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之前还真是傻了。小萝卜忍笑，“之前是你对黎砚他们的信任度不够高啊，所以根本不会考虑他们，现在不同了嘛。”
尹秋枫略微不好意思了一下下。
这段时间，跟黎砚的关系，一直处于一个暧昧的状态。
有时候黎砚来他这里坐坐，有时候，他们带着大王和贵妃，一起去散散步。
也没有太多的亲密举动，手都没牵过，顶多是黎砚偶尔会喜欢摸他的脑袋。
就是大家都知道彼此有这个态度，但是还没有做好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准备。
尹秋枫还挺享受这个阶段的，也没有压力，也不会太浮夸。
进退有度。
难怪现在那么多年轻人只喜欢搞暧昧，却不愿意确定关系了。
之前尹秋枫还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好，不给对方名分，那不就是吊着人家吗？
但是现在却发现，这暧昧的感觉，让人上头。
当然啦，也有可能是他们都比较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恋爱。
暂时先保持这个状态吧。
先说回正事。
既然黎砚主动开口了，那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噼里啪啦，发了一长串的清单过去。
包括他已经找到的那些资料，也一并发了过去，嘿，让他们帮忙校对一下。
反正也应该不是黎砚他们自己去做，大概还是会把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黎砚收到一大串的清单，都没忍住笑了。
这神秘人之前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都没想到来找他们要答案吗？
都是神秘人自己去找？
神秘人跟他们这个时代的科技，也差了很远，可能找资料也是不容易了。
黎砚仔细看了一下，也确实都是一些古代人能用得上的。
从农业，还有基础技术的改革，还有一些关于政策法规的改革问题。
黎砚自己也是个学霸。
很多问题，他也能讲两句。
打也只是讲两句的地步了。
黎砚思考了一下，大概是神秘人利用这些技术等等，跟古代人合作。
让古代人去帮他找寻这些动植物。
不得不说，这神秘人确实是很聪明了，能想到这一招。
既然神秘人是要跟古代人做交换的，那就不能是只讲两句的程度。
而且神秘人都找到他们了，想必是为了这些资料很头疼。
他们自然要尽善尽美一些，把资料替神秘人做得更详细一些。
这事情，第二天，他们开会的时候，就拿到桌面上正式说了。
资料，务必要专业，还有考虑到古代科技的局限性，给出的资料，得要让古代人照着这个办法，能够直接做出来。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就是要单独找个人来负责这个事情。
还有那么多动植物，这种交换，可能也是长久的，或许以后还会有其他的资料需要。
“现在我没事，这事情我来吧。”打入内部的黎墨，主动接下了这个工作。
戚老师点头，这位是真的学霸中的天才。
当然了，据他所知，黎家就没有一个人是普通的，都是各个行业内的天才。
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基因是怎么长的。
他笑着，“神秘人帮了我们这么多，之前还是只有请神秘人吃饭，现在总算是能帮到神秘人了。”
虽然帮助神秘人，也是变相性地帮助了他们自己。
黎墨举手，“现在就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古代世界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秦皇时代是古代，清朝末年，也是古代，可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小。”
他们所掌握的科学技术差异也是很大的。
他去找资料的时候，也总要考虑到古代原本的情况的。
黎砚，“反正大概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上的朝代，我发邮件问一下吧。”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黎砚直接就发了过去。
尹秋枫还在睡懒觉，没回。
看到邮件一直未读，黎砚也没办法，他们现在跟神秘人就这一个可以沟通的方式。
“先找那些对时代限制不大的资料吧，估计神秘人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黎墨点点头，“成，我就先去忙了，你有消息了再通知我。”
会开完了，大家也都去忙了。
只有祁禹挤眉弄眼，留下来八卦了。
“跟小老板相处得如何了？”
黎砚啧了一声，“不想跟你这种单身狗说话。”
