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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昆丁·特林布的课本里写得清清楚楚!波特,你不看书的吗?”卡珊德拉的眉头紧紧蹙着,“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董事会会放任一个狼人担任授课老师,和八百个学生朝夕相处……”

    她尖锐的反问让哈利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你简直跟赫敏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然是敏锐如卡珊德拉也不能预料到的了。

    在变身后的情况下,狼人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而那黑色的厚实毛发能够削弱甚至阻挡大部分魔咒,斯内普和布莱克显然并不打算杀死卢平,这让防守变得格外艰难……

    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灵活地躲开了狼人的大部分攻击,但是狗毛和狼毛还是被挠得乱飞,斯内普试图阻拦狼人攻击他的学生们,左右移动着步伐,更像一只狂乱的大蝙蝠。

    随着一声被激怒的嚎叫,狼人以绝佳的弹跳力越过了斯内普,锋利的爪子直面两个小巫师,危险一触即发。

    “我受够了。”

    卡珊德拉把哈利往布莱克的方向推去,她一把扯下了左手手套,纤细的五指深深陷入了狼人的毛皮中。

    ——随着磅礴的电流贯穿这头疯狂的野兽,它,或者说他,终于在抽搐之后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结束了?你做了什么?”这是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哈利,而卡珊德拉已经面色冷淡地戴好了手套,让人捉摸不透她做了什么。

    只有斯内普教授忌惮地看了她一眼,可他极为罕见地对此沉默着一言不发。

    “谢天谢地,哈利你们没事……”西里斯紧张地变了回来。

    “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跟邓布利多解释去吧。”斯内普看都没看地上僵直的狼人和那一滩珍贵的药剂,怒气冲冲地拽着卡珊德拉离开了一片狼藉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内容已修改,建议重新,增加了西里斯行为的依据,即哈利终于有了可以听他诉说斯内普偏心的对象,他告状(

    为我没有写清楚导致的教父轻微脱离原著致歉,也希望如果以后出现不适情节请一定留言,珍惜我的读者同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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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石阶梯

    第二天,卡珊德拉提着一个熟悉的黑箱子迈上了狭窄的螺旋形石阶,哈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看得出来,男孩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得到解释,但是卡珊德拉毫无与他沟通的念头。

    ——她坚定了自己从三年级就开始的想法:不要靠近救世主,会带来不幸。

    “斯内普他不能……”哈利嘟囔着。

    卡珊德拉加重了语气:“斯内普教授。”

    “行,斯内普教授!”哈利恼火地重复:“斯内普教授他不能在一大早对整个斯莱特林的全体学生宣布卢平教授是个狼人!全校都知道了,他准备离开学校……而我还要跟你一起去见邓布利多,不能跟他道别……”

    “他差点让你没了小命,波特!”

    哈利努力说服她:“可你不能否认,他是这几年最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难道你富有的教父不打算发发慈悲,给他可怜的朋友一个职位,比如理财顾问什么的——非要在霍格沃茨当个短命鬼教授吗?”卡珊德拉不屑一顾。

    他们两个互相吵着架,一直到穿过了滴水石兽也没停。

    邓布利多就坐在那张大办公室的后面,双手合十,肘部放在桌面上。看起来他刚刚结束了和其他人的谈话,桌上空掉的茶杯还没来得及撤走。

    时隔半年,卡珊德拉再一次来到了这间圆形办公室,不过两次的心情几乎没什么差别……那就是不爽。

    “坐吧,坐吧。”邓布利多一挥魔杖,他们面前就出现了舒适的高脚凳,还有两杯温暖的热牛奶。

    “我想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斯内普教授已经选择了公之于众,”卡珊德拉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强大的白巫师,“如果他选择了隐瞒,我也会写信告知校董会的。”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图,沃尔夫林小姐。”邓布利多从长桌后站了起来,白胡子垂到腰间。“选择相信法律条文和各种规定并没有错,但是其滞后性和制定者的立场往往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他微微抬手,阻止了哈利急切的辩驳,接着说:“巫师社会普遍对狼人具有抗拒和敌对情绪,认为非满月期的狼人也很危险,魔法部的乌姆里奇女士主张通过的反狼人法案,以及1637年至今的《狼人行为守则》,我相信你们都知道。”

    这个“你们”显然只包括卡珊德拉,她妈妈露西娅·沃尔夫林就就职于魔法部法律执行司。

    此时的卡珊德拉还不知道,两年后会有一只癞蛤.蟆彻底打碎她对法律的信仰和对粉色的喜爱。

    她点了点头,于是邓布利多接着说了下去:“魔法部的官员莱尔·卢平也曾说狼人是‘没有灵魂的邪恶生物,他们理应去死’。这句充满偏见的话最终也导致自己的儿子被格雷伯格咬成狼人,那年莱姆斯·卢平只有五岁。”

