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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去了哪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赎罪?”孟忻枝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赎罪吗?”

    她的目光是那样冰冷而充满厌恶。

    “司霆烈,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似是用尽一切力量的诅咒,司霆烈猛地从梦中惊醒。

    甚至这一夜都还没有过去。

    是凌晨。

    这时,手机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李特助打来的。

    司霆烈皱着眉滑下接听。

    李特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

    “司少,孟二小姐跳楼了。”

    第17章“人死了吗?”

    司霆烈按了按眉心,只关心孟蕊诗跳楼的结果。

    “没死,消防来得及时,跳下来时消防气垫和消防滑道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孟二小姐本身也不打算死。”

    后面那句话并不是李特助应该说的。

    自知失言的他立马道歉:“对不起,司少,我只是无法接受孟二小姐对大小姐的所作所为,所以有些情绪,以后我会注意,不会有下次了。”

    要是以前,司霆烈必然会大发雷霆,甚至是叫李特助直接走人。

    但知道真相后,他对孟蕊诗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李特助的这点‘失言’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霆烈忽然想起孟忻枝回来后第一次住院时的场景。

    那时,孟忻枝在雪白的枕头和被褥中睡了许久。

    她睡了多久,司霆烈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多久。

    当时,他分明有那么多的爱怜,那么多的疼惜。

    司霆烈记得那时玻璃窗上起了层薄薄的水汽。

    从噩梦中惊醒的孟忻枝忽然温柔一笑。

    “三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雪天。”

    想到这里,司霆烈苦笑。

    他多想穿越时空回到那天,把孟忻枝紧紧抱在怀里。

    告诉她:“我记得,当然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

    他看向窗外,今夜的京市,依旧在下雪。

    “司少,车已经到了停车场,孟家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您去看看。”

    李特助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通话一直都没有挂断。

    最后,司霆烈还是去了西山疗养院。

    只是刚走到病房,孟蕊诗就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她涕泪横流。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孟蕊诗这句声泪俱下的质问令司霆烈感到十分耳熟。

    在忽明忽暗的梦里,瘦骨梭棱的孟忻枝曾经也这么质问过他。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当时的孟忻枝哭了吗?流泪了吗?

    没有。

    司霆烈在恍惚的这几秒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时隔七年在监狱门口的第一面到在孟家的最后一面。

    孟忻枝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

    “蕊诗。”

    司霆烈垂眼看向仅仅一夜之间就憔悴得面无人色的孟蕊诗。

    他嘴角弯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还没有开始对你做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让孟蕊诗如坠冰窖,顿时停止哭泣。

    “三哥……”她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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