好他妈理直气壮。
祁禹有些花心，之前恋爱对象，是换了又换。
但不是上山几个月了。
谁在山上谈恋爱啊？不，或者说，在山上能跟谁谈恋爱啊？
村里的叔叔阿姨？
研究院的同事？
他们这研究院，倒也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
但是大部分都已经结婚了，或者已经有对象了啊。
同龄的本来也少，处于互相看不上眼的阶段，每天又很忙，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谈恋爱？
去而复返的云璐也听见了。
“确定关系了？”
黎砚笑了一下，“还没有，我们很享受这个阶段，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少关心我们的事情。”
急什么。
他也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的。
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节奏。
反正他们相处得挺好的。
黎砚想了想，给尹秋枫发了条信息，中午带饭过去一起吃。
他之前有一次过去，碰到尹秋枫吃饭，额，反正他是看出来了，尹秋枫也不擅长做饭。
这是半山腰，外卖都送不上来，也难怪尹秋枫之前经常去山下给自己打包几个菜回来吃了。
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偶尔不那么忙的时候，他就通知厨房，单独给他们打包几个菜。
他带过去，跟尹秋枫一起吃，也能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难得不算太忙，尹秋枫这几天还真的都睡了个自然醒。
基本上都是半上午才醒。
摸摸索索，拿出手机，看到黎砚说中午一起吃饭，没忍住乐了一下。
行了，今天的午餐也搞定了。
给黎砚回了个表情包过去，意思是可以一起吃午饭。
顺便说一声，他已经醒了。
随后又看了生灵app，上面有黎砚发过来的邮件。
问题只有一个，但是考虑得还算周全，居然能想到这个问题。
他刚去大禹的时候，小萝卜就跟他说了，大禹的发展进度，大概跟初唐差不多。
当然了，肯定还是有些区别的。
尹秋枫也没法一一解释给他们听，更何况，他连盛京都没有走出去过，了解得也并不多。
也只能给他们一个大概的答案。
黎砚刚好回了尹秋枫的信息，然后又收到app上的邮件答复，他也没多想。
初唐，也差不多了。
这个时代就能分析出很多细节问题了，有些偏差，也没关系。
他们能随时联系，也能随时进行调整。
随时联系？嗯？
黎砚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黎砚，过来一些，这边有个数据，要你帮个忙。”
黎砚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投入了工作。
中午，终于得闲了，他提着两个大餐盒，熟门熟路地来到杂货铺。
尹秋枫正在画设计图，是傅骁给江姜定制的项链。
前面几个设计图都交稿了，只有项链还没交稿。
倒是也不急，要五月份才交付项链。
就是刚好有些灵感。
黎砚进门的时候，尹秋枫都没注意到，还是小萝卜在旁边提醒黎砚到了，他才放下了手里的平板。
“怎么都不叫我？”
“看你专注，怕打断你的思路。”
尹秋枫笑了笑，“这也不是个大问题，我一般都晚上画设计图，晚上更有灵感，白天基本上都是随便画两笔。”
“那就先吃饭吧。”
“好哦，让我康康今天都吃什么。”
每天都挺丰盛的。
虽然是工作餐，但黎砚他们这个单位不穷啊，而且还有他的个人赞助，至少伙食方面，绝对是让整个研究院都满意的。
特别是他们开始给神秘人送饭之后，菜单就更丰富了。
尹秋枫心里偷偷乐，自己用神秘人的身份，在黎砚那边蹭了晚饭。
现在又蹭到午饭了。
别什么时候，一日三餐都给他包了。
“在偷笑什么？”黎砚敏锐注意到尹秋枫心情好像很不错。
尹秋枫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一天这么忙，还特意给我送午饭过来。”
“我再忙也是要吃午饭的。”黎砚也笑着，“而且最近也不是太忙，估计过段时间就不能经常来陪你一起吃午饭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尹秋枫理解。
当时他从古代回来，决定要等年后再去了，就给黎砚他们发过邮件了。
黎砚他们现在不算忙，是因为没有新的动植物送过来。
之后黎砚不能来陪他吃午饭，也是因为他这个神秘人基本上都是中午送动植物过去。
这样也刚刚好。
免得哪天黎砚过来，他动植物还没来得及送走，被撞了个正着的话，那就都不用解释了。
尹秋枫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没事，我基本上也都是睡到大中午才起来，随便吃点儿就是了，你有空一起吃晚饭也挺好，吃过饭还能一起去散散步。”
