，哪怕能像这样在这里看着她，单独跟她说上几句话，好像也是挺好的。
不久后，雨停了，天边的云就像新出生的一样，从乌云底下钻出来，非常雪白的一大片，又大又柔软，衬托得雨后的天空纯净又湛蓝。
原本还阴沉的天空突然就变得明亮了起来，金色的夕阳光照透过沾着雨水的教室玻璃窗折射进来，让教室顶部的灯光都变得黯然失色。
他们都收拾了东西，拿了书包准备回家，两人有一段不长也不短的路是可以一起走的，到了那个红路灯口时，周野跟她道别，她也朝他摆摆手。
她很少见的主动对他开口说话了，“明天见。”
“明天见。”
周野把书包挂到了肩膀上面，看到她往家的方向走之后，也转身开始往自己那边走了。
心里感觉麻麻的，是遇见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悸动感。
他抬头看着天上那朵巨大的白云，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对她的欲望也是这样的，时晴时雨，偶尔会来上一场巨大的雷暴，可是当强烈的性欲过去之后，又是现在这样的风平浪静。
为什么会喜欢她？
就只是想和她上床吗？
如果不能上床的话，他还喜欢她什么？
周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用力握紧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很可爱。
周野又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黑色的长发柔软地垂落在肩后，像支百合花一样。
……他突然就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这样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啊，性格干净善良，学习努力又认真，相处起来也舒服，关键长得还特别漂亮，不暗恋她还能去暗恋谁？
除了在她身边特别容易硬以外，真就挑不出其他不好的地方了。
-
学校运动会结束之后，马上就要到期末考试了。
班里的同学好像都没在为考试的事情紧张，更关注的其实都是接下来的暑假要去哪里玩。
夏瑶咬着笔头，正对着一道数学题苦思冥想，她记得上次周野好像给她讲过一次，但是这个题型她真的特别不擅长，遇到一次就要被卡住一次。
总是为同样的问题去烦他感觉不太合适，快期末考试了，他复习应该也很忙。
同桌就是数学课代表，虽然不是班里数学成绩最好的那个，但她在数学上也比她要强一些。
夏瑶想要问问她，可是看她正在跟别人讨论暑假要去哪里玩的事情，她伸出去的手又一直都拍不下去。
算了……还是去问周野吧。
她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社交能力，莫名有点不安，要是周野哪天也要跟她分手，都不知道以后在班里还能再找谁说话了。
高一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她在班里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是他先在一个下雨天来到她身边，说他可以做她的朋友。
当时就觉得，班长人真好。
夏瑶深呼吸了一下，准备把作业收起来，等下午自习课了再去问周野，这时同桌突然转过身，问她道：“对了，你暑假打算去哪里玩啊？”
她没想到同桌会突然跟她搭话，愣了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暑假没地方能去，一直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过，可能会去图书馆借很多书回来看，看一些电影，再写写暑假作业之类的。
脑子里明明想出自己暑假要怎么过了，可嘴巴却硬是说不出来。
“我、我会在，在家里吧……”
她结巴了，说了一句话之后耳朵都烫了起来，身旁的同桌完全没在意，反而趴过来看着她，说道：“哎，那你期末考试结束后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夏瑶突然被人邀请了，眼睛都睁大了一圈，有点吃惊，“诶？”
同桌坐直了身体，看着她说道：“其实之前我对你不太亲近，就是一起玩的人里面，曾莹不是很喜欢你，其他人都对你没有什么意见的，到时候我们玩的时候干脆就不叫她了，你可以叫班长也一起去玩。”
夏瑶有点愣，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本能觉得这是有好事发生了。
她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
下午放学，夏瑶在教室里等周野一起回家，他被体育老师叫去当陪练了，她就在自己课桌上写作业。
周野好不容易才从排球队那边脱身，上来就看见女朋友低着头在安静学习的背影，粗重的呼吸都硬是控制住了。
他抬起手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觉好像有点不好闻。
今天忘记带止汗喷雾了，而且也没带能换洗的衣服，大热天的，他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靠近她了，他最后也还是朝她走了过去，就是离她稍微远了点。
“回家吧。”
夏瑶听到声音之后，“嗯”了一声，连忙就把手里的作业合上了，起身放进了书包里，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让他等。
周野把要预习的书和要完成的题都顺手扔进了书包里，跟她一块往教室外面走了，夏瑶走在他身边，开口问道：“周野，你今天回去还要做什么？”
周野想了一下，说道：“嗯，今晚还要去练三小时拳击。”
她经常不记得周野的课程安排，因为他实在学了太多东西了，甚至就连不同时间段要学的东西都不同。