    卡珊德拉瞪大了眼睛,她可悲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一条能够正式卢平罪有应得的法条,却被迫窥见了他悲惨命运的一角。

    “卢平教授可能没有做好向你告知一切的准备,哈利。因为比起生理上的痛苦,他更害怕来自亲近之人的歧视。”

    “我不会歧视他,教授!”哈利立刻证明了自己。

    “当然,他当年在霍格沃茨入学时,问我能否交到朋友,我也是这么回答的。”邓布利多微笑着眨了眨眼,“他很幸运,拥有了几个不仅友善对他,甚至为了他克服巨大困难,练成阿尼马格斯的朋友们。”

    “其中就包括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卡珊德拉思索着说。

    “其中就包括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邓布利多平静地重复,“深厚的友谊让他们在七年学生生涯中,一直隐瞒了卢平的狼人身份,并且以阿尼马格斯形态陪伴他在尖叫棚屋度过了每个圆月夜。我相信他们很好地瞒住了所有人,除了因为好奇而尾随的斯内普教授。接下来的事情,西里斯可能已经告诉过你了,哈利……狼人状态下的卢平险些咬伤斯内普,而你父亲出手保住了他的性命。”

    卡珊德拉若有所思:“所以教授是主动为他熬制狼毒药剂的?”

    哈利:“狼毒药剂就是能够让卢平教授保持清醒的药剂?”他和昨晚被告知真相的西里斯一样震惊,同时对斯内普产生了罕见的愧怍。

    “不全是,卢平和我请求他提供必要的帮助……”邓布利多的眼里忽然露出几分笑意,“斯内普教授想来不介意看着他曾经的死对头必须仰仗自己而度过满月期,而昨天那杯药剂被打碎,我想这段短暂的帮助关系也宣告破裂了。”

    “和人类不一致即为危险,狼人、马人、人鱼……皆是如此,这是魔法界千百年来的共识。但是巫师们往往忽略一点,那就是巫师中能够产生伏地魔这种恶贯满盈的魔头,谁又说魔法生物中不会有对人类抱有善意的存在呢?”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显得有些锐利,“转变非我族类的观念绝非容易,但是对其他种族排斥的想法却极易产生,孩子们,我希望你们不要成为那样的人。而且倘若你们出现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也请尝试着思考,想要得到怎么样的对待……”

    哈利立刻联想到了上个学年,因为蛇佬腔被迫暴露,他所遭遇的来自整个学校的非议和偏见……他顿时坐立难安。

    卡珊德拉垂下了头,默不作声地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抓紧了裙摆。

    校长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奇怪的静默当中。

    卡珊德拉和哈利都在思索邓布利多的话语,直到她的皮鞋后跟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旁边的皮箱,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邓布利多教授,这是来自于布莱克先生的慷慨馈赠,”卡珊德拉恢复了冷淡矜持的表情,镇定地把来时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但我不认为我有收下它们的资格,既然我有全权处置权,我希望把这些布莱克家族的古老遗物捐给学校荣誉陈列室。”

    说着,她把箱子平摊着打开了放在桌面上,最上方的还是那枚小巧的金质挂坠盒。

    哈利在看见它的一瞬间就感觉到额头前的伤疤一阵灼痛,奇怪的是,他没有在布莱克老宅见过这东西。

    “哦——不!”他痛苦地捂住了伤疤。

    邓布利多的双眼划过了一丝诧异,他甚至顾不上安慰哈利,快步上前拿起了那枚挂坠盒,长久地凝视它,然后开口——

    “出乎我的意料。沃尔夫林小姐,分院帽的判断从未在此刻让我信赖过……审时度势,强烈的自保欲望……”

    “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他最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更新,只是拆成了两章,晚上还有。

    建议重新上一章,以及再次致歉:

    我平等爱原著除了乌姆里奇之外的每一个人,没有故意抹黑西里斯的意思,如给带来不适,请评论留言便于我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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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世界杯

    1994年,8月22日。

    地点,英国魁地奇世界杯现场,韦斯莱家的帐篷里。

    “嘿,你们准备去哪?”罗恩说,把注意力从巫师棋棋盘上拔了出来,警惕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哈利和赫敏闻声也抬起了头。

