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几人正说着,一阵风吹过来,空气中腐烂的恶臭味扑鼻而来。瞬间此起彼伏的干呕声:“什么味道?”
“怎么又腥又臭的?”
“不会是蛇扎堆自杀吧?”
李儒看了眼臭味传来的方向,冷静下来的他把吩咐副队长带好队员,自已则迈开腿朝着臭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随着手电筒打开,饶是见过世面的李儒也止不住一阵胃里恶心翻腾。
他目光艰难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这副场面。
杂草丛生的深坑之中,障目浓雾飘在上空,四周爬着着一堆蠕虫,乌鸦哀鸣,坑深处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四周爬满了皮肉外翻被扒了皮的蛇。
现场血腥味掺杂着蛇腥味以及腐臭味,还有泥土常年不见阳光的土腥味。
光是回想,都会让人一阵恶心的存在。
事实上,李儒的确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这地儿太阴森了,处处透着诡异。
他折返回去,一刻不敢停留:“离开这儿!”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再次传来爬行动物蠕动的声音。
吓得原本一身疲惫的众人直接原地起跳,带上行李连夜跑路。
一路弯弯绕绕走了整整一天才走出这座无人的深山,刚回部队就遇到追杀他们的敌方队伍入侵,又是连夜一场恶战。
到最后,一整个队的人都累趴了。
事后又是各种退役流程和文件,李儒等人把那件事定义为探险者误入密林被蛇咬死,也就没有再去追查。
毕竟当时边境关系紧张,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到这次南城发生的“蛇蛊尸毒”案件。
李儒道:“我当时只是看了新闻觉得死者死状有些眼熟。”
“后来又听说与蛇蛊有关,这玩意儿我也不懂,一来二去就耽搁到现在。”
“原本我还在纠结,怕这事给南倾丫头招惹麻烦,没想说来着。”
他一席话,让在场几人特别是祁郁和老馆主神色凝重下来。
祁郁看向老馆主。
后者早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
“你还记得那座山具体在哪儿吗?”
李儒摇头,实话实说:“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那一片区都是没经过开发的原始密林,一部分在境内一部分属于境外。”
“我们当时慌乱撤离,算是误入其中,就连指南针也被磁场影响失去作用,甚至内部还有雾障,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奇迹了。”
“其实那个地方并没有人的痕迹,可能真的是意外?”
话是这么说,可李儒知道,有了南城“蛇蛊尸毒”案的出现,恐怕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见老馆主面色严肃,李儒把自已画的图拿了出来。
起身交给老馆主:“我只能根据印象大概绘制了一下,算是圈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不知道有没有用。”
老馆主接过图,看了一眼瞳孔紧缩。
祁郁看过去,同样神色诧异。
老馆主问:“这与你解密出来的是不是同一个方位?“
他们解密出了大概位置,但是在地图中并没有这个地方。
现在一看李儒拿出来的这张图,熟悉的版面,东南方向的版图与地图上云城边境线群山部分差不多。
之所以他们一直没找到具体方位,是因为另一半并不在境内。
而李儒给出的这张图是完整的,包括境内境外的大致绘图,图一出来,加上方位,就对了。
祁郁颔首:“就是这儿。”
不过,这儿是云城当地的禁地。
最原始的没开发过的森林,里面障目重重,所有现代科技在里面都得失效,卫星也无法探寻真相。
里面可能存在各种未知危险,当地老人说过,禁地踏入死无全尸。
老馆主明白祁郁的意思,却眼神热切而坚定:“李儒他们活着出来了,就证明不是真的完全无法涉足。”
他眼底掀起了狂热的希望,有着无人能阻挡的坚定。
饭都不吃了,老馆主直接站起身:“送我回警局。”
李儒看到老馆主的反应,就知道自已将一切说出来的这个决定没做错。
但南倾的样子,似乎不太希望老馆主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还没等他细想,南倾已经站起身,看向祁郁:“送他去吧。”
李儒再看,南倾眼底已满是妥协。
她起身去结账,回来后看向李儒,有些不好意思:“这顿饭算我的,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聚。”
李儒知道他们都是要干大事的人,虽然自已已经退役了,但看到这种场面还是会心头震撼。
他站直身子,抬手敬礼:“能做一点什么,是我的荣幸。”
不用祁郁开口,他就先一步道:“放心,这事没发生过,回去后我也会同我的部下说明。”
“今天咱们只是吃了一顿饭,仅此而已。”
祁郁朝他颔首:“多谢,辛苦您一会儿开车回去。”
李儒摆了摆手:“我送你们。”
几人离开餐厅,牧稚还没反应过来。
直觉告诉她,她吃瓜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国家机密。
大小姐默默捂着嘴,看向南倾:“我还能人身自由吗?”
