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筠带他看好自己的房间后被一通工作电话喊走了，林灿在房间里转了转，发现这里随便一间客房都比原主在冉阳那边的主卧要豪华几倍，独卫独浴，甚至还有独立的阳台。他睡了个午觉，最后是被饿醒的，从早上到现在他经历了不少事，根本就顾不上吃饭。
除了王谦给的那颗薄荷糖，他再也没吃过别的。
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这个时候戚渊是怎么都不可能回来的。
他想找个饭馆吃个饭，下楼逛了一圈才发现这种高档小区根本没有小饭馆。
这边的餐厅一个个装修的金碧辉煌的，根本不是林灿这种卡里余额不到三位数的人能肖想的。
走出小区几公里远，这才在小路上找到一家定价正常的餐厅。
他点了碗十几块的盖浇饭，饭还没端上来就先接到了冉阳的电话。
“是不是周哥让你那么说的？”冉阳问他。
“要是周哥让的，那我替周哥跟你道歉。”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心惊胆颤，冉阳此刻的声音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即使面对他最不想示弱的林灿，他说话的腔调也是有气无力。
林灿没注意到一直在偷拍自己的老板女儿，起身走到外面，确保不会有人听到对话了，这才说。
“没有，不是他，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不是周哥？”冉阳一愣，没想到自己真误会周哥了。
“嗯。”
“为什么？”冉阳想不通，他一直以为林灿是被周哥威胁的，结果林灿说是自愿的，没有人威胁过他。
这要他怎么相信，这人可是林灿啊……
林灿听懂了他的疑惑，无奈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我良心发现，想最后帮你一把吧。”
这话说的着实幽默，冉阳下意识就想冷笑。
但想到林灿上午做的事，他又有点笑不出来。
难道林灿真的改邪归正了？
“你说跟周哥没关系，那为什么你一发微博，我的工作室就转发了？”冉阳又问。
这也是他怀疑周哥的另一个原因，要不是提前沟通了，那这个澄清不会这么快就被大众知道。
听到冉阳的疑惑，林灿的面前浮现出了一张霸道的脸。
“喂？”没等到林灿的回答，冉阳又喂了一声。
林灿摸了摸鼻子，“我拜托了别人……”
“谁？”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归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怎么就不要管了？！”冉阳恼火道：“这毕竟是我的事！我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我不是这意思……”林灿嘴巴笨，面对冉阳这种在娱乐圈混的人精根本占不了上风，“只是有点不方便说。”
冉阳几乎是一秒就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卖身了？”
林灿臊得不行，“别、别说的这么难听……”
“林灿！”冉阳一声怒喝，吓得路过的工作人员险些没拿稳自己的水杯。
“你真去卖身了？！就为了给我解决这事？！”
“我不是早就说了不用你管吗？！结婚的时候对我那么差，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好人！林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林灿也无奈，做坏事的是原来那个林灿，关他什么事啊？
他这么做，一是想让自己的良心上过的去。
二来就是不想被宋潇威胁。
他不想走原主老路，也不想被主角攻记恨，只能出面帮忙，甚至不惜为此和戚渊达成交易。
“这都是我做的决定，你不用再管了，”他只能这么和冉阳说，“以后少联系吧。”
冉阳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妈的，林灿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想方设法结婚的是他，肆无忌惮的吸血的是他，现在干脆利落的离婚的是他，为了帮他而做出牺牲的也是他！
冉阳就没见过比林灿还要割裂的人！
周哥拎着一袋子下午茶走进来，先是犒劳忙了大半天刚刚才松了口气的公关人员，而后才把咖啡递给冉阳。
看他脸色不对，即使不久前才闹了不愉快，却还是忍不住关心。
“怎么了？”
“林……”冉阳嘴巴张开，想到周哥对林灿的印象不好，又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周哥没有多想，只拍着他的肩膀，“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几天，反正这几天你没啥工作。”
提到工作的事，冉阳心情又糟糕起来。
在他结婚的消息被爆后，几乎是所有的合作方都在第一时间提出了终止合作，他现在就是不想休息也得休息。
