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话是这么说,可分明,他自已也早已经沙哑了嗓音。南倾吸了吸鼻子,挤出一抹笑,实话实说:“我控制不住。”
老馆主被她逗笑了,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了,算是赶上了你的婚礼。”
他低头看了眼自已破烂的衣服,挑眉:“不会嫌弃老头子吧?”
南倾吸了吸鼻子:“不嫌弃。”
老馆主乐了,扶着她站直身子,然后伸出自已的手臂:“来吧,我送你出嫁。”
第216
章
新婚夜
下午三点过,正是阳光炽热的时刻。
乐曲悠扬转高潮,大提琴拉奏出浑厚而激昂的乐曲,与钢琴悠扬紧密的曲调结合。
小提琴伴随着清笛与萨克斯的搭配,三重奏将幸福与激动的气氛推至顶峰。
南倾挽着老馆主的胳膊,在他的陪伴下,从红毯一步步的走向尽头等待的祁郁。
乐曲流转,祁郁走下台阶,笑看着他的新娘。
老馆主拍了拍南倾搭在自已手臂上的手,看向祁郁:“我养大的小丫头,这下真要交给你了。”
老馆主眼眶有些红,看向祁郁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别辜负她。”
祁郁看向老馆主,目光坚定:“我从您那儿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开。”
老馆主笑了笑,转身摸了摸直勾勾盯着自已的小丫头脑袋。
“放心,我就在台下,不走。”
话落,在南倾肉眼可见松了口气的视线中,老馆主牵着她的手,放进了祁郁掌心。
南倾看向被男人紧紧握住的手,不放心的回头看老馆主。
后者朝她摆了摆手:“说了不走,不骗你。”
话落,他给了祁郁一个眼神,示意男人带着她走上台。
鲜花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祁郁牵着南倾,弯腰替她提起婚纱裙摆,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南倾回头盯着老馆主的身影,他指了指手机,然后转身走到角落。
刚好是南倾可以看到的方向。
仪式继续,司仪进行着婚礼誓词,南倾的目光落在老馆主苍老的背影上,一颗心得以安定。
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阳光之下,百花之中,新人交换戒指。
老馆主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走到了给他预留的位置坐下。
新郎亲吻新娘,现场欢呼尖叫不绝于耳。
老馆主看着这一对新人,目光颤动,眼底是释然与由衷的祝福。
走过了颠沛流离的一生,能看到在乎的人相爱,便也不算太多遗憾。
婚礼晚宴上,祁郁牵着身着定制旗袍的南倾出现在酒席上。
老馆主没有提这次任务的事,也没说他经历了什么才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现场。
祁家人也都默契的没有询问,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因为老馆主在这儿,那些为了南倾而来的各界大佬们纷纷端起酒杯,走过来给老馆主敬酒。
能来到婚礼现场的,无论是祁家的宾客还是南倾的宾客,都是各界顶级人物。
而面对他们,看起来格格不入的老头子却稳坐座位,面对一个个恭敬敬酒的大佬们,表现的云淡风轻。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向老馆主敬酒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上,婚宴结束,送走了宾客后,祁家分两批,一批返回老宅,一批送南倾和祁郁回他们的新房。
老馆主明天回云城,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要执行,送南倾和祁郁回到他们的新房后,跟着祁家人一起返回老宅。
人流褪去,辗转忙碌了一整天的南倾与祁郁站在一起,目送着祁家的车队逐渐远去。
喧闹退却,整个世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南倾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在看到老馆主出现的那一刻得以缓解,此刻的她一身清冷,迎着晚风站在祁郁身旁,脸上都是幸福的色彩。
新婚的热闹之后,便是两个人彼此独处的时光。
祁郁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南倾脸上。
月下人静,祁郁勾唇,满眸爱意:“新婚快乐,祁夫人。”
南倾歪头轻笑,月光落在她脸上,朦胧之中透着狡黠的美。
她耸了耸肩,朝男人张开手臂:“新婚快乐,祁先生。”
月影将两人的身影重叠,灯光之下,爱意随风起。
祁郁弯腰,将南倾拦腰抱起,长腿跨动,径直朝着屋内而去。
今夜,是他们的新婚。
而这座新房,每一个角落都在等待着新婚夫妇开发。
床畔,祁郁伸手去床头柜拿套。
南倾长发散落,白皙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眸光流转,眼带媚意:“今晚,顺其自然,好吗?”