南倾被她逗笑:“我们先送老馆主去警局,然后送你回家。”
牧稚不舍的看向老馆主:“您是不是要走了?”
她虽然不懂具体情况,但有一种直觉。
老馆主挺喜欢这个直来直往的小丫头的,难得笑了笑:“还回来。”
“下次有好茶叶,给我留着。”
听到他的话,牧稚狠狠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妥妥的!”
第147章
脸都急红了
距离春节还有最后一周,各大单位都在为春节前放假做准备工作。
检察院人来人往,整理一整年的资料。
南倾也把自已关进了实验室,远程与廖院土他们交流关于“蛇蛊尸毒”进化的相关信息。
祁郁那边也几乎忙的脚不着地,又是与中央的汇报工作又是整个法务厅一整年的业务总结。
老馆主每天准时去警局,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晚上吃饭时,听到他提了一句,要返回部队参与这次的缉毒行动。
其实南倾并不意外他的选择,随着“蛇蛊尸毒”事件,如今的云城边境一代毒贩逐渐嚣张,不止一次试图触碰边境缉毒警察的底线。
临近春节,边境却气氛紧张,各单位都不敢放松警惕。
而祁家那边,最近这段时间祁夫人三天两头往别苑跑,一是跟他们确认新房的装修进度,二是为了一个月后婚礼的事。
中途送来了定制的婚纱和礼服,祁夫人抓着下班的南倾试了一遍,然后又拉着设计师一对一修改调整。
春节前一天,一整年的忙碌临近尾声,各单位正式放假。
祁郁和南倾跟祁夫人约好了,一起回老宅过年。×04
让祁夫人惊喜的是,老馆主也答应了,今年回老宅陪大家一起过年。
听到老馆主要回老宅过年的消息,整个祁家都很激动,除了祁止礼颓丧着一张脸。
上次被老馆主揍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过年要跟老馆主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就浑身疼。
听说他们今晚就要回来,祁止礼连夜跑去找祁岳,表示他今年想去省外度假过年。
祁岳一眼看穿自家爹的心思:“您放心,二爷爷没这么闲。”
“您不作死他眼神都懒得给您,难得今年大团圆,家主说了,谁也不能少。”
祁岳一句话堵死了自家父亲想跑路的心思,出门前不忘警告一番:“这是小婶婶第一次回家过年,您的礼物若是再敷衍,难保二爷爷会不会真打死您。”
话落,她拎着限量款包包,踩着高跟鞋,一身高马尾职业装在祁止礼绝望的表情中离去。
刚出门,祁岳就给祁郁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时却是女人的声音,温柔清冷的嗓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传入耳中:“喂,你好。”
乍然从自家小叔叔手机里听到女人的声音,祁岳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旋即脑海中浮现自家小婶婶那张漂亮淡雅的面容,眼神亮了亮:“小婶婶,新年快乐,我是祁岳。”
这边,祁郁正在开车,载着刚下班的南倾准备去接老馆主。
她的手机在刷课,牧稚大小姐吵着要打麻将,南倾没办法,只能拿祁郁的手机陪她打。
看到电话,她下意识就接了起来,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已的手机。
直到电话那端响起祁岳的声音,听到有人喊自已“小婶婶”,南倾耳朵一红。
正好驾驶座察觉到什么的男人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犯迷糊的她一眼。
南倾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拿着手机有些尴尬:“啊,祁小姐你好。”
她不知道自已在说些什么了,一边回应着一边红着脸着急的把手机递给祁郁。
可男人只是笑看着她,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反而道:“老婆,我开车呢。”
他低沉的嗓音藏着笑意,打定了主意要逗自家小猫似的特意强调:“以及,对面的不是祁小姐,是你侄女。”
“你是长辈,叫她名字就成。”
南倾见他一脸笑意没有要接过手机的意思,“恼羞成怒”伸手给了男人手臂一巴掌。
却是硬着头皮朝电话那头憋笑的祁岳开口:“岳岳,你小叔叔在开车,有什么事吗?”
