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第1章就是要翻身做少夫人
乔家村。
“傅队,那就是乔家村,办白事那家就是乔家了。”
“恩。”坐在吉普车后座的男人微微抬眸,车停下,他长腿一迈下了车。
刚走过乔家窗边时,他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乔软,你这是要进城过好日子咯。”
“你爸死了没成想你倒是沾上了光,被京都的高门大户收养,啧啧。”女人声音里满是嫉妒和心酸。
“可惜了连城哥被你甩了!为了攀高枝,连对象都甩,我真敬佩你的铁石心肠!”
听到乔软的名字,傅寒沉脚步微顿,驻足在窗边,很快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弱的咳嗽声,紧接着传来她冷清的嗓音。
“乔梦,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你是不是巴不得死了父亲的是你,进城被领养的也是你。”她一语戳破堂姐的心事。
“你……别胡说八道!”乔梦恼羞成怒。
“是吗?你看看你酸的脸都跟那树上没发育好的青枣似的,我告诉你乔梦,我就是攀高枝怎么了?我就是要进城过好日子,你只有羡慕的份!”乔软虽然嗓音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刀一样,刺进乔梦的心里。
“还有,我进城了什么好对象找不着?你喜欢沈连城我不稀罕。”
沈连城,她上辈子最后嫁的男人,对她拳打脚踢,恶意磋磨,最后她被困死在沈家后院,才四十岁不到就死不瞑目。
是的,乔软重生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重生在父亲死去这一年。
她只知道,父亲拿命给她换来的前途和人生,她不会再不珍惜!
乔软闭了闭眼,外面的唢呐声让她眼眸渐渐泛起红。
乔梦叉着腰反击,“好啊,我就知道你水性杨花,听说傅家三位大少爷呢,你个狐狸精心里肯定想的是去勾引他们!嫁入高门!”
乔软扯了扯唇,嘲讽的看着乔梦,也只有她满眼都是男人,不过,乔软重活一世知道怎么能气死乔梦,她掀掀唇轻飘飘道:“对啊,我就是打算把傅家少爷勾到手,翻身做少夫人,可惜,你一辈子也没有这种机会呢。”
乔梦:……气到爆炸!
窗外的傅寒沉:……
他身后跟着的开车司机:……乔家这位小姐志向远大。
傅寒沉一向冷漠的脸也不禁沉了沉,他奉老爷子的命来接乔家遗孤,领养一个女孩对傅家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多一张嘴吃饭而已。
可他没想到,乔成军的女儿这么贪婪、势利、还想勾上傅家人做少奶奶。
做梦!
他冷笑了一声,抬步往乔家大门走去。
这年代村里的丧殡还很简陋,得亏乔父是因公牺牲,整个村子里才兴师动众的给办了一门白事。
听到京都傅家来人了,乔大伯也就是乔软父亲的亲大哥连忙带人迎了出来。
傅寒沉并没有什么寒暄的意思,淡淡的点点头就朝着乔成军的牌位走了过去。
乔成军是父亲的老战友,这次牺牲也有内情,老头子亲自嘱咐他要来给乔成军好好上炷香。
傅寒沉就站在牌位前,点香,恭敬的鞠了个躬。
态度一改刚才的漠然冰冷,可却也浑身煞气,让人不敢靠近。
乔大伯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这年轻人居然让人如此胆寒。
“乔软,快出来,傅家来人接你了!”就在这时,大伯娘一嗓门冲着屋里喊了一嘴。
木门微动,一道身影推开门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孝字,小脸素面朝天,乌黑的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几缕发丝飘在脸庞。
一眼,乔软就看见了站在牌位前的劲挺背影。
傅家的人。
只一个背影,便挺阔高大,威严冷厉,周围的人都噤声不语。
傅寒沉漫不经心的上好香后,才缓缓转身,冷眸看向那个口气不小,野心很大的乔家遗孤。
第2章
重来一次要好好的活!