祁郁瞳孔轻颤,目光灼热。
两人对视,南倾笃定挑眉。
她拦着祁郁手腕的手指在男人手腕挠了挠,眉眼明媚再次追问:“好吗?”
“好……”
祁郁胸膛起伏,顺势反客为主扣住南倾的手举过头顶,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月影高挂,床畔轻颤。
一次又一次……
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
……
晨曦破晓,南倾才在祁郁怀中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南倾简单洗漱,打开卧室门就听到楼下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
往前走出去,楼下人群热闹的场景映入眼帘。
午日的阳光正明媚,一楼客厅光影通透,祁家主、祁夫人坐在双人沙发里正跟坐在长沙发中的老馆主聊着家常。
一旁祁景槐带着祁岳爷孙俩坐一块儿,祁岳的身旁是牧稚大小姐。
两人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这会儿正凑一块儿盯着手机不知道商量些什么。
祁家主与祁夫人对面是牧家主与牧夫人。
他们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桌上放着糕点与瓜子水果,一群人脸上不见生疏,有说有笑。
厨房里隐隐有饭香飘出来。
南倾转头看过去,透过玻璃门,能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
没等她收回视线,楼下牧稚先一步发现了楼上的南倾,激动的朝她挥手:“倾倾,快来!”
她这一开口,众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出现,阳光之中,一群人朝她招手:“倾倾,起了?”
“快,来,陪我们坐一会儿,准备吃饭。”
“倾倾,坐我这儿。”
老馆主扭头,眼底带着少有的笑意,朝他微微颔首,示意她走过来。
这一幕让南倾有一种不真实感,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脚下的步伐也有些飘忽。
生怕这是一场梦,不小心就会醒来。
她目光紧盯着众人,刚走到楼梯口,牧稚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向了沙发区。
厨房那边,祁郁端着一盘菜走出来,男人腰间还系着围裙。
见南倾下楼,温柔看过来:“醒了?”
“我还说,一会儿再去叫你起床呢。”
祁郁只穿了一件休闲针织,短发随意的垂在额头,身上系着围裙别提多居家了。
她看了眼众人,大家都表现的很淡定,就好像,这一切每天都在重复发生一般。
半晌,她才勾了勾唇,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牧稚在老馆主身旁坐下来,南倾看了眼盯着她的众人。
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过来。”
不然她一定不贪睡。
祁夫人笑了:“是阿郁特意让我们不要告诉你的。”
他想要南倾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热闹的家与一群爱她的人。
这里,是他们的家,有他们的家人,南倾不需要特意早起,也不需要做什么。
她一睁开眼,就会被爱意包围。
这才是他想给南倾的婚姻,健康的,充满爱意的,可以让她随意做自已的,自由的婚姻。
第217
章
姐弟恋?
没一会儿,祁郁做好满桌的饭菜,沙发区众人移动到餐厅。
祁郁走过来替南倾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一家人圆圆满满的落座,吃着聊着,气氛热闹而和谐。
祁家主开口,提出想让祁郁掌管祁家,他趁机退休与祁夫人两人过逍遥日子。
结果祁郁还没拒绝,老馆主先瞪了他一眼。
“人家小两口刚结婚,你着急个什么劲?”
“你也才五六十岁,再过十年退休也来得及。”
再过十年?
那他岂不是七十岁才能退休?
祁家主天都塌了,偏偏这是自家二哥说的话,他闭着嘴,敢怒不敢言。
太偏心了。
就为了他宝贝徒弟,这么为难自已这个亲弟弟。
祁家主下意识看向自家老婆。
想着她能替自已说说话。
正在给南倾夹菜的祁夫人察觉到祁家主的视线,一拧眉:“你看我做什么?”
“七十岁退休委屈你了?”
“我觉得二哥说的对,多让孩子们自由玩几年,爸当年不也是七八十岁才把家主之位交给你的吗。”
祁家主:“……”
没天理,儿子娶个媳妇,全家人的心都长偏了。
祁夫人几连怼之后,扭头看向南倾瞬间满脸笑容:“倾倾啊,你们的蜜月旅行敲定了没?”