祁岳咳了一声,憋着笑:“啊,我就想问问我小叔叔,你们大概几点到老宅,我正好要去商场视察,你们要不要一起,或者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
南倾看向祁郁。
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车流拥挤。
男人盯着前方道路,想也没想就道:“你小婶婶喜欢吃蛋糕,有的话带一个回来。”
电话那端,祁岳拖着尾音“哦~”了一声:“明白。”
说话时,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非常懂事的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些时候咱老宅见。”
说罢,祁岳还不忘特意提南倾:“小婶婶,再见。”
南倾点头:“再见。”
双方挂断电话,南倾瞪了祁郁一眼:“你故意的。”
祁厅长一脸无辜:“我故意的?”
南倾:“你知道祁岳会打电话过来。”
这人,也不给个备注。
见自家老婆恼怒,祁郁笑了一声,腾出手揉了揉她脑袋:“我的就是你的,接个电话怎么还害羞了?”
“退一步说,你是长辈,接电话应该是她紧张。”
南倾止不住嘟囔:“我也就比她大一岁……”
这话出来,祁厅长安静了。
就在南倾以为他自省时,男人却慢悠悠来了一句:“倾倾是嫌我年纪大了?”
南倾:“?”
好大一股子茶味。
对面,牧稚见南倾退出这么久没动静,打电话来催。
正好红绿灯,祁郁凑着脑袋要过来看。
南倾头也不回的抬手推着男人的脸,没好气道:“开车呢,注意安全。”
祁郁顺势抓住自家老婆的手递到嘴边吻了一下,大手落在她头顶,低沉的嗓音带着难掩的笑意:“宝贝儿,你得出二筒才能叫牌。”
他酥酥麻麻的一声“宝贝儿”,听得南倾头皮发麻。
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是二筒?”
祁郁宠溺的眼神落在自家老婆脸上,然后伸手点了一下。
手机里,响亮的“二筒”回荡在车厢内。
祁厅长功成身退,踩下油门跟上车流目不斜视。
手机对面,牧稚等人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不怕死的开口:“祁厅长平日里一丝不苟冷漠严肃,私底下这么苏的吗?”
一起打麻将的都是牧稚的朋友,南倾并不会打麻将,是被大小姐抓来凑数的。
听到他们讨论祁郁,南倾语气淡淡的回应:“他平时挺正经的。”
“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大。”
后面的话南倾没说的,但同龄人秒懂。
祁厅长这是一把年纪被工作逼“疯”了。
见众人停止了讨论,南倾松了口气。
准备继续出牌,结果车子突然停在了路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安全带解开的声音传来,南倾疑惑转头的瞬间阴影压迫。
祁郁越过驾驶座大手扣着南倾的脖子低头吻了下来。
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吻的深入又汹涌。
南倾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男人紧紧的束缚在副驾驶。
他吻的用力又强势,南倾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开,耳边麻将出牌的声音还在回荡。
祁郁甚至还抽空帮她出了个牌,语音里牧稚几人惊讶出声:“南倾开窍了?”
“这牌不会要被你赢了吧!”