周哥安慰他：“没事，就当放假了，反正这件事后面也能给你炒热度，到时候啥节目不能上？”
冉阳勉强一笑。
周哥看的直心疼，冉阳一路走过来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有了熬出头的迹象，却又被狠狠打击了一次。
也得亏这次林灿良心发现，不然后果如何，真是不堪设想。
听到周哥提到林灿的名字，冉阳的心情更复杂了，一直到回家，他还是恍恍惚惚的。
林灿已经搬出去了，屋子里的东西却没怎么少，冉阳往沙发上一躺，忽然又想起离婚前的那个晚上，林灿做了一桌子菜，整个一楼都飘着温馨的饭菜香气。
那还是林灿第一次做饭呢。
冉阳合上眼，想到林灿“卖身”的事，怎么都平复不了心绪。
*
另一边，林灿味同嚼蜡的吃完了自己的盖浇饭。
付完钱，一看余额只有两位数，他又清醒起来。
一百块都没有的人，不配伤春悲秋。
循着原路走回去，却在小区入口被拦住，保安不认识林灿，要他提供住房凭证。
林灿没谢筠的电话，也没戚渊的号码，只能尴尬的解释：“我跟戚渊住在一块，你能帮我联系他吗？”
保安狐疑，“你们都住一块了，还不知道对方的电话？”
他们这小区是京市出了名的富人区，成天都有人变着法子想进来，做着偶像剧主角的梦，保安表示习以为常，并且早已练就火眼金睛。
仅凭林灿这句话，他就会将他拒之门外。
林灿说的口干舌燥都进不去，只能无奈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戚渊来找。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林灿都快等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人跑到自己跟前，推着他喊他起来。
“有人来找你了，快点过去！”
林灿抬头，喊他的人正是先前拦着死活不让他进小区的那个保安。
他用力甩了甩脑袋，等恢复了点清醒才起身，“谁？”
“还能是谁！戚少啊！”保安语速飞快，脚下步子也迈得极大，隔三差五还要回头确认一下林灿有没有跟上来，“我说你还真认识戚少啊！怎么不早说呢？”
林灿无语，他嘴皮子都说干了也没见他信啊。
两人穿过保安亭，赶到一个小办公室。
戚渊就坐在沙发上，通身的气压低的吓人，身边站着一圈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看着像是物业经理和管家。
见着林灿来，所有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跑哪去了？”戚渊黑着脸，目光锐利的扫过林灿，“来我这第一天就想逃？”
林灿无辜：“我只是出去吃了顿饭。”
戚渊周身的黑气有了一瞬间的凝滞，“然后？吃到现在？”
“然后我就进不来了，”林灿老实说：“我没身份卡，保安以为我我不住这儿。”
戚渊重重啧了一声，吓得保安队长腿都要打颤了，“你就不知道找我？”
“没你号码。”
戚渊好笑，“当初我给你打过电话，怎么，你没存？”
林灿默默闭嘴。
戚渊心情更不美妙了。
什么意思？
合着他还真入不了这位林渣男的眼？
第12章
第
12
章
。
因为这小小的插曲，戚渊和林灿同居的第一晚过的很不愉快。
戚渊满脑子的黄色颜料，在知道林灿没存自己的号码后，统统转变成了愤怒。
“把我号码给我背熟！滚瓜烂熟！正背反背都要会！”
林灿无奈，心道还好不是圆周率，不然他这一晚上是别想睡了。
翌日一早，林灿准时出现在了蓝岸前台。
正在打瞌睡的王谦看到他后，惊的下巴都忘了合上。
“灿哥你怎么来了！”
林灿无辜，“我来上班啊……”
银行卡的贷款还指望着工资来还呢。
“不是，你……”王谦一下子睡意全无，谁家好人被包养了还出来上班啊？！
“渊哥知道你出来上班吗？”
林灿想了想，“不清楚，我出来时没看到他，估计他也去上班了。”
王谦扶额，渊哥什么时候上过班啊，他都是没事才会去公司看看！
估计是人在健身房里锻炼，林灿没看到他。
王谦不敢懈怠，赶忙回办公室给戚渊通风报信。
果不其然，那边一听到林灿在蓝岸，张嘴就是破口大骂。
“蓝岸到底有谁在啊，钻着脑袋的都要去！”
“他妈的，我一定要打死他！昨天跟那前夫联系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戚渊没过十分钟就杀到了蓝岸，气势汹汹的站到前台，指着林灿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就这么爱上这个破班？还是说你又想勾搭谁？！”
虽然没听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林灿还是第一时间为自己的动机辩驳：“我没想勾搭谁，就是认真上班。”
“一个月就这点钱，我给你不行？你就不能安分点，乖乖在家待着？”戚渊瞪眼。
“我不要你的钱。”林灿说。
天天都是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钱，戚渊气的好想给他一拳。
但看到林灿那张脸，他又有点舍不得，只能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别给我来这一套！跟我回去！”
