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啊…抱歉…”崔然俊懵懵地眨眼，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边白贤摆手，“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见301宿舍里面传来笑声，负责守门的蔡小梨和权至龙才小心翼翼把宿舍门打开，然后就看见倒了一地的练习生NPC和站在一旁正在擦着剪刀血迹的姜十一，以及其他玩家们边笑边喊疼的奇葩画面。
蔡小梨&权至龙：“？？？”
怎么着？打架还能把人打得精神失常吗？
姜十一把擦干净的剪刀重新放回口袋里，抬头看向权至龙和蔡小梨，“后勤组，麻烦你们把这些昏过去的练习生都扔到走廊上面去吧。”
他们不是守门的吗？怎么又变成后勤了？
权至龙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目光注意到姜十一脸上的血迹，默默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是个不能惹的女人，他还是乖乖听话吧。
后勤组……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在简单的休整（清理血迹）过后，9个玩家总算是可以安稳的入睡了，而在玩家们休息的时间里，现实世界的【希望游戏论坛】也在积极讨论这次希望游戏《BATTLE
ROYALE101》的隐藏规则。
[小学生侦探（楼主）：《BATTLE
ROYALE101》其实有两套规则，一套是指明面上的规则，就是正常选秀节目的流程，表演投票晋级淘汰，这里淘汰指的就是死亡，但是节目制作人叶羽并没有阻止练习生们自相残杀，却阻止了导师要带走练习生的要求，由此得出隐藏规则，就是练习生之间可以‘互相抢夺等级’。]
[小学生侦探（楼主）：这里我们可以提出一个疑惑，除了等级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抢夺吗？]
1楼：“还有票数啊，希望APP特意为这次主题开启了投票环节，我怀疑这个投票肯定有问题。”
小学生侦探（楼主）回复1楼：“等一下！票数可以抢夺吗？！”
2楼：“如果可以的话，那玩家们麻烦就大了。”
小学生侦探（楼主）回复2楼：“没错，因为这是选秀节目，票数多的练习生可以晋级，票数少的练习生要被淘汰，第一轮晋演结束后会公布每个人的票数，到时候玩家票数高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会被票数低，人气不高的练习生们盯的！”
3楼：“额…这样的话，那今天抢劫别人宿舍的玩家们，明天就有可能成为其他练习生抢劫的对象了。”
小学生侦探（楼主）回复3楼：“没错。”
4楼：“天呐！那怎么办？！玩家们现在的票数可全在前十啊！”
小学生侦探（楼主）回复4楼：“先不用急，因为还不确定隐藏规则里练习生的票数能不能被抢夺，如果可以被抢夺的话，你们再来控票吧。”
5楼：“那我可以把你的分析贴转到粉丝群里吗？”
小学生侦探（楼主）回复5楼：“可以。”
第二天【希望游戏论坛】里的分析贴就上了各国热搜，很多人都在热搜词条下面呼吁大家暂时不要给玩家们投票，先等第一轮晋演结果出来以后再投。
但即使这样做也来不及了。
因为姜十一的票数已经断层第一。
全世界那么多人，又不是所有人都会玩wb，ins等社交软件，很多地区的人只看直播，不关心其他事情，然后在看直播的时候就会随手给姜十一投一票。
所以根本没办法阻止。
……
……
希望游戏里。
早上8点钟的时候主题曲的广播就响彻了整个宿舍楼，但经过昨天晚上‘混战’的宿舍楼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幸存下来的练习生们都无比自然地穿上抢来（或者原本的）的运动服，然后排队洗漱，去食堂吃饭，最后再成群结队地往练习室走去。
每个等级的练习生都有专属的练习室，经过一夜混战后，目前的情况是：
A等级练习生4名（7–4+14）。
因为100号练习生艾丽娜的关系，权顺茸、李璨、林娜连、边白贤四人第一轮的评级表演全部白演，直接从A变成D。
B级练习生：14名（15–2+114）。
由于崔然俊和凑崎莎夏更希望和大家一起练习，所以第二天早上在食堂里他们逮住了一个幸运的D等级练习生，强行（叉掉）和他愉快地交换了运动服。