夏瑶听他说过小时候上学的经历，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从周六早上六点半起床之后，他要上物理小班，再去上法语课，再去上一对一数学，晚上九点半才能回家写作业，基本上将近十二点才能写完睡觉。妻.鹅.浩:2
周日大概也就是这样，不过是换另一批课程和兴趣爱好班，他中午经常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在车上吃的。
这还只是周六到周日的安排，周一到周五放学后还有其他课程。
就算这样了，他当时考试的时候也很艰难，他读的那所学校很变态，每个小孩从小都很卷，家里实行的也基本都是精英教育。
他卷成这样了成绩也只能在全年级前五名上下浮动，而全年级七十多名和他也不过就只差了五六分而已。
后来是因为他长大了，自己懂事之后，学习能力开始直线上升，不再需要家长监督，所以自由度也高了许多。
哪里不行了他会自己提出去上课，已经完全不用家长再多费心思去管他了。
77·委屈
了解他越多，夏瑶就越是能感觉自己跟他之间有条很宽的沟，她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生活，就连想象都有点困难。
陈俞玥那天下午说的话，其实也并不全都是错的。
“你以前就练过拳击吗？”
夏瑶不想对他说些丧气的话，于是就从其他地方开始跟他找话题聊天了。
周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拳击是最近才找老师学的，我感觉最近有点精力过剩，干脆就再去学点有用的东西，以后遇到点什么事情也能保护好你。”
“遇到什么事情？”夏瑶有点不解。
他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之我不能让人欺负你，我想在任何时候都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夏瑶感觉自己心里刚才的那点苦涩上面被撒上了一小层糖霜，没忍住就想靠近他一点，往他那边走近了一些。
周野走着走着，发现她已经靠到他身边来了，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赶紧又往旁边移开了一点。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夏瑶走了一会儿，发现周野又到了离她很远的地方，有点不理解，又追了上去。
这次她明显看到周野的步伐加快了。
她感觉周野像是要把她给丢开了，心里一阵着急，连忙伸手把他露在外面的手给拉住了，然后又站在原地看着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很快就蒙上了水雾，湿了一圈。
周野手心里抓着一个又小又柔软的东西，心脏痒痒的，停下脚步回头后，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整个人直接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你怎么不等我了？”
她说完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从眼眶里掉下眼泪，白皙的小脸上也挂上了一道泪痕，感觉就是她现在开始委屈了。
他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心脏跳得像是快从胸口里冲出来了一样，就连脖子根都突然热了。
“没有，我，我忘记带止汗剂喷雾和换洗衣服来学校了，运动完之后身上会有点味道，怕影响到你。”
她看了他一会儿，又点了点头，鼻音很重地小声说道：“那我就这样牵着你吧。”
“好。”
周野被她勾着手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红心跳的，舍不得被她放开。
心脏软得出奇，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就三个词语不断在循环：女朋友，很黏人，可爱。
妈的，真想操她。
走完了回家前的那段路之后，周野恋爱脑上头了，完全都舍不得被她松开手，她都要放手了，他又弯曲手指，一用力把她给勾住了。
“班里同学说地下街那边有家鸡蛋仔做得很好吃，你要不要去吃？”
夏瑶想着现在吃过东西的话晚上就不用回去自己做了，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那家店前，很多人都在排队，生意非常好，不光在卖小吃，同时还在卖奶茶。
周野拿出手机正要点单，夏瑶突然拉住他的手往下扯了扯，小声说道：“会不会太多人了？感觉排队要很久。”
“不会，很快就到我们了。”
他巴不得再排久一点，但嘴上还是在安慰夏瑶马上就会到。
正想着再感受一下女朋友柔软的手，结果下单还不到八分钟，他们的单就做好了。
周野过去取单的时候，有点困惑地看了眼后面长长的队伍，到了前面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是在等奶茶……
“真的好快啊！”夏瑶从周野手里接过了那份鸡蛋仔，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她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因为觉得周野不用在这里陪她在这种小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了。
周野有点无语，他看着那串队伍，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问了她一声，“要不还是再来杯奶茶吧？”
夏瑶低头咬了一小口热气腾腾的鸡蛋仔，连忙摇摇头，“不用，我喝水就好，书包里带了水壶。”
周野只能作罢，他方向感强，带着夏瑶才走了一次就找到了正确的地下街出口。
