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看到这样的苏朝朝,我心里即使再自责再难过,也不敢表露半点,我怕再自责再难过下去,苏朝朝更痛苦。本就是霍苏苏蓄意而为之,苏朝朝是把“有点甜”当朋友待,才履行承诺前往赴约的。
他没有错。
第六百五十九章
偷偷告诉你
当然,我也没有错,错的是霍苏苏。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设计我,我才不得不反击的,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不会客气。
影子的死是意外,非我本意,更不是苏朝朝造成的。
一连两天的时间里。
这些道理,我一直有说给苏朝朝听。
说的次数多了,小小年纪的苏朝朝明白是明白,可是,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还是会无意识的大喊大叫。
每当他白着脸,无法从噩梦中醒来时,我都难受的要死。
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马丁教授得知苏朝朝的异样情况,专门从福罗斯家族那边赶过来,形影不离的陪了苏朝朝几天。
在影子去世的第七天,马丁教授把我叫到书房。
他神色严重的说,“苏朝朝目睹影子的死,不止愧疚,还自责,更害怕有一天你再遇到这样的危险,他保护不了你。”
“好几个晚上,他总在梦里喊爹地,而且,我在他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么一个本子,你自已看看吧。”
我接过本子一看。
里头是苏朝朝画的盛晏庭的画像。
每张画像都有标注。
刚开始,是人贩子,是渣男,是负心汉。
后面是不负责。
再后面虽是空白,但从纸张痕迹来看,应该是写写删删很多遍。
看来,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已经猜到他和苏暮暮的亲生父亲,不是陈晓晨,而是远在拉斯维加斯的盛晏庭。
我紧紧握着画本,好一会都没说话。
马丁教授语重心长的说,“目前,苏朝朝就是太过内疚和恐惧,以前在你没有危险的时候,他可能对父亲的渴望不是很强烈。”
“这一次,因为亲眼目睹影子的死,刺激了他弱小的心灵,当然,他这样的情况也可以不管,时间久了可能就忘了。”
“不过,孩子,你我都是研究心理学的,这种心理创伤会伴随终生,可能终生都无法治愈。”
“接下来具体该怎么选择,还是你自已决定吧。”
马丁教授离开后。
我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着苏朝朝的画册。
发现他所画的盛晏庭,多是报纸或电视上看到的西装革履的他。
具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很好猜,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私下接触过,苏朝朝当然没有见过穿便服或居家服的盛晏庭。
同时,我也清楚的明白,随着苏朝朝长大,可能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永存心底的心理创伤一直都会刺痛他。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里,哪怕亲人再温馨,童年再快乐,父亲终是不可缺失的角色】
马丁教授又发来这样的短信。
我站在窗台前,终是回了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在许旎那边的情况,最近比较稳定。
决定前往拉斯维加斯之前,我特意带着马丁教授去了医院。
把马丁教授介绍给许旎,请他暂时帮忙照看几天。
我去去就回,最多三天。
许旎歪着脑袋,笑眯眯的对我说,“苏苏,你是不是想去找阿宴?告诉阿宴,要好好吃饭哦。”
“好!”我用力点点头。
不等离开。
许旎又拉住我,语气认真的说,“苏苏,以后不要再让阿宴伤心了。”
我:……
这话该怎么回。
好像我伤害了盛晏庭无数次一样。
“快去快回哦,阿姨在这里等你哦。”许旎捏捏我的脸蛋儿,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
可是一转头。
她就把一包湿巾塞给我,“诺,这是给阿宴准备的糕点,偷偷告诉你,阿宴其实很喜欢吃绿豆糕的。”
彼时的我,怎么都没想到,正是许旎这句话,竟成了促进我和盛晏庭关系的纽带。
第六百六十章
太过分了
——别食言,若有机会再见,请你记住,我们仅是陌生人,过往的一切全部清零。
——过往所有的是是非非,全部清零,各不相欠,以后别想着再和我攀什么交情。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最后一次和盛晏庭通话时,他反复强调的两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之中。
那时的我,觉着自已不可能再去找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
第一点,苏朝朝有心理创伤,需要父亲这个角色。
第二点,霍苏苏失控的时候提到过,盛晏庭不准她去拉斯维加斯,他也不会离开拉斯维加斯。
约等于,他和霍苏苏老死不相往来。
再加上方静交待的所谓的恩爱电话,还有许旎给我的那些照片,以及雷攸海手上戴着的对戒。
一件件一桩桩,似都在推动着我去找盛晏庭。
这么想着,管他是不是陌生人,管他面子不面子的,我靠边停车。
点开手机看了看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很好,我定了明天上午九点的。
两张机票,和苏朝朝一起过去,至于苏暮暮,先让她在家里等着。
咳咳。
毕竟是我有求于他。
我调转车头,本想去附近的超市买些绿豆回来,看看能不能学着做些绿豆糕的,意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个男人,身手很利落。
呼吸间已经爬上我右后方的大树,然后蹲在树杈上,操控着无人机,把类似于信封一样的东西,送到了……
那不是苏朝朝的卧室么!