    他们正勾肩搭背地准备撩开帐篷的门帘,公然违抗莫丽下达的禁足令——就因为床下被发现的数百张“韦斯莱魔法把戏坊”订单。

    “出去打水。”“出去散步。”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总之,我们认为跟小弟弟一样,傻乎乎地留在这里等待开赛实在没劲透了。”弗雷德脸上带着坏笑。

    “再见,哈利,有赫敏帮忙就别再输了。”乔治飞速往地上扔了一个改装版费力拔烟火,在罗恩扑过来之前,一阵烟雾腾起,他们消失了。

    “想在家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写信还真是困难,自从比尔和查理回来之后,我连翻个身都要提心吊胆不从床上掉下去。”弗雷德抱怨道。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数千个大大小小的帐篷之间,夜晚的草坪上满是露水,打湿了兄弟二人裸.露的脚踝。

    “那不是主要原因。如果我们没有跟妈妈大吵一架,她才不会严密监控我们的每一封信件,检查里面是不是有新的订单。”乔治说。

    弗雷德停下来,问他:“你后悔了?还是说想跟珀西一样,在魔法部当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每天憋在家里写坩埚底有多薄的蠢报告?”

    “从未。”乔治简短地回答。

    “但是感谢卡珊德拉,我们有五个O,否则妈妈说不定不会让我们来看世界杯。”弗雷德放软了尖锐的语气,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冲兄弟发火。

    “如果老蝙蝠肯给我们一个E而不是P,说不定我们的订单就不会被一把火烧了。”乔治说:“E代表超出预期,我觉得咱俩每门课都应该得到E,因为去参加考试就是超出预期啊。”

    弗雷德嘎嘎嘎地和乔治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借着其他巫师帐篷角悬挂的灯,开始起一封被塞在口袋里折得皱皱巴巴的信。

    信是用一种带着金粉和香味的暗红色墨水写的,这样优雅而工整的字体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破破烂烂的信里,然而这件事就是这样合情合理的发生了,就像一个斯莱特林给两个格兰芬多写信一样,离奇,但存在……

    “拿远点,不然喷泉的水要把纸打湿了。”弗雷德提醒道。

    他们旁边的帐篷不知道是谁家的,门前还带着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月相仪和唱歌喷泉样样俱全。再里面的帐篷就更奇怪了,用了大量昂贵的丝绸,入口还拴着几只傲慢踱步的白孔雀。

    乔治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韦斯莱先生们:兹已收到来信。我目前正在法国巴黎,这里天气不错,温度适宜……”

    他停下了,开始翻下一页。

    弗雷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继续啊。”

    “……第一页就是无意义地描述巴黎天气和麻瓜城市风光,没了。”乔治干巴巴地说。

    和弗雷德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最终他们决定从有意义的地方看起。

    “……恕我难以领会魁地奇这项古老运动的精彩之处,对你们的邀约深感遗憾,因为我将在法国度过整个暑假……老实说,收到你们来信的时候我很惊讶,当然如果你们的成绩如果没有五个O我会更惊讶,这其中细致的草药学和变形术笔记起了多大效果就不必多言了吧。”

    弗雷德:“如果她在我面前,我会给大小姐来个吻手礼什么的。但是既然这些浮夸的帐篷都跟她没关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看重点呢?”

    “你猜怎么着,”乔治无奈地说,“在各种修饰语中,卡珊德拉的意思只有三句——”

    “第一,她在巴黎度假中,不来看蠢魁地奇;第二,她说她知道了下学期霍格沃茨的一项重大变动——”

    “是什么?”弗雷德把爱尔兰队的绿围巾往后一甩,抢过了羊皮纸,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之后惊叹:“她没写!”

    乔治耸耸肩,扶了把头顶夸张的超高三叶草礼帽,“第三,要我们尽快回信,并且抱怨说自己的信写的有点儿长。”

    实际上,卡珊德拉在信的末尾写的明明是:“尽管这封信的长度可能有点不合礼仪,但是在我看来刚好符合三张纸的内容,它看起来长,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写字,我的羽毛笔需要多适应一下墨水。”

    弗雷德扒拉了一下头发,从口袋里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里面找到一根有点秃的羽毛笔,递给了乔治,“那就按卡珊德拉的要求来,言简意赅,越短越好?”

    乔治思考了一会,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只花了三分钟,就在一张相对干净的羊皮纸上写好了给大小姐的回信——

    亲爱的卡珊德拉:

    你好吗,我们俩过得还不赖。

    祝你在巴黎玩得愉快,听说法国女孩都长得很好看。

    下学期要发生什么大事?我俩已经迫不及待要参与其中了。

    世界杯马上开始,威克多尔贼棒,但是感觉爱尔兰会赢,我们决定找盘下注,梅林保佑。

    祝好!!!

