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是他和夏油杰对峙的场景。
……」
五条悟眉心紧蹙。
杀光非术师？
怎么可能？
今天上午还在讲大道理的人，怎么可能杀光非术师。
「如果玩家想收集更多的碎片，请努力照顾您的主人吧。」
——它都不讲“像素小人”，直接讲“主人”了。
五条悟墨镜下湛蓝色的眼眸冰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五条悟点开和像素小人对话的功能。
「请输入您想要讲的话」
五条悟想了想，打字。
【我是你的主人】
「对方已将你拉黑」
五条悟：“哈啊——？”
……）
————
原本打算看完未来碎片就和夏油杰一起讨论，但这种未来碎片，五条悟决定先静观其变。
以及——
“咒灵玉是什么味道的？”五条悟状似不经意地好奇询问。
夏油杰怔了下：“就是咒灵玉的味道。”
五条悟手肘压在他肩膀，浮夸道：“不会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道吧？”
夏油杰的脸色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五条悟：“真的假的，你居然每天都在吃擦过呕吐物的抹布欸。”
夏油杰无奈：“也没有那么夸张了。”
五条悟脸色严肃：“你以后该不会因为长期吃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心理扭曲，怒而黑化，毁灭世界吧？”
夏油杰无语又无奈：“你在讲什么啊。”
五条悟振振有词：“老子这可是合理推测！”
夏油杰：“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说起来你从听到星浆体任务之后就有点不对呢。”他也认真地盯着五条悟，仿佛看透了一切，“是因为便秘吗，悟？”
五条悟：“哈？”
夏油杰合理推测：“在厕所待了那么久，出来表情也不大对……”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拍拍夏油杰肩膀：“老子要成救世主了。”
夏油杰：“？”
怎么？遇到厕所怪谈了吗？
……
在救下星浆体之后。
五条悟开始玩游戏。
充钱而已。
他花钱重新解锁了与像素小人的对话框。
「请输入您想讲的文字」
五条悟高情商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
「您已被拉黑again」
五条悟：“……”
五条悟气笑了。
这绝对是诈骗游戏吧？
绝对是！
「您的主人似乎不喜欢您」
五条悟：“……”
谁稀罕。
五条悟开始充钱戳像素小人。
夏油杰：“……你在做什么，悟？”
五条悟合上手机，淡定道：“一个小游戏。”
夏油杰狐疑：“什么游戏？”
五条悟：“旅游游戏。”
夏油杰升起浓重的怀疑，“让我看看。”
五条悟爽快答应：“等任务结束。”
有些事他还没搞懂。
夏油杰正要再讲点什么，只见五条悟又打开手机，开始玩游戏。
甚至还把屏幕往自己方向撇了撇，可以说是非常戒备了，幻视猫猫护食。
夏油杰怒：“……#”
不行。还是很好奇。
……
日常剧情是完全可以跳过的存在，在跳过两个星期的日常，仍然没有任何有效消息。
五条悟干脆利索地砸钱。
商城里面的东西几乎都买了一遍，因为不爽，又充钱去戳了会儿像素小人。
终于。
在金钱的魅力之下。
「恭喜玩家获得星浆体事件剧情」
五条悟点开，戴上耳机，发现还可以调成倍速，用二倍速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把前因后果看了一遍。
他合上手机。
抬头看向正在和黑井美里讲话的夏油杰。
夏油杰微笑：“……那你就是她的家人。”
精准到，连话语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五条悟站起身，走到夏油杰身边，不出意外，下一句应该就是“放在理子身边的咒灵被祓除了”
果然。
重合了。
他捏紧口袋里的手机。
到底是什么东西。
预知的诅咒吗？
…………
虽然预知了未来，但有些剧情即便提前得知也不可能更改。
比如。
连续开两天无下限这种事——因为担心中途出现其他意外。
入夜。
五条悟坐在落地窗前，垂头刷着游戏。
没有点跳过。
难得有耐心地看着她的日常。
她那边应该也是夜晚。
从浴室出来之后，穿着睡衣的像素小人的步伐停顿。
突然出现了一张立绘。
粉头发的少女眸色清透，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他。
配字：算了，随便吧。
五条悟：“？”
这又是什么剧情？
五条悟翻看之前的日记，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白，偶尔掺杂着“还没抓到那个痴汉”的消息。
今天的日记是：“随便那个变态做什么吧，无所谓了。”
他微微挑眉。
这家伙还真是没有一点反抗精神啊。
和这个佛系游戏一样佛系。
游戏无趣。
人设也无趣。
游戏里面的睡觉时间一个场景就过去了。
很快天就亮了。
像素小人洗漱换衣服，然后又开始无趣地宅家打游戏日常。
长夜漫漫。实在无聊。
而且又涉及未来，五条悟点开对话框，花钱把自己从黑名单里面拯救出来。