林灿没动。
戚渊拳头又痒痒了，但凡换个脸没这么好的，他早就把人打成猪头了。
“干嘛，舍不得？”
他恶狠狠去看另外两个前台小妹的脸。
两个前台小妹正激动的吃着顶流的瓜，一个不留神自己也有了戏份，对上戚渊那双充满杀气的眼，齐齐打了个哆嗦。
林灿皱眉，“你又瞎说，我只是想赚点工资。”
想到这人岌岌可危的财政状况，戚渊勉强压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王谦趁势插话：“渊哥，有什么咱去办公室说。”
别站在这儿当猴子了，好歹是个大明星。
也得亏现在时间还早，商业街上没什么人，不然戚渊早登上热搜了。
两人进到王谦的办公室，兜来转去，还是一个要回去，一个舍不得蓝岸的工资。
“至少得让我这一个月的工资拿到手。”
都工作大半个月了都。
“那点钱我给你不行？”
那群人馋林灿就跟妖怪馋唐僧肉一样，要戚渊同意林灿留在蓝岸，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林灿摇头，“我不要……”
“停停停！”戚渊打断他，“你是什么坚韧小白花吗，这么看不上我的钱？”
林灿想解释自己不是看不上他的钱，只是想在他们的关系中有点尊严，但嘴还没张开，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联系人。
冉阳。
他下意识去看对面的戚渊。
“接呗。”戚渊冷冷一笑，还伸手去给他按了接通。
冉阳平和中带着几分坚决的声音传来。
“我们见一面。”
“呵……”戚渊挑眉，刚想出声叫人滚远点，嘴巴就被林灿给捂住了。
他抬眼，就看到林灿朝自己疯狂摇头。
“谁在你身边？”话筒那边的人问。
林灿短促的啊了一声，“没、没谁啊，刚才是我在咳嗽，最近有点感冒。”
他显然不是什么聪明人，撒的谎言很容易就被戳破。
谁的咳嗽嘲讽意味这么足，就差把滚字写在里面了？
戚渊只觉好笑，但为了看林灿还能扯点什么，他垂下胳膊，配合的没再挣扎。
冉阳明摆着也听出了不对，但却不知道林灿的手机开着外放，因而没在这点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
“我想跟你见一面。”
林灿疑惑，“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昨天的事，我必须得问个清楚。”
林灿沉默了半分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吧。”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啊……”
林灿突然从喉咙深处泄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随后便像触电一般，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在干什么？！
他用眼神质问戚渊。
戚渊微微挑唇，笑的得意。
林灿瞪圆了眼睛，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错愕。
他怎么都想不到，戚渊竟然会舔他手心！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历，几乎是戚渊舌尖触碰到他掌心的一瞬间，他就被刺激的控制不住发出了声。
冉阳无法再忽视某些异常，声音一沉：“林灿？”
林灿轻咳，“在呢。”
“你在干什么？”
戚渊撇嘴，这语气跟查岗的老婆一样，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前夫了？
林灿看了戚渊一眼，生怕这人再做点什么，见他只是好整以暇的对他盯着，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打起精神应付对面。
“我在上班。”
“你还上班？”冉阳声音里的疑惑盖不住，“做的什么？”
林灿一囧，“就、普通前台……”
要不是离婚当天林灿就说过要去上班，还没拿他一分钱，冉阳只会觉得这人是在撒谎。
林灿会什么啊，除了一张脸，他什么优势都没有。
“包养你的人呢？他就这么小气，不给你生活费？还要你出来打工？”
这前夫是在给林灿上眼药？
戚渊第一次产生了被人误会的不悦。
林灿用眼神安抚他，又跟对面说：“我没被包养，只是跟个保姆一样。”
“保姆？”冉阳先是疑惑，随后又意识到什么，“对了，你是会做饭来着。”
戚渊微微眯起了眼睛。
资料上没说的事，这个前夫却知道。
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哈。
林灿不知道戚渊为什么忽然就拉下了脸，并且开始用眼神警告他赶快结束电话。
林灿不敢松懈，忙对冉阳说。
“我还要回去上班，先不说了，见面什么的就算了吧，再见。”
说完他便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对面一点反应的机会。
冉阳喂了几声，发现林灿确实挂断了，不得不放下手机。