    G&F

    弗雷德接过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找到一句多余的话之后,满意地在最后签上了大名,跟“G”一样,几乎占掉了14张纸,相当狂放。

    “那我们要怎么寄走呢?”乔治说:“我恐怕埃罗尔飞不到法国就要气绝而死。”

    弗雷德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头鹰,将信纸绑在了它的脚环上,咧嘴笑着说:“出门前我把罗恩的小猪带来了,现在还在因为门钥匙晕着呢。”

    “等等,就寄一张小纸片也太没有诚意了。”乔治摸着下巴,眼珠一转,打上了附近那几只白孔雀的注意,“我们薅几根孔雀毛下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

    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男孩站在营地的篝火与灯影交错中,仰望着猫头鹰带着信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他们身后是蔫头耷脑的孔雀们,一个个缩成了鹌鹑样,再也不昂着脑袋漫步了。

    ………………

    1994年,8月24日。

    地点:法国巴黎,圣日耳曼大道街头。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提着这些包装盒!”卡珊德拉低声向旁边的白发优雅女士抱怨,“我们可以叫你的仆人来帮忙——”

    “注意措辞,卡莎。那是我的设计师学徒,哪怕他们和家养小精灵没什么区别,你也不能叫他们仆人。”白发的优雅女士——即卡珊德拉的祖母,加比慢悠悠地说:“是你执意要买下拉尔夫的全新最新限定款,穿美国傻瓜街头装,就别抱怨为什么要提着盒子。你可以拿出那个滑稽的小木棍挥一挥,不是吗?”

    卡珊德拉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换上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再来陪祖母逛街。这个可怕而强悍的麻瓜女性,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以及穿十厘米高跟鞋走路生风的超凡能力。

    “我不能在暑假随便使用魔杖,而且在人来人往的麻瓜街道上。”卡珊德拉带着不满的口吻撒娇,“为什么不去枫叶步行街?”

    “因为我拒绝通过钻裙底的方式进入任何地方,哪怕是尊青铜雕像。”

    加比墨镜下的绿眼睛看了一眼娇纵的女孩,笑着摇摇头,推开了街角Flore咖啡馆的大门。

    “听说英国魔法部需要站在抽水马桶里被冲下去。”

    “那也是你父母自己选的。”

    她们坐在一个靠近角落的地方,桃花心木的墙壁和白皮沙发就在对面。店门没有关严,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炽热的风和花香吹拂过她们的裙角,让人有了些许昏沉的睡意。

    “你真的准备在外面打发一整个午餐?赫尔伯特和露西娅都很久没见你了,应该很想你才是。”加比叫上了一大堆甜品之后,把菜单“啪”地一声合上递给了侍者,他安静地退下,仿佛从未来过。

    ——这就是加比,作为克洛伊的创始人在时尚之都巴黎的地位。哪怕她已经卸任,但是影响力仍然存在于方方面面。

    “我讨厌家庭聚餐,而且爸爸一定会和杰弗里叔叔吵起来,他们就没有以正常的方式吃完过一场午餐。”卡珊德拉语气平静地讽刺说。

    “不奇怪,小赫尔伯特满脑子麻瓜巫师有别……真奇怪,我和他父亲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加比熟练地点燃了一支女士烟,将其放在红唇中满足地吸了一口。

    “那么,今天中午就是一场女孩之间的谈话了?小甜饼,为什么一直不高兴?”

    卡珊德拉叉起一块柠檬塔,恶狠狠地塞进嘴里:“……还不是那只炮弹一样砸在窗户上的猫头鹰早上送来的信!我从未收到过如此简短的信。一封回信,只有100个词!我相信就算不识字的巫师幼崽都能无障碍把它读完——”

    “那么,写信的对象是男是女呢?”加比饶有兴趣地打断了她,指尖烟雾缭绕,“我记得你放假的时候从不和朋友联络,露西娅还担忧地让猫头鹰给我送过信,说你在寄宿学校交不到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卡珊德拉尴尬地涨红了脸,可是她的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可爱极了。

    于是加比直接从她口袋里抽走了那封信——或者说,小纸条。

    “亲爱的卡珊德拉……”

    “哦,这一定是男孩——还是两个不太聪明的男孩写的。”加比笑眯眯地说,“而且应该也是你们那边的人?我是说,巫师?”

    卡珊德拉:“完全正确。”她在刚收到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怎么敢!她只是在去信的最后一句谦虚了一把,他们就如实照办,愚不可及——

    “喔,甜心,如果这就是你期望的简短风格——”

    “我不期望。”

    “那你想要怎样的答复呢?”