听到几人讨论的声音,南倾神经瞬间紧绷,伸手想去拿过手机关闭语音。
却被男人高高举过头顶,南倾急得脸都红了。
第148
章
老馆主的叮嘱
祁郁温热柔软的唇略过怀中人儿面颊,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挑逗:“最近工作压力大,向夫人讨个甜头不过分吧?”
说话时,男人的手穿过女人针织衫的下摆,炙热的手指如同灵蛇一般在她腰间攀爬。
南倾浑身一颤,每个细胞都紧绷起来,软的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眼里藏着些许朦胧:“别闹……”
闹?
祁厅长郁闷了,他已经很久没开荤了。
这个年纪,正是有需求的时候。
大手惩罚似的在怀中女人腰间掐了一下,祁郁莫名一股子郁闷气,在她惊呼的瞬间低头吞下她未说出口的话语。
吻的比之前还要凶狠。
南倾整个人瘫软在副驾驶,眼尾勾起一抹潋滟的红,车厢温度攀升,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
手机页面牌局已经结束,定格在结算的那一页,南倾用的祁郁的号,六把,她就刚才这一把赢了。
还是祁郁接吻的间隙出的牌。
微信接连响起,牧稚在催促下一局开局。
南倾却没心情去管,她被男人困在怀中,眸色汹涌的盯着她的唇,眼底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没。
这是南倾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祁郁卸下外面冷静禁欲之后深藏内心,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的野性与占有欲。
她喘了口气,试图去打探他眼底最深处的情绪。
冷静下来的祁郁似乎意识到自已太过失控,下意识就逃避南倾试探的目光,转身按开了车窗。
一阵凉风灌了进来,男人眼底的情愫肉眼可见的退散。
南倾被这突然吹进来的风冻的一激灵,还没说话,祁郁率先察觉到了她的动静。
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关上了车窗。
转身拿过座椅后的外套转过来给她披上。
全程南倾感受得到他有意避开自已的视线,在他转身准备系安全带的瞬间,南倾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祁郁眸光一滞,瞳孔闪烁,慢半拍回头看了过来。
却见目光深处,南倾朝他笑着:“祁厅长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任了?”
她往前倾身,目光落在男人的眉头,抬手落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心。
“牧稚约了今晚出去玩,要一起吗?”
牧稚组的局,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同龄人。
原本南倾害怕祁郁去了现场觉得吵闹或者无聊已经拒绝了,但此时此刻,她觉得,或许祁郁本人并不会介意那种氛围呢?
听到自家老婆主动邀请,祁郁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外:“我们一起?”
南倾点头,笃定:“虽然不是很熟的朋友,但因为牧稚的原因,以前也经常会一块儿聚会。”
“我似乎,还没有带你踏入关于我的圈子……”
虽然她的圈子很小,没有什么真心实意的朋友,但至少,那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不确定祁郁是否会感兴趣,可总要试一试。
祁郁抿唇,眼底乌云散去,却是故作冷静:“我去现场,他们会不会压力太大?”