我急忙摸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老头,请他马上去苏朝朝的卧室看看。
几分钟后。
苏老头打来电话。
“妈的,一定是霍苏苏叫人干的,太过分了,我说苏朝朝夜里为什么总是大喊大叫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一张张照片的发过来。
我恨不得杀了霍苏苏。
那天,影子挡在我面前,被霍苏苏捅死的过程,应该是被季长风的车载记录仪录下来了。
现在被打印成照片。
然后,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用无人机送到苏朝朝的卧室里。
本就亲眼目睹一切的苏朝朝,再天天遭受这样的刺激,能维持着白天不让我们看出异样,已经很厉害了。
我忍着心中怒意,把树杈上的男人录下来,然后发给凌飞。
“二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请你马上起诉霍苏苏!”
原本因为影子的死。
我答应他,抵消所有恩怨的,可是霍苏苏还敢惹我,这样的话,我只能对影子说一声抱歉了。
凌飞看完我发过去的照片和录像,也气的不行。
“放心,等我好消息,霍苏苏这次死定了!”凌飞很快叫人去查,只要找到这些照片和霍苏苏有关。
她就别想跑。
这天晚上,苏朝朝即使换了房间,还是噩梦不断。
我告诉童女土,我要带着苏朝朝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在外面疯几天,再回来就会没事。
童女土让我们放心去,他们会照顾好苏暮暮的。
哪里想到。
这天晚上的西雅图,下了一夜的暴雪,机场工作人员通知,停飞三天。
所有航班三天之后再复飞。
这这这……
我有点等不了了,午后两点,带着苏朝朝去找雷攸海。
雷攸海得知我想让他开车去拉斯维加斯,想也不想的摇头。
“先不说你和老大已经是陌生人,单说今天这个天气,你居然让我开车去拉斯维加斯?两千多公里啊。”
“就算十五六个小时以后,我们抵达拉斯维加斯,老大肯定也不会见你。”
雷攸海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他在怪我,以前盛晏庭主动时,我不搭理人家,现在互不相欠了,却眼巴巴的去骚扰人家。
“雷攸海,我带你见个人。”
随便雷攸海愿不愿意,我都拉着他来到车前。
敲了敲车窗。
当苏朝朝那张像极了盛晏庭的脸庞,出现在雷攸海面前的时候,雷攸海惊得张大嘴巴。
第六百六十一章
王炸
“这这这……他他他他……”
雷攸海结巴又震撼。
萧月也在这时走过来,望着苏朝朝的脸,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她一把把我拉到一旁。
“副总裁,可以啊,未婚先孕啊,卧槽,和盛先生好像好像,这么一个王炸,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要是早点拿出来的,还有霍苏苏什么事!”
萧月错愕的不行。
来到车前,盯着苏朝朝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圈。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掏出一瓶药水,然后塞到我手里。
“副总裁,我可是你的娘家人,等到你们见到盛先生,要是盛先生敢这个那个的,你就把这个药水抹在苏朝朝的脸。”
“颜料是安全无刺激的,只要用盐水就可以洗掉。”
“既是王炸,就不能轻易拿出来!”
萧月眨了眨眼,就是不让我告诉雷攸海的意思。
我不着痕迹的把药水装兜里,转而来到雷攸海面前,“所以,你考虑好了吗?愿意送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吗?”
雷攸海看看我,再看看坐在后排的苏朝朝,把指间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下雪的原因。
出发前,雷攸海挑了辆安全系数比较高的黑色沃尔沃。
从上车开始,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路上,而是在苏朝朝的那张脸上。
“我去,至今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小孩子儿……”
雷攸海没说完。
苏朝朝来了句,“我不叫小孩儿,我有名字,我姓苏,名朝朝,请叫我苏朝朝,不要小孩儿小孩儿的叫。”
被说了的雷攸海,扯了扯嘴角,“够拽的啊,这性格我喜欢!”
