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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赵寅则留在外面负责他们的安全。

    随着几人踏入,密室的灯自动亮起,眼前的场景让众人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整个密室肉眼可见的都是人民币。

    层层堆叠在一起,看不清里面进去有多宽的空间,整个房间都是人民币的味道,这气味实在称不上好闻。

    无数红彤彤的现金堆叠着,根本数不清有多少。

    肖博直接“卧槽”了:“顾家主玩这么大?”

    直接把赃款放密室,若不是南倾说顾家有密室,恐怕他们真察觉不到。

    这密室的空间做的太好了,一般人真不会想到这一层。

    南倾如果不说,他们搬完所有东西后估计就会直接把顾家拿去拍卖了。

    几人刚从密室出来,南倾就接到了苏井槐的电话。

    “南法医,现在方便过来吗?”

    他道:“廖院土那边有重大发现,可能需要你的配合。”

    听到苏井槐的话,南倾看了眼祁郁,男人会意,朝她点头:“我送你?”

    “不用,我们开车了。”南倾挂断电话,示意他继续忙,自已则开着车离开了顾家。

    南倾一路小跑到会议室,推开门进去看到廖院土的团队满满当当的坐在这里。

    随着她的到来,众人纷纷朝她看了过来,其中一道玩味的目光尤其明显。

    这种目光让她不舒服,抬眸看过去,视线的尽头,蒲毅侧身倚靠着椅子坐在廖院土身旁,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见南倾看向自已,他抬起手动了动手指,一副散漫浪荡的姿态:“哈啰南法医,又见面了。”

    南倾步伐不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关上门迈开腿往里走。

    神色有些冷,蒲毅怎么在这?

    廖院土见蒲毅跟南倾打招呼,好奇出声:“蒲先生与南法医认识?”

    蒲毅目光直白的跟随着南倾的身影,点了点头:“认识。”

    “我很欣赏南法医,她是一个让人不自觉目光聚集的人,长的好看,有能力,也很有个性。”

    现场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知道南倾已婚,可蒲毅却将他对南倾的兴致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一时间,众人神色复杂。

    第

    116章

    联手演戏

    廖院土更是脸色一下子就淡了不少。

    原本留给南倾的位置就在蒲毅的正对面,在南倾走过去时,廖院土站起身,直接朝她招手:“南法医,你过来看看这个。”

    南倾瞬间明白廖院土的意思,朝他笑了笑,迈开腿径直走到他身旁。

    周炜懂事的给南倾把椅子搬了过去,廖院土指着桌上的瓶子,道:“这就是蛇蛊的母蛊。”

    甚至不忘强调:“这是中午祁厅长从顾家制药厂一具被烧毁的尸体中找到,让人送过来的。”

    周炜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去侦查了火灾现场,初步怀疑这是人为火灾。”

    “在现场发现了五具尸体,尸体交叠在一起,最内部一名死者五官发现大量浓烟,且四肢粉碎性骨折,生前就受到了重创失去行动能力。”

    “最上面两具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剩两根腿骨,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五人被恶意关在制药厂欲要一次性焚烧殆尽毁尸灭迹。”

    “五人交叠在一起,把最下面一具尸体护在身下,尽最大的努力护住了蛇蛊母蛊与蛇蛊尸毒的毒品药剂。”

    这瓶子是在死者体内发现的。

    根据案件还原,死者死前就猜到自已会被“卸磨杀驴”,提前将蛇蛊母蛊和蛇蛊尸毒药片吞入体内试图以此作为活命谈判的筹码。

    结果没想到,对方半点不愿意退让,直接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了,他们五人都被打成残废逃离不了大火。

    紧要关头选择把吞入蛇蛊母蛊的人护在身下,尽全力保护他遗体的完整度,留下对顾家来说致命性的证据。

    南倾看着瓶子中盘起来已经干瘪的蛇蛊母蛊,没急着说话。

    周炜默契继续道:“廖院土已经研究出了蛇蛊尸毒的解药,但唯独缺少蛇蛊母蛊的血作为药引。”