南倾傲娇:“那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
祁郁爱惨了自家老婆这副傲娇的模样,颔首应下:“好,一会儿送二伯回去,我们再过去。”
话落,祁郁准备启动车子。
南倾却朝他招了招手:“低头。”
祁厅长虽然不解,但身体先于思维,乖乖朝自家老婆低下了头。
南倾从一旁抽出纸,在他嘴上擦了擦,然后满意点头,傲娇道:“下次我化妆不许亲我这么狠。”
男人唇边都是她的口红颜色,南倾已经不敢看自已的妆了。
面对自家老婆奶凶奶凶的威胁,祁郁只是笑了一声:“我尽量控制。”
贫嘴。
南倾懒得搭理他,掏出镜子给自已补妆。
车子抵达警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幸好老馆主还在忙着去云城的事。
看到两人进来,让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结束工作走了出来。
接上老馆主,祁郁开车返回祁家老宅。
相比起上次过来时祁家老宅庄严肃穆的外景,这一次祁家老宅里里外外挂满了红灯笼,张贴上了喜庆的对联。
风一吹,空气里都是腊梅的清香。
祁郁开着车子驶入老宅,祁家主带着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站在门口迎接。
车子停下,祁家主亲自上前拉开车门,想要搀扶老馆主。
却被他抬手制止:“都别站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话落,他将拐杖先从车里拿出来撑在地上。
而后不疾不徐的从车里走了下来。
祁家众人看着他苍老的身影,满是心疼与恭敬。
祁止礼默默往祁岳身后挪了挪,有老馆主在,他是彻底不敢造次了,全程微缩的躲在角落装死。
祁郁走到副驾驶拉开南倾的车门,伸手把她牵了出来。
南倾把包递给祁郁,老馆主就朝她招了招手。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南倾走过去扶着老馆主,拒绝了祁家主搀扶的老馆主,唯独给了南倾超过所有人的偏爱。
祁郁手里拎着南倾的包,牵着自家老婆的手,率先朝着客厅而去。
祁家主和祁夫人紧随其后,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往里走。
家里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就等着老馆主他们回来上桌开饭。
南倾扶着老馆主进去,祁家主上前拉开上首位的椅子想让他坐这儿。
老馆主却示意南倾扶自已坐到了副首位:“都别站着了,该坐坐,不用这么紧绷着。”
他开了口,其他人才乖乖走到自已的位置坐下。
祁家人口多,光是一个晚餐都摆了四五桌。
祁郁和南倾作为祁家继承人和其夫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首桌。
这一桌坐的分别是祁家主、祁夫人、祁景槐、老馆主还有南倾和祁郁。
餐桌上,老馆主主动提起自已年后会回到云城缉毒特警队的事,还没等祁家两兄弟紧张。
他就先一步解释道:“放心,我这破身子,也上不了前线。”
“这次去,是以指挥的身份加入,今天过后,我依旧只是许聿,最近特殊时期,家里的人去哪儿尽量低调。”
“有必要的话,带着保镖,很抱歉,又一次给各位添麻烦了。”
第149
章
不速之客
老馆主沉默片刻,眼神带着几分毅然:“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
尽管他故作冷静,但众人还是心里一沉。
几个晚辈想说什么,被祁家主一个眼神制止。
祁景槐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无论祁聿还是许聿,你就是我祁家的骄傲,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定的后盾。”
祁景槐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开口。
“二叔,您放心,人各有命,您尽管往前走,我们做晚辈的虽然不能帮您什么,但绝对不给您拖后腿。”
“二爷爷,别说什么拖累,您是我们的骄傲,曾经是,如今也是,未来更不会变,大家都盼着您回家!”
南倾看着祁家众人,虽然祁家人四代同堂人口很多,但此时此刻,同一片屋檐下,明媚的光照着所有人。
他们的心是在一块的。
老馆主是整个祁家人心所向,就连很小的那几个小朋友,虽然不懂怎么安慰,却也满眼尊敬的巴巴看着老馆主,眼神里都是属于孩童的心疼。
吃完饭,老馆主与祁家主和祁景槐三兄弟去了书房。
南倾和祁郁陪着祁岳他们坐了一会儿,九点不到,接到牧稚的电话,两人收拾出门。
两人抵达【末夜】时,场子已经热了起来。
牧稚大小姐刚赢了一局游戏,这会儿正站在人群中央起哄催促:“喝!”
