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能听他低磁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湿了哦。”“巫时迁”这个名字,在那一晚的春梦里,就是她的兔子先生。
————作者的废话————
今天的议题是:你们第一次康小黄书是什么时候呢?
实不相瞒,老板娘第一本小黄书是藏在我爷爷书柜里的《金瓶梅》。(狗头微笑
8.
善男信女
巫时迁最终没有把脑里的问题问出口,虽然一切都过分巧合,可人小姑娘也没骚扰过他,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把刚刚问到海葬的事情发给她。
「但你妈妈不是本市户口,具体的我明天早上帮你打电话去民政局问问看」
「[ok]好的麻烦你了」
「客气了」
苏曈没再打扰他,忍着满心欢喜地打开
除了微信,巫时迁的,不过
他好久没发过新作品了,苏曈想着。
巫时迁的每一条,她又查看了最近几条
巫时迁的,穿着白锦唐装的男人侧身垂首,侧脸线条刚毅如刀削,薄唇轻吻着手中的黑色相机。
那时他的头发还挺长,能在后脑勺扎起一小撮辫子。
苏曈免不了想起那一天,唔,短寸的巫老师也是好看的。
她切回自己的,这段时间因为忙母亲的事,她在,堆积的评论和私信多如雪片。
苏曈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到今时今日已经变成了知名读物博主,每天都会接到无数求文推文的私信。
她最后一条,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再看书了,请大家包涵谅解,上千条评论里清一色的都是蜡烛emoji。
她熄了手机跨腿下了沙发,走到餐边柜旁的餐椅坐下,对着骨灰瓮聊着海葬的事。
叶瑄祖籍在S市,她的双亲,也就是苏曈的外公外婆,在苏曈读幼儿园时双双离世,叶瑄处理后事的时候遵照老人遗愿进行了海葬,这些事苏曈听母亲提起过。
苏曈对S市的印象不算深,小学时,每逢清明叶瑄会带她回去给外公外婆献花。
她能记得,渡海游轮极浓的机油味,湿热海风的咸腥,耳边有她听不懂的方言,她的身高只到渡轮生锈的栏杆处,身旁是有些脏兮兮的橙红救生圈。
她低头看着螺旋桨在海面上搅起白沫,抬起头问妈妈,为什么这里的海不是蓝色的呀。
妈妈解开包着花束的包装纸,温柔的声音夹在引擎轰隆声中,“这里是内海,没有外海那么漂亮,海水会偏黄一点。”
她没听懂,只点了点头,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花束,学着妈妈把花朵撒到大海里。
白的黄的小菊花连着翠绿的枝叶,被卷进翻滚的白沫之中,老渡轮拖着白色小尾巴往前悠悠地走着,苏曈看向刚刚祭花的位置,流水托着落花,轻轻摇晃。
无论是花朵还是灵魂,都会在大海里再次生根,妈妈摸着她的发顶说道。
“妈妈,你想念S市的海吗?”
夏夜凉风裹着她轻缓的声线,她自己回答了自己:“我想应该是吧,我也想去看看它。”
*
机场到达大厅人来又人往,巫时迁坐在长椅上玩着消消乐,没去等候接机的人群中挤着。
一波乘客鱼贯而出,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巫时迁看了看时间,机组人员没那么快出来,他还能再玩几局。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他才站起身晃了过去,接机口挂着几个LED屏幕可以看见候机走廊里的实时画面,当他看到舒曼和身边机长打扮的男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时,巫时迁抿了抿嘴角。
怪不得舒曼今早说了不用他接机,看来自己这“惊喜”要变“惊吓”了。
当舒曼看见出口前方比别人身高高出一截的男人时,她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笑容。
陈权生走出几步,见舒曼没有跟上,回头见她停在原地,便折返问她:“怎么了?漏东西在飞机上了?”
舒曼收拾好表情,对他笑笑:“没事,我见到一个熟人,你先在去门口等我一下,我跟他聊几句就过来找你好吗?”
陈权生往接机人群看了一眼,没和哪位的眼神对上,他点点头,拉过舒曼手中的工作箱:“那我先过去,你聊好了就过来。”
“行。”
舒曼穿过人群,往大厅旁侧的长椅走去,巫时迁已经坐在那,翘起二郎腿看着手机。
这人怕是又在玩消消乐了。
舒曼捏紧了肩膀上的工作包,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她在巫时迁旁边的空位坐下,巫时迁不看她,她也没看巫时迁,“早上不是跟你说不用来接机吗?”
“想说给你个惊喜呗,刚那个飞机师是你新男朋友?”
“还不是,但他在追我。”
“我看着这个挺好的,比你之前那些都好。”
巫时迁语气淡淡,手指在彩色方块上来回移动。
舒曼蹙眉,不该说的话也破口而出:“那比起你呢?”