乔软看清楚他的脸时,亦是微微一怔,前辈子她去了京都傅家后,与这位傅家长子的交集并不算多。
毕竟这位位置太高,又鲜少回老宅。
后来乔软因为丑闻被赶出傅家时才听闻傅家长子好像死在了边境,傅家因为长子牺牲,老领导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没撑住。
傅家又被举报……总之傅家覆没,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那时乔软已经自顾不暇,也没有过多关注把她赶出家门的傅家。
现在想想,其实要不是她鬼迷心窍,跟强行降智一样,傅家又没有亏待她,她何至于作死被人赶出家门呢?
乔软心境复杂,可重来一世,她不想重蹈覆辙,是以想给傅家人留个好印象。
于是乔软主动开口问好:“多谢您前来吊唁家父。”
嗓音轻轻柔柔的,很是好听,可惜,傅寒沉刚听过她是怎么用这温柔的嗓音说出那般贪婪的话语的,他挑挑眉,敛去眼底厌恶。
傅寒沉连点头的回应都不曾给与半分,冷冽到极致了。
乔软也只是愣了一下,在堂姐笑她自作多情的目光里又恢复了平静,冷淡也没关系,她只是想留下好印象,却也没想上赶着讨好人。
“软丫头,愣着干什么,再去给你爸磕个离别头。”大伯娘推了一把乔软。
乔软敛了敛心神,看向牌位上父亲的照片。
她从出生就只有父亲,母亲跑了,父亲后来去了部队,就把她托付给大哥家。
每个月的津贴奖金都尽数寄给了大伯家,拜托他们抚养她。
乔软印象中,几年才能见父亲一次。
上一辈子她落魄时也曾埋怨过父亲,若是父亲还在世,她怎么会无依无靠,被人欺负至此。
这一辈子乔软想明白了,父亲很爱她,临死之前还托付老领导一定要帮他护好女儿,是她自已不珍惜,是她自已作孽。
乔软一步步上前,对着父亲牌位,郑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乔软闭了闭眼,一滴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是歉疚、是后悔,是新生。
爸爸,你放心,女儿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活。
她身子单薄,宽大的黑衣穿在身上空落落的,从傅寒沉的视线里刚好能看到她脖颈又细又白,她眼角的泪,也瞬间落入了他的眼中。
倒是没想到这么攀炎附势的人,对亲爹还能有几分真心。
他还以为,她心里真认为亲爹死了,她只会高兴自已被高门领养。
乔软磕完头,才起身,转身回眸望向乔家人。
她额头被磕破,染着一点红,她也毫不在意。
傅寒沉眸光从她染红的额上掠过,淡淡道:“走吧。”
他转身欲走,谁知身后传来她轻轻却坚定的声音:“等一下。”
恩?
众人不理解的看着她,按照乔软的作风不应该是赶紧跟着傅家人走,逃离贫穷的乔家村吗?
乔软却走到乔大伯和大伯娘面前,认真的道:“这些年多谢大伯和大伯娘的照顾了。”
乔大伯夫妻俩一愣,有点尴尬的点点头,他们一家人对乔软可不算是照顾……
乔梦在一旁冷哼一声:“装什么呢。”
她有点魂不守舍的又瞅了傅家人一眼,太英俊了,要是被领养的是自已就好了。
傅寒沉也意味不明的盯着乔软,从刚才乔软在屋子里说话的性子来看,她就不像是会感恩的人,只能说在做戏!
他有些不耐烦她的小伎俩,刚要问她到底走不走,就听见乔软再度开口道:“大伯娘,我爸爸的抚恤费可以给我了吗?”
抚恤费?乔大伯夫妻俩面色一变,干干笑道:“什么抚恤费啊?”
乔软眼睛明亮单纯的看着他们:“丧葬费就当是大伯替我爸爸丧葬的费用了,可是抚恤费是爸爸留给我的生活费用,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傅家白吃白喝,这样是不道义的。”
乔梦皱着脸骂道:“乔软,你别忘了是谁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在我们家吃喝拉撒也花了不少钱,我爸妈没跟你要就不错了!”
乔软歪了歪头,不解:“可是我爸爸每个月津贴加奖金七八十块都汇给了大伯呀,难道不够我吃喝吗?”
七八十!!!
乔家村的人都惊了,七八十块钱别说养一个小姑娘,养一家人都绰绰有余!