然后。
接下来的时间,雷攸海那想问又没问的神色,要是我再不说点什么,他恐怕能把自已憋死。
“我生的,他的。”
我用最简短的字眼,来回答雷攸海心中的疑惑。
雷攸海看我的眼神哟,好像我不动声色的干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从西雅图到拉斯维加斯两千多公里。
如果天气好,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眼下大雪纷飞,我们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抵达拉斯维加斯。
碍于赌城王国不太适合苏朝朝这么大的孩子进入,雷攸海特意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很巧的是,正是上次苏朝朝炸了盛晏庭车子里的那个地方。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之前在拉斯维加斯,我只想着怎么逃离,甚至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踏进半步。
现在,不止主动过来,还带着苏朝朝一起来的。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办好入住手续后,雷攸海打电话联系盛晏庭。
却是几次拨打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总不能不在拉斯维加斯吧,昨天出发之前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他在这里的呀。”
雷攸海又一次拨打电话时,我摇了摇头。
“别打了,还是我亲自过去一趟吧,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我和苏朝朝叮嘱了几句。
可能现在是中午的原因,苏朝朝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
“天黑前,我肯定回来。”
就这样。
我拿着雷攸海给我的通行证,一个人驾车来到盛晏庭的赌城王国。
几个月不见,这里的装修再度翻新。
不变的还是金碧辉煌。
踏进去,好像走进了富丽堂皇的金色王国一样。
忽然身后有人喊了声,“低头低头,赶紧的,不准低头,我们老大回来了,没有允许谁都没有资格直视我们老大。”
在这里,盛晏庭就是王。
王是高高在上,挥手间拥有生杀大权的。
周围的所有人都非常虔诚,纷纷低下头,好迎接他们尊敬的王。
我的位置有点偏。
怕盛晏庭看不到我,所以,我抬了抬头。
第六百六十二章
又冷又硬
只见楼层超高的大厅入口。
隔着几个罗马柱,被众人前呼后拥着下车的盛晏庭,内穿黑色西装,披在肩上的立领黑色大衣。
随着他的大步向前,长至小腿的衣摆在大幅度摆动。
那立体又清冷的俊脸被黑色墨镜罩住了大半,明明一句话也没说,行走间就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五米,三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周围越来越静,甚至大家的呼吸都在下意识收紧。
那紧张又小心的神情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冒犯了盛晏庭。
难以想象,在拉斯维加斯尊重为王的盛晏庭,曾在西雅图为了我,在人前,站在台上一直唱一直唱。
虽然我俩之间隔了很多误会,看上去的确是我有点不识好歹。
终于,他注意到了我,冲我所在的位置撇了一眼。
却很快收回目光。
这短到不到两秒的对视,还隔着墨镜。
我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刻的自已是委屈,是高兴,更是激动与难过的。
仿佛一路走来,所有的辛苦与无助,终于有了诉说的人。
但是这个人现在却不在意我了。
所以,用“悲喜交集”更能准确的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这种公众场合,我知道“盛晏庭”三个字绝对不合适喊出来。
那会过来找他的时候,雷攸海大概是知道,我这个“找”的过程将是异常艰难的。
又或是看在苏朝朝的那张脸上,雷攸海告诉了我一条捷径。
望着大步走远的盛晏庭。
我没有追上去,而是按雷攸海说的捷径,迅速拐上另一个楼层。
这座赌城王国是由众多大楼组合在一起的,每栋楼与楼之间,都有长长的走廊可以互相往来走动。
不熟悉这里的人,可能会走错,会迷路。
但是我不会。
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来到盛晏庭常待的套房。
雷攸海果然没有骗我。
一进门,我便看到了那个扔了黑色大衣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红丝绒桌布铺成的赌桌旁边。
他大概是想点燃雪茄,手中的打火机可能不好用,一连两次都没点着。
我迈步走进去。
不等开口,察觉有人进来的盛晏庭,立刻起身。
那大步离去的步伐。
我其实明白,就是不想见到我的意思。
但是,我出口的却是,“看到我,你跑什么?”
背对我的盛晏庭冷笑一声,“就你?”
冷硬的嗓音透着不屑。
我权当不明白,厚着脸皮回应道,“对,就我,如果你不怕我的话,干什么我一进来你就跑,真是的,我又不是老虎。”
盛晏庭没说话。
就这样眼眸半眯的,一直冷冷的睇着我。
这个眼神很不友善。
我也想到了那一天晚上,他在电话里说的“够狠”两个字。
“诺,这是我特意做的。”
我把出发前,做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能成功的绿豆糕,放在盛晏庭面前的赌桌上。
最上面放着的是许旎塞给我的一小包湿巾。
湿巾是挺常见的牌子。
没什么特别的。
盛晏庭沉默了好一会,轻笑道,“怎么,就开始想攀关系了?”
我说,“来的路上,我认真想过了,你之前说的是互不相欠,以前的种种都清零了,所以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既是陌生人,就不存在恩怨情仇,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
不等说完,盛晏庭转身就走。
真是又冷又硬。
“盛晏庭,你站住!!”