灯光闪烁,人群之中的她肆意明媚,是在爱里长大的大小姐。
服务员替祁郁和南倾拉开门,恭敬上前提醒众人,有客人到了。
正在喧哗起哄的众人齐刷刷转身,以为是普通朋友的众人眼里还带着几分随意。
有几人喝醉了酒,眼神大胆的探寻。
然而,在看清楚门边站着的男人时,原本喧闹的环境霎那间死寂下去。
南倾站在祁郁身旁,抬眸看进去。
只见醉酒迷茫的那几人肉眼可见的清醒了下来。
牧稚也下意识收敛了几分,率先朝着南倾和祁郁招手:“祁厅长,倾倾宝贝,这边。”
她开了口,其他人才大梦初醒一般,齐刷刷的站起身,脊背笔直的盯着两人的方向。
灯光闪烁,祁郁牵着南倾走了过去。
众人脑子还是懵的,腿上却已经老老实实的让路。
万众瞩目中,祁郁牵着南倾走过来,让她坐下后,才看向人群:“没有打扰各位吧?”
浮华灯光之下,男人身着夹克,面容平静的看向众人,相比起往日办公时严肃冷漠的形象,此刻可谓是平易近人。
可他不知道,祁厅长对于众人的压迫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
无关乎他穿什么衣服,只是看到他这张脸,都会让人不自觉敬畏起身罚站的存在。
可他这么问,众人又不能说实话。
只能一片僵硬的笑脸:“没,没有。”
“欢迎祁厅长和……”众人说到一半,看向南倾,面面相觑。
他们应该喊南倾一句小婶婶还是直接喊名字?
这题牧稚会。
“不用这么严谨,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懂了。
纷纷看向南倾,然后恭敬开口:“小婶婶晚上好。”
牧稚:“??”
她是这个意思吗?
南倾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她就说吧,祁郁来了自不自在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若是换作其他人估计已经尴尬透了。0339
可南倾不一样。
别人喊什么她能都坦然接受。
微微颔首,南倾挑眉:“坐吧。”
祁郁低头看了眼自家老婆。
说好的同龄人的聚会,你怎么拿捏上长辈气场了?
察觉祁郁的眼神,南倾淡定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底笑意狡黠:“你也坐。”
祁厅长总算是明白自已这是被老婆调侃了。
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大手落在女人头顶无奈又宠溺的揉了揉,祁郁沉腰在她身旁坐下。
牧稚立刻殷勤的递过来好几种酒:“祁厅长能喝酒吗?”
祁郁沉默片刻,在喝与不喝之间选择了给“小丈母娘”留个面子,伸手接了过来:“酒量一般,可以陪你们喝一点。”
话落,他将酒瓶递给身后的服务员,同时道:“拿一杯车厘子特调果饮。”
服务员应下,转身去准备。
趁着这个间隙,牧稚已经开始重新活跃气氛大方组局:“那什么,咱玩点游戏?”
话是这么说,可牧稚却是看向南倾和祁郁,在场主演得看这两位祖宗的意见。
南倾没意见,祁郁也非常接地气的颔首:“按照你们的节奏玩,我都可以。”7200
他坐下之后完全把自已放在了与他们平等的位置上,一点没有拿捏架子。
众人观察了一会儿,察觉祁郁并没有传闻中那么高不可攀,也隐隐放松了些。
牧稚见祁郁这么好说话,直接做主挑了个最大众不分年龄都会玩的游戏:“摇骰子吹牛,输了真心话大冒险。”
她一边招呼服务员拿骰子过来,一边道:“规则都懂吧?”
其实很简单,每个玩家手里五个骰子,相互猜所有玩家里的骰子一共有几个几。
若是对方玩家说的你不信就可以开了,你信就不开,但自已叫的时候要比前一个人叫的大。
比如前一个人叫了5个4(即所有玩家的骰子加起来有五个或五个以上的四点),自已就可以叫5个5,也可以叫6个2或是别的任何。
1点为最大点,而且1点是可以变换成任何一个点球的(十一人的局,开局十一个数开始的情况1只能是1。)
规则很简单,年龄无限制,玩的就是心理博弈。
甚至可以骗人,只要你能确保自已不会被戳穿。
几人都没有意见,这种所有人都能一次性参与的游戏,的确完全可以热场。
正好服务员端来了骰子和祁郁给南倾要的果饮。
她搓了搓手,准备开始,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