黎砚笑着点点头，“如果喜欢吃什么，或者有想吃的，都可以直接跟我讲。”
“行。”尹秋枫也不跟他客气这几顿饭的事情。
客气多了，那就显得生分了。
“哦，对了，给你雕的小萝卜，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黎砚忍俊不禁，“又没催你，上次不还说要我等三年吗？”
尹秋枫理直气壮，“那不是以为你是我之前的甲方吗？”
黎砚的笑容淡了几分，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这个美好的男孩儿，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这是意外，但这意外，依旧是他们造成的，这是不可否认的。
“抱歉。”黎砚抿唇，“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口头上的抱歉，从来都是最苍白无力的。”
尹秋枫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黎砚说的是他之前差点儿噶了的事情。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了。
“都过去了，而且你不是也给了巨额赔偿金吗。”他说。
他没有提原谅与否的话，因为没有意义。
当初确实是很惊险。
他真噶了，现在也没有机会说这些东西了。
但是退一步，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能得到小萝卜的这场机缘。
他说，“你当时也找来了最好的专家会诊，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而且，真正的甲方，也不是黎砚，黎砚也只是个传话筒。
至于黎墨，嘿，之前原本价值两千万的头面，卖了他六千万。
也差不多了。
他看黎砚的情绪还有些低落，伸手摸了摸黎砚的头，“好了，我都不去想了。”
黎砚勉强笑了一下，“明明你是受害者，现在却反过来安慰我了。”
尹秋枫哑然失笑，“我只是不愿意沉溺在过去，当时确实是很气愤。”
他回老家还能碰到黎砚，当时他都得说一句晦气。
他说，“如果我一直耿耿于怀，也不会在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就跟你成为朋友。”
黎砚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
尹秋枫……大概是个内核十分强大的人。
这比他的美貌，比他的才华，比他的笑容，更令他心动。
他牵起尹秋枫的手，一个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本能驱使他想这么做的。
尹秋枫像是被烫了一下，“干，干什么？”
黎砚眉目温柔，包含情愫：“这一刻，只是想吻你，没有冒犯的意思。”
尹秋枫红着耳朵，“吃，吃饭吧。”
亲手背而已，而且很轻很轻，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萝卜捂着脸，露出两个小眼睛，“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弄得尹秋枫更不好意思了。
黎砚又笑了一下，这人真挺害羞的，不过，怎么害羞的一个人，居然能找媒婆来跟他说媒。
也是没想到的故事走向。
饭后，黎砚还陪尹秋枫多待了一会儿，刚好杂货铺第一批年后补货，还帮忙整理了一下仓库。
“你这仓库还挺大的。”
尹秋枫笑了笑，没说话，他还嫌弃仓库太小了来着。
年后还要大批量给古代送土豆。
幸好现在都有空间戒指了，要不然，那是真要累死他的。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小姑，怎么这个过年都没看到？”
尹秋枫笑了笑，“她在国外长大的，对年的概念不算浓厚，出去旅行去了。”
黎砚也没多打听，又再陪尹秋枫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去工作去了。
尹秋枫也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芙芙小姑也该回来了，那些快递，也可以陆陆续续下单了。
年前下单了一批，都是楚韵璃他们买的私人物品，现在的快递效率都挺高，年前都已经全部给他们送过去了。
现在要买的，都是要用来交换的。
其中还要一个大件。
是楚逸要的玩具车，就是那种电动车，但是成年人也能带动的车。
当时楚逸说了要换，结果隔天楚逸的母妃就派了人过来通知，让他先不要给楚逸送来。
主要是那会儿楚逸还断着腿呢。
尹秋枫就先没着急下单，现在可以下单了。
还要些其他的，比如隔壁的货物，都要陆陆续续下单了。
时间过得挺快的。
也不知道古代那边如何了。
今天的大禹新年，是在大雪纷飞中度过的。