乔家人脸色更难看了,没想到乔软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津贴和抚恤费,那抚恤费足足有五百块钱呢!他们本来想私吞的。
他们还在想说辞,乔软突然委屈的道:“好吧,我不要了就是了,省的大家说我不知感恩白眼狼,这五百块就当是报答大伯大伯娘养育之恩。”
她抬手想擦擦眼泪,谁知宽大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手指上的冻疮和瘦到干巴的胳膊。
第3章
乔小姐让人刮目相看
众人:五百块!
“我说乔成易,你这就不道义!每个月七八十,一年近一千块,这都十多年了,少说一万多,你现在还要拿着五百抚恤费不放?”
“就是,不能真让一小姑娘身无分文的北上吧?”
“还真以为他们对侄女有多好呢,我看真是黑心肠一家子。”
突然被骂的乔家人差点没反应过来,可他们又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乔软泫然欲泣的模样。
乔大伯尴尬的道:“谁说不给了,我就是一时给忘了,忘了……”
大伯娘暗中拧了他一把,五百块呢!真给啊?她可不舍得。
乔大伯能怎么办?当着这么多年的面,要吞掉侄女的生活费,他还干不出来。
“软软,来,这钱你拿着,大伯再给你添三百,你去了傅家,要好好听话啊。”他数出来一笔钱,交给乔软。
乔软干脆利落的就接下了,上辈子她浑浑噩噩,忘了这事,这钱就给乔家人给私吞了!
这辈子,一分钱都别想吞她的!
她拿着钱,这才走到傅寒沉面前,“我好了,走吧。”
傅寒沉盯着她没出声,刚刚她在乔家村面前表现的楚楚可怜的样,信手捏来的委屈和适时落泪,别人看不出来,却糊弄不了傅寒沉。
他最讨厌心机深的女人,眼前这个看着柔弱,实际上嘴巴伶俐还会做戏,一点都不单纯。
即便他认为抚恤费确实应给她,但她明明可以用更光明磊落的方式。
而非,做那么一场戏!
傅寒沉都懒得再搭理她,抬步就往外走。
司机倒是热情,过来问道:“乔小姐,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拿上车。”
行李?乔软摇摇头,“我没有行李。”
可笑的就是她住在乔家那么多年,连属于自已的一件衣服都没有,只能捡乔梦剩下的来穿。
“走吧。”她不再回头,跟着司机朝外走去。
如同上辈子一般,她离开了乔家村,可这辈子,她一定会活的不一样!
她要过的好!
等坐上车,乔软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吉普车后座很宽敞,可那男人身高腿长,占据了不少地方,偏生他还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上辈子也是他接的她,不过上辈子她胆小,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后面他把她丢到傅家就走了。
想了想,乔软还是认真的望着他发自肺腑的感谢了一句:“谢谢您大老远来接我。”
套近乎?勾搭他?傅寒沉冷冷扫了她一眼,见她乖巧的样子,他没忍住刺了她一句:“乔小姐让人刮目相看。”
嗯?
“父亲去世,这么快就能接受自已的处境,好好生活,让人……敬佩。”
他在嘲讽她。
乔软忽然扯了扯唇,露出丝丝浅笑,“我爸爸说过,一个男人死在自已的战场上,是最高荣誉,是最终归宿。”
“我爸爸走上了他自已选择的路途,我尊重他,敬仰他,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他,但是他活在我心里。”
坦坦荡荡说完这番话,乔软扭头不看他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不喜欢她,那她也没必要再去示好。
本来想友好相处的,既然这样,算了吧。
倒是傅寒沉……若有所思盯着她看着窗外的侧脸,显而易见她鼓起的脸,带着点气。
第4章
你这种烂人就该被踹掉
这样反倒真实了许多。
最高荣誉,最终归宿。
这八个字,让傅寒沉思量了下,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献身于自已的战场上。
吉普车一路颠簸开到了镇上,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有个男人从街道跑出来,拦下了车。
“软软,软软!”男人深情的呼唤着。
靠着车窗的乔软:……
是沈连城,看清他的一瞬间,她掌心紧紧攥了起来,眼里恨意滋生。
是沈连城,害死了她。
她想起自已闭眼前的那一幕,沈连城逼着她签下了遗产书,然后冷眼看着她因为病痛的折磨,在沈家后院地上疼的翻滚,最后死不瞑目的咽气。
“软软,你不要离开我,说好了我们要结婚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进城……”沈连城一直追赶着吉普车,不停拍打着车窗。
刚才还觉得乔软还有点骨气的傅寒沉,望了一眼车窗外的男人,顿时想起乔软那番换个好对象的大胆言论,又升起了不耐。
她事真多!