“偷窥你的变态是什么意思？”
这次回他了。
黑岛奈：“滚。垃圾。”
「对方已将您拉黑」
五条悟鼻梁的墨镜滑落几分：“哈？”
富家大少爷当场就花钱开始狂戳像素小人。
像素小人头顶浮现出“#”的符号。
屏幕显示出对话框。
「对方已将您从黑名单拉出」
黑岛奈：“你想要什么？”
五条悟悟了。
原来要花钱才可以交流。
完全就是圈钱游戏的套路嘛。
他说，“你猜。”
像素小人头顶浮现出“……”的气泡。
五条悟笑出声。
他还把嘲笑发过去，“哈哈~”
「您已被对方拉黑」
五条悟颇有经验地充钱戳人。
黑岛奈忍无可忍。
重新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
“你想要什么？”
又是这句话。
应该是触发了固定台词，答案触发了关键词才能开展剧情。
五条悟还是吊儿郎当回：“你的日常很无聊啊，不是待在家里睡觉就是打游戏，这种毫无吸引力的乏味人生剧情简直是精神污染欸，不快点更改小心被市场淘汰掉哦。”
他自我感觉超级棒。
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在被骗了那么多钱的情况下还提这么真诚的建议。
嗯……
考虑到游戏给了他人生剧透，他也是投桃报李了呢。
我可真是太棒了！
五条悟心想。
黑岛奈：“那你离我远点”
五条悟不满谴责：“你怎么好意思讲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明明是你耍的小把戏引我上钩，现在想甩开老子可没那么容易。”
“不管你在哪里，老子都会抓到你。”
然后像素小人就不回话了。
游戏界面显示出对话框。
「您似乎吓到了您的主人，目前您的主人对您的好感度为-100（ps最低好感度是-100）」
所以真正的好感度是负多少就不好讲啦。
五条悟嗤笑了声。
谁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好感度啊。
他合上手机，看向窗外开始亮堂的景色伸了个懒腰。
……
回到高专的时刻并没有放松警惕，但还是按照剧情的发展败给伏黑甚尔一次。
五条悟睁开眼睛。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喂喂，我刚刚已经领悟到反转术式了，怎么也不可能死掉吧……这走马灯也太简陋了！”
“不是走马灯。”
眼前出现了发光的小球。
五条悟抬手就攥住它——
小球沉沉叹气，“我是时间使者……”
五条悟微微眯眼，“不对吧，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但因为和这个世界做了约定又产生了束缚才到来的东西。”
小球瑟瑟发抖：“……”
好恐怖的六眼。
“我……”
五条悟笑容灿烂地威胁，“好好讲话喔，不然就捏碎你。”
小球好好讲话：“准备来讲是和时间作出的束缚，它让我知道未来，而我需要更改一些未来。”
“所以，你就是被选定人！”
五条悟：“这和那个粉头发的小人有什么关系？”
小球解释：“我们现在是绑定状态，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养成类游戏与玛丽苏，你要好好对待奈奈我们才能通关。”
五条悟真诚询问：“奈奈是谁？”
“………”游戏抓狂，“就是你的主人啊！”
五条悟捏着小球的手开始用力。
游戏誓死不屈：“我可是养成类游戏，你一定要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去耐心养着才能通关。”
五条悟按按眉心。
“你的意思是，你和时间做了束缚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把游戏玩通关？”
听听看合理吗？
游戏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又觉得他这么讲也没错。
于是点头，“没错。”
它不放心的嘱咐，“所以一定要好好对奈奈。”
五条悟从光球脸上看到了期待，等它流露出忐忑的情绪的时候，才拖着腔调慢悠悠说，“我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不是“我会的”。
但游戏还是很开心。
“那你快点回去吧。这里是时间里面，没有任何时间流逝的高维空间……现实世界的时间是没有流逝的。”
五条悟挑眉，“我怎么联系你？”
游戏欲言又止。
可它想待在奈奈身边欸。
于是它想了想，说，“点客服就可以和我讲话。”
五条悟：“行。”
——
星浆体事件圆满解决。
天内理子没有同化，也没有死亡。
五条悟开始关心夏油杰的心理健康，以及——
“……对啊，突然出现，怎么都删不掉。”
夏油杰：“你看不良网站了吗？”
——————
南极。
黑岛奈跟着西尔维亚旅行到了南极。
如影随形的窥探仍然没有停止。
莫名其妙出现的礼物。
拉黑之后又可以联系到她，但却追踪不到的号码。
还有那种极度变态的发言。
不过在发现他除了偶尔戳戳她，什么也没做，就选择性忽略掉。
因为细想起来，这也算是灵异事件了……
然后今天真的遇到了灵异事件。
突然出现在冰天雪地穿着单薄的漂亮男生。
自称是神明。
还信誓旦旦保证可以救活她妈妈。