但是没有一个朝臣，是在这个冬天闲下来的。
一个杂货铺的出现，给大禹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能百姓的切身感受还不多，但是他们这些权力中心的人，却感受深刻。
他们都明白，近两年，大禹可能就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首先是年后，第一批种出来的土豆，送到什么地方去播种，这个事情就在朝堂上争吵了许久。
有的人说，要送到土地肥沃的地方去耕种，这样等几个月之后，他们就有更多的粮种了，到时候就足够全国推广。
但是另一批人就是不同的看法了。
他们还是想要从贫苦地区去推广。
让土豆这种粮食从贫苦地区走出去，对贫苦地区的百姓也有好处。
再则，土豆的产量高，不论是土地肥沃，还是土地贫瘠，根本不挑地方，甚至被称之为贫瘠土地的沙土，产量更高。
再说了，不是还要农家肥的配方吗？刚好送到贫瘠的地方，一起推广了。
最后还是太子和启贤帝拍了板，先送到贫苦地区。
一来，他们本来就答应尹秋枫了。
尹秋枫也更愿意看到他们去改善贫苦百姓的生活。
二来，土地肥沃的地区，就代表经济基础不差，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这种粮食。
也就是离盛京近一些地方听说过如此高产量的粮种了，其他地方，听到有产量这么高的粮食，估计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贫苦地区就未必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产量就足够吸引人了，他们肯定都是愿意去尝试的。
再说了，粮种还不够，根本不可能每家每户的分，更大的可能性，还是一个村子发一批，以村庄为单位。
如此一来，也不耽误他们其他的农活儿和农作物。
除了土豆，还有长公主楚韵璃换回来的红薯和玉米。
有人提议，可以一次性多找尹老板换一批，到时候一起推广了。
这事情，直接被楚韵璃给否决了，他们没有种过，虽然尹老板给了一份种植指南。
但他们不能完全依靠这一份指南。
尹老板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对大禹的土地，未必有他们这么了解。
一切，都需要尝试，尝试过后，没有问题，才能推广到民间。
而且，也只是慢了一季而已。
务必要求稳妥。
启贤帝也是这个意思，这东西是楚韵璃换回来了，他也十分大方，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的这个大女儿。
大女儿有些什么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些。
反对吗？
没什么意义。
毕竟是自己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对这孩子的感情，还是有些不同的。
让她自己去折腾吧，如果她能让朝臣都承认，以后真的要走入朝堂，也就没有那么难了。
毕竟是父女，父皇给她开了这个口子，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也越发想要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给做下去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内阁的问题。
年前吵到年后，最后还是决定可以先尝试一些，让太子和璩太师一起协同处理这件事情。
所以朝堂又是一波明争暗斗，谁都想去做内阁的第一批阁老。
说到璩太师，年前登记的活字印刷，也已经做出来了。
他是除了齐武之外，唯二赊账的。
没办法，尹秋枫对这种心怀天下的文化人还是不同的。
有优待。
璩太师毕竟是帝师，陛下都敬重他，朝堂上还有不少臣子，以前受到过璩太师的教导。
搞出这个活字印刷，还真就是让某些世家敢怒不敢言。
顶多是在背后蛐蛐，完全不敢闹到明面上来。
这不光是关乎朝堂的问题了，如果真闹起来，民间的学子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这些世家，就该凉凉了。
谁敢跟民心作对呢？
璩太师还没完，他地位高啊，他厚着脸皮，先去把陛下的藏书阁都翻了一遍，这还不够，非要去借那些世家的藏书。
在这个节骨眼上，借藏书干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
有的是聪明人，虽然心里不爽快，但也只能借出去。
这要是没有陛下的默许，璩太师就算桃李满天下，也不敢如此张狂吧。
但还是有部分人，分不清谁是大小王，非要拿乔。
藏书？
不借，没有，损毁了，璩太师来得不巧了。
璩太师也不着急。
反正他借回去的藏书，有很大一部分流入了市场。