有可能我只有这么一次见到盛晏庭的机会,所以我小跑过去。
“只耽误你一分钟,给你看过之后,如果你还是无动于衷的,还是毫不在意的话,我马上走。”
我掏出手机。
相册里有苏朝朝的照片。
我迅速点开,将手机屏幕递到盛晏庭面前。
第六百六十三章
是我错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可是苏朝朝啊。
即使不说他的身世,只要不是瞎子,只要看到苏朝朝的这张脸,百分百知道他和盛晏庭是什么关系。
曾经,我几次阻止,不让盛晏庭看到苏朝朝的脸。
这一刻我也以为,盛晏庭一看到,肯定会惊喜交加,绝对能猜出苏朝朝是谁的孩子,也绝对不会再冷冷的对我。
但是,两分钟过去,盛晏庭还是无动于衷,毫不在意的冷漠模样。
难道刚才太紧张,点错了照片。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
没错,的确是苏朝朝的照片啊。
为什么盛晏庭没有半点反应?
我傻了几秒。
真的,所有的自信与压抑着的惊喜和激动,都在这一刻化成灰烬。
“现在可以走了吧。”
盛晏庭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怎么会这样。
“盛晏庭,他叫苏朝朝,随我姓,今年五年半。”我在拼命暗示。
盛晏庭的反应极其冷漠。
仿佛我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手机屏幕在这时息屏。
我用力点了两下,不死心的说,“你看看他的这张脸,你看看啊,和你像不像?”
我死死的盯着盛晏庭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一些破绽。
但是,什么都没有。
深黑瞳仁里冷的可怕,仿佛此刻我的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而站在他面前的我,也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在爆风雪交加的天气里,我抛下工作,扔下苏暮暮,带着苏朝朝,请求雷攸海帮忙。
我们一路而来并不顺。
车子抛锚过,遇到陡坡,险些冲下去。
更有一段路程,险些因为没油,而随时有可能停留在荒郊野外过。
这些波折,只要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他,我都不觉着辛苦,可是,现在我的笃定和自信忽然崩塌。
“好吧。”
我张了张嘴,挤出这么两个字。
盛晏庭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手势,我握紧手机,离开的步伐,哪里还有刚才那么雀跃。
只能说,我努力过。
如果长大后的苏朝朝,因为影子的死留下心理创伤的话,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这是他该经历的磨难。
没能给他和苏暮暮一个健康的家庭,是我的错。
我抬手。
想擦掉快要忍不住的泪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肯定不是盛晏庭。
因为,他刚才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冷,哪怕我拿出苏朝朝的照片也无动于衷。
我下意识看向窗外,不想让人看到这一刻的狼狈。
却忽然。
那会我放在盛晏庭面前的绿豆糕,被一只修手大手,递到了我面前。
“拿走。”
是盛晏庭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嫌弃。
是我眼花了么,为什么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好像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疼惜闪过?
“苏朝朝和苏暮暮,是我生的那对龙凤胎的名字。”
我颤声说。
咫尺前的盛晏庭,别说有什么反应,人家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带着一股子“关我屁事”的既视感。
“他们不是陈晓晨的孩子!”
眼见盛晏庭还是没什么反应,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听到了没有,他们不是陈晓晨的孩子!”
我都提醒到这种地步了,盛晏庭却只是抬了抬手,“拿走。”3539
他指的还是那份绿豆糕。
我气啊。
我恼啊。
以前,我不肯暴露龙凤胎的身世,那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太多误会,我怕他抢走我的孩子。
所以不敢说,一直捂着藏着。
在众多误会都被一一解开之后,我知道他是救我落水的白衣少年,更知道他还是我倒睫手术时,陪我解闷的大哥哥。
在港城,我差点被车撞,是他以身挡了过来。
在福罗斯家族的银杏树林里,是他用手掌挡住了我太阳穴受伤的可能。
虽说上次在拉斯维加斯是软禁是强迫,但是,以上的种种,早已经可以抵消软禁时所受到的伤害。
哪怕他曾经对我用强,我现在也释怀了。
可现在……
第六百六十四章
凭什么
望着咫尺,盛晏庭再三提醒“拿走”的绿豆糕,我又气又恼的抓过来,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是我错了。”
“盛晏庭,这一趟,我就不该来。”
“余生祝安好。”
太过悲痛。
太过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得我胸口剧烈起伏不说,大口大口喘气时,听到盛晏庭冷冷的来了句。
“地面被你弄脏了。”
可不是么。
那些我一遍遍反复实验才做好的绿豆糕啊,苏暮暮馋得直咽口水的绿豆糕,我都没舍得让她尝一块。
就这样把人家的地面弄脏了。
我忽然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