    卡珊德拉:“我不指望寄出去三页,收回来六页,但是他们起码应该做到和我一样严谨写完整个假期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可能在开学无视他们一个月,说到做到!”

    加比端起了咖啡杯,把啼笑皆非的表情掩藏在杯子后面——

    年轻真好啊,就是不知道,在巫师们举办的那什么学校联谊会上,她的小卡莎的舞伴会不会是写信的人之一呢?

    毕竟在等待着信的过程中,少女的忐忑和期待都被她看在了眼底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卡珊德拉的家庭构成:

    母亲:露西娅·赛尔温-沃尔夫林(英国魔法部法律事务司,英国纯血女巫,毕业于斯莱特林)

    父亲:赫尔伯特·沃尔夫林(英国魔法部外交部,混血巫师,毕业于斯莱特林,被血统论影响了)

    叔叔:杰弗里·沃尔夫林(设计师,接任母亲事业,麻瓜)

    祖父:亚尔曼·沃尔夫林(魔法草药学大师,前巫粹党成员,先后流亡法国和英国,英德混血巫师,毕业于赫奇帕奇,没去德姆斯特朗是因为当年德国处于长期高压恐怖中)

    祖母:加比·阿格伊奥-沃尔夫林(设计师,克洛伊品牌创始人,法国麻瓜)

    我查了数十个百年品牌,最后让一位可敬的麻瓜女性作为了卡珊德拉的祖母,我认为她的气质完全遗传给了卡珊德拉,并且让卡莎有无限最新款的服饰可穿成为了可能(原型是小谢尔顿的Meemaw,她超酷),以后会多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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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火车厢

    自从世界杯场地上升起了骷髅头和蟒蛇交织的黑魔标记之后,魔法部的威信再一次遭受重创。福吉的支持率岌岌可危,他不得不选择扶持强硬派的下属——比如那个以抵制邪恶生物作为政治立场的乌姆里奇。

    但是没有多少霍格沃茨的学生会关心魔法部的权职调动,他们大多数人都在渴盼着开学,毕竟放假不能自由挥舞魔杖的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

    于是在蒸汽弥漫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基本没有多少孩子舍不得和家人告别,他们的小脸上只有激动和喜悦,叽叽喳喳去找自己的朋友说话去了。

    弗雷德和乔治挥别了站台上的一家人,把格兰芬多黄金铁三角留在了一个包厢,朝着火车前部走去。

    “真倒霉。那么多费力拔自动点火见水开花神奇烟花都走火了。那个麻瓜司机说他吓了一跳,难道我不是吗!开学的试验品又没了……”弗雷德小声嘀咕着说。

    因为恶劣的暴雨天气加上魔法部不肯出借亚瑟魔法汽车,莫丽雇了一个麻瓜司机送孩子们上学,不出意外的来迟了些。所以双胞胎路过的每一节车厢,几乎六个包厢里都坐满了人。

    不乏有人热情邀请他们兄弟俩一起进去坐坐,但是他们有些全新的魔法把戏计划是不能对被这些“潜在客户”同学听到的。

    弗雷德和乔治拖着箱子一直走到了靠近车头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空旷的车厢,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金发身影——

    乔治吹了一声口哨,不请自来地拉开了车厢的门,一屁股坐在了红褐色的皮质长椅上。弗雷德把他往里推搡了一把,嘴上问着“嗨好久不见卡珊德拉,你不介意我们俩在这里小小的坐上一会吧”,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了。

    卡珊德拉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想叫他们滚出去,但是想到了自己发誓不跟这俩大傻瓜说话,还是忍住了。

    她放下了嵌着蓝宝石的华丽手镜,转而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崭新的《预言家日报》打开,报纸被她抖得哗啦啦响。

    “话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回信,但是已经一周了也没收到。”弗雷德已经习惯了她这副冷着脸的样子,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轻快地说。

    卡珊德拉紧闭着嘴,把报纸翻了一页。头版的《黑魔标记疑似再现球场,食死徒余党最后的狂欢?》和缓缓吐出蟒蛇的骷髅头照片遮住了她的脸。

    “唉,家里有四个知道霍格沃茨正在发生的大事的人,却一个也不肯说,被吊着胃口真的很难受——”乔治焦躁地拆开了一只巧克力蛙,它一弹腿飞快跳了起来,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拽住青蛙腿,把巧克力塞进了盒子里。

    卡珊德拉沉默着把报纸又翻了一页。

    这时,兄弟俩才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金发女巫身上,觉察到了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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