两人出了楼梯正要往前走时，夏瑶突然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认出来她是班里的那个曾莹，同桌今天才对她说过曾莹很不喜欢她。
她身边有个年轻男生，看起来高高瘦瘦的，背影看起来还挺帅。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夏瑶正纠结着是转身躲开比较好，还是硬着头皮打声招呼比较好，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就只见她拐了个弯，直接跟那个男生一块进酒店了。
想到自己和周野进酒店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夏瑶不光人傻了，就连耳朵都热了。
脸突然被人捏住了拧到了另一边，夏瑶被迫看着周野，发现他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是他说话声音又很温柔。
“不要看了。”
“……刚刚那个女生是班里的同学。”
“我知道，怎么了，你要去把她拉出来？”
夏瑶脸又热了几度，连忙摇头，“不是，就是看到她跟男生进去了……”
周野又把她的脸放开了，她的脸颊上出现了两道红色的指痕，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看着她，盯了好久，突然问了她一句。
“那你呢？想跟我进去吗？”
78·送她回家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突然变得黏糊起来。
听到他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慢慢升温，到最后，夏瑶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她的手指在手里的食物上摩挲了几下，开口说话时，声音都稍微有些抖。
“……我没带身份证。”
周野能感觉到她在面对他的邀请时突如其来的紧张，看她怕成这样，他也多少有点局促了。
之前几次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其实感觉到自己有点太急躁了，每天闲下来了就容易想到做爱，就算带她出去玩也要想办法肏上她一整晚。
最近这段时间，他冷静下来一看，越来越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这件事情上面的态度。
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找他要过，更像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所以在努力配合着他。
没带身份证出来这个客观因素或许在这一刻让她感觉到了解脱，周野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态度坦然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夏瑶有点小心地抬起眼睛，又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在吃鸡蛋仔。
眼神还挺正常的，看上去也很可爱。
她觉得这种长得很冷淡的帅哥可爱起来最让人顶不住了，突然就想离他再近一点，抱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钻一下之类的，可他现在又因为觉得他自己身上有味道，不想让她碰。
夏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两人又开始往回走，周野一直送她到了小区楼下，要分开的时候，夏瑶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又问道：“你能送我上楼吗？会影响到你上拳击课的时间吗？”
周野略微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夏瑶今天怎么了，好像确实比往日里更黏人一些。
他不是第一次送她回家了，但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要让他送她上楼。
他点点头，“不会，没关系，走吧。”
老小区的电梯速度稍微有点慢，两人各自站在一边，互相之间也并没有靠近。
把她送上去之后，周野看她走到了一扇贴着对联的门前，第一时间记住了她家的门牌号。
反应过来后，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像个过来踩点的变态。
在她拿出钥匙要开门时，周野站在有点偏暗的楼道里，开口说道：“那我先走了。”
她这时正好打开了门，屋里的夕阳光线投射了出来，让封闭的楼道中多了一丝明亮感。
她的脸上也照了一层透明的橙红色阳光，那双看向他的眸子通透又明亮，漂亮得让他短暂地愣了一下。
“你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少年想了一下，感觉这个邀请放在别人那里或许有点色情，但从她口中提出来，好像也算是正常。
她能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家人都不在，出于一种礼貌请他进去坐坐，倒也不是想和他做爱……他点了下头，跟着一块进去了。
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来，周野四处都看了一下，首先最直观的想法就是这个家的装修很老式，一眼就能感觉到都是老人家喜欢的东西，但绝不是她这种十几岁女孩会喜欢的地方。
而且仔细闻的话，客厅都还会有股老人房间的味道，他每次去他外公外婆那边的时候，也能在他们身边闻到类似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