提到蜜月旅行,众人都来了劲了,纷纷看着这对小夫妻。
南倾吃瓜吃到自已头上,嘴里的肉都还没咽下去呢。
没等她开口,一杯水递到了面前。
祁郁将水杯递给她,大手替她轻拍后背,从容应对:“蜜月旅行的事先放放。”
他看向老馆主,道:“倾倾离开了殡仪馆那边没人照看。”
“等二伯回来了,我们再计划蜜月旅行的事。”
南倾也看向老馆主。
老馆主看似对殡仪馆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可南倾知道。
于老馆主而言,殡仪馆是他的救赎地。
若是真的就这么空了,待他回来时面对铺满灰尘的殡仪馆,恐怕会觉得冰冷。
她守着殡仪馆,等着他回来时,这儿有他的家。
老馆主清楚南倾的性子,这丫头倔得很。
“快了。”他第一次透露了这方面的事:“我会尽快回来的。”
这话,是对南倾的承诺。
听到这话,南倾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其他人听老馆主这么说,也没再追问。
话题一下子就转到了正在啃排骨的祁岳身上:“岳岳,你前些日子一起上热搜那绯闻小男友,还在一块儿吗?”
“咳咳咳”。
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啃排骨正欢乐的祁岳被呛到,一脸惊恐的看向说这话的祁景槐。
牧稚连忙给她递纸,南倾默默把水杯推到她面前。
祁岳没想到啊,自已都没说话了,就啃个排骨还要被拉出来。
好不容易喘过来气,她一脸无语:“爷爷,您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
“您都说了,那是绯闻,不可信的。”
老头子可没这么好糊弄:“那视频我可看了,拍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调查过了,那是港城司家的小公子,叫司什么来着?”
一旁祁夫人忍着笑,默默提醒:“司屿川。”
“啊对对对。”祁景槐激动道:“我可是看到了,你还亲人家司屿川了,给人脸都亲红了。”
这么劲爆?
南倾扭头,诧异的眸子看向祁郁。
无声询问他知不知道。
男人一脸淡定,往自家老婆碗中夹了一筷子菜。
才颔首,转头在她耳边解释:“司屿川是她金斯顿读博时的研究生学弟。”
南倾眨了眨眼睛:“姐弟恋?”
她以为祁岳的性子,应该会喜欢沉稳霸道类型的男生。
祁郁挑眉,但笑不语。
那边,祁岳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那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您老别像我爸似的瞎造谣。”
话是这么说,可祁岳的耳朵却红了一片。
她平时都是逮谁怼谁的,印象中似乎没有这么挂脸无语的时候。
南倾眼神微亮,有瓜吃,她可就来劲儿了。
“造谣?”祁景槐一语道穿本质:“你的脾气,在这南城就是真输了,你皱个眉头有半点不乐意,谁敢多说一句话?”
“承认吧,你就是看上人家小朋友了。”
要不说祁景槐最了解自家孙女呢。
如他所说,以祁岳在南城的霸道程度,她只要皱个眉,那群人绝对手忙脚乱的给她台阶下让她换个惩罚。
谁敢惹这姑奶奶啊。
祁岳被他们一人一句问的没话说,故作严肃:“您都说了,那是小朋友,比我小三岁半呢。”
“女大三抱金砖,小三岁怎么了,我祁家的丫头也不是随便个什么人都高攀得起的,谁敢说你们不配老头子我第一个不干。”
祁景槐气得快跺脚了,吹胡子瞪眼儿的。
南倾看了眼祁郁。
祁景槐就这么华丽丽的给祁岳默认下这个孙女婿了?
祁郁挑眉,往自家老婆那边靠了靠,低声道:“大伯可不傻。”
都是套路。
两人对视,但笑不语。
吃完饭,老馆主差不多要离开南城,返回云城。
原本南倾和祁郁准备送他去机场。
但老馆主表示有人来接他。
下午两点半,一辆车停在了他们新房外。
南倾和祁郁与祁家一大家子人送老馆主出门。
刚到门边,车门打开。
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南倾看到对方,眼神一亮:“廖院土?”