手指停顿了一秒,很快继续操作着方块碰撞:“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没法比啊。”
原本心里因为巫时迁特意来接机而燃起的小火花,被毫不留情地扑灭。
“巫时迁,我已经29岁了。”
舒曼转过头,看向站在大门边的男人,英气逼人的机师装惹得每个经过的路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陈权生也看着她这边,对她比了个ok手势,意思是“一切ok吗?”
她隔空回了个手势,回过头继续说:“这次我可能会很认真谈恋爱了,以结婚为目的。”
没在限定步数内完成任务,手机跳出游戏结束画面。
巫时迁看着「重新再玩」的按钮,选择了熄灭手机。
“那挺好的,我妈前段时间还在说,阿姨又跟她讨对象介绍给你相亲,你这次就好好去谈恋爱,别总想东想西的。”
巫时迁把手机塞进裤袋里,站起身,大掌随意揉了一把舒曼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顶:“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知道吗?”
一抹粉唇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容,舒曼倏地拍开他的手。
她也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酒红色空姐服,头也不回地往候机楼大门走去。
她把背挺得笔直,黑跟皮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巫时迁不是善男,她舒曼也不是信女。
没有谁非得是谁的谁,现在烂泥一般的巫时迁既然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她也不会陪他一起陷进泥潭中。
这场博弈里她没有赢,但也没有输。
巫时迁也转身走向另外一侧大门,他的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那边。
经过垃圾桶时,他掏了掏另外一边口袋,把之前舒曼掉在他家的耳环丢了进去。
9.
软柿子
傍晚的夕阳把世间一切都抹上浓郁的橙光,被烈日烘烤了一天的叶子微蜷着,闷热的大气里漂浮着细微灰尘,尘埃浸在余晖里,似从天空簌簌抖落的金色面粉,加点火星便会产生巨大尘爆。
巫时迁靠着微烫的车门抽了根烟,烟雾漫起时他陷进了回忆里。
黄妍和舒曼的母亲蔡丽娟是当年下乡时的农友,不过两人等到前几年有农友发起聚会才重遇,一来二往的两人也成了老闺蜜,两家住得也近,每天早晨两人都相约坐渡轮到一海之隔的风景区爬山,下山后坐船回来市区,两人又一起去菜市场shopping完再各自回家。
巫时迁是在重阳节被黄妍逼着去爬山时认识了同样被逼上山的舒曼,两位老母亲似是有意要撮合两人,他们在监视下无奈地交换了联络方式。
两个年轻人被健步如飞的中老年妇女抛在后头,舒曼擦着额头沁出的细汗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有男朋友的,只是我没打算结婚,就没跟家里说,免得他们老催我带男朋友回家。”
巫时迁挑眉,汗水从他眉角滑落:“巧了啊,我也是。”
舒曼一时误会,瞪大了眼:“你也有男朋友?你出柜了?”
“……我指的是女朋友。”
之后他和舒曼便是互相打掩护的好兄弟,舒曼依旧隔三差五换男朋友,他也有自己的交往对象。
而在某一个共同的空窗期里,两人滚了床单。
彼此知道对方都没打算结婚,巫时迁觉得这样知根知底的倒是方便,如果两人都有共识,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也许可以长久保持下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察觉到舒曼对他的感觉变了,时不时会问他现在有没有改变不结婚的打算,时不时透露自己又被蔡丽娟逼去相亲了。
他喊过停,可舒曼第二天就找了新男朋友,说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就好,两人就这么牵扯拖拉着也走过了一两年。
他事业瓶颈开始之后连谈恋爱都没心情,也就偶尔等舒曼有飞回来的时候约个小会,估计是自己颓靡的样子实在太讨人厌,有一次舒曼连他家都不愿意来,问他要不直接在酒店开房算了。
如果舒曼这次能谈好恋爱,那他自然还是祝福她的,真给他递请帖的话,他也会给她包一封大人情。
这样就好,就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巫时迁把烧到尽头的烟蒂弹到遠处,拉开车门上车。
他侧过脸看副驾驶座皮椅上的透明蛋糕盒,刚刚来机场之前去取的蛋糕卷在车里闷到了,夹着芒果的白色奶油融化后淌了开来,像一坨黏糊恶心的呕吐物,而失去支撑的海绵蛋糕也被顶面的奶油裱花和压垮,无力地耷拉着头。
这一切就像现在他的生活状态,一塌糊涂。
他启动车子,往停车场出口开去,想着等会找个垃圾桶把蛋糕丢了。
这时手机进来了个微信电话。
*
“为什么要加价啊?不是按滴滴上面的价格算吗?”
苏曈站在高铁出站口旁的小角落,边举P
OPO管理,二
三零二
零六九
四三零着手在眉前挡开直射眼球的刺眼阳光,边质问着电话里的网约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