    “没想到祁厅长中午就让人送来了蛇蛊母蛊,不过可惜的是这条蛇蛊母蛊已经干瘪了,提取不了血液。”

    周炜话音落下,一旁的蒲毅默默抬手,不满的瞪了眼周炜,看向南倾强调道:“是我与廖院土团队一起研究出的解药。”3538

    “需要蛇蛊母蛊的血作为药引也是我发现的。”

    他盯着南倾,努力证明自已有存在的价值:“我说过,我是来帮你们的。”

    这是在说南倾把他关在实验室外的事。

    南倾只当没听到,看向廖院土:“您既然让我来,应该是有解决办法了吧?”

    廖院土有些犹豫,正想怎么开口呢。

    一旁的蒲毅率先给了回答:“我需要你的配合。”

    他时不时冒出来真的很烦。

    南倾直接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干脆一点。”

    蒲毅也不生气,而是笑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而已。”

    “南法医,别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你问问廖院土,这些天我是不是付出了很多。”

    他道:“我对你有好感,这件事我从没隐瞒,也不需要隐瞒。”

    “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工作和生活分开,好吗?”

    这话说的南倾无理取闹似的,给南倾听笑了:“不好意思,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我都看你不爽。”

    蒲毅狗皮膏药似的黏着甩都甩不掉,彻底激怒了南倾。

    一个破工作,姑奶奶不要就是了。

    她站起身,受不了半点委屈:“听好了,我不可能与你合作,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南倾向来面对所有人都自带耐心,虽然不爱笑,但永远给人一种冷静礼貌的感觉。

    这还是这么久众人第一次见她发火。

    一时间众人纷纷挺直了脊背,有些怵她。

    南倾不笑时只是感觉清冷,此刻沉着脸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压迫感,周身的冷意让人忌惮。

    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鼻涕虫似的爱装逼的人,蒲毅全占了。

    南倾连带着想把检察院副院长给一锅端了。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蒲毅:“我没记错的话,顾家制药厂与你有过深度合作。”

    “蒲先生与其在这儿卖弄,不如先回去洗洗自已的一身骚气,当心别露出尾巴让人逮住。”

    说话时,南倾看向一旁的苏井槐:“苏院长,有空查查你下属吧,什么阿猫阿狗嫌疑人都往咱们检察院塞,我看副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井槐难得看到南倾发火,正吃瓜呢。

    突然间连自已都被骂了,整个人愣了一下。

    再听南倾连带着副院长一起骂了,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其他人更是没想到南倾一下子这么猛,连顶头上司都敢骂,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所有人都以为南倾会被苏井槐训斥。

    可苏井槐只是无奈扶额:“调查政务官员这种事,得找祁厅长。”

    这话,简直就是对蒲毅赤裸裸的侮辱。

    众人替蒲毅抹了把汗,隐晦的看向他。

    他却始终淡定的坐在那里,面对南倾的话,也只是笑笑:“没关系,去查吧。”

    “我与顾家的确有过合作,但没多久就撤资了,顾家主那人与我目标不同观念相悖。”

    “无论如何,我的确与顾家合作过,而顾家也恰巧出事了,我可以理解你的质疑,不放心的话,随时可以调查的。”

    他摊手,无所谓的笑着,看起来坦坦荡荡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苏井槐也站了出来:“南法医,不是我说你,咱脾气还是要稍微收敛一点的,你看,蒲先生都这么说了。”

    “你就别抓着人家不放,让他回去接受调查,别为难人家了。”

    苏井槐第一句话还算正常。

    可第二句话却听得众人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蒲毅听出来了,他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僵硬了一下。

    就听苏井槐看向他,老狐狸笑:“蒲先生啊,不好意思,我替我手下的人向您道歉,为了您的清白,我觉得您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他一本正经:“倒不是不信任您,而是南倾这人太倔了,您若是留在这儿她指不定怎么为难您,很感谢您这几天的付出。”

    “若是调查清楚,我一定带她上门向您亲自道歉!”