廖院土笑着走过来,递给南倾一个红包:“南法医,新婚快乐。”
“原本说好了一定参加你婚礼的,结果没赶上,不好意思啊。”
南倾被塞了一个大红包,惊喜又意外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廖院土:“您是与老馆主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廖院土看了眼老馆主,道:“我可比不上他,我能活着回来,都是他的功劳。”
“丫头,多的话不方便说,但你放心,我跟你保证,过了昨天那一关,老馆主绝对不会有危险了。”
云城那边的情况不能说,但从廖院土口中,不难猜到,老馆主昨天几乎是拼了命才赶回来的。
不仅他回来了,还因为他的成功,而救下了廖院土在内的无数条命。
南倾看向老馆主,他却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在南倾看向自已时,只是朝她摆了摆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就送到这儿吧。”
话落,老馆主没去看其他人,率先弯身坐进车内。
廖院土也没多停留,眼神示意南倾不用太担心,便也坐进了车里。
低调的黑色小轿车,短暂的停了片刻,又悄无声息的汇入车流之中。
第218
章
把狗骗进来杀
老馆主离开后,南城正式进入春天。
百花齐放,春光明媚。
南倾与祁郁短暂的休整了两天,便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开春的法务厅公务相对来说没那么繁忙,反倒是南倾,检察院和殡仪馆两边跑,每天行程都安排的满满的。
提到南城殡仪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们赞叹的都是老馆主与南法医。
似乎大家都默认了,南倾也是这殡仪馆的主人之一。
检察院那边,南倾的地位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婚后,两人就搬到了婚房住,祁郁下班后,习惯性的先去买菜。
然后开着车去殡仪馆,南倾知道他会来,火炉上提前煮好了茶。
夫妻两人坐在办公室内,喝着茶,偶尔聊两句,甚至肩并肩一起发呆也显得很满足。
喝了茶,祁郁牵着南倾离开殡仪馆。
经过保安亭时跟秦叔打招呼,祁郁便牵着南倾上车,返回他们的婚房。
婚后基本都是祁郁下厨,佣人平时只负责打扫卫生。
南倾被祁郁养胖了两三斤,整个人看上去满面红光,脸都多了几分肉感,越发的出挑。
她就像一朵被精心浇灌的花,热烈而盛意的开着。
车子驶入庭院。
祁郁下车,绕过来替南倾打开车门,牵着她下车后,两人转到后备箱,把祁郁买的菜拿出来。
夕阳映满天空,草坪之上,男人一手拎着菜,一手牵着自家老婆往屋内而去。
南倾还有一点公务要处理,刚进屋就抱着电脑坐在了沙发上。
祁郁把菜放进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茶几上,然后上楼换了身居家服。
便进入厨房开始备菜。
早上出门时南倾就已经点好了菜,祁郁这会儿正在厨房处理海鲜。
没一会儿,南倾结束工作,换了身祁郁同款的居家服走下来。
步伐愉悦的走进厨房,夕阳余晖从窗外投射进来,将祁郁挺拔的身影包裹其中。
南倾眼神微暖,迈开腿走过去背靠背直接靠在了男人后背。
随手从一旁的袋子里抓过一个红椒:“我今天想吃的辣一点。”
“小龙虾爆炒得重口味一点。”
她悠闲点菜,靠在祁郁的背上,长腿交叠,脚上的粉色拖鞋随意晃荡着。
红椒被她在两只手间扔来扔去的把玩着。
祁郁宽大的脊背稳稳的托着南倾,男人一边熟练的处理活蹦乱跳的小龙虾,一边宠溺回应:“好。”
然后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我给你冲了一杯护肠道益生菌,先喝了。”
他开了口,南倾就乖乖走过去端起益生菌喝了起来。
然后捧着杯子走回去,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将喝了一半的杯子递到他面前:“不喝了。”
祁郁也没劝她,清楚她的性子,所以他这是两杯的量。
男人笑了一声,端过杯子将剩下的一半一饮而尽,然后动了动身子,提醒赖在自已背上的人儿:“要帮忙吗?”
南倾点头。
祁郁指着一旁的袋子:“辛苦老婆把里面的菜洗了,我来切。”
南倾这才站直身子,乖乖的听吩咐洗菜。
厨房内氛围温馨,夫妻两人不紧不慢的备菜。
祁郁每次经过南倾身旁,都会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一下。
南倾也没脾气,认认真真的把菜洗干净。
在祁郁第n次亲自已时,她突然抬手捏住男人的下巴。
目光撞入男人邪肆挑眉的深瞳之中,然后主动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吧唧”一声,在祁郁下意识伸手想要搂着她加深这个吻时。
她却扔下手里最后一个红椒,灵活走位从他怀中走了出来。
“我出去吹吹风,老公加油!”