“停车。”傅寒沉阴着脸。
司机只能停车,见傅寒沉要下车交涉,乔软突然伸出手一把拦住他,神色决绝:“我自已处理!”
傅寒沉低眸望着她纤细的手握住他的胳膊,甚至可见她手上生出的冻疮,在白皙的手上格外碍眼。
乔软拒绝了傅寒沉,就自已下了车。
她冷冰冰的望着沈连城。
沈连城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牵她的手,神情焦急:“软软,你不要去,我们结婚!我娶你,以后我照顾你。”
乔软忍住想要打他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甩开了他的手,坚决利落的道:“沈连城,我们结束了。”
沈连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而后疯狂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是乔梦说的那种攀炎附势的人,你怎么可能会为了去京都和我分手?”
乔软却冷着脸道:“沈连城,别装深情,你不是始终在我和乔梦之间摇摆不定吗?你看中了我的脸,又舍不得乔梦的骚。”
沈连城:……
车里的司机和傅寒沉被她一句话给镇住了,虽然车门关了,但他们光看口型都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乔梦幽会,亲嘴。”
“我早就想和你分手了,你这种烂人就该被踹掉!”乔软像是发泄上一辈子的委屈和怒气一般,话说的毫不留情。
重活一辈子,很多事情她都不想忍,上一辈子和沈连城谈是因为愚蠢的想借着婚姻离开乔家!
“乔软你……”沈连城气的脸涨成猪肝色。
“好了,我要进城过好日子去了,你最好别缠着我。”乔软指了一下吉普车,“里面的人可都带着家伙,你再纠缠,击毙你!”
乔软抬手砰了一下,威胁完沈连城,就转身上了车。
上车后,她就微笑着对司机道:“可以开车了。”
“乔小姐……事情解决好了?”司机看了一眼车窗外呆如木鸡的男人,再看看一脸风轻云淡的乔软。
乔软乖乖的点头,“我们友好分手,和平结束了。”
司机:……你确定不是你威胁人家击毙他?
他干干笑了一声,开车。
傅寒沉越发沉默了,短短时间内,他看到了乔软好几副面孔。
刺激她堂妹时的趋炎附势,乔家村的茶言茶语,说起她父亲时的坦荡磊落,以及刚刚在车外的仗势欺人,和眼下的温软乖巧。
他又低眸睨了她一眼,换来她浅浅一笑。
第5章
一切都好他妈的巧合
出了省,傅寒沉去招待所打了个电话,给老头子汇报。
“恩,人接到了,两天后能进京。”
“放心,她好的狠。”老头子还担心她一个孤女被欺负,事实上从他去乔家村,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恩,知道了。”傅寒沉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接一个就够烦了,老头子一下领养俩!
另外一个是乔成军的战友,乔成军牺牲,林耀断腿终身残疾,见乔成军把女儿托付了,自已干脆也托付了,谁知最后抢救成功,捡回来一条命。
林耀本来想自已都活下来了,女儿也就不用被领养了,谁知道老领导一言为诺,林耀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是落得一身残疾,后半辈子哪还有赚钱养家的能力。
于是就让傅寒沉把住在省会的林耀的女儿林染一起接回京都,反正傅家养得起。
所以等省里被安排的人带着林染送到招待所时,乔软和林染四目相对。
乔软眨了眨眼,上辈子她和林染不是同时去的傅家,林染晚来几个月,说是要照顾父亲。
但这辈子,轨道变了。
林染出现在了招待所,她穿着干净,气质也文静,朝她身后的人笑了笑,“傅大哥您好,我是林染。”
乔软若有所思,其实她和林染都是被傅家领养的,区别在于她没了爹,老领导更心疼她多一点,林染呢则是责任感,老领导想好好培养林染,不愧对老战友就行。
两个人都去了傅家,都是领养,按理说她因为没有父亲彻底成了孤女还更有优势一点,但事实相反。
她愚蠢、好妒、喜欢和林染抢,所以一次次陷害林染,最终因为算计林染和傅家小少爷不成,被老爷子痛心的赶出了家门。
又遇到沈连城在京都捡到她,关怀备至,说要给她幸福。
现在想想,一切都他妈的好巧合!