    听听这话说的……

    就是非得让蒲毅走呗。

    苏井槐和南倾一唱一和,蒲毅想留显然没借口。

    他沉着脸站起身,准备走。

    一旁的廖院土及时开口:“蒲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虽然是相信你的,但这情况没办法。”

    “冒昧问一下,您所说的解药能不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你人可以走,但解药的配方,留下。

    几人一唱一和,明谋暗算是给他们玩明白了,周炜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笑。

    他就说,南倾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第117

    章

    卸磨杀驴

    蒲毅扫了眼在场众人,目光重新落在南倾脸上。

    没有生气,反而带着眸中兴奋。

    他看南倾的视线带着眸中灼热的占有,肉眼可见的兴致浓烈。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这话是对南倾说的。

    话落的瞬间,他站起身,指了指手机:“我手机发给您。”

    这话,是对廖院土说的。

    深深看了眼南倾,蒲毅在众人的注视中淡定而随性的离席。

    他一走,廖院土就看向了南倾:“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这个“也”用的就很妙了。

    南倾只是笑道:“直觉,他与顾家有过深度合作,顾家主还想过把我介绍给他做合作的敲门砖。”

    “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是的。”廖院土感叹道:“这个紧要关头,谨慎一点很有必要。”

    “咱们已经没时间了,得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否则死亡人数还会不断增加。”

    “我原本没怀疑他,想着是副院长亲自黑衣人现在那儿。

    制药厂环境潮湿,空气中常年弥漫着蛇腥味,这么久,他们来来回回已经习惯了这个气息。

    可看到顾家主站在阴暗处的那一刻还是莫名觉得阴森。

    其中一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就想跑。

    却被顾家主的人轻轻松松抓住,顾家主卸磨杀驴,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废了。”

    他一声令下,偌大的制药厂回荡着铁棍敲击与骨头断裂的嘶吼声,涉及到核心技术的人无一幸免,被活生生敲断了腿,眼看着火蛇将他们吞灭。

    他们制造出吞噬别人家庭、性命的蛇蛊尸毒,终究也死于他人之手。

    因果轮回,谁也未曾逃过。

    ……

    蛇蛊母蛊就像是标本一般盘成一团躺在瓶子中,看上去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蛇蛊母蛊只有这一条,南倾不敢乱来,一晚上把书都快翻烂了,一直到快天亮时,她才在古书里找到一篇有写类似的案例。

    母蛊这种状态只是遇到危险沉睡了,看起来就如同死了一般,若是一年之内无人唤醒它就会慢慢死在睡梦中。

    正如母蛊可以控制子蛊一般,子蛊与母蛊也会有反应。

    控蛊师会用子蛊的血唤醒母蛊,但子蛊一般都在人体内,想要取子蛊,要么就请专业能力强大的控蛊师把子蛊从人体内召唤出来。

    要么就开膛破肚把子蛊逼出来。

    这两种方法显然对现在的情况都不太合适。

    控蛊师现在所剩无几,更何况有能力驾驭蛇蛊这种阴气重的控蛊师。

    就算想找也无从下手。

    第二种方法更不可能实行,他们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

    而且南倾并不确定子蛊的血是否百分百能够唤醒蛇蛊母蛊。

    蛇蛊与其他蛊虫不同,蛇蛊喜阴湿,更是性子冷漠,就算是子蛊也不一定能唤醒。

    甚至会因为用错方法被打扰而头衔尾自已把自已困死,连带着刺激所有子蛊一起死。

    第

    118章

    吓个半死

    就在南倾纠结怎么继续下一步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

    是周炜的声音:“南法医,门外有一位老人家找您,他说他叫秦叔。”

    “秦叔?”南倾听到秦叔过来找自已,第一反应是殡仪馆出了问题。

    不敢耽搁,她放下手里的活就走了出去。

    周炜带着南倾来到她的办公室,秦叔正坐在沙发上翻她昨天没看完的古书。

    “秦叔,是殡仪馆出事了吗?”