C级练习生：19名（20–119）。
中庸就是稳定，除了主动离开的艾丽娜，C等级的练习生人数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D级练习生：22名。
F级练习生：35名。
除去面具男和面具女，玩家抢劫团伙9名，还有另外4个F等级的练习生入室抢劫了D等级练习生的运动服。
所以原本应该剩下41名的F等级练习生意外‘牺牲’了6名，目前还剩下35名，依旧是人数最多的练习生。
此时D等级练习生的练习室…
姜十一和蔡小梨正在围观另外7位爱豆学习《BATTLE
ROYALE101》主题曲《101》。
因为她们两个没有基础，跟不上学习进度，所以就被爱豆们集体投票决定先放在一边专心背歌词，等他们把主题曲舞蹈全部学完以后再来一对多地教她们跳。
原本姜十一还以为自己要浑水摸鱼一整天，结果没想到晚饭后权顺茸、李璨、崔然俊、李娜琏就跑来要教她了。
“你们学完了？”
四个人全部点头，“对，学完了。”
“这么快？”
姜十一惊讶。
林娜连用过来人习以为常地语气说道：“这算什么啊，我在twice的时候天天都在赶回归进度，H国回归完R国回归，R国回归完H国回归，一年最多的时候回归了6次，期间还不包括演唱会和各种行程，我都习惯了。”
这话说得权顺茸、李璨、崔然俊都忍不住佩服。
Seventeen虽然也回归的频繁，但也没有twice回归的多。
TXT也是，他们是韩团正常回归次数，一年最多不会超过3次。
“那开始吧。”
反正歌词也背完了，舞蹈方面有四个专家教，就算再没有基础应该也能学会，姜十一心想，可惜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当然了。
凌晨2点。
姜十一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旁边或站或坐着四位表情严肃的‘教练’，其中权顺茸还特意提醒道：“十一，只能休息十分钟，你的学习进度太慢了，不抓紧时间根本来不及。”
“……”
你把话再重复一遍？
她从下午7点钟学到现在已经过去8个小时，这期间除去喝水和上洗手间，她一直在学习主题曲《101》的舞蹈，要不是她体力好早就撑不住了，结果你说只能休息十分钟？
真当她是超人不会累啊？！
姜十一用眼神控诉权顺茸，直接拒绝，“30分钟。”
权顺茸态度也很坚决，“不行，10分钟就只能10分钟。”
“30分钟。”
“不要任性，就休息10分钟。”
“……”
姜十一盯着权顺茸没有再说话，权顺茸被盯得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坚持没有移开视线，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
这时林娜连看气氛不对赶紧过来解围，“哈哈哈，hshi呀，十一又不是爱豆，就算跳得不好也没有人会说的，休息三十分钟就休息三十分钟吧，别那么严厉嘛。”
权顺茸皱眉，“我……”
可这是全世界都能看到的直播。
而且这才是第一轮主题曲的学习，后面还有其他更难的表演，人多时可以因为镜头拍不到勉强混过去，但后面人少时表演还能这样吗？
[犹豫…迟疑…]
[否定…自责…]
[坚持…内疚…]
姜十一的黑框眼镜升级后依旧保持着能看见人类情绪的能力，她看着权顺茸头顶显示情绪的词汇不停变化轻轻叹了口气，从地板上站起来，“不用十分钟了。”
“我们现在就继续学习吧。”
权顺茸愣住，“诶？”
姜十一活动着泛酸的手臂和大腿，“你不是想要完美的舞台嘛。”
“刚好，我也不想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继续吧。”
“……好。”
权顺茸抿了抿唇主动站在姜十一前面给她做示范，他把心里的复杂情绪全部收了回去，专心当起老师来。
很久以后当权顺茸有机会和姜十一单独相处时，他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你要讨厌我了，所以很慌张来着。”
“啊？”
对此姜十一的回答是，“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你只是认真而已，又不是做坏事。”
权顺茸粲然笑道：“所以你后来说的话很安慰我。”
“谢谢。”
“这是我当时没能说出来的话。”
“那你这句谢谢还真是拖得有够久的……”