她什么要陷害林染?她现在也想不透自已一副好牌打的稀烂,也想不透自已跟强行降智一般要和林染过不去。
她越坏越毒,就衬的林染却出淤泥而不染,越无辜可怜!
所以她被赶出门,林染被傅家培养成大学生,带着一堆嫁妆高嫁!
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如一个天,一个地!
乔软暗中打量上辈子‘真善美’的林染,心里越来越怀疑。
傅寒沉没注意林染,光注意到乔软那不对劲的眼神了,怎么?她这是又盯上林染了?
她那么心机深沉,肯定会很防备敌视和她同时被傅家领养的林染。
他额心抽动,想把人拎过来好好思想教育一顿。
“你就是乔软吗?你好,我是林染,以后我们就一起相互照顾吧。”
林染和傅寒沉打完招呼就又笑着看向乔软,只不过她眸里快速闪过一丝阴影,但很快就被自已掩盖。
“恩,你好,我是乔软。”伸手不打笑脸人,来日方长,乔软坦然应对。
傅寒沉由于对乔软真面目的了解,是怎么也不信她能和林染和平相处的,于是安排房间也是安排的远远的。
第6章
这不是有个送上门的吗
乔软自然的提着自已的包裹行李回到了房间里,进了屋内,乔软便打量了一下,这傅家不愧是家大业大,连在招待所安排的房间,都是配置极好的。
习惯了在农村睡猪圈和厨房炕旁边的乔软,瞧着屋内干净的小床,书桌,镜子,还有干净的洗脸盆,她抿了抿唇,上辈子她活的跟蠢猪一样,作天作地,好生生的改变人生的机会就这么被她给糟蹋了,最后还被沈连城活活折磨死!
乔软就有些不争气,能活成那样的窝囊废,一般人也是轻易做不到的。
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在这个年代精彩的活下去!
她走进镜子前,扫了眼镜中的自已。
不得不说,在乡下的时候怪不得乔梦嫉妒的老找她茬,干农活归干农活,那也只是双手长了冻疮,有了老茧,可乔软的这张脸却生的极其白皙俏丽,乔梦和大伯母那时候还经常锁着屋,生怕乔软偷偷溜进去偷了她们娘俩用的百雀羚。
但尽管没有用过护肤品的她,皮肤依旧白而透粉,一米六六左右的身高,身材也长得极好,前凸后翘,要什么有什么……
乔软将身上的孝服脱下,准备低头洗漱着。
外面偶尔有路过的其他省内的人,透过玻璃窗看见屋内这一美人的时候,都不由得高叹一声:“这是从哪里来的美女!长得这么好看!好想认识一下!”
“得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歪瓜裂枣样,这样的美女还缺人追吗,哪天在看到就成阔太太了!”
乔软在屋内专注的洗着脸,并未太在意外界的声音。
但男人的对话仍然意犹未尽,经过林染房间的时候,恰逢林染打扮得体,穿着一身格子长裙的温婉走进来。
三人目光对视,林染并无多在意,就移开了目光。
这是她初次见到傅寒沉,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林染绝对不会允许自已再走歪路,傅寒沉就是她要拿下来的目标!
能用一两年就拿下的人,她何必要多走十几年的弯路?
可就在林染准备朝着傅寒沉的房间走去时,那两个男人低头交耳着:“我靠,今天这招待所是怎么回事,女人还挺多,不过还是刚刚咱们看到的那个惊艳,隔着窗户都能看到那女人的身体曲线,前凸后翘,啧啧。”
“这个就一般吧,在我们大院能见到好多,还是刚刚那个,长得跟小仙女一样,都能去当tv明星了。”
林染向前走的脚步一顿,脸上划过一抹变形,他们说的该不会是……乔软?
乔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说是小仙女?