黑岛奈其实也没怎么信，因为那家伙看他的目光……和如影随形的偷窥目光如出一辙。
但他确实又不像普通人。
而灿烂的灵魂又让人忍不住接触。
黑岛奈盯着突然冒出来的药瓶。
西尔维亚：“这是什么？”
黑岛奈想了想，“是刚刚遇到了自称神明的男孩给我的药，说可以修复破碎的灵魂。”
西尔维亚：“嗯？”
黑岛奈还在思索，“听起来像是骗子欸……不过看他的灵魂也不像骗子……”
西尔维亚已经果断地喝了下去。
黑岛奈：“妈！”
西尔维亚：“总之已经要迎来最坏的结局，喝掉这些东西，也不会坏到哪里。”
黑岛奈：“可是……”
西尔维亚坐在她身边，摸摸她脑袋，“爱丽丝最近因为这些事心情很难过吧，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感觉你心事重重。”
黑岛奈：“也不只是因为这些。”
西尔维亚：“嗯？”
黑岛奈摇摇头，“没什么。你现在感觉……”
药效起作用了，她看到西尔维亚受损的灵魂逐渐完整。
是真的。
黑岛奈嘶了声，感叹道，“突然就要从无神论变成有信仰的宗教人设了。”
西尔维亚：“？？”
「您的主人对您的好感度：23（及格线的一半没达到呢，像是不好吃的温泉蛋可以吃但又不敢吃）」
五条悟：“……”
所以他为什么会做那家伙摸自己的梦！
……
不管是游戏里面还是游戏外面，日子都在快速的流逝。
五条悟不停充钱，几乎获得了差不多的未来碎片。
关注杰的心理健康，救下灰原……
以及那家伙旅行到了日本，备考东大。
然后就是。
每天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的“黄油土豆和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喜久福”。
游戏讲，“因为奈奈是个懂的感恩的孩子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养她啊！”
五条悟：“在养啦在养啦。”他嚼着喜久福含糊讲，“我可是充了快一亿呢。”
但她回复的内容除了比之前有了些礼貌外，还是很冷漠啊。
游戏：“那是因为你自己态度也有问题啊。”
怎么能一直戳人家玩。
每次都要把戳到生气，还总是讲人家的日常无聊，乱七八糟提意见，还讲什么去开展除妖的支线啊——
所以即便花费了那么多钱，好感度还是没达到及格线。
甚至有时候还有倒退的迹象。
游戏：“我就没见过玩游戏这么烂的家伙！”
五条悟掏出手机，敷衍道：“对待女孩子要有耐心，不然可是会被讨厌的。”
游戏：“……”
说的很有道理。
但耐心这种东西，你真的有吗！
五条悟点开游戏。
开始一目十行的浏览日常。
跳过。
跳过。
跳过。
……
「您的主人遇到了妖怪，是否帮助她？」
五条悟点是。
「玩家场外帮助失败。」
「您的主人死亡」
五条悟怔住，“死亡？”
游戏凑过去，“哈？怎么会这样？”
五条悟：“场外辅助失败……是要充钱吗？”
游戏：“不是。”
“这和钱没什么关系。”它停顿了下，推测道，“可能这也是她必须经历的未来，所以即便场外帮助也没办法成功。”
五条悟微微蹙眉，“那要怎么办。有复活的办法吧？”
游戏：“你点上面那‘…’三个点，每天都有存档。”
五条悟点开。
游戏时间倒退到今天刚开始的时候。
游戏语气沉重，“我不喜欢用这个功能。”
“但她死了一次。”
它说。
“就算回溯时间，死亡是真的，疼痛与无助也是真的。”
五条悟眼眸看向它的位置，瞬息之后，温声安抚，“重新来过游戏就像重新开始的人生，会有意料不到的绝赞反转喔。”
游戏：“才不是。人生就是要简简单单的平安健康和幸福，她才不需要这种死亡点缀人生。”
五条悟点击日常剧情的动作顿住，“什么意思？”
游戏：“？什么什么意思？”
像素小人头顶不停显示出气泡。
「原来是咒灵啊，还以为是妖怪呢。」
「人生的死亡还真是猝不及防啊。」
「……可恶，今天居然要送两次黄油土豆和喜久福……」
五条悟微微捏紧手机，“人生，她不是游戏的NPC，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游戏：“？你才知道吗，我应该讲过吧。”
五条悟：“你没有讲过。”
游戏抓狂，“但你也应该意识到吧，我怎么可能用时间束缚和你交换养一个NPC啊！那我自己养不行吗！”
五条悟：“不，我以为你这种超越时间的高维生物拥有宅男爱好也很正常。”
他重新翻看屏幕。
但是——
一个人的人生浓缩成短暂的一行行文字……
也太荒谬与轻浮。
像素小人正在打电话。
旁边浮现出人物介绍。
“姓名：西蒙·莫里斯
身份：父亲／咒术师”
五条悟听不到黑岛奈的声音，但能看到她打电话浮现出的话。
「所以我之前遇到的都是诅咒吗？」
「果然是科技社会，连咒术师都有文档介绍……咒术师是什么？」
「这个文件写的真详细……早点告诉我……好像也于事无补，我那么弱……等等，使用术式会消耗灵魂是什么意思……术式是什么……呀，听起来我应该是没什么术式……回溯时间算不算术式，也太垃圾了吧，好歹给我一个厉害点的术式……术式是天生的啊，那没事了……」
像素小人挂掉电话瘫在沙发。
「因为担心使用术式消耗灵魂把术式封印起来的剧情我好像在仙侠剧里看过类似的……比如担心孩子动情就抽走情根什么的……下场都不是很好。」
五条悟充钱戳戳她。
「戳我胸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