“哈哈哈哈因为我不好意思嘛。”权顺茸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你别看我在综艺里那样，其实我是个i人来着。”
“啊？”
姜十一表示自己真没看出来，感觉权顺茸性格挺乐观开朗的啊？
毕竟不是谁都能坚持认为自己是老虎的。
BATTLE
ROYALE
101（8）
在另外7个练习生‘尽职尽责’的教导下，姜十一和蔡小梨总算是在三天内把主题曲《101》的舞蹈全部学会了，在二次评级表演完之后她们两个还顺利从D等级升为了C等级。
至于权至龙等人则是集体升为了A等级。
这很正常，爱豆玩家里面最晚出道的崔然俊都已经出道四年，根本不是练习生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升不了A。
但最让人意外不是爱豆玩家集体升A，而是100号练习生艾丽娜留在了A等级，不是通过抢劫，而是通过实力。
她就像是生前就学过这些似的，虽然初舞台表现得一般，三天练习以后也能把主题曲《101》完美表演下来。
这让好多人感到惊讶。
尤其是爱豆玩家们。
“她不会真是练习生吧？”
边白贤在角落里小声和权顺茸讨论着，“我们公司以前有很多像她这样年纪小但是实力强的练习生。”
比如EXO的师弟NCT
DREAM，很多成员出道时也才14，15岁，像他们这样出道年纪就很小的，当练习生的时间自然就更早了。
权顺茸更小声的回答，“可是她跳舞的风格很像是曾经学过芭蕾的。”
“那唱歌呢？她唱得也不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
凑崎莎夏听他们讨论这些有点不理回，“是不是练习生很重要吗？而且你们忘记她是什么身份啦？”
100号练习生可是刚出场就秒杀两米高大汉的恐怖存在。
边白贤和权顺茸瞬间想起评级表演时不太美好的回忆，纷纷露出难看的表情，是啊，再怎么好苗子，艾丽娜也是惊悚游戏里的诡异生物，讨论这些确实没什么用。
当天下午，所有练习生都穿上工作人员发放的蓝色制服准备去演播厅录制主题曲《101》的舞台，这时制作人叶羽带来了C位选拔的规则。
叶羽举着话筒：“《BATTLE
ROYALE101》第一期节目已经正式播出，节目播出后获得了空前巨大的关注，在这三天内人气投票第一名的练习生将会成为主题曲舞台的C位。”
“如果人气第一名的练习生不是A等级的话怎么办？”
按照规则只有A等级的练习生能够站在舞台最中央，所以在叶羽宣布规则以后台下就有练习生向他提出问题，而姜十一也在这个问题提出后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叶羽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请问各位练习生，你们觉得当爱豆什么最重要？”
练习生们：“当然是实力啊！”
叶羽摇摇头，“不是，爱豆最重要的是人气。”
“所以节目组决定让人气第一名的练习生自动升入A等级。”
“诶？！！”
啊…
果然在等着她呢。
姜十一进入游戏后一直都觉得诡异的地方终于得到了解释。
她被盯上了。
“我是不是盯上了？”
姜十一在脑海里问黑猫，黑猫回答：“当然啊，我的存在即使不会被高级鬼怪发现也会被希望游戏的系统察觉，而且我们一直在钻系统的漏洞，你想不被盯上都不可能。”
“那怎么办？”
黑猫：“没办法，你不如想想如果是K老大会怎么做。”
如果是K老大在不强大时被系统盯上？
那他一定会选择前期先苟着猥琐发育，后期实力变强以后再大干一场。
姜十一想了想，“我知道了。”
先苟着吧。
她现在确实是太弱。
叶羽转身看向大屏幕，“现在我们来公布人气投票前十名的玩家。”
随着制作人话语落下大屏幕上也依次出现了练习生们的名字。
其中九位玩家都在前十榜上有名，艾丽娜因为外形长得像洋娃娃，实力又强大，虽然身份是诡异生物但也被现实世界的观众投票投到了第十名的位置。
而姜十一…
则以破9亿的票数位列第一名，是后面九名玩家的票数加起来都是比不上的数字。
“哇啊……”
在场所有练习生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排的姜十一，每个人的眼神都不是单纯的佩服或者羡慕，而是充满野心，充满觊觎。
姜十一现在就像是一只‘肥羊’落入了饥饿的狼群。
叶羽语气夸张道：“真是惊人的票数，让我们恭喜64号练习生姜十一在升入A等级的同时成为本次主题曲《101》的C位练习生。”