不知怎么的，林灿那声急促的轻哼萦绕在他耳边，叫他莫名心惊。
*
“你们这对夫妻倒是关系好。”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好，林灿就听戚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他不解，并虚心请教：“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资料上都调查不到的信息，你前夫却知道，怎么，你偷摸给他做过很多次？”戚渊靠在书桌前，斜眼瞅着林灿。
“没有，”林灿已经懒得纠结戚渊到底调查了他多少，只摇头否认：“就离婚前一天给做他做了一顿。”
“散伙饭？”
“他没吃。”
得，这是连散伙饭都没吃上。
从这点来看，这两人闹的确实很难看，不存在旧情复燃的可能。
可林灿后续做的一切却又让戚渊不得不警觉。
因为林灿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存在良心发现的可能，只有那传说中能改变一切的爱情，才能解释这前后不一的情况。
“那是王谦的东西，你别弄坏了。”
被林灿一提醒，戚渊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死死捏着一个金色的猫爪子。
“什么丑东西。”他嫌弃的收手。
林灿拿过去看了两眼，确保没出现什么裂缝才敢松口气，“这是王谦特地定制的黄金招财猫，说是能招财。”
戚渊嗤了一声，“掉钱眼里了。”
说完，他又去看林灿。
要说王谦是掉钱眼里了，那这人就是看到钱也不去捡的，明明就是个被包养的，还在那嚷嚷着不要钱。
也不知道在清高什么，面子能当饭吃？
“我也不跟你废话，”戚渊往沙发上一靠，霸气侧漏，不容置喙，“跟我回去。”
“不行，”林灿也回的干脆，“我没钱，必须得靠工资吃饭还债。”
戚渊磨牙，给钱不要，非要出来赚钱，顶着一张招花惹草的脸招摇过市，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有钱人都给勾引了！
这人明摆着是没把他戚渊当回事啊！
“你缺钱，可以，”想到那个前夫还在执着的要求见面，戚渊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想法，“跟我上个节目，节目组给你片酬。”
林灿拧眉，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了较为明显的抗拒，“上节目？”
“对，一档综艺节目，过程很轻松，而且片酬很高，即使你是素人，也有起码几十万可以拿。”
出乎他意料的，林灿没有点头。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戚渊脸色一冷，是不喜欢抛头露面，还是不喜欢被前夫看到和他在一起？
想到刚刚林灿否认被包养，还说自己只是在当保姆，戚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好好好。森*晚*整*理
看来这两人是真准备半年后复婚并且请他去喝喜酒了。
第13章
第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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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情愿，林灿最后还是被戚渊塞进了跑车。
“老实点，”戚渊一边戴墨镜一边还不忘警告林灿，“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蓝岸，我连着王谦这个店一起端了。”
不等林灿说话，一路点头哈腰把他们送出来的王谦就先花容失色了，“林哥！以后咱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林灿系上安全带，实在忍不住：“你也太霸道了。”
戚渊勾唇，却不是笑的意思，“这就霸道？那你之后半年的日子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林灿默默闭上了嘴。
“渊哥，林哥，慢走哈，有空我带点水果过去看你们……”
王谦话还没说完，戚渊便一脚油门开走了。
林灿还想挥手跟他拜拜，一转眼，人早就被甩到了后面。
“我说上节目那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戚渊冰冷的嗓音中含着几分戾气。
林灿不知道戚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摇头说不参加那档综艺起，这人就变得格外暴躁，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面对这样的雇主，林灿只能万分谨慎：“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是人生第一次。”