    南倾上前,目光急切的看向秦叔,这几天她都在忙。

    殡仪馆那边秦叔宣布了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接客的消息,最近几天都很安静,秦叔突然找来南倾很难不多想。

    好在秦叔首先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放心,有我在殡仪馆不会有问题。”

    他把一封信递给南倾:“这是老馆主刚才交给我让我给你带来的。”

    “老馆主回来了?!”

    听到老馆主的消息,南倾莫名有一种一颗心安定了的感觉。

    那种下意识依赖,总觉得如果老师在,他一定会能懂。

    “回来了一会儿。”秦叔笑道:“小丫头都这么大了,入殓工作都自已一个人干了好几次,怎么还老是想着老师呢。”

    他打趣道:“我就说孩子惯不得吧,你老师还特意跑回来让我给你送东西,你们这两师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话是这么说,可秦叔语气里没有半分不高兴和斥责,反而像是吃醋。

    那老头子,回来都不问问他一把老骨头了能不能撑得住,开口就是问南倾这丫头。

    还给留了信,真行。

    南倾见秦叔吃醋了,嘴甜道:“那不是因为秦叔你能力强大,老馆主对你们放一百个心。”

    “我刚出师,还得被随时盯着才行,不然指定闯祸给您和老馆主丢人。”

    她随便两句话,哄的秦叔眉开眼笑:“还是倾倾会说。”

    “得了,我任务完成了,殡仪馆不能没有人镇着,得回去了。”

    说到这儿,秦叔背着手就准备走,然而,刚走出去两步。

    他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南倾手里的信,神秘的笑了笑:“信里大概率有你需要的东西。”

    南倾看了眼手中墨水都还没干的信,心头一暖,郑重点头:“多谢秦叔跑一趟,您若是能联系得上老馆主,替我督促他要按时休息,别不吃不喝研究去了。”

    秦叔摆着手往外走,背影透着潇洒:“你放心吧,老馆主那人比谁都惜命。”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感叹声依稀传来:“欠下的债还没还完,他怎么舍得死……”

    秦叔与老馆主几十年的情谊,听说秦叔是老馆主从边境带回来的,而后在南城娶妻安家。

    南倾找不到老馆主,但秦叔可以。

    目送秦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南倾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

    这封信能被送到这儿,就证明老馆主已经从那个盒子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这是好事,她却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事情紧急,由不得南倾伤感。

    她打开信,里面就七个字。

    “子蛊血,放心去做。”

    莫名的,南倾一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老馆主说行,那就一定行。

    对于子蛊血能否唤醒母蛊的顾虑破除,南倾当即跑回实验室,尝试从患有蛇蛊尸毒的受害者血液中提取子蛊血。

    然而,进行到一半,所谓的子蛊血毫无踪影。

    南倾才意识到一件事,子蛊是在受害者体内,抽他们的血自然提炼不出来子蛊血。

    那怎么办呢?

    南倾目光一转,看向母蛊所在的位置。

    既然母蛊还没死,那是不是代表子蛊能感应得到母蛊的存在?

    若是把母蛊放在子蛊身旁,有没有可能引起子蛊的反应?

    反正没别的办法,南倾当即让赵寅去受害者休息处询问他们,有没有人愿意充当志愿者主动配合。

    一开始没人愿意出声,直到赵寅看向角落里那几个被抓进来的高官:“如果积极配合,后续上法庭时我们会将你们的行为放进去,适度量刑。”

    赵寅一开口,好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赵警官,我可以!”

    “赵警官,我来,我体质好!”

    “赵警官,我也可以,我很愿意贡献出我的身体赎罪。”

    这态度转变……好在赵寅对这群人的道德人品就没抱希望。

    来之前特意报备留了这一手。

    他随手挑了个身体好些的,带着去了南倾那儿。

    穿过长长的走廊,原本一脸兴奋的志愿者脸色一白,步伐慢了下来。

    赵寅察觉不对劲,回头看他:“你还好吗?”

