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她应该是捂住了嘴，声音沉闷，

    “我之前一直因为你的身份耿耿于怀，刻意忽视你对我的好。”

    “我接受的教育让我无法坦然和自己丈夫的弟弟在一起。”

    “可是和你离婚后，我才发现，我早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生活。”

    “我和叶晓山相识不过三年，和你却一起过了五年。”

    她抽噎着，声音哽咽。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平静地说，

    “我知道，可潘雨虹，我累了。”

    人只付出，得不到回报都是会累的。

    五年里，只要她有一瞬间意识到她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和她都不会走到离婚这个地步。

    说到底，当初我们结婚本就是被逼迫的。

    开始就是错误的，又怎么能指望酝酿出美好的结果呢？

    潘雨虹呼吸急促了一些，刚发出一个音节，我就打断了她。

    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嫂子。”

    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既然已经和她离婚，就不会再和她拉扯，纠缠不清。

    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只会是嫂子与弟弟。

    自那以后潘雨虹没有再打过来。

    即使偶尔遇见她也是正常地和我打招呼。

    就好像我那晚听到的倾诉是我的幻觉一样。

    可当我看到她的双眼时，我就知道那不是幻觉。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着说不尽的哀愁。

    偶然的几次相遇时，叶子瑞更是几次想向我撒娇。

    但碰壁次数多了，他也渐渐接受了现实。

    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虽然严厉但爱着他的叔叔了。

    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只要刻意避免，遇到的可能性也很低。

    我们就这样渐行渐远，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

    她带着叶子瑞和我父母住在一起。

    我过着自己的人生。

    ……

    一年后，我和女友正在河边散步。

    却正好遇到了带着叶子瑞的潘雨虹。

    我们四目相对，我首先笑了。

    我对女友说，

    “你没见过吧，这是我嫂子和侄子。”

    女友连忙打招呼。

    潘雨虹客气地让叶子瑞向我们问好。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地叫，

    “小叔，小婶。”

    微风拂过我们的脸颊，吹走了一切。

    就好像我和潘雨虹之间的那段婚姻从未存在过。

    我和女友结婚时，她和叶子瑞出席了，以家人的身份。

    在她的注视下，我亲吻了我的新婚妻子。

    这场婚姻没有请多少人，就连我的父母也没有来。

    来的除了新娘的亲人朋友，大多是这段时间里我恢复了联系了的好友以及同事。

    敬酒的时候，潘雨虹压低声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