当然了，他这事情做得不算厚道，他是学子们的恩人，却成了世家的仇敌，但是启贤帝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恩师被架在火上烤？
那些借出藏书的世家，但凡有在朝为官的，官职都做了一定的调整。
不一定是升官，但却肯定是往好的方向调动。
没有入朝为官的，也在别的地方，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优待。
比如经商的世家，商税上可以减免一些，那些不当官不经商的闲散世家，那就减免农税等等。
启贤帝都在感慨，能让他们这些世家把藏书贡献出来，也是不容易啊。
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从长远去看，这未必不是削弱世家的一个办法。
启贤帝不光是佩服自己的老师，还很佩服尹秋枫，只有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才能驱使这个时代发生改变。
不愿意接受改变的，怎么办呢？
这下，那些不愿意借书的，就开始后悔了。
他们也去看了流入市场的那些藏书。
璩太师并没有把那些关于配方秘技等等东西传播出去。
毕竟那是毁人根基的事儿。
流传出去的，基本上都是科举这个范畴的书籍，还有些类似于游记，大儒手札的书籍。
早说是这些啊，他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在升官调动的诱惑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可事先也没人知道，就借了个书，居然就能升官啊。
别看他们是世家，可朝堂上，谁没点儿人脉呢？
从前想要升迁调动，也是要耗费心思财力的。
那些人现在也想走动走动。
嘿，结果人家璩太师现在不收了，就说忙不过来。
璩太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拿捏？
而且放出去的那些书，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轻易动摇这些世家的地位。
这些书，目前也只是在盛京流传，想要真的全国流通，像四书五经那样，估计还是得先推广活字印刷。
这印刷技术，如果只是掌握在他手里，那他从尹秋枫手里把这技术换回来，也将没有太大的意义。
没有活字印刷，这些书籍流传出去了，也很难传播开。
就是这推广的办法，还得好好琢磨。
等到杂货铺开门之后，找了动植物去交货的时候，可以问问尹老板。
这尹秋枫也是个机灵鬼，鬼点子也多。
不来他们大禹当官，真的太可惜了。
还有齐武训练的士兵，第一批，已经初见成效。
那百十来个兵油子，从前在军营里，时常不服管教，也爱犯错，都是些刺儿头。
但训练过后，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都还算小事情，重要的是那一套军体拳。
齐武最开始看到训练手册的时候，就觉得这套拳法还不错，但因为是平面图，他也只觉得是一套不错的拳法。
哪知道，他自己练过之后才明白，这明明就是一套十分适合近战的拳法。
几乎是招招致命，一招一式，都是奔着敌人的命去的。
这事情，齐武偷偷跟启贤帝禀告了。
启贤帝心底也是惊骇，他知道尹秋枫的世界，每个学生都需要参加军训，那岂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一套拳法？
太惊人了。
可他们却不能这么搞，不能轻易将这套拳法传出去了。
但是也务必要在军中大力推行，让每个士兵都练。
盛京里，还有许多明里暗里的风云。
除了盛京，在这个居家欢聚的年节，杂货铺的消息，终于开始渗透大禹的其他州府。
不管是高官，不管是商贾，还是平民百姓，都在这个时节，不同程度的听闻了这一家神奇的杂货铺。
不少的人，都在蠢蠢欲动。
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或许都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方式。
千言万语，大家都在等着尹秋枫开门。
甚至，尹秋枫周边的邻居，也都在等着呢，尹老板不开门，他们这两条街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没什么人过来呀。
也冷冷清清的。
别的都不说，就说豆腐嫂子豆腐，之前一天能卖好几板出去，现在的销量都要砍半了。
幸好还有个冻豆腐，是尹老板免费给他们出的主意，这还挺受人欢迎的。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从前却都没有想到过。
还是尹老板聪明啊。
还有一些期盼尹秋枫赶紧回去开门的，是年前没囤到货的，那些日用品用完了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