而她林染,普普通通?3904
林染瞬间攥紧自已的衣裙,不甘的咬了咬唇,长得娇艳又如何,还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一想到上辈子乔软那些蠢操作,林染就觉得嗤笑。
这辈子,应该让她过得更惨一点,才精彩!
而就在林染朝着傅寒沉的房间走去时,夜深人静,楼梯脚步声倏地清晰的传过来!
走廊的灯是感应灯,那两个男人走远后,林染站在原地,走廊的灯顿时变得漆黑!
一瞬间,林染手心里都浸出了冷汗!
什么动静?
偏偏楼梯的声音还越来越近。
“今晚动作得快点,城区阀口今晚没有看守的人,咱们迷晕一个带走,连夜出城,绝对不会留下痕迹!”
“知道了知道了,干完这票真的要收手了,天天生怕着被逮,我跟着你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可真是过够了!”
说话的像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声音粗犷沙哑,手中挥着绳子。
女的只赶忙催促着,他们盯着这招待所很久了,今晚是入住人最多的一晚,肯定鱼龙混杂,而这附近的监控也刚好坏了,正适合他们下手!
林染刚想要后退,那对中年夫妻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瞬间,林染脸色吓得苍白。
男人脸上刀疤纵横,看到林染孤身一人站在走廊处,顿时狞笑着:“这不是有个送上门的吗?”
第7章
乔软长得好看,抓她啊!
听到这话,林染浑身顿时绷紧,连呼吸都屏住!
她就这么倒霉,遇到了……绑架人的……
那女人也跟着看过来,像是打量商品一样的上下看着林染,穿的体体面面的,看起来可不像是乡下的土娃娃,城市里养的孩子,皮肤就是白嫩,那双手一看就是没割过麦子剥过玉米的,女人尖酸的声音传来:“老公,要不就这个吧,咱们直接绑走了算完,就别冒险了!”
这女人开口说话时,嘴巴里顿时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像是韭菜饺子还蘸着蒜的臭味。
林染立即皱了皱脸,向后退着:“你们,你们别抓我!”
“不抓你抓谁?小姑娘,到了夫家那边,他们会对你很好的,只要你给他们乖乖生孩子,就不会受太多的苦。”
男人扯着绳子走上前,阴笑着。
林染双脚都抖的厉害,她慌乱的看向四周,不远处的房间是乔软的。
她心中颤抖着,她这辈子重活一世,是要走上开挂人生的,虽然这次是提前来到了招待所,时间线会发生很多的变化,但林染也不想因为两个绑架犯,就葬送了自已的人生。
还没开始就结束,谁能忍?!
但乔软不一样!
上辈子的乔软,尖酸刻薄,心眼小,说话也没情商,后面还带着钱跑了,跟沈连城在一起,连四十岁都没活到就死在医院了!
林染为了保命,灵机一动:“你们是要找媳妇是吗,那边……那边有个更好看的,长得跟明星一样,她……她是从乡下来的,你们绑了她,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你们。”
林染哆嗦着手,指向乔软的房间。
男人没了耐心:“你这个女人别在这里给我耍心眼,你要是耍心眼,去的路上我就先弄死你半条命!”
林染眼睛里泛着泪盈:“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而且我……我出生就有缺陷,是石女,你们抓了我没用的。”
夫妻对视一眼,女人一副没文化的样子:“石女是什么?什么实不实,虚不虚的,先带走再说!”
那男人却眉眼布上冷意,阴森的盯着林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生不了孩子!”
林染猛地点头。
男人一脸阴冷:“生不了孩子可不行,会被退回来的!走,咱们速度快点,我倒要看看,那个娘们能有多好看!”
林染连忙指着乔软所在的房间,看着中年夫妇放轻着自已的脚步向乔软房间逼近过去的时候,她连忙退回了自已的房间,靠在墙壁上深吸着一口气!
而此时此刻,乔软在房间里洗漱了脸和脚,因为没有热水,乔软也没办法洗澡,只打算从行李里找一个单薄的衬衫换上准备休息,可她刚刚褪去上衣,只穿着里面粉色的……
紧闭的门锁顿时被人转动着,乔软立即警惕,回头看去!
门口出现着两个模糊的身影,隐约还听到妇人用方言说道:“老公,翻窗户!时间来不及了!”