话落,她眼底带着得逞的笑,背着手悠哉悠哉朝门外而去。
祁郁无奈的笑着,不忘叮嘱:“带上披肩,别着凉了。”
屋外,南倾披着披肩坐在庭院里,随手拿起桌上昨天没看完的书,躺在摇椅里一边看书一边吹着晚风。
没一会儿,祁郁在屋内喊她吃饭,南倾放下手里的书,进屋时看到远处天空中有风筝在飞。
步伐一顿,她抬头盯着那风筝若有所思。
祁郁没见到她进屋,围裙都没取下来就追了出来看。
见她盯着远处的风筝若有所思的模样,男人眉宇温柔下来,迈开腿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她。
下巴靠在她锁骨之间,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嗓音温和:“吃了饭,带你放风筝。”
别人家有的,祁厅长也得给自家老婆安排上。
南倾点了点头,任由祁郁牵着进屋。
今天是海鲜餐,一进屋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
南倾在桌前坐下,祁郁给她敲了两个螃蟹,哄小孩似的:“先吃着,给你剥虾。”
两人吃到一半,屋外响起车子驶入的声音。
祁岳拿着两大个风筝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南倾拿着祁郁刚剥好的虾喂给他的画面。
顿时翻了个大白眼:“下次要秀恩爱,提前告诉我,我在门外先蹲一会儿再进来。”
哪有这样每次都把狗骗进来杀的?
第219
章
赛到一半,裁判跑了?
南倾看到祁岳拿着风筝进门,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岳岳,快,吃饭。”
面对自家小婶婶,前一秒还满目哀怨的祁岳秒切换笑容,把风筝随手递给佣人,迈开腿就走了过来。
正准备坐下,祁郁却指节弯曲,敲了敲桌子,“洗手去。”
祁岳一愣,抬手指着桌上剥好的虾:“那不是有剥好的吗,我用筷子夹就行。”
说着,她坐下拿起佣人递过来的筷子就要去夹。
祁郁眼睛都没转过来,直接用筷子挡住:“这是我老婆的,你自已没手?”
男人慢悠悠的转眸,那张脸冷肃古板。
祁岳:又来了又来了。
“谁没个剥虾对象似的。”她翻了个白眼,终究是迫于自家小叔的威压乖乖起身去洗了手回来。
刚走回来,就发现自已的座位放着一盘剥好的虾和撬开的蟹。
祁岳挑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朝祁郁愉快的喊了一声:“谢谢小叔。”
“您人真好,活该您有老婆。”
十个字,完美拿捏祁郁。
男人故作淡定:“别拍马屁。”
祁岳撇了撇嘴,都变翘嘴了还装高冷,服了。
还没等祁岳吃完,祁郁就已经带着南倾准备出去放风筝了。
祁岳对这玩意儿没兴趣,相比之下桌上剩下的小龙虾更能吸引她。
南倾和祁郁正研究风筝呢,门外车子驶入庭院,车门打开,远远的牧稚大小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听说你们要放风筝?”
大小姐刚下班,踩着高跟鞋就走了进来:“这我擅长啊。”
她看着南倾和祁郁手里的风筝,自信挑眉:“要比赛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祁郁看向自家老婆,眼底带着笑意。
南倾点头:“好啊,看谁的风筝飞得高。“
屋内,祁岳端着小龙虾走出来,随手往牧稚嘴里塞了一只,她靠着沙发懒洋洋道:“我勉为其难做裁判吧。”
几人一拍即合。
踩着天快黑时的晚风,南倾和祁郁一组,牧稚大小姐自已一组。
庭院里,牧稚势在必得努力感受风向。
结果一回头,发现祁郁在南倾面前蹲了下去,拍了拍自已的背:“上来。”
牧稚和祁岳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玩儿?
南倾撑着祁郁的肩膀乖乖爬上他的背,男人背着她站直身子。
她就靠在祁郁背上,整理着风筝和风筝线。
正好一阵风吹来。
不等牧稚反应,祁郁背着南倾率先逆着风冲了出去。
南倾手中的风筝随着风朝身后逐渐飞起,她一手搂着祁郁的脖颈,一手控制着风筝线。
适当的收紧又放松风筝线,没一会儿风筝就飞了起来。
牧稚终于反应过来,一边大喊着“虐狗了”一边胜负欲被激起来,抓着风筝拼了命的跑。
庭院里,三人满院子的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