见他口风松动，戚渊攥紧方向盘的手这才稍稍卸力，手背的青筋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明显。
林灿也终于不用再担心戚渊暴走狂飙的可能，默默松开抓着安全带的手。
*
回到裕景苑，林灿就被戚渊安排了工作。
“不是缺钱么，”戚渊指着这几百平的大平层，“给我打扫屋子，我给你钱。”
这回林灿总算是点头同意了，用劳动换取金钱，也不算太蹂躏他的尊严。
戚渊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这点底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那前夫，确确实实没吃过你做的饭吧？”
林灿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没吃过。”
戚渊总算是得劲了，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甩着车钥匙转圈，一圈又一圈，“那你给我做饭，我加钱。”
“多在我的饭菜上下点功夫，”他说：“要是没给你前夫做的那些好吃，你就等着吧。”
这前夫长前夫短的，林灿总算是听出了不对。
“你讨厌冉阳吗？”
戚渊停下手头的动作，呵的冷笑一声，反问他：“怎么，我不能讨厌？”
林灿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戚渊的脸色说变就变，“反正这半年跟你那个前夫保持距离，别让我知道这半年你们还偷腥什么的……”
“不会，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不等他话说完，林灿就说。
他这急切否认的态度让戚渊的心情勉强好转了几分。
“知道就好。”
丢下这四个字后，他就把车钥匙随手一扔，自己进书房了。
林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琢磨不透，索性回房间换了身旧衣服，放空大脑开始做卫生。
要是每天给房间做卫生，到点给戚渊做饭，那这半年倒也不难过。
林灿一边擦玻璃，一边想。
*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简单。
吃好晚饭，戚渊就让林灿去跑步机上跑个一小时。
林灿愣怔，“为什么？我还有书房没有打扫。”
“打扫什么的往后放放，”戚渊摆了摆手，语调慵懒，“你刚才吃的太多了，要消食。”
林灿垂下脑袋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嗯，还是八块腹肌，没少。
而且这才七点不到，怎么就要消食了呢？
“别废话，”戚渊转过身子朝他瞪了一眼，“让你去你就去。”
林灿只能把碗筷塞进洗碗机，转身走进健身房。
一个小时后，他浑身是汗的出来。
戚渊就坐在客厅看书，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灿总觉得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去洗澡。”
林灿微微侧头，“什么？”
“一身汗，臭死了。”
林灿掀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因为做家务时穿的都是这身衣服，又是灰又是汗的，确实有点味儿。
“那我去洗洗。”
“洗干净点。”
林灿莫名其妙，但看戚渊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书上，整个人不动如山，便以为只是随口一声叮嘱。
他仔仔细细洗完，出来后就看到戚渊坐在他的床边。
“是有什么事吗？”他不明所以。
戚渊回头，见他穿着T恤和短裤，眉头一下子皱得老高。
“这穿的什么？”
林灿有点不好意思，“没带睡衣，随便凑合凑合。”
“谢筠没给你准备衣服？”
“准备了，但那些……我穿不习惯。”
林灿虽然不认识牌子，但知道质感，那一个衣帽间里的衣服摸着就没有便宜货，他怎么可能往身上套。
戚渊定定瞧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说：“算了。”
什么算了，林灿来不及想。
因为戚渊下一秒就走到他面前，把脑袋往他脖颈处凑。
林灿吓了一跳，伸手就把人给推开了，“你干嘛？”
“干嘛？”戚渊被推开也不生气，只舔了舔下唇，邪气得很，“干你啊。”
林灿直接一哆嗦。
秋然说的床上照顾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这才不到两天！
“要不是你没存我的号码，实际上昨天我们就已经有过一回了。”戚渊却说。
林灿的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羊入虎口大事不妙了。
看清戚渊眼里的志在必得，林灿心中仅存的侥幸瞬间破灭，脑中开始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