男人立即走向窗户旁,瞬间与乔软四目相对!
乔软立即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瞬间怔白,眼前的男人,脸上刀疤纵横,眼神极其可怕!
而男人也没想到,这屋内的女人竟然只穿着一个……
白皙的皮肤,落入眼中,带来极强的视觉盛宴!
“看什么呢!瞪直了眼!”
那妇人也走了过来,跟着看过去,在看到乔软时,也倒吸了一口气:“这娘们真……骚啊,那客户肯定很喜欢!老公!你给我抓紧办事!”
女人之间总是有嫉妒心的,妇人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早就人老珠黄了,双手都长着老茧,在看到乔软这么白嫩的模样,还让自已老公看直了眼,心中自然不舒服!
男人反应过来,立即翻着窗户跳进来,吓得乔软立即后退,抵到桌子前,双手慌乱的拿着桌上的东西,堪堪摸到了台灯!
乔软努力保持着镇定:“你们是谁!你们这样是犯罪!”
第8章
这波冲着我来的!
尽管声音保持着镇定,但乔软此刻还是能听出自已的颤音和后背不断冒出的冷汗。
重生第一天,就遇到绑架的。
天崩开局啊!
原本乔软这次重活一次,是打算之后好好学习散打武术的,傅家大院隔壁的陈大爷,就是最早一批搞散打培训的,这个年代,父母的工资都不高,在城里工作的,每个月能有200块工资,也算是高薪了,送孩子们去辅导班,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太兴起。
乔软依稀记得,那陈大爷后面因为教不到学生,而自已的一身技艺无人继承传下去,郁郁寡欢,年仅六十岁,就撒手人去了。
乔软有心想要提高自已的防身能力,毕竟,以她现在的身手,连沈连城那个渣男都揍不了,跟乔梦打架扯头发都不一定能扯的过,她的身体一直都很抱恙,在农村里虽然一直干活,可低血糖,气虚,经常晕倒在牛圈里也是常有的事,大伯母才不会去诊所给她开药补补身子,只能等她醒过来在继续干活!
此刻,这两个人来势汹汹,男人手中抽着绳子,女人套着麻袋,她要是被拐走了,谁能救她?
傅寒沉不喜欢她,又把她和林染安排在一南一北的房间,她这个房间最偏僻,想求救都难!
“犯罪?现在你去报警,警官都懒得出警,不过,我们也不会给你报警的机会!”
男人沉着嗓音,一字一句的威胁着!
女人更是从兜里抹出一袋药包:“老公,咱别墨迹了,今天招待所门口还停了两三辆豪车,怕是有富人住在这里过宿,咱们就别打草惊蛇了,赶紧迷晕了带走!”
两人一哄而上,乔软立即闪身,窜到另一边去。
她手中紧抱着台灯,电线也扯到了地上!
那妇人当即狰狞着脸就要冲过来:“跑什么跑!嫁过去好好给人生个儿子,日子过得也很好,你别不知足!”
乔软沉眸,眸中努力让自已保持着震惊,她立即抱起台灯,让地上的电线也跟着抬起来,妇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电线绊倒摔在地上!
男人耐心全无,从口袋里掏出刀子。
那锋利的刀尖落入乔软的眼中时,乔软浑身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刀下无人啊!
“小娘们,我警告你,你现在要是敢叫出一声,那老子也不活了,咱们一起死!”
乔软惊的将台灯砸过去,却一把被男人接住,扔到了床上,台灯顿时忽明忽暗,下一秒,坏了。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中!
乔软站在原地,妈的,完了!
而与此同时,林染整理好心情后,将刚刚的害怕给忘却,她既然将那对中年夫妻给引到了乔软的房间里,那现在她得赶紧去傅寒沉的房间拖住。
林染抱着手中的礼物走到傅寒沉的房间,抬手敲门。
房间传来低沉冷冽的嗓音:“谁。”
“是我,林染。”
房间里传来走动声,很快,房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傅寒沉脱了白日穿的外衣,只穿着里面的黑色短袖和长裤,宽肩窄腰,身材凸显的极其明显。
再配上那张英俊清冷的脸,林染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不过,傅寒沉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波澜,连语气都是冷的:“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