    对方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好在还维持着基本的理智,咬着牙点头:“我可以。”

    赵寅不确定的又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缓过来了点,才迈开腿继续往前走。

    电话响起,赵寅看了眼是同事的来电,按下接听自然而然的往前走。

    电话是队里下属打来的,他们去搜查顾氏,又有几个新发现需要他去现场辨认。

    赵寅颔首:“我这儿有点事,解决了马上就过去。”

    给了下属一个回应后,赵寅挂断电话,想着抓紧这边的任务。

    然而,等他放好手机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安静的可怕。

    “16号?”他试探性的询问了一次对方的铭牌编号,却无人回应。

    空旷的走廊只有他自已的声音在回荡。

    大白天的,赵寅心都凉透了。

    僵持了一会儿,他掏出配枪,鼓起勇气机械转身。

    只见走廊中央,志愿者罪犯保持着行走的动作,整个人呆滞在那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寅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肌肤肉眼可见的比刚才好了无数倍。

    白里透红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瞳孔却是涣散的看上去毫无生机。

    赵寅吓了一身冷汗,狠狠咽了咽嗓子,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勉强抬起被灌铅的腿,一步步的挪到16号面前。

    努力压制住颤抖的手,左手扶着右手探往16号鼻息。

    确定他还有呼吸的那一刻,浑身血液才算是恢复流动,整个人神经都松了下来。

    可紧接着看到愣在这里没有自主行动力的16号,赵寅又犯了难。

    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挪动啊,万一他一触碰16号的身体“咔”的死翘翘了怎么算?

    算他谋杀还是失职?

    就要小心纠结时,实验室的门打开。

    南倾从监控里看到他们走进来,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打开门出来确认。

    正好看到赵寅对这16号犯嘀咕。

    “赵队?”她淡淡开口,一句话却把赵寅吓得跳了起来。

    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站直身子一脸僵硬的看了过来。

    “南,南法医……”

    看到南倾的那一刻,赵队觉得自已人都活了。

    太可怕了。

    第119

    章

    顾家主落网

    南倾颔首,目光落在僵在那里的16号身上。

    没有赵寅的惊恐,反而有些兴奋:“麻烦赵队把他抱进来。”

    南倾开口,赵寅爽快了一辈子,这会儿却犹豫了:“直,直接抱?”

    赵寅偷偷瞄了16号一眼。

    不是他胆小,是这玩意儿太阴森了。

    好好的科技社会,怎么还得冒出来个什么蛊虫,这谁不怕啊?

    南倾点头,看出他的顾忌,解释道:“他只是看起来僵硬,触感跟正常人没区别。”

    “只是身体不受大脑控制而已,麻烦了。”

    赵寅咽了咽嗓子,虽然依旧忌惮,但也没有矫情。

    吐了口气,给自已做了个心理建设后,他弯腰咬牙,扛着16号就朝着南倾实验室小跑过去。

    不是体力好,单纯只想赶紧摆脱。

    虽然南倾说的没错,这玩意儿就是正常人的触感,但偏偏这种温热的触感最致命啊……

    一口气把人放实验室,赵寅心跳都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南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些无关紧要的安抚,而是朝他点头:“多谢。”

    赵寅摆了摆手,努力表情管理。

    南倾拿着蛇蛊母蛊走过来,怕赵寅留在这儿有心理阴影,让他先一步离开。

    毕竟蛇蛊这种东西正常人看的确会很恶心。

    他们入殓师倒是什么奇葩都见过,无所谓了。

    南倾拿着蛇蛊母蛊往16号那边靠近,没一会儿,16号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变得激动。