“鼓掌！”
[啪啪啪]
所有练习生都配合的用力鼓掌。
但四周欢乐恭喜氛围却让崔然俊打从心底觉得不舒服，“我怎么感觉阴嗖嗖的？”
权至龙眉毛紧蹙，“你的感觉没错，这些练习生不是在恭喜姜十一，而是……盯上了她。”
他们看她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姜十一倒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已经接受现实的她主动走出人群，再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更精致版蓝色制服，只不过在离开演播厅去换衣服之前倒是好巧不巧和艾丽娜对上了视线。
艾丽娜：“……”
姜十一：“……”
好吧，这位小姑娘怕是要对她动手了，姜十一心想。
M姐保佑，请让红绳剪刀赐予我力量！
……
……
《101》是一首青春又欢快的歌曲，舞蹈动作多也快，姜十一学习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在纠正细节上，不过也多亏权顺茸他们不厌其烦的一边边教她，才让她在录制主题曲的时候一个错误都没有出现。
音乐欢快的节奏配合着恰到好处的灯光，再加上练习生们整齐划一的制服，青春靓丽的颜值，活力四射的笑容，直接让《BATTLE
ROYALE101》主题曲的表演画面变成比现实世界里《prduce202》当年开幕还要盛大的场景。
就连直播弹幕里的观众也非常配合，纷纷开始控评，支持他们喜欢练习生。
【直播弹幕】
[C位出道姜十一！！人美心善姜十一！！忙内队长姜十一！！]
[创作系爱豆天花板权至龙！！人间艺术家GD！！哥！求求你不要再卖鞋了快写歌回归吧！！]
[天才爱豆边白贤！！最佳男歌手边白贤！！ending妖精边白贤！！]
[人美歌甜李娜琏！！元气兔子林娜连！！汽水主唱林娜连！！]
[可爱第一凑崎莎夏！！性感第一凑崎莎夏！！魅力少女凑崎莎夏！！]
[四代主舞权顺茸！！表管天才权顺茸！！唱跳俱佳权顺茸！！]
[Kpp未来李璨！！二月精灵李璨！！钻石忙……不对不对，这次不是忙内了，那就阳光笑容李璨！！]
[励志正能量崔然俊！！天才主舞崔然俊！！可爱小狐狸崔然俊！！]
[诶？这么多控评的怎么没人给我们的蔡小梨控评？]
[哈哈哈那就我来吧，守门第一人蔡小梨！后勤组蔡小梨！可可爱爱没烦恼蔡小梨！！]
[哈哈哈哈你们真当这是选秀节目啊？太好笑了。]
[难道不是吗？（狗头）]
最后一个舞蹈动作结束以后，姜十一望着空中像雪花般飘落的亮片忽然想起之前和魔鬼小队的队友们分别时M姐对她说过的话。
“11啊，以后多笑笑吧。”
1米72的M姐摸着姜十一的发顶，“不要总是一声不吭的跟在最后面，要站在人群中，或者站在最前面都可以，总之……”
“要多交朋友，幸福快乐的生活啊！”
想到这里姜十一嘴角上扬，露出了个有点腼腆，又有些释然的笑容，在背景无数亮片的衬托下，竟显得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现实世界里尹净寒看见这个笑容以后单手撑着下巴对同样早醒的全圆右说，“我有些理解胜徹了。”
全圆佑点头，“我也。”
“因为是个很美好的人啊。”
纯粹的，明亮的，让人安心的，也让人变得温柔的。
尤其是在惊悚游戏这样绝望的地方就愈发显得姜十一像个温暖的太阳一样耀眼，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也让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心房。
或者姜十一本人对自己的行为没有特别的想法，可接受她行为的人并不会这样想，有时候感情产生的前提就在于印象深刻。
先在心里留下对方的印象，再一步步，一点点的加深。
最后恍然大悟才发现原来早就已经深陷。
全圆佑喝了口杯里的水，“希望他们能顺利通关吧。”
要不然崔胜徹都没办法正常工作…
游戏里练习生们已经结束主题曲的录制，紧接着就要开始准备第二轮的晋演，等第二轮表演结束以后，节目组就需要淘汰整整40名人气低的练习生了。
重新换回各自等级运动服的练习生们来到选曲的录制大厅。
此时加上姜十一，A等级练习生总共有11位。
这次选曲倒不是《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