    机械般伸手从南倾手里夺过了装着母蛊的瓶子。

    南倾站在那里盯着16号的身体,慢慢的看到他脖颈有什么蠕动的迹象。

    然后下一秒,那东西钻向了16号的手掌心。

    南倾眼疾手快的一刀划下去,然后将他的手用弹力绳紧紧的捆住。

    子蛊在他手掌心皮下组织绕了一圈,最后从伤口处钻了出来。

    南倾守株待兔,直接用瓶子装了进去。

    一条男性中拇指长的半透明红色小蛇在瓶子中挣扎。

    南倾把它放一边,给16号处理伤口,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

    赵寅留在这儿的人走进来,按照南倾都吩咐把人带了下去包扎伤口。

    南倾得到子蛊,将手中的银针戳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有血流了出来。

    一股子腥臭味令人作呕。

    南倾把血抽进针管里推入母蛊体内。

    瓶子中,母蛊的身体从干瘪僵硬逐渐变得有了光泽。

    有反应就行,剩下的得等母蛊慢慢反应吸收然后活过来。3904

    毕竟在大火里差点被烧干了。

    另一边。

    祁郁带人在顾家别苑的密室里找到了藏起来的顾家主。

    顾家别苑的密室没有老宅防护性那么高,在察觉到密室的存在且多次尝试开锁失败后。

    祁郁直接拎着重锤一记重锤把那扇墙锤碎。

    密室内,顾家主躲在里面寻找逃跑的机会,刚撬开通风管道准备爬上去时,身后传来巨响。

    他猛地回头,只见视线之内尘土飞扬,砖头滚落满地。

    灰尘之中,若隐若现的看到一只长腿抬了起来,踹翻了最后的一点墙面。

    灰尘尚未散去,男人修长的腿率先跨了进来。

    下一秒,祁郁一身大衣沉着脸整个人越过灰尘走了进来。

    察觉顾家主要逃跑,男人长腿一迈,三两步冲过去,在顾家主即将爬上去的瞬间,抓住他的脚往回拽了回来。

    “嘭”的一声闷响,顾家主被祁郁直接扔在了地上。

    从高处砸下来他骨头狠狠地撞在地上发出脆响,其他人瞬间冲上去将他团团围住,顾家主整个人疼得脸都白了。

    祁郁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身职业装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男人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薄唇微启动,薄凉至极:“顾家主,又见面了。”

    从顾家主这个角度看,祁郁面容轮廓冷毅淡漠,眼神冰冷透着一股肃杀气息。

    顾家主心脏一紧,顾不得骨头断裂的痛,一只手挣扎着爬起来跪在祁郁脚边。

    颤抖着声音:“祁厅长,我是倾倾的干爹,看在倾倾的份上,您放我这一次好吗?”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南城,谁人不知祁厅长最为冷漠无情公事公办?

    面对他的哀求,祁郁只是垂眸看着他,眼神透着令人绝望的冷漠:“你会有机会见到倾倾的。”

    “上法庭时,我一定陪她亲自到场送您。”

    这个“您”字,祁郁咬的极重。

    是讽刺,也是提醒。

    顾家吸了南倾多少血,哪来的脸自称长辈?

    话音落下,祁郁不去看顾家主绝望的眼神,冷漠的抽走自已的衣摆,转身就走。

    顾家主绝望的倒在地上,耳边是祁郁冰冷的叮嘱:“带回去,盘查审问。”

    “务必让他一次性吐个干净。”

    他人已经走远,可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却如同冰锥子一根一根无情的扎进顾家主的心脏。

    他绝望的垂下了脑袋,只恨自已没有勇气咬舌自尽也好过受人侮辱。

    顾家主一生好面子,哪怕顾家落魄也倾家荡产强撑着,走上歧途也是为了面子。

    到头来,却连自尊也被人狠狠踩在脚底。

    他种下的因,从踏入歧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结下苦果,怨不得别人。

    …

    经过一整晚的等待,蛇蛊母蛊终于苏醒。

    而廖院土那边也准备好了解药配比。

    就差蛇蛊母蛊的血入药。

    他们没想到的是,蒲毅给的药方与廖院土研究出来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件事上,蒲毅没有撒谎也没有耍心机。

    这倒是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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